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可知》红领巾的小道长

21、第 21 章

　　三代侧身看向冷着脸的团藏，他的语气也很平淡。

　　“团藏，像久信说的一样，战争已经平息下来了，纲手离村并不会对村子产生太大的危害。”他轻轻吸了一口烟，吐着青烟。“就当是川树的请求吧，我已经做好决断了。”

　　“我不会同意的，日斩。”团藏的目光阴沉地盯着微笑的宇智波青年，冷哼一声。“尤其是宇智波的忍者给出的不知所谓的理由。”

　　“既然日斩做出了决断，那么我就没必要再说了。”转寝小春看向沉默的纲手，声音和缓平静。“既然纲手姬选择离开木叶，她必须承担着为木叶收集其他村子的信息，并且，一旦爆发战争，她必须立马赶回来，日斩，团藏，你们觉得怎么样？”

　　团藏站起来，撑着木杖，看向三代。“那么日斩，看看你的决断是否会损害村子吧。”

　　遮着眼睛的老人撑着木杖，带着肃冷的气息离开了和室，空气中压抑的窒息气息也慢慢退散。

　　其他两位顾问也站起来，跟着团藏离开了和室。

　　“既然你已经做好选择，川树曾经也和我商量过，他有让你离开村子的意向。”老人目光落在金发的少女身上，他的目光沉凝，看不出什么情绪。“你想离开村子出去走走，也正如你所希望的一样，老师也会安排好。”

　　纲手直视着三代火影的眼睛，平淡地说道：“我很感激老师，但是，老师是知道我的性格的，就算你们不同意我的请求，我也会离开木叶。”

　　“带着椎名一起？”

　　纲手沉默片刻，才接话道：“大嫂还需要照顾多吉，我带着椎名也算搭一把手。”

　　“不行，就算没有川树的交待，我也不会让椎名跟着你离开木叶。”

　　屋子内剩下的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自来也笑着摸着后脑勺。“老师，小椎名跟着纲手出去木叶走走，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现在是学会成为一个忍者的年纪，跟着纲手离开，即使作为三忍之一的纲手，也无法保证那个孩子的安全，同样地，我了解你，小纲手，你认为你能照顾好那孩子多久？”他将手里的烟杆磕了磕榻榻米，再抖落了几下，一边说道：“真衣不会同意你带走椎名的，她留在母亲身边总比跟着姑姑离开木叶好，你知道了吗？小纲手？”

　　“但是....老师....”纲手转过脸，扫视了旁边的跪坐着的年轻人。

　　“自来也，大蛇丸，久信，你们先出去吧。”

　　“不可以听吗”自来也站起来，搭着刚刚站起来的大蛇丸肩膀上，朝猿飞日斩笑嘻嘻问道。
　　“不可以，自来也。”回答他的是纲手略带怒意的眼神。

　　“走了！走了！大蛇丸，我们去居酒屋。”自来也拥着大蛇丸朝居室外走去，笑着回头向宇智波久信问道。“久信，你呢？”

　　宇智波久信跟在他们身后，环着手臂，笑着回答：“不了，自来也大人，我还有事。”

　　————分割线————
　　冬天的风裹挟着细碎的雪末落在木叶成片的房屋上，白雪将整个村庄点缀成童话故事一般，偶尔有孩子欢快的笑声传来，飘在上空，随风撞落了树梢间的积雪。

　　“大嫂，我已经准备和静音离开木叶了，至于椎名，我已经托付给老师了。”金发少女低着头，笑着揉了揉站在她身旁的棕发小女孩的头，继而又认真看向面前妇人。“不过，真的不要紧吗？大嫂应该很关心椎名吧？为什么不自己亲自照顾，而是把她交给别人？”

　　真衣将一旁仆妇递过来的衣服慢慢整理着，一边侧过头，带着温柔又稍带忧愁的笑意。

　　“椎名如果让我牵着走，那么她就不会体会摔倒是什么感觉，遇到更大的挫折时，只会哭喊着母亲的孩子怎么能作为一名忍者。”

　　“而且.....”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涩意。“她所在的世界是面临着真正生死的忍界。”

　　“我知道了。”纲手握住真衣的手，笑着说道：“不必担心，大嫂。比起我来，相信老师更能教导椎名。”

　　真衣反握住纲手的手，目光沉凝地看着她，似乎要透过她的面孔看向记忆力的那个青年，真衣勉强笑着，屋外的光线透过半敞的门，落在她苍白的面孔上。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相信着你。”

