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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训教 ...

  •   不久程长靖便进宫求见凌再平叩谢皇恩,凌再平没对他进行训斥,只叮嘱他一定要帮大周训练出一批精良的水师。
      程长靖凛然领命。
      京中有李宗林在的日子过得异常之快,程长靖每日到营中给士兵集训,有时被李宗林折腾狠了就干脆留在水军大营里几天不回家,要不了几天某人空房难耐定会专程来接他回府。
      大营里具是数人同住在一个屋里,程长靖作为总教练自然单独有一个房间是给他住的,就这李宗林还是不放心让长靖一个人留在这里。虽说向他们这样的是极少数,但这个年龄的长靖是个美人,那些个年轻的士兵个个血气方刚,谁看了不想多瞅几眼?难保他们不会有私心杂念垂涎于长靖。
      李宗林开始非要陪着他,都被程长靖以妨碍他练兵给撵回去。
      他再三叮嘱程长靖给士兵训教的时候坚决不许他脱衣服,程长靖迫于无奈只好听从他的话,天再热也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事实上如他料想的军中就像个大林子,不乏各色各样的人,开始是有不少人对程长靖有所惦记,但碍于身份不敢对这个总教练表露心迹,都默默的瞻望。
      有爱慕的就有不服的,这些让人总是想着法的挑衅,认为他不过是仗着老子的威名守了几年南海边境顺道打了赢了一场海战,他凭什么就能来做京城水军总教练?
      直到某日程长靖叫了几人与他一道在南洛河上比试了一场,那些人才算罢休。
      开始时只是一对一的与程长靖单挑,这几人大概是学过几天拳脚的,竟与他对上了几招,难怪那么嚣张在他入营时各种挑衅。
      不过这些个三脚猫功夫实在不是程长靖的对手,几人一个个上,一轮过后将他们全打趴下。程长靖很久都没有这么大动拳脚的打架了,打着打着就来了兴致,在他一拳扔出去一个士兵后,甩了甩手活动关节,然后向那几个人和观战的士兵道:“还有没有要与本教练比划的,都一起过来。”
      刚说完被他打趴下的士兵立刻起身一起涌了过来,正和程长靖的意,那些人一拥而上,程长靖只身一侧一个勾拳便抓住一个士兵的胳膊向自己一拉当作肉盾,然后转身再将那人扔了出去。其他人仍然不服要过来与他比试皆被他一招击败。
      大家打不过他,既然是水军总教练那就下水试试。
      于是就有人与他一道被绳子绑着然后直接扔到河里,看谁能最先解开绳索游上岸便算赢了。
      这对于程长靖来说又有何难?
      十几个人被绳子绑着,为防止有人在水里憋死便在每人身上帮了一个绳子,一炷香之后人还没上来,船上的人就拉绳将人弄上来。
      程长靖与他们一道跳下河里,观战的看的士气高涨,纷纷在赌他们能不能赢了总教练。有的看之前程长靖击败了十几人,心里有了盘算,一会功夫赌注飙升至百两银子。
      大伙正热火朝天之际,程长靖一下从湍流的河里涌出,原本绑在身上的绳子已经被他解开搭在脖子上,只见他拽着一根绳子向船身过去,到了船边一跃而起跳在甲板上。
      再去看其他人这时没有半点动静,大伙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浑身湿透的站在船上。
      “程总教······”
      突然刚才押他赢的人高兴的跳了起来,嘴里还嚷着:“这几日的酒钱有着落了,我就说咱们的总教练不是一般人,大家看见没有?”
      刚才押其他人的后悔莫及,他们是真没看出程长靖的本事,就觉得他长得俊。现在才发觉原来他不仅长得好看,而且武功也好,能够站在这里不只是因为他家世好。
      否则单靠这些表面的东西任谁还不一定能打的过奸诈的匪寇。
      “教练威武!”
      “······”
      程长靖不太习惯别人捧他,他拧干身上的水,点点头尴尬的向大家拱手道:“不敢当,大家以后好好训练便是,大周水师还看各位。”
      “是,我们都愿意听从程总教的指挥。”
      “不是指挥,是训教。”
      “都一样······”
      士兵们兴奋的围着他,押输了的不时纳闷的看向河面,那几个让他输掉赌金的脓包怎么还不上来?便有人道:“水里那几人怎么还不上来?不会是被水淹死了吧?”
