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卧底》红领巾的小道长

16、第 16 章

　　“立本小姐一开始已经做好杀人的计划了，却没想到会撞见有人在你之前把隆山先生杀害。”

　　立本真纪点了点头。

　　工藤优作接着说道：“当高川小姐和堂本先生离开后，你走向隆山先生，却发现他还没有死亡，他向你求救，却被你拿着眉刀插入心口，捂住他的嘴巴，直到他不能呼吸为止。然后，你趁着大家还在楼下，把隆山先生的尸体整理成忏悔的姿势，却看见堂本先生留下的钢笔，接着你就想为他掩饰，但又不想别人怀疑你，无论眉刀还是钢笔，都不能带在你身上。”

　　立本真纪笑着鼓了掌。“工藤先生真不愧是世界一流的小说家，那么，我是为什么必须要计划杀害这个男人呢？毕竟，我除了包养他的同学以外，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说过了，他跪着忏悔的那幅画是《珍珠项链的太太》，而这幅画出自翰内斯·维米尔之手，这位在世时不出名的画家还有另外一幅闻名世界的画作《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我想立本小姐你下手，是因为隆山先生下手伤害了你最亲近的小孩吧。”

　　立本真纪看着工藤先生没有说话，脸上的血色也渐渐褪去。

　　听着一桌之隔的侦探一句一句地拨开多年也无法解脱的伤痛。

　　“今日是卯月十五日，我记得五年前的这个时候，曾经发生一件轰动京都上层社会的大事件。”

　　他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中年女人。“我记得，立本小姐，死去的那家人，应该是你的哥哥一家吧？”

　　“你杀害他，本来是想让他向《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忏悔，却因为这幅《珍珠项链的太太》落笔于1670年，而它的年号正是宽文，也就是你哥哥的名字，立本宽文。”

　　“你让他跪着那幅画，向你惨死的哥哥一家忏悔。”

　　沙哑的声音响起，立本真纪闭着眼睛，幽幽道：“不错，隆山裕这种人的确该死。我本来是想让他晚几天再死，在我画好那幅《少女》之后，可是，我发现他更适合成为《太太》的祭品，相比只向沙希一人忏悔算什么呢，我的大哥和嫂子也恨不得撕咬他的血肉。”

　　“我根本没想到因为沙希少女时期的爱慕，就会把大哥一家拖进深渊。”

　　“那个恶魔引导沙希成为他手里的玩具，沙希很害怕，告诉大哥以后，大哥却没想到，他和一个年轻人的谈话，居然给他们一家引来杀身之祸。”立本早纪捂着脸。“我当时在国外，等我知道大哥一家的死讯，一切都晚了。”

　　她轻轻吐出浊气，然后看向高川真。“当高川小姐说出她被胁迫以后，我大概知道她遭受了什么，我也能够知道隆山裕为什么敢明目张胆做出这种事。”

　　立本真纪站起来，走向目暮警官，伸出手。“那么，事情交代完了。”她侧头朝工藤笑了笑。“谢谢您，工藤先生，您的表演很精彩。”

　　“立本小姐，很冒昧问一句，你说你知道他为什么敢明目张胆地做坏事，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工藤沉下眉头，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不会太简单，可能掩藏着触摸不到的黑暗。

　　立本真纪歪着头，笑了笑。“嘛，谁知道呢，奉劝一句，尽量保护好自己家人。”她又转头看向堂本，收起笑容，目光平淡地落在他身上。“对了，堂本，我把你的钢笔藏起来，不是真的想替你收拾残局，只是帮你赌一把，赌赢了，发现不了，你和高川小姐都安全过关；赌输了，我们三个都上法庭。”

　　“看样子，我们都输了。”

　　她被警察扣上手铐，压着朝外面走去。

　　高川真惊慌地小跑到堂本吉藏身边，握住他的手。

　　“吉藏，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被判刑，我父母会嫌我丢人的！吉藏，我不想杀他的！我是为了你啊.....”

