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卧底》红领巾的小道长

15、第 15 章

　　高川真扒拉了一下头发，勉强笑道：“我和裕君是感情不太外露的人，我们之间本来相处就很平淡。”

　　“是这样吗？堂本先生？”尹集文奈歪着头，打量了一下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哈？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个女人.....胡乱编排些什么？”高川真愤怒地尖叫着，猛地冲上来，就要攥住尹集文奈的衣领，立马被一位警官按住。

　　“冷静点，高川小姐。”尹集文奈摊了摊手，叹了一口气，然后食指压住嘴唇，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不然，大家都会以为你是恼羞成怒。”

　　“看来，工藤先生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远山镜站了起来，瞥了一眼侦探先生，低头整理了一下裙摆，笑着问道：“我想接下来，应该解除我的嫌疑了吧。”

　　工藤优作点了点头，看向发胖的警官。

　　“目暮，我想你可以把物证拿过来了。”

　　目暮警官疑惑地看向头，点了点头，招手示意另外一个警察过来，耳语几句。

　　“很不巧，我刚好在现场发现了第一次作案的凶器，堂本先生，你想让大家都以为杀人的是你，故意把自己的钢笔遗漏在现场。”工藤优作拎起警察递过来的粘口袋，里面装着笔尖沾血的棕红色钢笔。“真正的凶器，应该还在你的手中吧？”

　　堂本抬起眼睛，暗哑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知道钢笔是调换的？”

　　“第一次作案的凶器刺穿死者的背部，如果是钢笔，就会产生巨大的压力，迫使笔尖压弯，而这支留在现场的钢笔非常完整，藏在死者面前的油画后面。”

　　堂本吉藏瞳孔一缩，又低下头。

　　“你是好奇你本来好好插在死者胸口的钢笔为什么会被藏在油画后面？”工藤优作将物证袋放回。

　　“工藤老弟，我也好奇为什么这支钢笔会藏在油画后面，如果是他要别人以为是他下的手。”

　　“那么，就要问第二个凶手了。”

　　“啊....立本小姐，虽然没看出来您和隆山先生有什么联系，但是，据几位知名的夫人告诉我，您好像和这位堂本先生有些渊源。”弗莱克顺着优作的眼神，手搭在沙发靠上，略带笑意地侧头看着旁边抽着烟的女人。

　　立本真纪将香烟移开，吐了口青烟。“她们不是把我和堂本的事情嚼烂了吗？算不上什么秘密，以前不懂事，包养过他而已。”

　　她侧首看了弗莱克一眼，轻笑道：“不过，如果是你，我倒愿意包养你一辈子。”

　　弗莱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能被立本小姐青睐，我的荣幸。”

　　于杳在一旁听了弗莱克的话，翻了个白眼，又瞥了一眼父亲，忙掐了一下弗莱克的腰，压低声音道：“弗莱克，如果你不想被爸爸教训，收起你四处留情的笑。”

　　弗莱克大概意识到现场还有樽大佛，立起身来，搭着于杳的肩膀，转头，看着严肃的父亲，朝他笑了笑。“当然，爸爸，我开玩笑的。”

　　“因为曾经包养过，又以为杀人的是他，所以想包庇他吗可是为什么只是把钢笔藏在油画后，而不是彻底处理了？而她又为什么杀害死者？”有希子撑着下巴，疑惑地看向优作。

　　“她是个画家，就连杀人现场的布局也是偏向艺术性。”

　　“死者以一种忏悔的姿势，跪着朝向那幅《珍珠项链的太太》，立本小姐，你认为死者是有罪的。”

　　立本真纪点了点头，将烟压在桌角，待火星熄灭后，她环着手臂，靠在沙发背。

　　“我只承认我和堂本的关系，至于工藤先生臆测的这些，不如写进您的小说里，更能吸引读者。”

　　她又笑着看向恼怒盯着她的年轻女人。“而且，第一次杀人的人为什么不会第二次返回现场呢？”

　　“你在胡说什么！”高川真咬着牙，指着立本真纪，愤怒地朝目暮警官吼道：“这个女人一定是杀人凶手，她污蔑我！”

