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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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正坐在屋顶看夜空的时候，寒惊鸿突然能够明白为什么那些大侠都喜欢上屋顶，聊天喝酒，吟风弄月。
看来这个中滋味，不亲身经历一番还真是无法了解。
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这么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想一些事情。
刚来不久，就被扯上了花轿，然后过了一段清闲的“隐居”生活，再然后因为一首歌，从此麻烦不断，还差点进了阎王殿，后来……
半年不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寒惊鸿始料不及，一开始她总以为只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能平静的度过这一生，可造化真是弄人。
那个女人说自己命中注定的人在这个时空，那么现在对苏启枫异样的情愫是因为什么呢？命中注定？还是上辈子难舍的情结？又或者是沉寂已久的心再次起了涟漪呢？
寒惊鸿想起那次苏启枫带自己上山，马上奔驰的快意，还有坚实温暖的拥抱，如果时间可以永远的停滞在那一刻，那么沉沦一辈子又如何？可是，那只是如果。
他们之间，不可能的。
因为苏启枫虽不多情，却也不能绝情。
眼角无意间瞄到急闪而出的黑色身影，寒惊鸿嘴角扯出一抹嘲讽而苦涩的笑容。
这个世界，除了表哥真的谁都不能信么？
苏启枫……
其实，我想相信你的……
一大清早，柳蝶鸢就敲响了寒惊鸿的门，吵醒了周围的住客，惹来一片叫骂声，但是她恍若未闻。
寒惊鸿顶着一张黑脸，外加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脸哀怨地看着身上挎着两个大包裹的柳蝶鸢。
“快快，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我们立刻启程，所有的衣服干粮零嘴银子我都准备好了，好好玩几天。”
“……”
“别磨蹭了，洛少枫都在车里等着了，红袖添香也早去了，就剩你了。”
“……”什么状况？怎么一觉醒来，似乎错过了很多事情。
看了看天色，觉得今天会是很困的一天。
寒惊鸿拖着下巴，百无聊赖之下只好研究洛少枫眼睛的纱布。
记得昨日还是缠了厚厚的好几圈，今天怎么将少了好几层？
“表哥，你眼睛上的纱布怎么少了？”
“这药连敷十天之后，只要在每日清晨傍晚抹上药水即可，不必再像之前绑得那么结实。”
“哦。”
“小姐，洛阳离王爷驻扎的沙城比较远，道路开始平坦荒芜，人烟也渐渐稀少，明天到了潍城就该骑马了，这样速度会比较快。”红袖说道，“添香不擅骑马，表少爷眼睛不便，我觉得我们三人先行，添香和表少爷还是坐马车为好。”
“嗯。”添香有些不服气，但是看看洛少枫，也只好简单地应声，毕竟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路上。
“我们在沙城会和。”
“红袖，你先行一步，我和蝶鸢随后赶来。”
“小姐这是……”
“我在路上遇上了一些麻烦，我怕对启枫不利，你先去探探沙城的情况，我好做出相应的对策，省的处处缚手缚脚不好施展。”
“可小姐一路无人照顾……”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啊，我一个人从临安到洛阳都走过来了，害怕这么一小段路？更何况还有蝶鸢呢。”
见红袖还在挣扎，寒惊鸿说道：“你这也是为了保护我嘛，蝶鸢和启枫不熟，不好接近他，添香又不如你心细，所以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好。”
“那……好吧。”
第二日，红袖便匆匆上路了。
而一直沉默的柳蝶鸢，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寒惊鸿，凉薄地说道：“你，够狠！”
“只要一旦开始怀疑有内应，我就不会相信任何人，这个疑团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本想着今后也碍不着我，让她们俩在京城打理布庄酒楼，下半辈子也算衣食无忧，将来还能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我算是对的起她们，可是她们却跟来了，那么我就不能姑息，我不想生死关头被自己人背后捅一刀，到了地府还问鬼差是怎么下来的。”
“你怀疑什么？”
“添香有表哥看着，她若是耍花样，表哥一定会出手制服她，而红袖，苏启枫又岂是省油的灯，红袖想做小动作，也要仔细考量考量，这么一来，她们俩都有人监视，我也好知道她们之中究竟是谁出卖了我，当然，可能两个都是，也可能是我疑心病太重，不过有一点倒是好的，只有我们两个，要甩掉那些苍蝇倒是轻而易举。”
