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万人迷男友》钟吾生

25、第 25 章

　　徐沉的心颤了一下，手上还是稳的很，打了120后，将整个过程完整的录了下来。等到那两边的人四散飞逃，他才停下录制按钮。

　　“你好，这里是110接警中心...”

　　“市华中学门口打架斗殴出现了命案，就在学校左后门右侧对面的巷子里。”没等警察再询问，他就将电话挂掉了，视频给自己备份了一个，转动着手腕将手机藏在了天台夹缝里。

　　看着楼下走过来的苏培元，快速下了楼。

　　“徐沉，我担心你等着急了，就买了蛋包饭，走吧！”苏培元什么都不知道，扬着一张素净的脸笑颜如花。

　　徐沉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不自觉朝着栏杆外瞟了一眼，层层树干绿化掩映下，只听见细细碎碎嘈杂的声音。他回过身，挡住苏培元的目光，说道：“走吧，我有点儿饿了。”

　　说饿了，但是那碗蛋包饭没吃几口就被放在了一边。

　　他想休息，可是一想到另一边是霍袁睡过的，瞬间就不想过去了。可是整个后背不停地犯起鸡皮疙瘩，仿佛什么刺激延迟到达了。

　　苏培元看出他的勉强，凑过来小声地说：“你还是睡我床吧，我去那个床上睡。”

　　徐沉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闷在嗓子里像是在撒娇：“你也别睡，那里脏。”

　　苏培元有些想笑，不明白为什么徐沉对霍袁又像是讨厌，又好像不是。只能妥协道：“好好好，那你应该不介意我和你睡一起吧！”

　　听到这句话，徐沉摇了摇头，发丝从自己的鼻梁上扫过，那股痒意就瞬间辐射出去，一直到心间，“不嫌弃你。”他又无声重复了一遍，“只不嫌弃你。”

　　同意容易，可是当真躺在床上，他心里又开始后悔，别扭转过身，看着墙闭上眼睛。

　　苏培元上来，他只感觉旁边的床垫塌陷下去，一个暖烘烘的人挨了过来。他的脊背不自觉僵硬起来，整个人像是成了一块木板，一动也不敢动。

　　“这么快就睡着了？”随着一声喃喃自语，他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存在感，苏培元仿佛成了一个被子，朝他铺过来。他不自觉摒住了呼吸，就感觉自己睫毛上的头发被撩开，呼吸的气息铺洒在脸上，湿热的感觉仿佛在亲吻。温暖的指尖在他脸上划过，伴随着一句：“脸好红呀！午安哦！”

　　手指抽离，气息也一下子远去，他惊慌睁开眼，在墙上看见苏培元的影子，才悄悄松了口气。害怕被看见，又赶紧闭上眼睛。

　　身后有个人，徐沉侧了侧身子，不自觉挨上苏培元，中午发生的事情像是回放一样在他眼前闪现。

　　那两拨人一波领头的是当年堵苏培元的主犯，另一波就是跟踪胡晨梁的常盖带来的。

　　当年，他拼了半条命才将那个人送进少管所，没想到这才两年，人竟然就出来了。还就这么巧，他叫常盖过来，结果两拨人就遇上了。那个人果然死性不改，一点儿敬畏感都没有，看那拿刀的利落程度，估计在监狱里不知道千丝万想。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开始回想胡晨梁当时说的话。
　　他和常盖有仇没错，可是常盖带了两拨人都没有打过他，怎么会现在又送上门，就带那几个人？

　　他翻了个身，动静惹得一旁的苏培元将胳膊抬起来搭在他的胳膊上。

　　顿时他就不敢动了，等到苏培元的呼吸又沉了下去，才拿出手机。一打开手机，就是没退出的视频页面，仔细清点着上面的人数。

　　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忽视的地方：常盖就带了3个人。
　　加上他本人，4个人可以恶心胡晨梁和徐沉，但是想要像胡晨梁说的那样，埋伏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发送信息：“你给我的群聊，能查到的堵我的是谁吗？”

　　：？我还以为你知道，我这通宵不睡一上午都在给你查东西，再不睡我要猝死了！

　　徐沉：转账。

　　：接收转账，好嘞，老板！马上那个人的信息也发送到你手机上。这小子是个狠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能在外面游荡的。

