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蒙奇家的村姑》雨藻

62、番外-校园·渠成

　　“唉，我真的好担心啊。”

　　“担心什么？难道是我们？”

　　艾斯放下黑板擦认真请教，古伊娜却愈发郁卒。

　　“没什么，就是你们俩长了会在毕业前弄出人命的脸，然后女承母业早早结婚生子，又会因为婚后受限觉醒而离异成为单亲妈妈……”

　　“停停停！我对后面那个词很敏感！”将黑板拍得乓乓响，艾斯大声承诺，“我是不会出手的！”

　　“谁担心你了？”古伊娜长叹口气，“啧，脸红成这样，肯定尝过甜头了吧，我说你们能不能学学克拉尔和萨博，校园清水不行吗？”

　　“……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

　　“不要再脸红给我画面了，我谢谢你。”古伊娜站在门口顿了顿，“我还是要讲一句，涅薇啊，一直是个勇敢的，敢想敢做的好孩子。”

　　她将‘做’和‘好’咬得特别重，艾斯的脸果然如火烧般红云滚滚，古伊娜笑了笑又添了句。

　　“还很天然。”

　　这种事情，他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拍掉粉笔灰，艾斯来到校园至高点的天台。推门刹那带来清爽的风，而他的女朋友正坐在墙角晃动脚尖来驱散午后困意。

　　对喜欢的人，抱与亲永远不嫌多。

　　双臂自腰后穿过，手臂肌肤紧贴校服，将下巴搁置在颈窝，嗅到的味道与他如出一辙。脉搏跳动得不缓不急，与呼吸催出一波又一波的困意，无意嘤咛是她转身拥抱的前兆。他们都爱最大限度地拥抱彼此，倾听彼此给对方带来的小欢欣。

　　残夏的午后清爽带风，抱在一起刚刚好。午觉酣甜，直至掌心微痒，艾斯移开手，落下灼热的吻。

　　“今天梦到什么了？”

　　她还有点懵，满脸是认真回忆梦境的努力，是她拜托他一定要在清醒时问她，否则那些欢愉碎片会如海上泡沫随光而逝，令她耿耿于怀地可惜。

　　“大海，蓝天，”涅薇不能回神，“你驾了艘会喷火的船，我站在船头抓鱼，很自由很快乐……”

　　浅蓝、蔚蓝、浓黑，大海的样子千变万化，而朵朵浪花送他们越走越远。

　　艾斯掐住肉脸手动中止回忆，“别冷落我。”

　　嘛一口，涅薇攀住艾斯的脖子，“你再跟我讲讲大海吧。”

　　大洋彼岸的西海岸，在艾斯口中引人入胜。他是货真价实在海边长大的孩子，幼时遨游浅海与鱼群嬉戏的乐趣信手拈来，东海镇虽然也靠海，可临海风景大多数是养殖滩涂，见不到碧海卷浪的辽阔。

　　他们眼中的风景，是不一样的。

　　遥想以后，涅薇没带出异样，亲亲他的嘴角，“暑假我们带路飞去南岛玩吧，我做海鲜特别好吃。”