寒惊鸿没有正面回答柳蝶鸢的问题，而是捡了无关紧要的搪塞。
不过柳蝶鸢并不介意，她知道等到时机到了的时候，她自然会告诉自己一切。
“老是把事情藏在心里，这恐怕也是灾难不断的因素之一吧，你说我会不会是内线呢？”柳蝶鸢手指摸着下巴，邪笑道。
“谁知道呢，驾。”寒惊鸿驱马向前，轻声说道：“我在京师接二连三的出事，要说都是同一伙人设计的，那未免太频繁了些。”
“说来听听。”
“拿紫阳来说吧，自从我占了苏启枫的视线之后，对我的态度捉摸不定，很耐人寻味，不过灾难却是从我替苏启枫挡了金焰蛇开始。那次究竟谁是幕后主使人到现在还查不出来，你告诉我只要一牵涉到皇亲，线索就会莫名其妙地被掐断，那么那个人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他的身份一旦曝光，皇族之中某位大人物就会倒台，而所谓的大人物，除了皇帝，无非就是那么几位皇子。如果是皇帝，换做是我，绝不会在蛮夷的虎视眈眈之下使得政局动荡，更何况要杀的还是“军神”，又牵连到了“贤王”，这无疑是自掘坟墓。太子现如今在自己的位子上面还坐得稳稳当当的，何况众皇子中，死了苏启枫，嫁祸苏启辰，虽然除去了两个具有威胁的弟弟，只是随之而来的烂摊子足够他头疼，北旱南涝，少了苏启辰这位对财政了如指掌的人物，他找谁去填这个空子，还得保证原先苏启辰手下的人马心服，不暗中使绊子，苏启枫死了，那更不用说，那手下的兵将哪个是省油的灯，到时候士兵哗变，倒霉的还不是他，风雨飘摇内忧外患的江山，坐着也不舒服吧，在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控制政局之前，安抚两个弟弟比杀了他们更有好处。”
“那别人呢？其他的皇子，或者不一定是和皇亲有关，这是有心人士布下的迷阵。”
“其他的？苏启曜对紫阳有心，要说动机，他倒是有的，只不过，我不认为他会嫁祸苏启辰，而且，要说他暗杀启枫，我却是不怎么相信，至于苏启祯，这个人我不知道，总让人捉摸不透，而苏启澈，他单纯多了，没有动机，没有理由。如果不是皇亲，也不太可能，蛮夷做事不会那么滴水不漏，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很容易引起百姓注意，你的情报网不会那么不可靠吧。”
“那你怀疑……”
“女人……”
“女人？”
“没错，只有女人才想得出这么冗长拖沓的办法，要是男人，若是视我为眼中钉，何不派杀手狙击我？既快又实在。”
“……”柳蝶鸢脸上开始聚集黑线，嘟囔道，“强词夺理。”
“呵呵，记得白茹么？”
“嗯？”
“她至死都不愿意说出幕后策划的人，那个人于她来说至少处于和苏启辰一样的位置上，她那么爱苏启辰，直觉告诉我，那个人一定是女人。至于我那次病危，太医说是被人下了降血气的药物，导致数症齐发才生死一线，自从我中毒之后，所有的饮食都是通过红袖添香，再经过表哥查验才吃，而那次，什么时候不好挑，偏偏挑在表哥离开一日后，就算找到他，等他赶回来我也已经死了，这么清楚我的作息，玲珑阁的情况，又能跳过红袖添香直接下药的，如果是外人，那么只能说我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一直走在死亡线上，况且他知道要下药，而不是下毒！对我的身体状况了解的很透彻，这么多事情都和女人有关，你说呢？”
“你怀疑红袖添香？”
“对，这件事我后来并没有追究，我知道再怎么查，查到红袖添香这边一定再也查不下去。”
“那么后来紫阳陷害枫少，你暂住瑞王府，也是想再确定？”
“嗯，可惜到最后，都没见动静。”
“那么你借这次事情想把幕后黑手一把拉出来，借着这个内应？”
“嗯，白茹和红袖添香都是女子，而能妥善组织这些女人的，必定也是女人，而且在京城还是位置不低的女人。”
听着寒惊鸿冷静的分析，笃定的语气，柳蝶鸢点点头，说道：“位置不低的……宫里的几位，袁妃和皇后先可以排除，剩下的三妃……然后不是公主就是不成气候的皇子，应该也不会是，公主里面，苏雪瑶虽然和你有过节，害你我信，害苏启枫，这不可能，几位王妃……”
“别伤脑筋了。”寒惊鸿拍拍柳蝶鸢的肩膀，“女人心海底针，就目前情况来看，没有一个人有嫌疑，何况她做事都隐身幕后，不露出狐狸尾巴，我们怎么抓？”
柳蝶鸢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这几天你准备做什么，先去见苏启枫么？我已经派人盯着红袖了，枫少那里也安排了人手。”
“慢慢来吧，京城那边，你注意一下几个王府和各大官员的动向，尤其是要紧部门，留心一下他们的后院。”
“什么后院？”柳蝶鸢一头雾水。
寒惊鸿心里感叹，当年和小岚说话就是轻松啊，不用解释得这么详细清楚。
“你该知道为什么妓院会是最好的情报收集地吧，各大要员的府邸里面，貌美姬妾可不少，从自家老爷那里问点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我怀疑有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在背后操纵。”
