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关系》未与

3、第 3 章同居

　　节后上班第一天，薛诚难得的没有迟到，被小黄夸了一通，什么“果然是家里有学霸鞭策的人了，懂得自律了”之类的话张口就来。
　　薛诚问：“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小黄说：“大家都知道你脱单了。那天喝醉了没看到真人，听她们说颜值很高呀，脾气又好。”
　　“我没跟他在一起。”怎么大家都误会了。
　　“哈？”小黄不可思议说：“你们没在谈恋爱？”
　　“没有。”
　　“那小学霸怎么每周不辞辛苦来给你这个学渣辅导？想历劫？”
　　“……”
　　小黄不甘地问：“你又为什么这么喜欢做饭给他吃？”
　　“……”
　　小黄失望低下头问：“真没谈恋爱？”
　　“没有。”
　　老父亲小黄失望地叹息，然后说：“既然不谈恋爱就去工作吧。”
　　薛诚下定了决心往公司外跑去，边跑边撂下一句话：“马上就准备要谈了。”
　　这栋楼不设宵禁，学生多晚都能回来，所以为了安全管理，这栋楼的住宿生都会发放进出磁卡，外人没法进去。下定了决心的薛诚堵在宿舍楼门口，见一个人就问认不认识白曦的，当问到第十二个人时对方终于说自己认识了。
　　“白师兄呀，这几天没见过，我帮你去他寝室问问。”
　　“谢谢你啊同学。”
　　那同学尽职尽责问了下楼来回复薛诚：“白师兄生病了，住院了。”
　　薛诚心里咯噔一下，好好的怎么就住院了呢？
　　“麻烦你再去帮我打听一下他怎么了，在那里住院。”
　　那同学说：“白师兄心脏不太好呀，从来没见他啊参加过体育训练，听说是前几天晚上跑回来就累病了。”
　　薛诚大声喊一声：“他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声音洪亮吓得这个同学一缩脖子退了两步。他不知道白曦心脏不好，难怪总是供血不足的苍白，既然不能剧烈运动那跑什么跑，薛诚想了想也许是被自己刺激到了。
　　“同学麻烦你再去帮我打听一下他在哪个医院。”
　　那同学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寝室的也没谁经常回宿舍，估计也不知道。”
　　薛诚对白曦朋友圈一无所知，白曦也几乎不过问他的朋友圈，以至于两人一断就断了个干干净净。
　　“你是他谁呀。”同学怀着八卦之心问了一句。
　　“他男人。”
　　同学惊了一下积极说：“那我再跟教授打听一下，你等我呀，你等我。”那同学一改刚才老实巴交的模样，给教授打电话开始满嘴撒谎：“老师，听说白师兄病了，他平时挺照顾我们……嗯嗯我想去看看他……哦哦，好，没什么事就太好了。”
　　“怎么样？在哪个医院？”
　　那同学挂断电话说：“没什么事的，人家都出院了。话说你竟然连自己男人住院了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白师兄在一起的？我们学院这边追他的人挺多的，可都是些人物，都喜欢白师兄，男女都有，原来他真的喜欢男的。我听说师姐们说他打过前男友，别看白师兄文质彬彬，惹急了还是挺凶的，上次吧我……”
　　薛诚懒得听这个打开了话匣子的话痨说话，心想着既然出院了他没地方去肯定很快会回宿舍，在这里蹲守总能等到人的。
　　“同学你学业不忙吗？”
　　那同学惊觉自己该去干正事了，但是面对这么个大瓜又舍不得走，问道：“吵架了？”
　　关你屁事。
　　“白师兄心还是软的，哄哄就好了。”
　　小朋友你懂的蛮多。
　　“哥你信我不。”
　　不太信。
　　这位同学依然是不知道薛诚已经在心里吐槽了许多，自顾自分析着：“依我对白师兄的了解在他面前卖惨才是正确姿势。”
　　“看来你很了解他。”
　　“我考研前逃过……唉这都不重要，你相信我。”
　　送走了话痨，薛诚感觉人生都清净了，他能专心在楼下蹲守白曦。薛诚的守株待兔真的在傍晚等来了小兔。
　　白曦由远而近，除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也没什么大问题，脸色唇色和以往一样发白，薛诚再次看到他心突突直跳，满眼都是那个背着鼓鼓背包的瘦弱身影。
　　阿曦，让我保护你吧，以后都别自己去医院了。薛诚很想这么对白曦说，但又怕自己暴露目标把小白兔吓跑了。对，就现在，拖进车里！
　　白曦浑浑噩噩被拖到了宿舍楼后的车里，看到薛诚他眼眶都红了。
　　“你他妈干什么！”
　　薛诚把他死死按在后座说：“你竟然敢讲脏话了。”
　　“你有病。”对于白曦来说，薛诚的体型对他有无法抗衡的压力，纵使挣扎也无用。
　　薛诚从驾驶座背后的收纳袋摸出那瓶生日礼物说：“你最好闭嘴，不然现在就把你办了。”
　　雄狮发怒威压挺大，白曦不再做无用的挣扎，薛诚也就放松了钳制，白曦伸出一只遮住了眼睛带着哭腔控诉：“我问过你的……”
　　“那天打电话你跟个机关枪一样一直吐子弹，你给我考虑的时间了吗？”
　　“有什么好考虑的。”白曦松开手，湿润的眼睛通红。
　　以薛诚以往谈女朋友的经验，这种问题回答不好事情会很严重，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钻进一道送命题，薛诚无耻地说：“我那天喝蒙了脑子半天转不过弯，我本来打算跟你说在一起的，被你先说的我半天反应不过来，稍微思考一下你就关机了。”
