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04 大神是这样养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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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神是这样养成的
甘章骑着四蹄踏雪，带着我一路奔波，取道青州后终于进入齐地的都城——临淄。
这一路上，我竭尽全力和这根甘蔗套近乎，马屁拍得山响，彼此称兄道弟显得格外亲热，不明真相的路人看到还真以为我俩五百年前是一家。
熟了总归有熟的好处，这一路行来，甘章对我推心置腹，连称呼都一路从将军破格提升到兄弟，对我的问题也不再避嫌，秉奉着“有一决不答二”的诚恳态度。
其实我思来想去也没什么想问的，他反而因此认定我见外，对我不依不饶，我想了想，索性问起他那夜为何会现身固陵战场，害我以为是遇到了楚军巡夜，差点小命难保。
甘蔗兄对此语焉不详，支支吾吾半天方才尴尬承认，其实那夜他也是想趁黑摸点破铜烂铁变卖了好凑足盘缠，此举实属囊中已见羞涩……
简而言之，我身无分文，他一文不名，我俩一对难兄难弟的穷光蛋！
晚间歇宿时，我问起甘蔗兄进临淄后作何打算，他要如何表现才能让齐王韩信知晓他这么个人才，并在今后的日子里重用他？
甘蔗兄故作神秘一笑，眼神讳莫如深，让我顿时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肤浅，简直就不该问出口来丢人。
就这样，我和甘蔗兄各怀鬼胎地进了临淄，结伴徜徉在齐王都的大街上。他牵着神骏四蹄踏雪昂首阔步，我跟在身后尘满面鬓如霜，看起来极像个职业小厮，无聊时我忍不住郁愤瞪他一眼，这人不会是故意带我在身边，好作红花绿叶对比陪衬的吧？
齐国都城临淄恢弘大气，以大小两座城池巧妙衔接，十三道城门纵横分界，将整座齐王都划分得严谨规正。大城以官吏平民商旅聚居，小城则为宫城，正所谓“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即是对临淄最贴切的写照。
齐人性好服饰，爱佩玉，喜音律，因为国力殷厚的缘故，更乐衷于厚葬。曾经孔子他老人家就说过“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可见临淄是个雅得不能再雅的去处，虽然经历了先秦和楚汉乱世的战火纷争，却依旧繁华富庶如斯。
走在王都的大街上，随处可见高冠宽袂的路人衣香鬓影，环佩香绦接纳在腰间，于寸步寸行之际扶摇玎珰，尽显倜傥洒逸。
我和甘蔗兄两人一马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我的目光时常被身边走过的提担推车的商贩吸引，那些花花绿绿的货品琳琅满目，却不知都是何物，看得多了倒也见怪不怪了，只是眼角余光每每扫到甘蔗兄，却见他总是盯着擦身而过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一阵猛瞧，颇有几分馋涎急色的孟浪相，想必在军队里素了几年再出来面对花花世界，他不免情难自已，我自然万分地理解甘蔗兄的苦处。
“甘兄，你我此时已身在齐国属地，外城虽容易进来，但若想靠近这内城半步嘛……简直是难如登天，不知甘兄有何妙策？”
我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好兴致，他意犹未尽收回目光，从容扫我一眼，道：“如今乱世为王，多有人依仗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就去蒙吃混喝，本将军若不在这都城里露两手显显真本事，只怕齐王会以为本将军亦是个江湖骗子！”
看甘蔗兄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我满眼崇拜地追问道：“甘兄思虑周全，岂是常人所能企及？但不知甘兄打算如何在这王都引起轰动效应？”
甘章振臂一挥，大手指向几步之遥的闾坊乐馆，洋洋自得说道：“本将军决意在齐王都里抢女人！多多益善，越多越好！正巧本将军尚无家室，若能抢个小娘子回家暖暖被窝也好！”
甘章笑得一脸猥琐，我不由地连连摇头，发自肺腑地慨叹道：“甘兄真乃人中龙凤，志向高远更兼惊世骇俗，令小弟对你的敬慕有如高山仰止，只可远观不敢望其项背！佩服，佩服！”
秋高气爽，正是逛街好时光，我自驿馆出发一路闲晃走进约好的酒肆时，甘章正盘膝端坐在临窗的蒲垫上，望着窗外的驿道发呆。