“别告诉我这又是你的直觉，我说惊鸿，你不能为了个感觉就这么让我大费周章地动用人力吧，你以为我们暗夜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
手按了按太阳穴，寒惊鸿已经懒得解释，说道：“你爱信不信，虽然没有证据显示，但是我就是觉得，那人的消息太过灵通，假设前几个月发生的事情都是出自同一个组织的谋划，那么没有庞大的情报网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至于我怀疑官员的妾室，是因为苏启辰被冤枉，弹劾奏章立刻如雪片一般飞到御书房，这么快的速度，可能么？说话口径如此一致，那些官员敢轻易得罪瑞王而选择讨好瑾王么，不想要发财了？还是认为苏启枫吃这一套。要知道，伤的是我，事情可大可小，明明可以掩过去，且偏偏都说是误伤，真正的目标是苏启枫，枕边风的威力不小啊。”
“可是我不明白，山崖那次是意外，为什么那人后来要杀你，没理由啊，况且现在一点苗头都没有，难道离京那次刺杀不是针对你？”
“不会，那次那人确实想杀我，至于理由，大概我什么地方威胁到他们了。”
“唔……”正当柳蝶鸢思考的时候，一只鹰隼扑闪着停在了她肩上。
取下脚上的竹筒，拿了一块肉干犒劳它，拍拍它的脑袋以示鼓励。
柳蝶鸢边看边笑，抬起头对寒惊鸿说道：“你那老公面子还真大，连莫邪王都出手了，嗯……出兵三万，还出了不少钱，啧啧，不愧是王爷，把自己士兵的一大半都拿出来了。”
寒惊鸿一惊，反问道：“出兵？莫邪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兵马，私自养兵，按律法可是谋逆大罪，满门抄斩的。”
“你忘记啦，几月前他不是要钱治海盗么，皇帝最后没能批下这么多，不过象征性地应了一些，用作他练兵，我记得这是苏启枫和苏启辰一起商量出来的。”
“那么这回是调遣兵将支援边防喽，真是好名目，好手段。”
“这不好么？听你的语气，他像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打海盗需要的是水师，而西部战事，要水师做什么，挂羊头卖狗肉，莫邪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聪明人都该心中有数。”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个月前吧，我收到一条消息，说是莫邪王为防西部有战事，加紧时间训练兵马，据说每天练习骑射躬马，近身搏杀，攻城防御，让兵士适应陆战，很是勤快呢。”
寒惊鸿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句让柳蝶鸢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们快些吧，启枫他，应该有准备了。”
说完狠狠一鞭抽向马臀，飞冲出去。
“喂，怎么说走就走！”柳蝶鸢急忙跟上。
寒惊鸿迎着西北凛冽的风，心中越来越清明，粮草被劫，南兵异动，京城的某些人士还蠢蠢欲动，看来西边的战事会很热闹。
苏启枫作为主帅，苏启辰，苏启祯作为中军，苏启澈作后援，又派出了黎国双雄作为先锋，太子负责粮草后勤，看来黎帝这回是下了大血本，他也感觉到了吧，这一次的战事，很不简单。
又想着借这场战役，削弱瑾王和瑞王在朝中的势力，一箭数雕，不愧是帝王。
只是有一件事情寒惊鸿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大批粮草被劫，朝廷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已经好几天了，再怎么样，总得再发一批，否则补给跟不上，前方作战吃紧，对打仗很不利。
苏启明放下笔，闭上眼养神，感觉一双柔软的手抚上了太阳穴，轻轻舒了口气，“婉儿，怎么还不去歇息，都快子时了。”
“殿下不睡，婉儿岂有先歇息的道理。”殷婉儿拿剪刀剪了剪烛心，“二弟他们去了西北，也不知情况如何，臣妾很担心，今日与雪瑶，紫阳还有馨仪约了明日去国清寺祈福，望他们凯旋归来。”
“难得你有心。”苏启明瞥了眼桌上的报告，担忧道，“上一批粮草在洛阳附近无故失踪，到现在都还未找到，而后发的却在出发十日后也失去了踪影，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殷婉儿说道：“粮草不到，四弟他们不是很危险？”
“边关的存粮能支撑几日，后日必须把粮草发出去，且要保证到四弟手中。”
“臣妾以为，粮草中途失去踪迹，必是有人从中作梗，此人不除，殿下就是再送十批，四弟也收不到。”
苏启明点点头，“所以这次我准备派遣孙将军亲自护送，他经验丰富，定能安全送达，至于调查，我已经让刑部着手办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殿下既然部署好了，就早些歇息，累垮了身子就不好了。”