　　静音跪坐在纲手的身旁，诧异地抬眼看了真衣。

　　“夫人，夫人.....”仆妇在一旁低声唤着真衣，将叠好的衣物递到她的身边。“已经整理好了。”

　　真衣缓过神来，朝着纲手勉强笑笑，将一旁的衣物接过，趁着打包的档口，对纲手叮嘱道：“你自己一个人离开村子，又带着小孩，除了衣服和兵粮丸以外，我另外给你一些钞票。”又转过头，对静音笑着说道：“小静音，你得看着你老师，别让她进赌场输光了钱。”

　　静音抬头，点了点头，扬声道：“是，夫人，我会看着老师的。”

　　纲手摁着静音的头，闷闷地说道：“小孩真是太麻烦了。”

　　“是纲手大人太让夫人担心了才对吧，老师如果不是平时太不让人信任，夫人也不会特意叮嘱我啊。”
　　仆妇闷笑着看向眼前闹成一团的一大一小，又侧过头，看着一旁的妇人含笑的悠远的眼神。

　　“夫人，需要带椎名小姐过来吗？”她小心翼翼地递着话头。

　　妇人听了这话，转头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她止住笑意。

　　“不用了。”

　　仆妇点着头，又听到沉静的妇人发声道：“纲手走的时候，你带椎名送她吧，就不用来我这了。”

　　“是，夫人。”

　　纲手撇过头，扫视着退出去的仆妇，疑惑问道：“大嫂？怎么了”

　　“交待她一些事情。”真衣将包裹好的衣物往一旁放置好，然后拉着纲手的手。“来吧，纲手，趁着没走，陪我吃顿午饭吧，也许好几年不能见到你了。”

　　“是。”

　　“还是口香嫩鸡吗？”两个人朝居室外走去，静音撑着地板，利索地站起来，趿拉着木屐，噔噔赶在二人的身后。

　　“是，是真治叔家的鸡吗？”

　　“是，真治叔知道你要离开，特地送过来的。”

　　————分割线————
　　“椎名小姐，椎名小姐.....”仆妇小跑着穿过走廊，呼喊着站在木桩前的小女孩。

　　穿着黑色毛衣的小女孩将手里剑从木桩上一一拔出。

　　“椎名小姐，吃过午饭了吗？”

　　椎名转过头，看向殷勤的仆妇，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吃过了。”

　　“纲手大人今天就要离开木叶了，椎名，夫人吩咐我带你去送送她。”

　　椎名转过身，闭着眼，将左手的手里剑一一甩出，又将右手的手里剑朝着另一个方向甩过去，“噔噔”几声，手里剑一一扎在木桩的白线上。

　　“谁爱去谁去。”她嘟囔一声，张开眼看着木桩上一排的手里剑，觉得数目不对，又低头看着木桩底下散落的两枚手里剑。

　　椎名疾步跑过去，捡起手里剑，在手里把握几下，尝试着手里剑不同方向的发力点。
　　“椎名小姐，纲手大人不是你最爱的姑姑吗？”

　　仆妇垂手站在椎名身旁，温柔哄劝道。

　　“已经不是了。”

　　小女孩看着面前的树桩，桩体上布满道道痕迹，有些已经是经年累月形成较深的刀缝了，裂开的缝隙沿着桩体的纹路形成暗疮。

　　“哎呀.....这是当年纲手大人带着椎名小姐练习手里剑的痕迹呢！那时候，椎名小姐啊....一直哭，一直哭，纲手大人和绳树大人就带着您练习手里剑，您就笑了呢。”

　　“.....”

　　仆妇微笑着看向将手里剑收起来的椎名，小女孩仰着脸，皱着眉。

　　“花子奶奶，我知道了，我会和你一起去送她离开。”

　　仆妇将手里的手巾递给小女孩，椎名接过后，囫囵地往脸上一盖，胡乱擦拭几下，就将手巾递给仆妇。

　　仆妇欲言又止，看着椎名不耐烦的脸，最终噤声。她刚来时，族长夫人还亲自教导这位小姐，日常的梳洗、饮食都是极有礼仪的，但凡椎名小姐过于急躁，就会被真衣夫人训斥。

　　椎名解开绑在手腕的细绳，低垂着眉眼，一边走着，一边支支吾吾地问道：“花子奶奶，那个....那个，母亲.....”

　　“怎么了？椎名小姐？”

　　“母亲......母亲她还说什么吗？”几乎是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丝毫不见这孩子平日里的骄傲张扬。

　　“椎名小姐，据我所听到的，夫人只吩咐我带您去送纲手大人。”

　　仆妇低头看过去，那朵朝着太阳的小花朵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