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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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踏过山门。
门外两尊天王像，泥塑造诣不如古早，但仍有一定的威仪。山中雾气流动。
树木苍翠。
见到完全异于核心区、A区的景象，虽只是一寺，却佛气袅袅，柯媛、沈壤等人眼底浮出新鲜感，Fire脸上表情不多，眼睛在护目镜后顺向柯媛的方向。
柯媛跟莎莎讲话，他就看向柯媛的脸庞，柯媛跟沈壤讲话，他就俯向柯媛的发心，对跟她讲话的男的视线略有敌意。
沈壤在Fire隔空的视线下渐渐声音越说越小，越来越不敢看柯媛。
两旁是长廊。长廊有低低的绿栏。
背后是石壁，每几步有一块黑色书法碑刻，以及孔子等先贤圣人刻像，刻像看不出朝代，不少字体被磨掉了，但本身已是一种历史的沉淀。
寺院中种了一株桃树，树枝遒劲，一点浅红。
莎莎向他们道：“你们稍等一会。”
莎莎与那位和尚相识。
柯媛几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只见莎莎带着一灰袍僧人走来，对方大约在四十多岁，手持黑色念珠，并不显老，反而精神不错。
莎莎热情介绍。
“这几位是我的同事，我告诉她们我们B区有一座寺庙。”
灰袍僧人双手合十。
“各位施主，阿弥陀佛。”
对方带着她们来到主殿的药师殿，寺庙朝向坐北朝南，沿大门为中轴线，依次为山门、长廊、经楼、钟楼、客堂、药师殿、藏经楼、方丈室、讲经堂。
“本来荒废许久，断壁残垣，现在寺庙景象是住持自己画图建造的。”
一行人震惊。
灰袍僧人谦逊。
“阿弥陀佛，有心，必达所愿。”
药师殿前有一尊半人高的大香炉和经幡，香炉上的香并不多，但仍被用心打理着。
几人上了香。
进入药师琉璃佛殿，光线黯淡不少，整间主殿却有一种和睦的沉静感。
寺庙供奉的药师佛层层莲花座，头顶层层螺纹发髻，左手持药钵，右手结三界印，尊身披着宝佛衣，铜制佛身磨得光亮，褶皱深刻，岁月的线条感内蕴力道。
药师佛背后有大背光火焰，火焰线条繁复犹如流动，左右两边是两胁侍菩萨，日光遍照菩萨、月光遍照菩萨。
药师三尊造像意蕴超群，跟主殿后墙还有一些空隙。
几根褪色朱红色大柱顶着大殿。
柯媛他们入内拜见，药师佛高达六米，几人站在佛前感受着一种肃穆与慈悲。
灰袍僧人讲。
“药师琉璃光如来是东方净琉璃世界之教主，过去世行菩萨道时，曾发十二大愿，愿为众生解除疾苦*。”在后末世供奉药师佛也是希望海域污染能少一些，为众生去除苦厄。
一行人了解了灰袍僧人真正的大愿。
晚间一行人用了斋饭。
窗外寺院桃花的叶子忽然动了一下，一滴雨珠落了上去，接着，几点叶子轻颤，雨越下越大，桃花被打得怜弱，屋檐、寺院、水缸，地全湿了。
小和尚双手搭在头上，小身板满处找猫。
柯媛和Fire进客堂休息。
两人看了看雨势，这雨对寺庙影响应该不大，但海域说不定潜伏着危险。军队可能又要出动监察海域异种了。
“先不回去了吧。”
“雨停再说。”
客堂是寺庙客人休息的场所，现在只有他们两人，空间忽然显得不够用。
柯媛胶着了一下，拿出对讲机，准备通知莎莎他们回来。
“我叫莎莎他们回来。”
那两人还在主殿后面的后殿里，沈壤对寺庙文化感兴趣，莎莎在带着沈壤欣赏寺庙壁画、净土经变图，佛教神话。
这个提议被Fire否决了。
“不用。”
“别让他们打扰我们。”
对方给出的这个理由让柯媛不知说什么好。
Fire此刻待在客堂扶手椅里，护目镜取了下来，他额前的黑发有点被淋湿了，他顺手抓了两把。那点湿润度让头发更黑了。
他眼皮抬了起来，惊人的美，眉眼与黑发相互映衬。
“你老喜欢躲我？”
“没有。”
柯媛侧开脸，人坐到边上，跟Fire隔了两把椅子。手指不自在地搭在宋式椅手上。
“当初是你甩得我。”
Fire目光一扫她跟自己的距离。声音有点冷淡。
外面一道惊雷忽然炸了起来。
像炸在寺庙顶上。
寺院空地隔了两秒炸出一片白光。
灰袍僧人关切的声音从风雨中遥遥传来。
外面树影风影晃动。
“各位施主没事吧？”
柯媛背后受到惊吓，脸白了白，手腕上San值也狂跳成了一段尖锐的折线。她眉头拧了拧，稳住声音，正要回应僧人。
Fire一只大掌抵住她的背。男性的手掌给后背带来另一种暖。
他替她回答。
“没事，她有我。”
一阵黑影混着雨水从山门天王像背后爬上来。
怒目威武的天王像手持宝剑。
爬行异种尾巴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小和尚到处找猫。
寺庙水缸接满了满满雨水，雨水在雨夜里晃动出一种不安的暗光，猫在暗中叫了一声。
“猫猫，是你在哪里吗？”
后殿墙壁上绘满勾勒着佛教故事、佛的出生、轮回，偌大的后殿对两个人来说显得空荡荡的。
风夹着雨从冷隙中吹来，皮肤被吹起一种异样的寒意，头顶上的灯不停晃动投出重重的阴影。
对讲机重重掉落。
对讲机的所有人已经不见了。
“喂，莎莎，喂，莎莎！”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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