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李世民陛下之明月贤妃》玄时蘩

131、番外（二）情浓

　　他的确不多留连在后宫之中。
　　酒宴虽有，却是喜欢和大臣们在一起。他极善言辞，每每辩驳众人，豪气挥洒，意兴生风。
　　那日，他于玄武门赐宴。我在阁楼上，看他杯中的酒空，又满。他的笑，他的爽朗，他那让我有些怯意，却永远看不够的脸庞。
　　这里已不见当年的波诡云谲。我不能想象那些事，他的一切，我愿意化为全部的完美。
　　也许本来就是如此，因我初生在他的纪年，他的盛世里。
　　他有些醉意，召我入甘露殿侍寝。我为他奉上清茶，见他有些微微的眩晕。
　　“陛下，臣妾服侍陛下歇息吧？”
　　他接过茶来，一仰头喝下，又让我再斟了一杯。“等会儿罢。你去，给朕理一理今日还未看过的奏折。”
　　“是。”我心头诧异。此时已至夜深，难道还要再忙政务？我不曾追问，刚动手收拾，他又命我将窗扇打开。
　　他静静地走在窗下，来回踱着脚步。过一会儿，便去喝茶。我心下好奇，悄声询问：“陛下可是有什么心事？”
　　“无妨。你且去做你的。”他自然一语，又不停地走步。
　　月儿高升，夜已深沉。我早已理清奏折，来到他的身后，“陛下，奏折都已理好。陛下可要批阅么？”
　　他摇了摇头，又回头吩咐，“你……你去，将今日宴会上奉和的诗作择些好的，抄一些给朕。”
　　“陛下……天色不早。臣妾还是服侍陛下歇息为好……”我不明就里，他好像故意拖着，心事看似也没有，偏偏就是不睡。
　　“不急。你且去吧。再给朕添一壶茶来。”他那么坚定，我也只好应了一声。
　　这实在有些奇怪。不知陛下今日是怎么了。一件一件不急的事，为何偏要吩咐我挨个儿做完。
　　我只好在案几前细细抄录，他仍在窗前吹风，偶尔凝神看我，偶尔佯作赏月。
　　过了一个时辰，我奉上抄好诗卷，“请陛下过目。”看他并无接过之意，反而轻轻扶了扶额头。
　　我只好又道：“陛下打算何时歇息？还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臣妾？”
　　他不答，又过了片刻，又忽地转回头来，一把将我抱起，“好了，差不多了。”
　　我还来不及反应什么，那诗卷也被他的力气撩至桌案……
　　他快步向寝殿走去。我被他弄得莫名糊涂，此时更是被摇在怀中颠簸。
　　我悄声一问，“陛下，究竟在等什么？”
　　他贴近我的脸颊，小声道：“朕在等着酒醒。”
　　我不自觉地一笑，“陛下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等到现在？这有何妨呢？臣妾服侍陛下，怎会介意？再说……陛下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说着说着，不禁羞红了脸，把头埋进他的怀中。
　　“朕怕酒后轻薄了你。可今夜又想你得很，不忍让你回去。只好让你等着，到朕酒意消散了些……”
　　他还未说完，就已把我摆到了榻上，那双漾荡着情意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我。我的手也被牢牢箍住，分在身子的两侧。
　　“陛下，其实不用……”我心中涌过一阵暖流，想不到他竟这么把我的感受放在心里。
　　他已将我吻住，又如温玉一般压近我的脖颈。
　　“你还年小，哪里会懂？……朕怕你受不住，所以必须等到酒醒……”
　　“陛下……”我的身子越发绵软。还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感动，便被他一举抛入了深邃的天空。
　　他那一丝还未来得及散去的淡淡酒痕，此刻宛若空气中令人迷醉的香薰。
　　“还会疼吗？”他在我耳边耳语。
　　“有些……”我的脸红得发烫，声音小得连自己都不能听到。
　　我因他而成为女人。他亦令我明白作为女人的滋味。这隐痛，迟迟不散，却也因此筑起我挥之不去的渴望。
　　这让我更加依恋他。他仍然不舍，用力把我搂住。我磨蹭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细细地抚我的脸颊。
　　“今夜风冷，等了那么久，可吹着了么，陛下……”我把玩着自己柔顺的发尾，扫过他的身上。
　　“怕什么？朕身子好得很。再说，现在有你给朕暖着，自然无事。” 他向上卷了卷被角，掩住我裸露在外的肩膀。
　　“你今夜不必回去。明日也不必起早服侍盥洗更衣。就在这儿睡足，等朕回来，一起去藏书阁看帖，可好？”
　　“是……”我心里被他填得满满，浓情蜜意，也不过如此。
　　“陛下，若不散去那酒，今夜会怎么样？”我突然笑问，嘴角扬起一丝轻盈的愉悦。
　　他愣了愣神，一下子翻起身来，眼中布满了看不透的目光。
　　我正紧张，又心里发痒。见他动了动肩膀，就将身上的衾被掀翻。
　　他哼哧一声，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果然是朕的嫔妃了，竟敢这么问？”
　　我笑着连连求饶，但他怎么会允我？
　　……
　　又是一室的旖旎，悄然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