《陆总带我发大财》望月纱

4、第 4 章

　　早上，这边宋韵刚坐下打开电脑，抬头就看到李治安站在自己的桌子前，吓得把椅子往后推了一点。李治安忽略宋韵一幅惊吓的表情，直接开口：“会议接待时间安排得怎么样了？”
　　“我发给你。”
　　宋韵看着李治安一本正经低头查看自己工作的表情，心中惴惴的。
　　李治安看着这个像高中生时间表的会议安排，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交代清楚，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宋韵连助理最基本的会议安排都不会。“你觉得自己做的怎么样？”
　　宋韵小声地回应：“我昨天下班前好不容易赶成了。”
　　李治安脸色有点不好看，昨天自己在群里发的时间表已经9点了，过了大概半小时自己送陆总下班，经过助理部的时候里面漆黑，人已经走光了。也就是说宋韵只用了半小时潦草做好了陆总一天的会议安排。此刻他不仅不信任宋韵的工作能力，还严重质疑这丫头的工作态度问题！
　　李治安平复下自己的内心，指了指宋韵工位右上角的电话。说:“知道这个电话拿来干什么的吗？”
　　宋韵心想，知道，陆总说有什么问题可以打这个电话。但是看着李治安一脸严肃。宋韵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治安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解释道：“你可以通过这个电话跟陆总安排询问安排计划的时间。记得每天下午下班前询问，早上寻找时间进行计划日程的通报。陆总有重要紧急的事项会通知给你。”末了，他又加了句：“不要凭感觉去安排会议。”
　　看着李治安快步离开的背影，宋韵内心既窘迫又无地自容。自己无法反驳李治安对自己的“凭感觉安排会议”。看着李治安发给自己的范本，宋韵删除了自己做的表格，在便利贴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宋韵，你可以的！”给自己打完气后低头继续研究范本。
　　——————
　　陆阶放下公文包，开始处理早上的事务。随口问道：“今天早上有什么安排？”
　　李治安站在旁边，弯着腰说道：“华盛集团送来一份合同，继上次谈判后，改变主意想继续与行辰AI商场的合作。”
　　陆阶点点头，今晚的酒宴并不简单。他接着说道：“今早有会吗？”许久没回应。看了看李治安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陆阶心中了然。走到座机旁边，拨打1003，说了句“上来”，就挂断了电话。
　　宋韵赶到11层，李治安刚好从陆阶办公室走出来，一幅祝你好运的表情。推门进去，陆阶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眉眼低垂。宋韵踩着高跟鞋轻轻走进去，尽量不制造噪音，走进了又小声地说了句：“陆总好。”
　　陆阶没有抬头，等待了一下，明知故问道：“会议安排的工作怎么样？”
　　宋韵真挚地道歉：“陆总，我由于考虑不周，会议安排并不到位，现在还在进一步改善。”
　　还挺诚实，陆阶挑了挑眉，说：“那你有什么问我的吗？”
　　宋韵转转眨眨眼睛，领悟了，陆总这是不打算计较了。又想到李治安早上教的话，连忙说到“陆总，请问今天有什么重要的安排吗？”
　　陆阶心中不知怎么地，有些欣慰。这丫头悟性高，懂得察言观色。他抬头，认真地瞧着她，宋韵踩着一双高跟鞋亭亭地站在那，一身黑色的普通工装，看着还是年轻。
　　“今天需要商议公司实施工程的开展进度，最近工地上突发状况很多，要重新修订管理制度。”看到宋韵点了点头，陆阶接着说：“召集公司有关基层干部开个大会，生产线是工程实施的保障，做好思想工作很重要。”
　　“好的，陆总！”
　　宋韵转身要离开，刚触到门把手又转身看了看继续低着头工作，双眸专注的陆阶，说了句“谢谢陆总。”谢谢你不计较我的过失。
　　宋韵看到陆阶笑了笑，转身走了。
　　————-——
　　中午12点，周围其他助理们陆陆续续都去餐厅了，宋韵不想耽误工作进度，干脆在软件上点了份外卖，备注是送到行辰集团10层。过了一会，有个穿着黑衣的小哥进来了，宋韵认出了他，这两天一直是他往助理部送咖啡。小哥像往常一样把咖啡放到闲暇区的桌子上，对一直盯着他的宋韵笑了下。刚想要走，宋韵叫住了他，只见宋韵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开：“小哥，辛苦了。”边举了举自己手上的咖啡。