      程长靖摆摆手道:“放心他们淹不死,等香燃尽了再将他们拉上来。”
      “??”
      士兵们受到惊吓发懵的看着他,大人您就是这样在漳州训练水军的?
      这哪是训练这简直要命。
      一炷香燃尽之际,那些人果真就没人上来,程长靖这才命人将他们都拉上来。
      结果人一拉上来有的奄奄一息的打着饱嗝,看来是喝了不少南洛河的水,有的已经昏厥过去。程长靖立马叫人将人躺平在船上探了探他们的鼻息,便给他们做前胸按压,并将他们趴着放到腿上拍打后背,吩咐其他人一起帮着做。不一会这些人便将喝进去的水全部吐了出来,人也渐渐苏醒。
      “总教练,你怎么在这?我们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了?”
      “你们还没死,只是到地府走了一遭。”
      “我们这是······还活着?”
      “总算醒了,你们当然活着。还要不要再与我一教高下了?”
      “······”
      程长靖颇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们道。
      那些被救上来的士兵似乎还有些发懵,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要与他比试,明明自己就什么都不会,就为了给他难堪差点把命都搭上,现在想来多不值当。
      甲板上躺了一排很像是挺尸队,他们现在没力气说话,纷纷举手摇摆表明自己不再生事,一切听从教官指挥。
      就这样程长靖在军中树立起威信,接下来的训教才真正开始。
      仲夏酷暑之际,将士们每日从晨起到太阳下山皆在河里与船上度过,程长靖训练水军模式堪称地狱式,将人拉上来抢救是常有的事。用他的话说是:上了他的船就别想再下去。
      开始时这些士兵还像是旱鸭子,赶都赶不下去。
      南洛河也只是河,与无垠的大海相比,相差甚远。程长靖身先士卒自己先跳下水,他跳下去的时候身上是没有绳子的,其他人都帮了绳子在身上。可见他都下去了,自己又有绳子绑在船上便少了几分胆怯。
      等到他们差不多熟识水性再下水时,程长靖便不在陪着下水,而是等他们都下去了在船上命人将绳子砍断,绳子一断水下的士兵立刻拼命的扒拉四肢不让河水将自己冲走,那姿势像是一群欢乐的□□游泳。
      时值夏末,水里的人在拼命的游,程长靖在船上看他们动作,只见他时常提着串将军府院里熟的发紫的葡萄,悠闲自在的躲在伞棚里一边吃一边看他们在水里像鱼一样露头。
      几个月下来再一比试士兵们的身手倒是有所成就。
      时光荏苒,转眼以过冬至天气愈加寒冷,下水训练便减了不少时辰,只等到结冰时再练。
      李宗林自打回京便回到大理寺任职,升至大理寺寺正一职,每日处理数不清的案卷。
      这一日午后,李宗林不在府中无事可做的程长靖在府里闲的无趣,便到书房消遣。这几日刚添置了火盆,炭火将书烘烤的非常暖和。程长靖喝着热茶翻看完几本书籍,又找来李宗林写过的字帖,饶有兴致的欣赏起来,字迹潇洒,如凌峰之傲雪。只恨李世溪不在现场,否则定能瞧见他满脸的赞赏之意。
      “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相望试登高,心随雁飞灭。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时见归村人,沙行渡头歇。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
      他微笑着欣赏这些字心中对李宗林的爱慕之意更甚,竟无以言表。
      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
      翻了几页这些字都是世溪前几年写的,其实他的字就像他人一样,凌风傲雪之风骨,只有在他面前才让傲雪折了眉,风骨无存,不然他怎么会在自己离开六年后还专程去找他?
      思及至此不禁对李宗林感到更加的愧疚。
      细数他们之间的过往,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好像一直都是他在左右着世溪,他的一些决定总会让世溪为此追随或是甘愿奉陪,并为自己做很多事。
      暮然间思绪回到他们在洛京的第一个除夕,那时爹娘还在,大伙都在一起,也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
      正是因为爹娘健在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欢笑、打闹,不管遇到什么事,天塌下来只要爹娘在就不算事。
      没有“苦楚”、“悲痛”······这些个字眼。
      程长靖继续翻阅书本,字帖,发现还有他以前写过的,这些字都被放在世溪的一块保存的很好,他随手翻看了几帖行书,与李宗林的字不相上下。他们两的字唯一好辩认的地方在于,程长靖的字收尾及时,规正。而李宗林的是挥洒自如,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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