事实证明，甘蔗兄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就在他说出那番豪言壮语之后，临淄城里立时多了一个以抢劫美女为乐的流氓团伙。团伙主犯自是眼前这位甘大将军，而我叶某人被当场抓壮丁，稀里糊涂沦为他手下的帮凶兼从犯，偶尔在英雄救美的戏份里客串一下恶霸不良少年，再被恰好路过的甘蔗兄大义凛然地“除暴安良”。
一连数日，临淄城里美女人人自危，其中亦不乏跃跃欲试者，大略是觉得能被劫色是对自身美貌的肯定，抑或纯粹为了调剂枯燥的生活，寻些刺激。
谁说美女不疯狂？我原以为甘蔗兄此计一出，我俩定会成为临淄城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谁承想这么一来，反倒让甘蔗兄一跃蹿升为年度最有价值风流人物，劲头直追临淄城第一美男，齐王韩信身边的首席谋士——蒯彻。
说起蒯彻此人，我这几天总在街头巷尾听人议论，据说他谋略过人，手眼通天，深得齐王信任，更难得是个儒雅如玉的翩翩美男子，时常一袭宽袍广袖步履带风地穿梭在齐王都的大街小巷，方便民众瞻仰他的风采。
遥想当年韩信能够拥兵入主齐地，全凭这位蒯彻的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游说而成，想不到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竟然在齐王都里活得如此高调，大有临淄城第一人气偶像的风范。
思及此，我不忍再往下想，这或许是某种程度上的曲线救国吧？只盼甘蔗兄的大名能够早日上达天听，尽快被韩信召见，也好免了我这日日被人“除暴安良”的苦楚……
我踱步走到甘蔗兄的对面，学他盘膝坐好，同他一道看向窗外的临淄大街，此时秋风送爽，恰好吹散了道旁遍植的桂花，甜腻的花香飘散在空气中，叫人分不清是案上杯盏中的酯酒香甜，抑或是花香更浓郁。
甘章久不出声，望着摇曳的花枝出神，我端起他面前的那只耳杯，抿了口杯中的酒浆，琼浆入口甘甜，带着淡淡的桂香，回味时余韵无穷，在舌底兜兜转转。我放下耳杯，轻咳了一声，道：“昔日曾听人说过酒不醉人人自醉，景不迷人人自迷，甘兄，你在看什么？”
甘章回头看我一眼，唇角微微一挑，笑道：“看花开花落，人生无常。”
我一怔，想不到这五大三粗的甘蔗兄，竟能说出如此深奥又莫名其妙的话，大有一语点醒梦中人的境界，莫不是他本非一介粗鄙武夫，而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想起他用化名与我相处的这些时日，我对他的身份来历其实一无所知，实不该太过掉以轻心，况且古人能把权术谋略这等厚黑学玩得炉火纯青游刃有余，我辈后人自然还需要多多学习仰望。
“人生有时候就像这满树盛开的繁花，兴旺时看去灿烂卓华，凋零后满目荒凉，落入尘土化作泥沙，不过是任人践踏在脚下。”他话到一半，突然话锋一转，问我道，“叶贤弟，为兄唤你一声阿离可好？”
我正想得入神，听他乍叫我的名字，赶紧啊了一声点点头，甘蔗兄屈指在我额前一弹，笑叹道：“你啊，有事无事总爱神游，也不知整日都在想些什么！阿离，你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心事好想？不过这几日有你陪在身边，为兄觉得很开心。”
我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赞同，这几日有我在甘蔗兄身旁勇当绿叶，陪衬他的高大形象，他自然是要开心的了，若是换作我，只怕做梦都会笑醒呢！
“阿离，为兄心下有几句话想要问你，不知你可否据实以告？”甘章神色间有些踯躅不定，似乎心中极是矛盾，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阿离……你为何要跟我来临淄？”
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一句，我认真想了想，答道：“我来这里，本意是为了寻人，原以为我要找的人就待在陈县固陵，可惜找了几日没找到她，我就索性想着四处走走看看，或许运气好能撞到呢？”
我说的句句属实，倒没半句骗他，想我乍一穿来这楚汉乱世，原本想着虞姬会随项羽待在陈县，我在固陵自然能够找到她。可不成想，到了地方非但不见半个人影，辗转几日，连我带来的盘缠都花得精光了，只好夜里跑去战场上摸些破烂，指望能换点钱让我不至饿死在这个时代。
“你这寻人的法子倒也稀奇，记得第一次见你，你说自己和项羽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可愿将始末与为兄说说？”甘蔗兄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我，神情非常之八卦。