　　小哥点了点头，走了。没多久，外卖员也到了，宋韵把没喝完的咖啡放在桌上，拎着外卖跑到走廊吃完，回来时看到辛鑫坐在工位上正对着小镜子补口红。宋韵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鑫姐，这口红色号衬得你更美了。”辛鑫面露笑意，骄傲地说：“今年结婚纪念日老公送的。”宋韵接着话头，“鑫姐真幸福。”辛鑫眉毛挑的更高了，说话的兴致上来了，“唉，他在国企上班，这几年形式不太好。”宋韵说：“哪能啊，鑫姐工作这么有实力，老公肯定也不差。”辛鑫：“可不是嘛！”接着瞄到宋韵工位上的咖啡杯，上面印着星巴克的slogan。“你可跟我们不一样。”
　　宋韵实在不知此话从何而来，打哈哈地说到：“那肯定比不上鑫姐啊。”辛鑫撇了撇嘴，放下化妆镜，合上口红，不说话了。
　　宋韵内心按道不妙，隐约觉得跟咖啡有关，回到座位，左想右想实在不明白咖啡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心里又藏不住事儿，打开了微信。
　　“李经理，在忙吗？”
　　过了一两分钟
　　“在吃饭。”
　　宋韵想不出怎么引到咖啡这个话题上来。干巴巴地说了句，“咱公司的咖啡真好喝。”
　　…………
　　李治安是什么人啊，看到宋韵对话框这一串字，心里立马就明白了。决定挑明了。“陆总前天交代的。”
　　宋韵虽然自允有些许姿色，但是转念一想陆总整天应酬，身在名利场，旁边不乏前仆后继的美女，把这些全许归功于自己的父亲的这层关系。
　　过了一会儿，李治安又发了条来：“陆总不希望花钱雇一个只会跑腿的。”
　　宋韵点点头，心里默许，李治安说得对。
　　——————
　　宋韵刚抱着一大堆复印文件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远远地就看到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跑过去拿起手机，李治安叫她赶紧来公司楼下。宋韵把桌上的口红，粉饼，钥匙串一股脑放进小包里。
　　她蹬着双高跟鞋跑出写字楼，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门口，通身泛着光亮，尽显低调奢华。宋韵赶忙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座位，刚想跟坐在驾驶座的李治安问好。就看到陆阶一席西装，坐在后座处理公务。
　　“陆总好。”
　　陆阶没抬头，宋韵刚想坐上去。后座传来一声，“坐后面。”宋韵顿了顿，老板命，不敢违。
　　车子平稳地开着，停在了红灯口。
　　宋韵心里默数着倒计时，瞄了瞄旁边，陆阶腿上放着笔记本，拧着眉头认真看着。
　　陆阶生得一副好皮囊，矜贵疏离，给人一副距离感。宋韵不禁想到站在台上的他，侃侃而谈，从容大方，骨节分明的手时不时拨动话筒，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高贵。

　　车子再度启动
　　李治安在前面说：“昨天在群里的通知……”
　　宋韵知道是晚宴的事情，刚想回应，就看到车内后视镜里面的自己。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还有没来得及换的工装。心内窘迫。拿出包里的口红，抹了点当腮红，又补了口红。
　　陆阶听着旁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有点看不进去合同，旁边那位正在扎头发，白衬衣从裙子里抽出来了些，腰间的皮肤细嫩白皙。工裙原来是及膝的，女员工穿起来并无不妥，而此刻宋韵因为坐下扎头发的缘故，裙子有些绷在腿上，细白的大腿已经露出了一大截。陆阶抿唇，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睛。
　　————-
　　夜色初魅，华灯初上。
　　宴会所在地坐落在都市昂贵却安静的地段，门口停车场停的都是好车。一位上了岁数却透露着精明富贵的男子站在雕花木制门前，陆阶下车，扣上西服前的扣子，对他点了点头：“高总。”宋韵从另一边下车，跑过去，跟着叫了一声高总。陆阶介绍：“这是我的助理，宋韵。”
　　高故海留着络腮胡子，嘴咧开，对宋韵点了点头。至于李治安，是陆阶旁边的熟人，自然不用介绍。
