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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信 ...

  •   2、信

      当一只小猫头鹰啄窗户时,金妮微笑着站了起来。她下了床,拿走了那张小小的折叠起来的羊皮纸。拿给那猫头鹰一些猫头鹰食,她把它翻了过来,想看它来自谁,尽管她心里已经知道了。

      当她的目光落在角落上熟悉的潦草笔迹和爪印上时,她的心脏跃动着。她慌忙打开了羊皮纸,在读信时笑得更开了。

      「野火,

      离圣诞假期只有一周了,我相信你很兴奋能从学校事务中得到你急需的休息。在你回来之前,我只是想对你道谢。夏天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对我的意义比你能知道的还要重大。我期待着你回来。你以没人曾有过的方式理解我。

      你真诚的,

      大脚板」

      金妮小心翼翼地把羊皮纸再次折叠起来,放到了她的枕头下面。这只是这个学年开始以来,她从西里斯那里收到的第二只猫头鹰。第一只猫头鹰只告诉她新学期好运,还有继续她在天文学上的工作。他一直向她保证,她会和他一样觉得那令人愉快,但对她来说,这只是一张深色画布上的小灯。

      她简直不敢相信,离假期只有一周了。她整个学期都在等着再次见到他,日子似乎过得不够快。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她在他身边度过的天堂般的夏天。

      ——

      西里斯十分欢迎金妮的存在,很高兴每天晚上,她画完星图以后抽空和他喝茶。他们变得十分了解对方,并成了很好的朋友。在临近她新学期的日子里,西里斯不敢相信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变得多么亲近。

      “大脚板,”金妮蜷在他脚边喊他。

      “嗯,亲爱的,”他回答,他们俩都没把目光从温暖的火焰上移开。

      “我,”她停下了,犹豫了片刻, “我真的很在意你。”

      她想告诉他她的真实感受——她爱他,但是她害怕他可能的反应。她知道在她自己还这么年轻的时候,爱着他这样年纪的男人是不合常规的。当想到永远也不能告诉他她的真实感受时,热泪滑下了她的脸颊。

      西里斯不再注视着火焰了,低头看着她铜色的发丝。注意到她的眼泪,他小心地握住她的下巴,托起它,让她的目光和他相对。“我也在意你,野火,”他说,用大拇指擦去她的眼泪。

      他能看出她脑中有其他事情,但不想问得比她愿意告诉他的多。在过去的几周里,他们已经变得愿意告诉对方几乎一切了,知道她在隐瞒某些事,某些她明显认为很重要的事,他有点苦恼。

      看见了他眼中的关切,金妮感到一股新的悲伤席卷了她的身体。泪水开始在她眼里积聚,它们自由滑落。西里斯把她拉到他的大腿上,她发现他的拥抱很舒适。她把带着泪痕的脸窝在他不大整洁的脖颈上,她安静的抽泣让她的身体微微摇晃。

      他用一只手臂紧抱住她,开始用另一只手臂抚摸她柔软的发绺。西里斯不知该怎么帮助她。他不知道他说了或者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沮丧,她也没有透露。他做了他唯一能想到的事,轻轻地在她耳边唱歌。

      “……一切都会好的……乖乖睡吧……乖乖睡吧……一切都会好的……乖乖睡吧……乖乖睡吧……” [Shawn Mullins《Lullabye》]

      当他对她唱歌时,她的眼泪缓了下来,她接受了他身体的暖意。抽泣不再使她的身体颤抖,她用鼻子蹭着他的脖颈更深处。他的呼吸令她周身刺痛,鸡皮疙瘩扎刺了她的手臂。她从没有感到比现在更安全或快乐。

      他唱着,直至她的眼睛轻轻地闭上,她漂流进了睡眠之中。他吻了她的额头,把她抱到床上。当他放下她,用一条毯子盖住她时,他最后对她低语,“我会一直在这守着你,只要喊我,我就会唱走你的烦恼。”

      ——

      金妮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天就结束了。她的想法总是充斥着西里斯给她晚安吻,并告诉她只要喊他,他会一直在那里的美妙梦境。她知道它没可能不止是梦,但她希望如此,而这成了她最喜欢的一个梦,日思夜想着。

      第二天,当她为了坐火车收拾箱子,正要收完时,西里斯出现在了她的门口。“要茶么?”他问,引诱着她进入他们的晚间惯例。

      她对他眼中的闪光微笑了。“我只需要关上这东西,”她说,关上了行李箱,注意到她没法锁上它。

      西里斯大步向她走来,把一只脚踩在箱子上,同时弯腰锁上了它。她对他的好意笑了笑,感觉自己被拉着吻了他的脸颊。她想做得更多,但仍旧不确定她感觉的真实性。

      西里斯为她嘴唇在他邋遢脸上的柔软触感而微微脸红了。他伸出了手,她感谢地接过。他领着她穿过门,停下看着她走下楼梯。他颤抖地抬起手,放在她嘴唇触碰过的地方,然后微笑起来。他不记得上一次有任何人吻他是什么时候了。

      在火炉前,他给了她一杯暖茶,她又依偎在他的脚下了。一想到第二天就要离开他,她深深地盯着火焰,心脏疼痛着。他们的晚间茶会一直是她每天最重要的时刻,她不能忍受没有他。

      “我会想念你的,西里斯,”她说,悲伤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来吧亲爱的,别难过,”他说,把她抱到他腿上,就像她哭泣的那晚他所做的那样,“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过假期了。我会让你的茶等你回来。”

      他的微笑和滑稽的评论让她感到了轻松。她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但在那之前,一定照看着哈利,”他补充道。

      当想起哈利时,她的笑容现在不那么灿烂了。她不得不理清她对这两个如此在意的男人的感情了。她和自己争论,现在不是时候,她应该享受她和她的大脚板的最后时刻。同意自己内心的声音,她决定了,这会更好地作用于去霍格沃茨的漫长而孤独的火车车程。

      “我会的,”她面对他的脖子说。

      那晚余下的时间,他们都在彼此怀抱中安坐。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直到她开始漂流入平静的沉睡,他小心翼翼地又一次把她抱上楼梯。回到火炉前他的位置后,他决定写一张简短的便条,在她上课的第一天送到,以示对她的鼓励。

      ——

      金妮想念他,比她所能够预想的更深刻。她没有勇气送去猫头鹰给他,只在他和哈利午夜谈话,看到他的脸在火中时获得了慰藉。她从宿舍楼梯上偷看出去,只为了看见他那甜蜜的、头发蓬乱的脸。

      当记忆涌过她的脑海,有关他最近的信的念头呼之欲出,她轻轻地走向她的旅行箱,要拿一卷羊皮纸。他已经通过一封信告诉了她,他是多么感激她的陪伴,她知道他亲口讲出会有困难。她决心做同样的事。在她回到他的怀抱之前,她必须告诉他自己对他的真实感受。

      在几个版本被扔进垃圾堆以后,她敬重地看着她现在手里拿着的那一版。完美,她想,同时把它小心地折叠起来,放进一个信封里。她感觉好像把她的整个灵魂放入了她写的文字中,她只希望他会接纳她回到他怀里。在去猫头鹰棚之前,她最后一次拿起她的羽毛笔,把那真诚的话语烙在了信封上,「致西里斯,爱你……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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