　　于杳看着她紧挨着沉默的男人哭诉的样子，皱了皱眉，刚想要出声，却被弗莱克拉住。

　　“一切交给警官们。”

　　几位警察走过来，依次带走了堂本吉藏和高川真，压着二人朝外面走去。

　　工藤优作和目暮警官站在不远处，低声交谈着。

　　“啊啦，终于结束了。”有希子伸了伸懒腰，然后转头看向克里斯夫人，笑着朝她说道：“菲梅嘉思，你刚刚说你小女儿也来了，我还没看过她呢。”
　　克里斯夫人温婉一笑，朝于杳招了招手。

　　“正如你所见，这就是我那顽皮的小女儿。”她揽着走过来的于杳的肩膀，然后低头对于杳笑着说：“莉莉安，这就是你喜欢的有希子姐姐。”

　　“有希子姐姐，初次见面，很高兴见到您呢。”于杳冲着有希子扬唇一笑，然后又腼腆地朝克里斯夫人撒娇道：“妈妈，请不要把我的秘密讲出来。”

　　有希子握住于杳的手，然后轻轻捏了捏于杳的脸颊。“太可爱了，菲梅嘉思，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

　　“她在家里算得上是她爸爸的开心果，就是喜欢闹腾哥哥。”克里斯夫人松开揽着于杳的手，然后退到一旁，带着笑意地看着有希子将于杳抱在怀里。

　　“没关系，莉莉安这么可爱，弗莱克被欺负也是应该的。”

　　“有希子，我听到了。”弗莱克插着兜，站在三个女人的身旁，打趣地说道：“如果有希子想要带走莉莉安，我也是没有意见的，相比闹腾的妹妹，让妈妈和有希子开心更为重要。”

　　“弗莱克！”于杳侧过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抱着有希子的手臂，拉长声音说道：“有希子姐姐，我和我的朋友们都很喜欢你呢。”

　　“啊啦，是吗？没想到我除了成为全世界男人荧幕上的偶像以外，还有幸成为少女们倾慕的大姐姐啊。”有希子轻撩了头发，她的语气轻轻地，带着笑意，相比端庄优雅的克里斯夫人和高傲强势的朋子太太，她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她搭着于杳的肩膀，冲弗莱克挥了挥手。

　　“弗莱克，好久不见啊，上次见到你时，你还在美国上学呢。”

　　“好久不见，美丽的夫人。”他轻轻地握住有希子的手，而后放开，之前他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因为和有希子见面礼是贴面吻，有希子刚结婚的丈夫貌似对这种礼仪很有意见。

　　“妈妈。”工藤新一揣着兜，径直走了过来。

　　“菲梅嘉思，这是我的儿子工藤新一，怎么样？帅气吧？他可是和他父亲一样聪明呢！”有希子伸出一只手，将工藤新一直接拎过来，按住他的头，朝克里斯夫人介绍道。

　　又冲着工藤新一一一介绍面前的克里斯一家。

　　工藤新一看着面前的一家人，鞠了个躬，依次向三位长辈问好。

　　“果然不错，这孩子，看起来相当优秀啊。”克里斯夫人笑着看了眼前的少年。

　　“推理很不错，很有工藤先生的气势。”弗莱克笑着说道。

　　“对吧，就是在华盛顿广场那场凶杀案，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弗莱克呢。”有希子笑起来眼睛有光，清丽的面孔带着年轻的活力，她说起往事，语气也带着兴致盎然的笑意。

　　“杰顿，看来，我们要打扰女士们的兴趣了。”

　　工藤优作和杰顿·克里斯走过来时，语气带着笑意，朝杰顿打趣道。

　　杰顿也笑着说道：“看样子，可能是的，也许上帝会保佑我们，不要太被女士们讨厌。”

　　“爸爸。”工藤新一和于杳出声朝迎面过来的两位父亲喊道。

　　“事情解决完了？”克里斯夫人轻声问道。

　　“是的，菲梅嘉思，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别担心。”杰顿轻握住她的手，低声回答她的话。

　　工藤优作也站在有希子的一旁，低头和她说着话。

　　在优作走过来之前，就被有希子松开的于杳和工藤新一站在一起，两个家里最小的孩子，一高一矮，立在两家夫妇的中间，默默叹了口气。

　　然后两个孩子又看了对面一脸笑意的弗莱克，又接着叹了口气。

　　今天，又是被父母撒狗粮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