　　“陆总，有失远迎，您能来真是荣幸之至啊！”
　　“哪里，哪里。”
　　两人客套着走了进去。宋韵跟在后面打量着。里面是狭长旗袍的走廊，高挑靓丽的迎宾小姐面带微笑，身上是短得不能再短的旗袍。尽头是跟门口相同材质的雕花木制大门。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推开大门。里面是另一番宽敞光亮的场景，上十桌宴席整齐排列，里面宾客满座，
　　谈笑晏晏，看陆阶已到场，均停止谈话，纷纷站起。陆阶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环顾四周，微微颔首。高故海在旁边高声说道：“今日鄙人倍感荣幸，陆总大驾光临。”话至此，众人看向陆阶。全场掌声四起。看陆阶要开口，又立马安静了。“今天陆某仅代表个人，大家吃好喝好。”掌声再次四起。高故海在旁边指引着，陆阶走向中心的那张桌子，这张桌子上坐的各大集团的领导人，他们向陆阶问好，其中不乏阿谀谄媚，陆阶一一应付，落座。在场众人随即纷纷落座。周遭又逐渐喧闹起来。这边高挑靓丽的迎宾小姐也将宋韵领往靠近领导人附近的一张桌。
　　宋韵此刻内心还在刚才的震撼中，晃过神来，发现每个人桌前都会有竖着的名片卡，定睛一看，自己的这桌大多是助理，与自己不同的是，她们脸上都画着精致的妆容，浮在脸上的粉遮盖了他们真实的情绪，充当只有笑容的面具。
　　宋韵内心有些无助，自己从来没有面临过这种场合，四处探望，陆阶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神情内敛，里面酒红色的液体轻轻摇晃。他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孤傲坚韧，面对桌上各色的人来都游刃有余。陆阶察觉到宋韵的眼光，略微往这边看了点，这姑娘又转过头去了，在一堆浓妆艳抹的热闹中，这姑娘反倒专心的看着自己桌前的酒杯，微微蹙着眉。不过，他这时候没有时间照顾她的情绪。
　　宋韵看着桌上的人互相敬酒，自己反倒落得个自在，桌上的佳肴每一道都尝了口，觉得烤鸭最为可口，肥而不腻，咬入口中，一股清香顿时充盈，宋韵解决了一小半只，实在吃不下了，觉得可惜。不一会儿有人来敬酒，她以最近身体不适婉拒了，可来敬酒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不好意思拒绝，毕竟是代表公司来的，以前和同学在一起喝点啤酒是为了尽兴，现在别人是笑脸盈盈的端着一杯酒和盛满酒的酒瓶，帮你倒酒一不小心就满了出来。无法，宋韵刚开始喝了几杯还知道拦着自己的酒杯，渐渐地，脑子变得糊糊涂涂，别人倒多少喝多少。
　　这边助理桌一位长相美艳的女人提议敬一敬自己的领导，一边起身，妖娆地走到隔壁，甜腻的说了几句，引得领导桌笑声不断，有个男人大声地笑到：“高总，手下人才辈出啊。”高故海嘴咧的更开了，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那位女人。女人脸带骄傲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接着又有个助理过去敬酒，她的领导更是一展自己的豪气，给她升职加薪。
　　其他的助理坐不下去了，纷纷走向隔壁桌。气氛愈见火热。这边宋韵坐立难安，终于起身。扯了扯自己的裙子。陆阶还在和旁边的人交谈，余光中宋韵走了过来，陆阶挑挑眉，瞧着宋韵颤颤巍巍走过来，一会没看着，喝的挺多。宋韵心里好像装着个大大的气球，浮浮沉沉的，终于走到他面前，弯了些腰：“陆总，我敬你。”
　　旁边的人见此状，开玩笑似的说：“陆总年轻有为，下属也是年纪轻轻就当上助理了。”边用眼睛从上到下打量宋韵。
　　接着，宋韵就听见陆阶沉沉地解释了一声：“是父亲朋友家的丫头。”
　　她不经意一抬头，看到他的侧脸，神色疏淡，目光清冷却锐利。
　　陆阶转过头，撞上她的视线，嘴角扯出一抹笑:“敬我什么？”
　　宋韵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脑子里搜寻着答案。陆阶看着她突然变得有些紧张，心上好笑，决定不为难她。伸手端起桌上的酒，碰了碰她捧在手心的杯子，仰头喝了。宋韵看着陆阶抬头喝酒时微微颤动的喉结，脸上的温度猛然升高，也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