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蝙蝠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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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宝？”被红罗宾的凄惨叫声惊到的还有刚刚走下来的迪克·格雷森，布鲁德海文的义警，曾经的一代罗宾，夜翼。
他刚下来，就听到提姆叫得好像超人跟蝙蝠侠手拉手私奔去天启星一样凄惨，吓得他赶紧快走两步到了红罗宾身边。
“发生什么了吗提宝，”他迷惑不解地问，看到蝙蝠电脑上显示的资料之后，他就更不明白了，“呃，还有，你在查塞西莉亚的资料吗？”
红罗宾回头的动作让人怀疑他是一只真正的猫头鹰。
——他做了一个将近一百八十度的大幅度转动回头，瞪着眼睛看向迪克。
“你认识她！？”
他的声音跟电话另一边的达米安一起响起，一瞬间，家里最小的但是懂得最多的两只脑补出了不少可能的情节，这不怪他们，只是迪克这个人形自走炮的设定，他们很难想不歪。
“呃，是的，我周末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见她想搭车，”看到红罗宾的表情，迪克有点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事情真的不是那个样子，他无奈地扶额，“我就载了她一程，一直到哥谭。”
“让我猜猜，”达米安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来，“她下车的地方是犯罪巷。”
“对，是在那里的一个酒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我猜的果然没错……德雷克，给他更新一下最新的消息。”
没等回复，达米安就自顾自地切断了通讯。
红罗宾叹了口气，看着迪克已经拉过来另一把椅子坐下。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成了他的事来着？
*
迪克听得有点懵。
“所以说，塞西莉亚现在跟杰森一起了？”他迟疑着开口，“而且她还很有可能是个，我不知道，女巫吗？”
“很难说，”提姆将更多的视频资料拿出来研究，“你看，”他将几个较为清晰的视频放到大屏幕上，“她身上带的是同一把剑。”
“女巫不会随身携带这种管制刀具的对吧，那么，什么人会这样做呢？”
“我猜，”提姆继续往自己嘴里灌咖啡，“只有亚马逊人和刺客联盟会这么干。”
“……她有多大可能是个亚马逊人？”
“迪克！”
“我知道我知道，”迪克伸手安抚着提姆的情绪，“我只是想说，我跟她也相处了那么一会儿，她看起来真的不是个坏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既然杰森选择跟她一起合作，呃，我也不知道，扳倒黑面具吗？我们不应该相信杰森的判断吗？”
“但你也要知道，杰森现在卧底在黑面具身边，”提姆冷静地指出，“她也有可能是在为黑面具工作。”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她告诉你她的名字是塞西莉亚·温彻斯特？但是这个名字也没有太多记录，”提姆继续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所有有记录的塞西莉亚·温彻斯特都不是她，你确定这是个真名吗？”
“我不知道，都有可能。”迪克想了想，“那么没有记录的呢？比如失踪的人之类的，或者已经宣布死亡的‘塞西莉亚·温彻斯特’，你有查过她们吗？有没有符合的？”
“在查，但是我觉得希望也不大，这听起来就像是个假名，温彻斯特，认真的吗？”
“等等——”
有什么东西刚刚滑过去了，而某种直觉告诉提姆这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东西。
一份相当简单的资料摆在了他们面前。
资料来自哥谭寄养系统，一个十多岁的女孩透过屏幕倔强地看着他们，那双冷冷的蓝色眸子高傲地看向摄像头。
她的资料很少，而系统显示她在十年前就消失了。
提姆盯着屏幕，看着上面写的那个名字，之前他还怀疑这是个假名。
“她符合年龄。”
“如果她长大了的话，”迪克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样子？”
另一张照片陈列在屏幕的另一侧，正是达米安刚刚拍到的那一张。
“……我想这就是答案了。”
*
这个消息没用多久就传到了布鲁斯耳朵里。
在听取了迪克和提姆的报告之后，他就查看了杰森安全屋里‘借用’的那一部分蝙蝠电脑上的程序，他这位叛逆的二儿子也添加了这位‘塞西莉亚·温彻斯特’的新资料。
从杰森那里的情报来看，显然她并不是一个女巫，虽然她很可能也会使用一些魔法，但她似乎更擅长使用武力，是一位‘猎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布鲁斯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猎人都有超级力量了？
在现实世界并没有太多关于她的消息，杰森去狼人加斯酒吧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获取猎人世界的情报，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这一行动进展并不怎么顺利。
略一思索，他决定向一些更加熟悉魔法世界的人询问情况，但问题是现在黑暗正义联盟的大部分成员不在地球上，扎塔娜在外星球出一项任务，命运博士似乎在闭关修行，思来想去，他能够咨询的名单已经缩短为约翰·康斯坦丁一个人。
这位地狱神探向来神出鬼没，又有着神秘之屋，想要找到他一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有着联盟的通讯器，但是对方愿不愿意回复似乎一直都是看心情来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给康斯坦丁去了一个消息，并且附赠塞西莉亚·温彻斯特在哥谭寄养系统的资料以及杰森对她能力的描述。
他们想的一样，这样一个人肯定是非常显眼的，不管是在猎人世界还是在魔法世界，因为她看起来似乎很有自己的风格。