　　“刷！给我狠狠地刷！”艾斯豪气万丈，巴不得榨干至今不断‘骚扰’女朋友的混账老爸。

　　复婚？想得美！

　　夏日稍转即逝，秋接冬，冬化春，不知不觉，燥热渐染校园少年的肌肤。

　　周末宁静午后的昏昏欲睡因颈窝轻蹭而生出痒意，在心口和下腹较劲似地此消彼长，艾斯望着天花板想叹气又不敢叹，尤其是在怀里的人无意将腿挤进他的双腿时。

　　真是要命，艾斯想。

　　可绵长清和的呼吸，八爪鱼似的姿势，醒后嘴一个的迅速，无不在说着她好喜欢喜欢他。艾斯轻吻额角，认命玩起流水般流淌胸膛的黑发，谁叫女朋友得了不抱着他睡不好的午觉病。

　　可如果哪天好了，那也得要他的命。

　　午觉不能多，一到点，艾斯就拿起毯子包着涅薇坐到桌前等她慢慢清醒，直面升学高压下的课业。

　　他一定是最贴心的陪读男朋友，艾斯批完份模拟英语卷，与有荣焉。就是身为应考生的女朋友实在太喜欢他，稍不留神扫到他就要亲一口。

　　陪读男朋友只有在这时才会坚定地拿参考答案遮住嘴，像是爷爷最近追的古装剧里的矜持大小姐。

　　笔尖沙沙，夜灯柔和高三生涯的焦躁，却缓不了预料中的不舍。涅薇右手写字，艾斯左手给她翻书，十指相扣的双手藏在桌下不离半分。

　　毕业暑假过后，她就握不到这只手了。有时情绪一来，盯着失分点沉默不发甚至掉眼泪，艾斯便下厨做点热食或者拿出小甜品，还打趣厨艺迟早超过她。

　　所以，怎么舍得啊？

　　可该来的还是得来，百日倒计时最终要被撕得光秃秃。最后一门考试，涅薇写完最后一字检查再三踩着提前交卷的点往外走。

　　校门绿树下，路飞骑上艾斯的脖子，在一众翘首以盼的家长中分外突出，眉飞色舞到将花束晃出花瓣雨。

　　涅薇左手抱花，右手牵艾斯，而路飞则高举小手大喊他也要去毕业典礼。

　　如果时间停在这该多好，涅薇抚过毕业照成片，将摄像师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毕竟白衬衫黑裤子的少年可真太好看。还有张全班同学把他们俩围坐中心的起哄照，全员搞怪，唯有他们表情正经，紧张得就像拍婚照。

　　将校服压入衣柜深处，涅薇看起经艾斯圈圈画画的志愿书，他还有大把操心的事，比如大学离家近不近，宿舍怎么样，食堂好不好吃……事无巨细，得在离开前都做好。

　　隔洋老父亲听到都惊了，赖皮似一拖再拖居然就为这？直接打包过来塞进世界top多好？结果儿子立马喷他特权腐朽，他们可是清清白白，绝不与他同流合污。

　　不知道艾斯跟路飞做了什么约定，小爱哭鬼倒是会大大方方地安慰姐姐，至于什么下一个更乖的话，肯定是古伊娜的手笔。

　　珍惜离别前的时光，在他们看来不需要特地跑去某地旅游打卡拍照，窝在空调房里打游戏吃大餐就好，趁晚风渐起还能手拉手散步，路飞总要在中间翻跟头。

　　七月七的生日，平淡而温馨，最后一眼看向艾斯，涅薇双手合十，正式迈向自己的成人之路。未来对年龄开头还是一的他们来说很渺茫，可至少互相坚定彼此。

　　卡普年纪大了，经常开电视在沙发打盹，艾斯给他披上毛毯并将退伍老兵们出游的计划单和出游金塞进胸前口袋。来年大寿他不在，可得给他安排好。

　　给路飞辅导（差不多气死）完作业，艾斯蹑手蹑脚拉开房门，迷眼适应昏黄暖灯，他默默捂嘴。

　　睡裙真是世间珍宝！无论多长，睡起来就得卷，至于卷到什么高度，得看他运气。

　　有次早上爬过来，撞入眼帘的大片白花花，还有侧躺时臂膀遮住的隆出，差点又让他撞断腰。

　　默念句女菩萨，艾斯蹲在床边端详好一会儿才红着脸扯过毛毯，前一秒还在思考她是不是不喜欢蕾丝边，后一秒便被拽住手。

　　涅薇似梦非梦，搂住大手轻蹭，如爱物的猫儿，不忘留吻。

　　女菩萨转眼成女魔头。

　　暑日燥热，凉水澡洗得畅快但只要想到点什么，就一时半会出不来。艾斯记起有次出来没注意，自然而然地扯开浴巾散了散水汽，顺便瞧下小兄弟，一抬头，魂都要吓飞。

　　吃瓜涅薇坐在窗台，面不改色。

　　‘没看清，要来我的怀里害羞嘛？’

　　‘……要。’

　　那天的西瓜甜得上火。

　　本以为今夜梦境依然是想入非非，没成想被折磨至椎心泣血。白蝶似的身影坠落高台，血流不止，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剧痛令他挣扎醒来，绝望太真实，险些让他溺毙。

