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要我三更死》涵小笙

32、梵七虐孚尧3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阮宁宁推开梵七，这一推也激怒了梵七。

　　“我全心对你，你为何总要伤我！”梵七满眼泪水，一把抓住阮宁宁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往墙上撞。

　　只撞这一下，阮宁宁觉得头疼欲裂，不过片刻，鲜血从额头上的伤口处流出，温热的血液穿过眉毛之后流进了眼眶。

　　眼前一片血红，阮宁宁原本就没什么力气，而今再这么一撞，没撑须臾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阮宁宁像具尸体一样倒地不动，鲜血从额头上的伤口处不断外涌。

　　“宁宁？”梵七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见阮宁宁没有反应，他这才上前察看，“宁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梵七将阮宁宁抱到沙发上，着急忙慌地扯着纸巾去擦血。

　　鲜血像纵横交错的河流的一样，遍布阮宁宁那张白皙的脸颊。

　　梵七一边擦血一边哭，“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伤你，我......我下次不会了，一定不会了。”

　　擦净脸上鲜血，梵七又在柜子里翻找出药品箱，酒精消毒，纱布包扎。

　　诸事弄好，梵七将阮宁宁抱进卧房。

　　阮宁宁睡着，梵七守着，房中光线昏暗，安静无声。

　　看着阮宁宁的白衣染血，盘腿坐在旁边的梵七神色恍惚，眼眸里看不到一丝光亮。

　　孚尧喜欢穿白袍，三千青丝高高束起，清风吹过，白袍和青丝皆随风翻飞，那般如画之景是梵七最爱看的。

　　“梵七。”身着白色武袍的孚尧踏风而来。

　　卧于长白山巅的梵七听见唤声之后立马振翅起身，白色翅膀、白色头发、白色衣服，被周围的绿树花草衬得格外显眼，“阿尧，叫我好等，你可算是来了。”

　　孚尧飘然落于梵七身边，“方才遇上一点事情，故而耽搁了些许时辰。”

　　梵七轻抖翅膀，抬手撩着孚尧的青丝，温柔笑道：“等会儿自罚三杯就行。”

　　一张石桌，两坛好酒，五碟小菜，两碟蜜饯。

　　梵七在倒酒的间隙看了孚尧一眼，“近来天庭可是出什么大事了？你老是三天老头往回跑。”

　　孚尧微微浅笑，“只是一些琐碎事罢了，并无大事。”

　　玉盏一撞，叮当作响，两人仰头饮尽。

　　饮尽杯中酒，梵七叹了一口气，“阿尧，我想去人间。”

　　“去人间作甚？”孚尧慢慢放下玉盏，两道温柔的目光紧盯梵七。

　　梵七用手托着下巴，身子微微前倾，“去看你们东方的人间烟火，感受你们东方的人间百味，若能和你一起，那便是最好的。”

　　孚尧笑而不言，良久才道出一句，“来日方长，静待时机。”

　　落日西斜，倦鸟归巢。梵七、孚尧二人并肩坐在长白山巅，四条腿悬空，晚风拂面而过，带来阵阵花香。

　　梵七握着孚尧的手，“阿尧，你可有想过我们的将来？”

　　孚尧应道：“大抵是刀剑相向吧。”

　　梵七眼中的光淡了几分，孚尧继续道：“眼下桁极界看似和平，实则下面已经暗流涌动。”

　　“跟我去人间吧，我放弃天域，你放弃天庭，我们不管桁极界的事情了，任他们争抢这块地方，我们去人间过清闲的日子，可好？”梵七又让孚尧身边靠了一点，他的手原本就凉，眼下又生出丝丝汗意。

　　孚尧望着他殷切的目光淡然一笑，“罢了，不说这件事了。”

　　孚尧的回答在梵七的意料之中，失落半晌，梵七转而问道：“今夜还要回去吗？”

　　“不回去了。”孚尧摸着梵七的翅膀，“想念你的翅膀了。”

　　梵七展开翅膀，将孚尧拢在其中，二人相视一笑，梵七翻身而上，将孚尧扑倒在山巅，“今晚让你摸个够。”

　　薄唇交叠，津液相融，鼻息扑在脸颊上，温暖而又甜腻。

　　夜幕降落，皓月当空，低泣声和耳语声随着夜风飘远，倒映着皎洁月光的双翅随着低泣声而律动。

　　爱意渐深，肆虐地侵占着孚尧白皙的肌肤，一点又一点，半分领土也不肯遗漏。

　　时过三千年，梵七仍旧清楚记得孚尧说过的话，仍旧清楚记得他身上的味道，仍旧清楚记得他的喜好与禁忌。

　　眼下孚尧就躺在面前，可是梵七却觉得无能为力。

　　他明明还是那位孚尧神君，可是梵七又觉得他不是。

　　梵七伸手摸着阮宁宁的脸颊，骨节分明饿手指印过他的眉眼，一路向下，最后停留他的薄唇之上，梵七喃喃自语，“人界有言，薄唇之人向来薄情，如今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屋里亮着一盏台灯，阮宁宁的睫毛颤了颤，而后睁开眼来。

