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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ABO（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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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流什么也没说，也许是觉得她们太可笑了，也可能放弃了这样无聊且愚蠢的游戏，不屑再争执下去。毕竟她并不觉得自己加入她们会获得什么益处，这个策划固然不错，但那又怎么样呢？
与京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门前，她才松了一口气，她看向姜流离——也许对方回心转意想要和她一起研发有不同味道的抑制剂呢？
“我是为了操行分才帮你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知道。”
这样口是心非的样子太像秦瑟，与京盯着她的脸，思考着秦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总是在不同的人不同的世界里捕风捉影。但是姜流离不是秦瑟，她们也很难回到上一次的分支，眼前的人是不会为她弹钢琴的姜流离。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些企业都不愿意制作有味道的抑制剂？说明这件事本来就不那么容易实现，我们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现在就变成“我们”了吗？与京想象不出秦瑟说这句话的样子，她盯着对方的脸发了一会愣，终于黯然地承认对方也许并不可能和她心里的秦瑟重合上。
“有些事，虽然很难但也许会成功呢?我有没办法放弃的理由。”
“什么理由？”
与京躲避着姜流离的眼睛，她觉得对方没必要知道背后的故事，她不想看着这里再一次变成废墟，姜流离那时候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难道你也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你答应过她会制造出有味道的抑制剂吗？”
姜流离的猜想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但与京摇头，真话快要从她喉咙里跳出来，她犹豫着什么部分是可以说的：“我上学的时候暗恋一个人，后来我们分开了，永远都是我在给她发消息，她从来都不回复我。于是有一天，我把她从我的通讯录里删除了，我好奇她什么时候会发现，也许她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那你来到这里和她有关系吗？”
“也许有吧。”
与京想起在上一次虚拟世界崩塌之前，姜流离喊出了她的真正的名字，也许和秦似锦在后台操控也有关系，但无论如何她都要试探一下，也许秦瑟被困在了这个程序里呢？这样的设想荒谬且毫无根据，但与京只能试一试。
“你认识那个人吗？”
姜流离没有笑，她困惑地看着与京的脸：“你又看见她了吗？她出现了吗？难道你还爱她吗？”她的表情和话语分裂，与京几乎不能放弃这点渺茫的希望，伸手又收回。
“秦瑟。”
“我不认识她。”
姜流离的神情自然，像说出了一句真话，随后眯起眼睛：“所以你不想和姜家人结婚吗？那你之前为什么追着姜亦流跑？你觉得她会知道，那个，秦瑟的下落吗？”
“我觉得你会知道的。”
姜流离没有回答她，背影消失在房门前，与京克制住想要追上去的冲动，她望着对方的背影，没法读到任何情绪，她只知道姜流离在逃避，逃避与她有关或是与秦瑟有关的一切。
*
与京向老师征用了实验室，她在放学后和姜流离一起捣鼓，要制作新的抑制剂首先要了解它的成分，这对于文科生来说太有挑战性，她们只能把自己当成小白鼠。
按照市面上流通的抑制剂成分去购买药物，然后配比制作，加上香精和色素，亲自实验。
姜流离是不太信任她的，但看她在瓶瓶罐罐面前认真的样子也觉得意外，因为易感期快要到了，所以主动承担了小白鼠的角色。
在周四早上的课间操时间，姜流离忽然转过来看她，与京正想提醒动作做错了，但看着她的神情明白过来，两个人马上朝实验室的方向飞奔，教导主任在后面飞一般地追。
“你们两个要去干嘛？”
“报告主任，她的易感期到了，我带她去打抑制剂！”
与京回头喊了一声，但教导主任还是穷追不舍：“我这里有抑制剂！你们别跑了！给我回来！”更不能回头了，教导主任应该也不能容许学生拿自己的身体做试验品的举动，毕竟在校内发生需要校方承担责任。
学校批给她们的实验室老旧，几乎没有化学课在那里展开了，在独立旧楼的五楼上。两个人跑着冲上楼梯，但教导主任也冲了上来，与京很难想象一个肚子里装满酒肉的中年男人能跑得这么快，几乎要揪到她的校服外套了。
事实上，他真的揪到了她的校服外套，与京心一横，就着他的力道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姜流离也拉住了她的胳膊，终于在被抓住之前，与京和姜流离跑进了实验室里，与京立刻锁上了门。