　　“我没有指明谁是第一次凶手吧？高川小姐，你自己跳下陷阱的样子可真可笑。”立本真纪微微带起嘴角，又侧过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男人。“吉藏，你当初就是为了这样的女人一定要离开我的吗？”

　　男人沉默着，喉结滚动着，额角带着汗。

　　“立本小姐，你很自信自己的作案手法。”

　　立本真纪笑着看向说话的工藤优作，摇着头说道：“我想这只是清白的自辩而已，毕竟我的确没有做过。”

　　“立本小姐，你很肯定我们不会找到杀人凶器，即使找到了，也无法证明就是你下的手。”工藤优作拿起另外一个粘口袋，走向立本真纪面前，弯腰将它放在桌上，直起身，看向立本真纪。“我想你很清楚照片上的是什么。”

　　立本真纪收起笑容，面色难看地抬头盯着笑得温和的男人。

　　工藤优作笑着回看她，接着说道：“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隆山先生曾遭遇两次杀害。第一次，大家还在一楼大厅会场时，高川小姐和堂本先生本来是在谈话，却被隆山先生撞见，中间彼此可能起了什么争执，高川小姐拿起身上的钢笔趁着隆山先生不注意，刺入他的后背。”

　　高川真惶恐地捂着脑袋尖叫道：“我没有！你不要胡说！我才没有杀人！”

　　“我没有！”她挣扎着就要朝外面跑去。

　　却被两名警察压住，她使劲挣扎着，脸涨的通红。

　　“你冷静点，高川小姐。”目暮警官高声喝止道。

　　那位名流小姐却一直愤怒地嘶吼着。

　　堂本吉藏揉了揉脸，一直沉默不语的他，终于开口说话：“小真，安静点吧。”

　　高川真停下挣扎，颤抖着嘴唇，泪流满面地，将目光看向他，定定地凝视着。

　　立本真纪将目光从桌子上的照片收回，看着面前的闹剧，冷嗤一声。

　　“你说的不错，侦探先生。”堂本吉藏颓丧道。“我和隆山本来是大学同学，以前关系很好，我们大学毕业以后，打算合伙开一家生物公司。”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道：“但是，他父母安排他出国管理家里的公司，我们两个开的公司暂且由我来管理。”

　　他抱头痛苦道：“我根本没想到那是一家空头公司，投入的钱都打了水漂，项目没做成，刚开始我以为是我能力不行，想停下来，隆山安慰我说，他们家有钱，作为兄弟的他可以借钱给我，让我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

　　“但是，一旦踏入这个深渊，就无法回头了。”

　　“他不断找人套我的钱，我的项目一个接着一个被做空，我开始怀疑他的时候，就被他威胁了。”

　　“为什么不报警？”

　　听到于杳的疑问，堂本却没有说话，眼神定定盯着二楼的楼梯口。

　　“我没想要杀他，我是真把他成为自己的好兄弟。”他捂着额头，声音暗哑。“他手里有威胁我的证据，要是报警，我和小真的人生都被毁了。”

　　“小真好几次想劝他放过我，但是.....”

　　“你帮他遮掩什么！”高川真朝堂本吉藏喊道，声音尖锐而刺耳，比起刚入场时的优雅知性，那张秀丽的脸孔贴着发丝，眼睛通红，脸上带着湿润的泪水。

　　“那个男人！那个恶魔！”她一直重复着这几个词，然后又拔高声音。“他在我父母面前装作很体贴我，背地里一直把我当作他的私有物品！”

　　“小真！”

　　高川真抬起泪眼朦胧的眼，哽咽着。“没有人救我，我的父母相信他，我的朋友崇拜他，就连你，你也不过是个废物而已！一样被他玩弄在手里！”

　　立本真纪面无表情地靠着沙发靠背，闭眼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无论是怎样的人，高川小姐要始终相信法律站在你这边。”一旁的年轻警察忍不住出口打断高川真的话。

　　“住口！你知道什么！你们这些.....”

　　“好了！”立本真纪出声打断高川真的嘶喊，然后转头看向工藤优作。

　　“如果你是想让我看这场闹剧，不如到这里就结束吧。”她扬起下巴。“那么，工藤先生，在送我上法庭之前，让我甘拜下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