“我再等会儿，婉儿先回去吧。”苏启明拍拍殷婉儿的肩膀，温声说道。
“婉儿陪着殿下。”
“你……唉，好吧好吧，一起回去吧。”苏启明拗不过殷婉儿，只得顺着她。
“四哥，粮草只够十天了，听说京里一月前就已经出发了，怎么现在还没到。”苏启澈急道。
“稍安勿躁。”苏启枫研究着桌上的作战地图，头也没抬。
“六弟，大哥会处理好的。”苏启辰笑着示意苏启澈安静下来，走到苏启枫身边一起商讨作战计划。
而苏启祯，这是和另外几位将军一同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报告元帅，有一位自称红袖的姑娘要求见您。”
苏启枫眼一抬，对小兵说道：“让她到书房等我。”
随即看向苏启辰，“二哥，惊鸿要来？”
苏启辰苦笑：“你问我我问谁，我只知道她要到洛阳看群英会。”
“……”
“这……这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女儿家来做什么，等她到了非把她劝回去不可。”
“四弟你真是多虑了，只是红袖来了而已，又不代表惊鸿会来，你急什么。”
“这倒也是。”
苏启枫和苏启辰虽然面上没表露出什么，但是心里的想法却走到了一处。
希望寒惊鸿会来，却又不希望她来。
寒惊鸿苦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万分抑郁地看着手中的地图，以一种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柳蝶鸢：“你确定这是军用地图？”
就这样子，什么都看不出，怎么布阵打仗？
“当然，你怀疑暗夜的办事能力？”
“……”
看她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寒惊鸿无语，突然想到这里没有等高线什么的，看不懂实属正常，但是这山只是象征性的画了几个三角，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你看得懂吧，跟我说说。”
“哦。”柳蝶鸢突然想起什么，看怪物似的看着寒惊鸿，半天才蹦出一句：“你……看不明白？”
“废话，看得懂问你做什么。”
“……”
柳蝶鸢吞了口口水，然后慢慢讲起来。
寒惊鸿边听边在地图上做记号，等她全部讲完后，又拿出一张大一号的羊皮纸，把修改完毕的地图重新临摹了一份，才把旧的毁掉。
柳蝶鸢凑过脸去，看看那张新的，但是面目全非的地图，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居然在地图上鬼画符，你知不知道那张地图花了我们很多精力才弄到的！”
“咦？地图不是两块钱啊不，店铺里买到的？”
柳蝶鸢怒吼：“你到街上问问哪家商铺全家老小不要命了卖地图！”
“哦，这样。”貌似古代确实不能随便卖地图。
看寒惊鸿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柳蝶鸢更是怒火中烧，这个只知道吃现成的白眼狼，居然还给我抱怨。
正当柳蝶鸢将要爆发的时刻，寒惊鸿开口了：“这个地图太不详尽，你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柳蝶鸢瞥了一眼完全看不懂的图画，说道：“很好很抽象。”
“……”
寒惊鸿被泼了一盆凉水，扁扁嘴，把地图揣进了怀里。
跟她解释现代绘图的一些标志手法，估计今天就不用赶路了，还是到了沙城和苏启枫好好说说吧。
“上路吧，尽快到沙城。”
一白一黄两骑身影渐渐消失，身后尘土飞扬，惊起了一路飞鸟。
所有人的命运，将由此再次开始，重新回到早已设定好的轨迹。
清琪合上天镜，朝身旁的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天枢星君，自此，宿命的转轮再次开始转动，我的劫数也该了了。”
“凤凰在异世生活二十余载，如今回到她原本所在的世界，不知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天枢悲悯地看了看尘世，轻轻叹息。
“当年我怕随便找个魂魄替她保管身体会使命运脱离原来的设定，才亲自下凡，凤凰惊才绝艳，桀骜不驯，无论身在何方，必有一番作为，等她历劫归来，经历涅槃之火，重生之后对感情该有一番新的领悟。”
“凤凰本无情，当年的凤主为尝情滋味触犯天条，被勒令下凡历劫，望她大彻大悟，不再执着于个人小爱。”天枢转身，看了看天际皎洁的明月，说道，“凤凰涅槃，必定生灵涂炭，苍生，又要受苦了。”
“不，我相信凤凰不会的，天枢星君，你我与她相交多年，该相信她才是。”
“嗯，天下唯独凤凰一人，无法预知其命运，也唯有她一人有可能扭转宿命设定好的轨迹，但愿如你所说，她最终能挽回这万千生命。”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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