*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康斯坦丁这次的回复居然出乎意料得快。
魔法师胡子拉碴，瞪着一双一看就是好几天没睡好觉的眼睛，叼着烟的影像出现在了蝙蝠电脑上。
他略微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勉强打起些精神。
一开口，布鲁斯就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所以，那位小公主做了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联系我想知道她是谁。”
很明显，康斯坦丁认识她，否则不会这么说话，更不会称呼她为‘小公主’。
“我需要一些情报，约翰。”布鲁斯不免得也有些头痛，因为这意味着她是真的跟魔法势力联系紧密，而且不得不说，跟康斯坦丁也扯上关系，这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天知道他本来只是想从魔法师嘴里得到些笼统的情报。
康斯坦丁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天知道我明明警告过她离你们蝙蝠远点了……”
他说，这让布鲁斯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们的关系很亲密吗？你和塞西莉亚·温彻斯特？”
“并不，”魔法师哼哼两声，“她也是在我观察名单上的一个人。”
“但是不用担心，上次她充满恶意地来到地球上也没把这世界怎么了，充其量她只是习惯追在自己爸爸屁股后面博取关注。”
布鲁斯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是‘来到地球上’还是‘上次’，最后他选择先听魔法师说完。
魔法师点燃了一根烟：“但你也不用担心她会做的太过分，因为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上次更……”
他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之前。
其实说实在的，上次她在地球上搞些天启阴谋的时候，康斯坦丁并没有参与进来——不管是哪一方，他在当时甚至自身难保，至于拯救世界，那些温彻斯特们不是已经着手了吗？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关注这事，他一直都在跟进着事情的进展，顺带靠着他在地狱的那些‘交情’搞到了该隐的信息，并且把这当做给这两兄弟拯救世界的一个礼物送了上去。
他没想到的是，这事显然引发了不止一个灾难般的后果。
被血印控制的迪恩·温彻斯特举起了第一刃*，他成功杀死了地狱骑士阿比坦，但她也并不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最后，这把刀再次渴饮至亲之人的鲜血，只是上一次，该隐用这把刀杀死了亚伯，他的弟弟，而迪恩·温彻斯特则用它斩断了自己的至亲血脉。
当那把刀插入了塞西莉亚·温彻斯特心脏的时候，地狱里的封禁再次被打开了。
米迦勒和路西法，终归还是再一次回到了剧本上。
不过这一次，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匆匆结束的天启不应该这样再匆匆开始，大天使们显然一个比一个更热爱戏剧性的登场，天启需要复杂的仪式和各种预兆，绝不是两兄弟在地球上打一架这么简单的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两位大天使拍了拍翅膀，带着他们不知什么时候——也许是被封印在地狱里的时候——达成的协议，一个回到了天堂，一个在不久之后溜到了人间玩乐。
紧绷着的弦持续了一年，直到因为消除血印而释放了黑暗。
这下，爸爸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黑暗这档子事出来的时候，康斯坦丁正在路西法的光之吧里醉得不省人事，路西法一用力按断了琴键，尖锐的声音直接刺入了康斯坦丁脆弱的耳膜，他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还记得提醒亲爱的路西他又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恶魔脸。
路西法对此的回应是将一瓶还没有起开瓶口的威士忌扔给了沙发上摊成一团猎魔人。
康斯坦丁直觉这件事里有更深层次的阴谋，但是他实在醉得太厉害了，一团浆糊的脑袋实在没法思考这么复杂的事情。
这场闹剧最后似乎是以大团圆为结尾，上帝和他亲爱的姐姐黑暗一起去旅行，路西法回到洛杉矶继续破案，米迦勒在天堂继续按兵不动——
哦，对了，还有，塞西莉亚·温彻斯特被黑暗阿莫拉复活。*
想起这团糟心事，康斯坦丁就忍不住想要叹气，要照他说，如果上帝能够扮演一个更称职的角色，这些本来就不会发生的。
但是，不，上帝——见鬼的查克就是不会让事情变得简单，他偏偏喜欢刺激的剧情，有时候甚至会把自己也写进书里。
他看了眼通讯器对面的蝙蝠侠，把那些似乎永远也说不完的吐槽咽回肚子里。
“我会看着她的，布鲁西，反正我实际上也有好多问题想问她呢！”他耸了耸肩说，“但如果你实在担心她会把哥谭搅得一团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爸爸的电话号码。”
布鲁斯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吐槽。
但是——
“这怎么算是帮忙了？”
“……因为塞西莉亚·温彻斯特有着无可救药的‘Daddy Issue’？”
魔法师说，他的样子看上去过于狡猾了，正因为布鲁斯了解他，所以他认为康斯坦丁心里肯定正憋着什么坏水儿。
“我认为你没有了解现在的情况，约翰，”布鲁斯并没有被他插科打诨瞒过去，“我需要她的情报，所有你知道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蝙蝠侠凝视着屏幕上的狡猾术士，没给他留下一点退步的余地。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蝙蝠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