“你们两个到底要在里面干嘛！”
姜流离没有说错，她确实是易感期，与京能感觉到莫名的芬芳气味进入她的鼻腔，而她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混沌：“老师，我们在做关于抑制剂的实验！”她在讲台上翻找着准备好的药剂，它们早就被摆在了醒目的位置，只是缺少针头。
“怎么回事？”
“能快点吗？”
姜流离回头想要埋怨她，视线对上那只光秃秃的针管也沉默了，她们对视一眼，彼此都能读懂对方眼里的恐惧：“怎么办？”
“我真是倒大霉——”
一对上与京了然的眼神，姜流离反而没法把难听的话继续说下去了，她看着与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退缩：“你帮我做个临时标记吧。”
“要不我试试咬破腺体，把抑制剂注射进去？”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样你就不用被我临时标记了。”这样也就没有爱上我的可能了。与京的心里没有掀起波澜，但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她们的意识会变得模糊，她快站不住了。
姜流离没有说不，与京默认她同意了，为了让对方看见她的脸，她从背后靠上去，寻找着最合适的角度。
姜流离感觉到对方温热的鼻息，像暖风拂过，姬弥京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十指像鱼一样溜进她的指缝，扣住她的手。
信息素会对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吗？
甜甜的水蜜桃香气越来越浓，萦绕在她鼻端，冰凉的一点刺痛打断，她能感觉到抑制剂慢慢注射进她的身体，意识逐渐变得清明。
“有效果吗？抑制剂？”
抑制剂真的生效了吗？姬弥京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转到她身前捧着她的脸仔细看她的神情，在看清楚之后松开手：“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
是错觉吗？姜流离毫不怀疑姬弥京有一秒真的要吻过来，她也能够坦然承认她存在这那样的渴望，这难道只是生理学上的吸引吗？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不幸于生效的抑制剂，教导主任以一张气愤的脸迎接了她们，在听说实验成功后终于转怒为喜，大手一挥：“好吧，下次不许再这么冒冒失失的了。”
姬弥京没拉她的手，就这样走在了她前面，姜流离不自觉地盯着她的后背发愣，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教室，同学随口问她们去了哪里，姜流离看向姬弥京。
“刚才去实验室了，把手机落在那里了。”
与京吐了下舌头，把这个谎话说得很自然，但姜流离莫名地觉得不舒服——刚才姜流离同学进入易感期了，我帮她注射了抑制剂，这样的真话没办法说出来吗？即使之前不断划清界限的人是她，但现在撇清关系后落寞的人也变成她了。
和姜流离不同，与京在想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成功，瞎猫碰上死耗子，随手一张彩票就碰上五百万大奖的幸运凭什么发生在她身上呢？她纠结了一会，决定仔细观察姜流离，说不定她们粗制滥造的抑制剂存在着副作用。
剩余的上午，与京的注意力都放在姜流离身上，对方在转笔的手指灵活，意识到她的目光后那只笔突然飞了向了讲台，老师的脸色很难看：“姜流离，怎么了？我的课你不喜欢听吗？”
“挺喜欢的。”
“那你就认真听吧。”
那只笔在讲台上待了半节课，下课后姜流离就冲上去拿走了它，她觉得自己莽撞愚蠢，放学时对姬弥京的态度重新强硬起来：“一次就成功了，恭喜你。”
“你怎么了？不高兴？”
姬弥京轻易就看穿了她也没有迁就她的欲望，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窗外：“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姜流离还没想好反驳的话，就看着对方背上书包走出一段路了。
与京已经想通了，因为她是主角，所以游戏里早就设置好了一切坦途，等待她推开任意门收获设计师为她准备的成功。至于姜流离，是这场游戏里的plan B，无论是踩着她继续走下去还是和她牵手，都不会影响她的人生。
“等一下！”
但姜流离似乎没想通，风把她的外套吹起来，像要飞起来的鸟：“姬弥京，我们过去，认识吗？”
与京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向前走，一直向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小狗汪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