　　梵七甚喜，原本想温柔待他，可是看着他那样冷漠而又绝情的目光，梵七心里又恼，“没有杀死我，你是不是很失望？”

　　阮宁宁冷声道：“是挺失望的。”

　　“凡人弑神，简直痴心妄想。”梵七撩了撩挡住他眉眼的碎发。

　　阮宁宁闭眼不做声了，一整天没吃饭，也没有喝上一口水，眼下确实没有什么力气。

　　梵七离开卧室，片刻之后端来一碗粥和一杯水，“你是自己吃还是我来喂？”

　　阮宁宁仍旧不动。

　　梵七打了一个响指，阮宁宁被一股力量强行拉起，梵七坐在床侧，端起水杯往他嘴边送，“阮宁宁，我劝你别跟我对着干，惹怒我，受伤的人只会是你。”

　　阮宁宁咬牙不肯喝，温水顺着嘴角流出。

　　梵七迎上阮宁宁厌恶的目光，自己喝了一口水，而后捏着阮宁宁的下巴将他扑倒。双唇贴紧，梵七撬开阮宁宁的嘴，慢慢送水。

　　阮宁宁唔唔哼哼，虽然一个字也听不清，但是梵七知道他在骂人。

　　接连喂了三口，梵七这才心满意足地将阮宁宁扶起，又端起清粥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阮宁宁泪流不止，紧抿饿嘴唇不住颤动，如此模样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别哭，你一哭我就兴奋。”梵七轻轻擦拭着阮宁宁脸颊上的热泪，“宁宁，你要是听话一点我也不会这样对你，别哭了。”

　　“吃点吧，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再这么饿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梵七再次将粥送到阮宁宁嘴边。

　　阮宁宁哭着吃下这勺粥，梵七笑了笑，“这样才乖嘛。”

　　梵七一勺一勺地喂，阮宁宁一口接着一口吃，眼泪不停地往眼眶外涌。

　　“乖，别哭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不会再伤你。”梵七很有耐心，一边喂着粥，一边替他擦眼泪。

　　吃完这碗粥，梵七轻声询问，“还要不要？”

　　阮宁宁摇头，须臾之后，“我想喝酸奶。”

　　“我去拿。”梵七解开阮宁宁身上的束缚，临走前还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阮宁宁紧紧攥着床单，两道目紧盯□□的双脚。梵七很快回转，“宁宁，冰箱里没有酸奶了，你等一等，我出去给你买。”

　　阮宁宁轻轻嗯了一声，梵七走了一步，又回头一笑，“宁宁，我撤下了房门的禁制，你不会乱跑吧？”

　　阮宁宁呆滞地摇了摇头“不会跑。”

　　“我很快就回来，安心等着。”梵七关上卧室的房门。

　　夜深人静，梵七振翅的声音十分明显。阮宁宁确定他走了以后冲出卧室，打开门就跑。

　　还好电梯正好停在这一楼，阮宁宁背靠电梯里饿扶手，心跳加快，恐惧在心底蔓延。

　　“叮咚~”

　　电梯抵达一楼，电梯门一开，梵七面带浅笑站在门外，“不是说好了不乱跑的吗？宁宁，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阮宁宁浑身发抖，梵七迈步想要进电梯，恐惧过头的阮宁宁猛然推开梵七大步往外跑，恐惧化成力气，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脑中一片空白，阮宁宁也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不能被他抓回去。

　　跑着跑着，阮宁宁自行停了下来，看见前方饿梵七，他崩溃大喊，“别跟着我了，让我走啊！”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往哪里去？”梵七闪至阮宁宁面前，昏暗的灯光照射出他眼中饿不悦，“阮宁宁，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

　　还没等阮宁宁反应过来，梵七一把揽住他的腰，纵身飞上二十一楼。

　　房间里的灯大开，灯光亮得有些刺眼，梵七拔下一片羽毛捻化成红绳。

　　阮宁宁心里大惊，“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现在你是阮宁宁，不是孚尧，所以你根本杀不了我。”梵七绑住阮宁宁的手脚，使他成一个大字型。

　　“之前想着你是凡人，担心你身子受不住，所以才半途终止，而今看来是我多虑了，你能跑，还能推开我，那么今晚陪我好好玩玩吧。”梵七骑在阮宁宁身上，手上聚灵，指尖所过之处，衣物顿裂。

　　“不要这样，好恶心，真的好恶心。”阮宁宁大哭大叫，泪流不止。

　　梵七俯身而下，伸手轻点他脸颊上的泪水，故意压低声音，“没关系，多做几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