我支支吾吾半天，实在想不出项羽他老人家哪里招惹我了，只得随口乱扯道：“我，我，其实，其实我很仰慕项羽的美人虞姬，几乎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我天天盼着能一睹美人风采，哪怕只有半刻的时光与美人共处，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了。”
我信口开河地一通胡诌，甘蔗兄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变得无比崇拜盯着我，半晌后方才憋出一句惊叹：“你小子真有种！！居然还妄想和霸王抢美人！？啧啧，胆色过人，胆色过人，为兄对你是甘拜下风了！”
我茫然看着甘蔗兄，大概他对我话中的含义有所曲解了，我说想见虞姬，那绝对是另有目的啊……
“想不要阿离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倾慕的女子，他日若有机缘，为兄定要叫你见见楚霸王的美人，也好一解你的相思之苦！”甘蔗兄一拍胸脯，信誓旦旦说道。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既如此，那小弟这厢就先多谢甘兄的照拂了。”
“彼此彼此，阿离为了配合为兄的计策，这些日子多有受苦，为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为兄是行伍出身，手底下也没个轻重，不知这几日有没有伤到你？我和你亲如兄弟，这里还有两文钱，自己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我接过甘章递来的两枚刀币，不无感慨地叹道：“甘兄，你对小弟实在是太好了。”
“自家兄弟，说这个见外，来，陪为兄喝酒！”他端起耳杯一饮而尽，我掂掂手里的刀币，再看看面前空无一物的酒案，不知这两文钱是让我拿来陪他喝酒之用，抑或找个郎中看伤之用？
甘蔗兄这抠门的造诣登峰造极，我叶某人亦是甘拜下风的啊！
我正和甘章天南海北地神聊一气，驿道上传来一阵碌碌响动的车轮声，经过酒肆门口时，恰好从窗缘角落看到车夫横坐在辕架上，车厢前的帘幕随风轻动，一只白皙纤长的手伸出帘外，分明的指骨，圆滑尖削的指尖，看得人心中不觉一动，忍不住遥想这只手的主人该是何等样的芳华绝代。
我刚想赞叹，甘蔗兄“嘿嘿”一声贱笑，还未及等我出声阻止，他已一个箭步窜出酒肆直奔那辆马车而去。
门外顷刻间乱作一团，各种呼喝声连绵不断：“大胆狂徒胆敢当街行凶抢人？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车驾！？”
“给老子闪开，否则休怪本将军刀下无情！”
“你也不看看这车里所载何人？诶呀——！！”
“匪人行凶杀人啦！快来人！我家大人被那贼子抢去了！”
我扶额头疼不已，实不知这下是该出去拉开甘蔗兄，抑或干脆假装不识此人。耳畔一叠连声的惨叫此起彼伏，声嘶力竭仿若杀猪般，我忍耐不住起身冲出门外，却见一辆雉羽驷马朱漆车停在酒肆门前，甘蔗兄背靠着门旁的桂树，怀里紧紧揽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人。
从背影看去，那人显得倩影婀娜，甘蔗兄柔香软玉在怀，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对身畔围绕的十数名高头壮汉竟似恍若不闻，只顾低着头调戏怀里的美人。
我暗叫一声糟糕，看人先看衣，看车先看马，拉车的马匹数量越多，表明主人的身份越高贵，这朱漆驷马车蓬顶雉羽高挑，藩帘容饰，一看就知道是临淄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况且甘章怀里那人一身锦绣常服，只怕不是皇亲亦是国戚！
这根烂甘蔗什么人不好抢，偏偏挑个有权有势的抢！还抢得这么惊天动地力拔山兮！他这哪里像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分明就是色欲迷心的狂徒啊！
甘蔗啊甘蔗，你莫怪我叶某人不够仗义，实在是你太有胆色，我有几条命也不够陪着你这么玩的！
我欲从围观的人群里悄悄溜走，甘章怀里的美人恰好转过头，一瞬间我与那美人凝眸相对，眼神交汇，万语千言这一刻尽在这一场跨越了千年的对望中湮没了……
唐，唐，唐佾！？
我的爷爷啊！是我看错了吧？是我眼花了吧？我被甘蔗兄刺激得产生幻觉了吧？
为什么我觉得甘章怀里的这位美人分外眼熟？眼熟到“她”突然对着我眨了下眼，伸出手指在唇上点了点。
“大胆狂徒！速速放开我家大人，否则立时叫你千刀万剐！”壮汉为首之人捂着尚在滴血的手臂威胁道，他身旁的众人逐渐缩小包围圈，步步向甘章逼近。