　　徐沉手指在手机上点动，眼睛里反射着频幕上的光，等了一会儿，那个人影果然不出所料是堵苏培元的人。

　　真相突然在他这里大白，要堵他的，是程砚，一个目无法纪的反社会人格。

　　他都不需要往下看，就知道下面肯定是他出狱之后犯的事，回了消息：尽可能地帮我收集数据，我要这个人付出代价。转账：定金。

　　：接收转账，收到，需要一些时间。最迟一个月，一定包您满意！

　　他又换回那个页面，程砚的眼睛仿佛透过屏幕盯着他。

　　程砚长得不错，皮肤白净、棱角分明，一双欧双显得眼神更加深邃。可惜，白眼球过多，看着人的时候仿佛狼盯上了猎物。他上眼皮仿佛是抬不起来，有一种暗中窥伺的变态。脸颊上密密长着痤疮，没剃干净的胡茬看着放荡不羁。一头板寸，底下的皮肤发着青。长相单看温和，只是配上他恶狠狠窥伺的眼神，总是让人感觉自己仿佛是被蛇缠上了，湿漉漉且窒息。

　　因为他这幅作态，原本学校里面，没有人愿意惹他，久而久之，他成了学校里不能提的存在。初中，学校有一句话：文徐沉，武霍袁，千万别惹程大人。

　　程大人就是程砚，因为他家长无限偏袒，他在学校可以说是肆无忌惮，只要不闹进警局，没有什么不能摆平的。
　　如果升了高中，程砚大概也会在市华留下一段传说。

　　徐沉嗤笑一声，正准备按熄屏幕，一只手跨越他的肩膀扣住了手机。

　　那双手白净秀气，指关节上还有午饭塑料袋勒出的红痕，可是捏着手机，指尖用力到发白，指甲恨不得抠进屏幕，挖掉里面那个人的眼睛。

　　徐沉顿时倒吸一口气，转个身，试图拿下手机，可惜苏培元的力气仿佛全部集中在手上。害怕弄伤，他主动松开手，劝说道：“我托人查了程砚，他现在已经成年了，再进去就不是进少管所了。”

　　低头看去，苏培元目光发直，直直盯着屏幕，眼底发着红，下一秒眼泪就要满溢出来。

　　徐沉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跟他说：“别看了。”

　　吸了一下鼻子，苏培元将手机还给徐沉，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没事，他是不是又作案了？”

　　徐沉放下手，接过手机的时候感觉苏培元的颤抖传递到他手上了，倒扣下手机，抬手揽住苏培元，将他按进自己怀里，小声安抚：“没事的，他只要做了坏事，我就有办法送他进去。”

　　感觉怀中苏培元颤抖的身体，徐沉的眼神凌厉下来。本来，他不想暴露自己，因为整个学校估计只有他一个学生目击这个事情，只要匿名将视频发送到网上，发送给警察，程砚就算是再能逞凶斗狠，都得在监狱里反思。

　　可是现在，他突然开始怀疑，如果他不出面，会不会之后又是推了别人当替罪羊，会不会又是轻拿轻放。

　　他在苏培元耳边承诺：“他犯罪，我保证一定把他送进去。”

　　苏培元平息了心里的恐惧，强撑着脸上的平静。可惜泪水早就透过徐沉的衬衫，脸上压出的红痕在泪水的浸润下愈发鲜艳，就像是陈旧的伤口被拨开了痂。

　　他松了口气，轻松说道：“徐沉，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他说着又将自己埋进了徐沉的怀里。

　　徐沉抱住他，缓缓收紧双臂，像是承诺也像是自我告诫：“我会保护好你的。”

　　刚进教室，就听见霍袁的跟班之一大惊小怪的说：“大家晚上别走学校左后门，那边听说打架斗殴出事了！有一个被拉到医院了，现在还在抢救。”

　　霍袁显然是没睡够，拍了一下桌子，不耐烦地说：“你说了很多遍了，搞得跟你看见了案发现场一样。”

　　徐沉错过他们，和苏培元回到座位开始学习。

　　下午第一节是语文老师的课，见到徐沉，他着实震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开始正常的教学，甚至不住点着霍袁的名字，强迫他保持清醒。

　　教得正是徐沉背的那一篇，他看向苏培元，看着对方鼻头红红、眼角红红，手下平稳地记着笔记，怀疑这都是苏培元故意的。

　　“来，我们看一下第一段，”语文老师慷慨激昂，教学热情膨胀。

　　门外路过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徐沉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看着对方朝着事发地比划，猜到应该是估算这边有没有可能看到那边。可是绿化的树木很高大，除了天台，想看到那边实在不容易。

　　那两个人又走了。

　　“咳，接下来，我们请一个同学来给我们读一下第一段，就，徐沉吧！”

　　徐沉立刻转过头，站起身一看黑板，第一段生僻词很多，他一时间没出声。

　　老师只是想收一下他的心，敲了敲黑板，就准备让他坐下，就听见徐沉从开头开始朗读，字词、句读都准确。眼睛一亮，鼓了鼓掌，“读得很对，坐下吧！即使会了，上课也还是得专心一点儿！”

　　正准备幸灾乐祸的霍袁：...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