　　掐住喉咙努力咳嗽才发出微末喘息，艾斯怔愣，浑身颤抖，他摔下床无力地往窗户挪，掀开帘子，正好看见月光下的涅薇。

　　她哭得很厉害，满面水光。

　　艾斯瞬间有了力气，抱住扑来的她，接住心脏被剐过似的嚎啕。

　　跳楼的她，腹部开洞的他，这些噩梦无法通过哭泣排解，所以只能加深拥抱，将每丝每毫紧贴对方，深切感受彼此才能让被震飞的灵魂慢慢归位。

　　“艾斯。”

　　“我在，别怕。”

　　被窝里有无数的话，颤音与鼻音在小而闷的空间里清晰又黏糊。吻加深再加深，磨蹭出的热度驱散四肢冰寒。

　　次日清晨，两个红眼圈瓜瓜裹紧被单自抱自懵，各自确认衣服完整情况。

　　睡裙和内裤是在的，不过要么在腰上要么挂脚踝。忍住腰部泛来的阵阵酸软，涅薇用不算小动作的小动作穿了回来。

　　艾斯却没办法，老头背心不知道被蹬去哪，褪到膝盖的大裤衩还可以拯救下。眼睛一扫，他一屁股坐住小雨伞，吸起鼻子。

　　“发，发表下感想？”

　　涅薇率先打破僵局，她就记得被窝里很热很热，热得人快化掉，本来夏天配棉被是最舒服的。

　　艾斯扭扭眉毛，仔细斟酌。

　　“感谢生理老师的指导。”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会听得更认真。

　　对视一眼，各自绷不住挪开眼神。艾斯摸进被子，勾勾涅薇的小指头，“我，我还可以吧？”

　　涅薇咳嗽几声，与他对视，献上标准答案。

　　“可不可以我不知道，我就你一个，但我不怎么疼。”

　　“你要我再说得直白点？不好吧，大白天的我都害羞了。”

　　“你记得？”

　　那么热，还囫囵吞枣的，真一时想不起来。头脑风暴着，都忘了计较水到渠成的开端。

　　手摸到脚踝，趁涅薇埋头，艾斯火速钻进一窝。

　　“都是汗，等一下。”

　　“我不。”

　　被子混合了两个人的味道，如同猫薄荷之于猫。

　　“想摸就摸。”

　　敢做的好孩子语含包容。

　　手感重现，艾斯小眼神不断，频频扫视，最后实在忍不住咬住脂白流粉的耳垂，磕磕绊绊地问：“想不起来，那就再……”

　　……

　　街角便利店

　　路飞拿过萨博递来的冰棍，好奇地问了句：“高中毕业了还得上高中吗？”

　　“不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到艾斯和姐姐都穿着校服啊，喏，艾斯还给了我这么多钱，萨博，我们去游戏厅吧！”

　　这本没什么，不过在便利店意外认出戴帽子墨镜的艾斯，还有他攥住的东西时，结账小哥萨博就全明白了。

　　萨博凝视，艾斯掉汗。几秒后，他指了指收银台边大大的促销信息。

　　“据说这款是最薄的，质量很好，有活动，买一送一。”

　　别说艾斯了，萨博说完也要找条地缝钻进去，这个暑假工打得真是吃瓜吃撑了。

　　点开短信，给‘我要办卡’的龙精虎猛青年发去个大拇指，萨博忽地眼前一亮，是仰慕已久的世界名校教授发来邮件。内容大致是他已接受海大聘用，将返回母国担任讲师，如日后有兴趣在此学科发展，可选修他的课程。

　　点开教授的凶悍正面照，即使萨博看了几百遍还是忍不住吐槽，这模样海大居然能接受？真是学风开放，为学术服务。

　　到底是怎样的自由家庭才能长出如此破格大胆的新兴思想教授？不过教授有家人吗？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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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时间了（手动捂脸
番外都是很日常的，不过写到高考时，晚上直接做梦梦到自己交白卷，刺激到当场吓醒
小剧场·回忆
涅薇：边哭边do，怪不得老是喘不上气
艾斯：也有被子的问题
涅薇：你怎么有那个？
艾斯：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