甘章反手抽出背后的大环刀，作势虚劈了几下，朗声笑道：“即便千刀万剐，本将军也要先一亲美人芳泽，死也做个风流鬼。”
我一头扎回围观群众里，捂脸不敢再看下去，这场面实在是太过刺激，我努力咽下徘徊在喉间的鲜血，若甘蔗等下真的亲了唐佾，我回去后一准写个穿越大神被强吻的猛料爆给八卦周刊，让唐佾被男人强吻的丑闻家喻户晓，挫一挫他身为穿越大神的锐气，也好泻我的心头之恨。
不厚道！真真的不厚道！我越想越得意，忍不住“嘎嘎”喷出几声难以自抑的奸笑。
可惜笑声暴露了我的位置，甘章听声辨位，立刻扯开嗓门冲我喊道：“阿离，你看为兄这回抢到的小娘子够不够姿色？”
我伪善的面目立时曝露在人民群众面前，原本围在身边的路人呼啦啦一下潮水般涌开，顷刻间视我如洪水猛兽。
甘蔗兄又一次陷我于水深火热，相煎又何必太急！？
我硬着头皮讪笑，甘蔗兄身畔的包围圈自动挪开一道缝隙，容我走了过去，和他一起面对着即将被十数名彪形大汉围殴的局面。
“甘兄为人厚道得很，对小弟实在是太好了，什么事都不忘了照拂小弟！”我咬牙切齿地说完，皮笑肉不笑。
哧一声闷笑从甘章的怀里传出，我循声看去，唐佾笑盈盈地盯着我，浅浅的眸光中不见一丝惊惧，脸色甚是从容，似乎对自己即将被劫色的遭遇半分也不感到担忧。
大神果然就是大神，这样紧张的时刻亦能淡定面对，若是换作我叶某人，怕早已热泪盈眶兼老泪纵横，不无喜慰地慨叹着终于有人懂得欣赏我这朵“胶花”了……
两方人马正自僵持，不远处忽现人头攒动，马蹄声四起，不到半刻工夫，一支容装肃正的戍卫军竟齐刷刷亮闪闪地矗立在众人眼前，将我和甘章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都闹够了没！？”
清越的嗓音自车厢里传出，锦帘翻飞，从车内款步而出一名华服女子，长身玉立在车辕上。
女子长袖翩翩，裙带清风，一双冷眸如电扫过众人后，方缓缓将视线落到唐佾的身上：“蒯先生，你无恙吧？”
唐佾靠在甘章的胸前，一副老神在在模样，慢条斯理答道：“回禀华阳公主，臣无事。”
“蒯，蒯先生？你是男的！？”甘章大惊失色，将唐佾从胸前推开几许，拽着他的手臂上上下下一阵扫量，“你就是蒯彻！？齐王韩信手下第一谋士！！”
“大胆狂徒，还不速速放了蒯先生？饶你不死！”华阳公主的声音凌空传来，一双妙目时刻不离唐佾的左右。
甘蔗兄满脸沉痛地甩手将唐佾推开数步，嘴里尚愤愤嘟囔着：“男的我不要！本将军没这个爱好！”
不知唐大神是不是故意的，他被甘章甩手推开后，竟笔直朝我撞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他正撞在肩头，双手下意识地揽住他的双肩，将他抱了个正着。
一股清香顿时扑鼻涌入脑海，脑子里一阵昏沉沉地眩晕，我将唐佾稳稳抱在怀里，他凝眸看着我，忽地挽唇一笑，双臂不知何时竟缠在我的脖子上：“阿离，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暧昧，实在暧昧！这姿势，这口吻，怎一个暧昧足以形容！？
我怔怔地盯着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唐大神不远万里穿越千年跑到楚汉乱世，就为了毁我清白？莫不是他觉得在现代抢光我的生意不过瘾，还特意跑回古代对我下此毒手！？
无耻，极其无耻！！
待我反应过来，立时动手想要将他推开，无奈他形如八爪鱼攀附在我身上，我手底稍一用力，他突然皱眉侧头，装出一副不堪欺凌的柔弱模样，期期艾艾地惨叫了声。
唐大神这一声哀嚎不打紧，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我这厢正一手按在他的脸上，一手扳住他的肩膀，和他拉拉扯扯，唐佾一脸无辜，我满脸的凶相毕露，怎么看都像是我垂涎他的美色，意欲对他图谋不轨。
“那边的小贼！你若再敢对蒯先生无礼，本公主立时叫你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华阳公主的口气不复方才的冷静，顿足指着我吼道。
这公主也太狠毒了吧？五马分尸不够还要加上死无葬身之地？
我一怔，顿时松了手劲乖乖站好，唐佾又如影随形地缠了上来，甚是得意地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叶家小丫头，有你在，本大神能靠着绝不站着，你还是乖乖看戏吧。”
他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完，扭过头绽出完美微笑，继续装他的平民偶像。
我无比愤恨地瞪着他，心中的悲伤霎时间逆流成河。
大神，就是这样养成的啊！！
作者有话说第6章 Chapter04 大神是这样养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