　　“真的？”他那天推开白曦时的动作眼神，让白曦自尊心受辱了，别人追求他他都不搭理，主动了还被嫌弃，他最怕晚走一秒，晚挂断一秒，就听到薛诚说“你真恶心”。
　　薛诚见他态度松动，立马再接再厉扯谎道：“我误会了很多事是没料到你原来真喜欢我，我听说你们院里很多人追你你都不搭理的，受宠若惊你知道吧。”薛诚小心亲了亲白曦的嘴唇在他耳边说：“我公司都知道我要追你，不信你去问，给点面子，别让他们笑话我。”
　　白曦会想起生日那天晚上他那些同事确实表现得像那么回事，虽然对薛诚的话不全信，但是就只相信他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就够了。
　　“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那谢谢你了。”薛诚不愿意起来，趴在一个男人身上亲吻他，也并不糟糕，甚至有点想睡。
　　“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当天吸了氧就没事了，医生非让留院观察。”
　　薛诚心疼地摸摸他耳边的碎发问：“心脏病？”
　　白曦淡淡“嗯”了一声说：“先天的，问题不大，等毕业了做个小手术就好了。”
　　“为什么不早做？”听说越早做越好恢复。
　　白曦说：“没钱没时间呀。”
　　“我带你去做，我陪着你做，你不要害怕。”
　　白曦一把搂住他脖子说：“好，毕业了你陪我去。”
　　薛诚在白曦脖子上啃咬了片刻僵硬着身体充满诱惑地轻声说：“去我那里好不好？我想拆礼物了……”他的尾音低沉，勾引了白曦心脏狂跳。
　　“我明天有课……”
　　“我早上送你。”他可怜兮兮说：“求你了。”
　　大猫撒娇，白曦放弃抵抗说：“好……”
　　说是想拆礼物，其实薛诚怕白曦初愈太激动又进去医院连wifi，带回家也是小心供着，伺候吃伺候洗漱，最后安置在自己二楼大床上也不敢干什么。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没那么娇气。”
　　“你有。”
　　薛诚洗了澡，周身没有一点热气只有凉意，穿着一条棉质运动裤从浴室出来，上身光着，线条优美，结实匀称的肌肉极度吸引人，白曦动手动脚摸他冲凉水后冰凉的腹肌说：“你真不拆？”
　　“改天吧。”薛诚一把抓住那双修长的，被画笔磨出薄茧的手往怀里一带，白曦被他整个包裹住了。
　　白曦无奈说：“行吧，叔，咱们早睡早起。”
　　“你叫我什么？”薛诚忌讳这个称呼，隔着宽大不合身的睡衣重重捏了白曦腰一把，滑滑细腻的触感透过睡衣传到掌心。
　　白曦惊叫一声挣脱开扑向床头还不忘再喊一声：“叔！”
　　薛诚心想这娃真是在作死，必须教他做人，扑过去往那小腰上一挠说：“你以后再敢叫！”
　　白曦被挠得不行又没有还手之力，最后笑得快岔气，只得讨饶：“我错了哥。”
　　薛诚被他这声突如其来这声“哥哥”刺激不浅，把气喘吁吁的人圈在怀里说：“再叫一声听听。”
　　白曦挣脱出两只手臂把薛诚脑袋掰过来面对自己，认真喊了声：“哥。”
　　薛诚感觉刚凉下去的身体又燥热起来，松开白曦自己蹲去床边缘。
　　“哥哥你怎么了？”
　　“你别叫我。”
　　“哥哥你不理我了？”
　　“你闭嘴别说话。”
　　“哥哥你理理我。”
　　薛诚低吼一声：“你自找的。”把人扑倒在床中央，本来消下去的火又被白曦几声哥哥点燃，可恨的是他一心担心白曦身体，白曦那个罪魁祸首却自己不在乎，笑嘻嘻躺在身下看着他。
　　白曦轻轻勾住运动裤腰口的带子，软绵绵有气无力地说：“是我自找的，我垂涎哥哥你□□，你做什么都是我自找的。”他似乎对这个称呼也很喜欢，挂在嘴边时不时提起来，边喊还边笑盈盈盯着薛诚。薛诚也是被他这笑容勾得魂不附体，谁能想到两周前还一起熬夜学习的学霸转眼就同床共枕了，还是这么勾人的手段。
　　裤子布料隔着布料挨在一起，对于两个人都犹如洪水地震般的效应。薛诚伸手去扒白曦睡衣，睡衣是薛诚的，穿在白曦身上很松松垮垮，一拉就掉，露出来一片细腻的白，白曦从睡衣口袋里摸出那盒简洁的包装产品，看来是回来的路上坐后座摸进包里带进来的，明显是蓄谋已久，不是临时起意。
　　宽大的睡衣被大手掀开，雪白骨节分明的脊背露出来，瘦得没几两肉，看得薛诚又心疼又气，原本做饭养了他半个多月，不至于瘦成这样的，肯定是住院瘦了的，毕竟小可怜自己在医院，也没个亲属照顾，身为病人还要自给自足。他不愿意跟家里人说就罢了，还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自己。薛诚越想越气，在他屁股上照顾一巴掌，打得白曦火辣辣疼。
　　“你打我干什么！”白曦背对他扭过头看薛诚，修长雪白的脖颈扭到一侧，绷紧了另一侧锁骨的皮肤，形成一道美丽的弧度。
　　薛诚低下头啃咬肩膀，含糊不清地说：“你以后要是有事再不告诉我，我还会打你。”
　　白曦知道他又在介怀有病住院却不告诉他这件事了，低低说：“你盼我点好吧，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生病了。”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薛诚心满意足留下几个“标记”后把人翻过来面向自己，贪婪地嗅着白曦发间的清香。
　　薛诚感觉腰上一紧，白曦露出笑容：“那哥哥你快照顾一下我的需求，别再说些文不对题的话了，快点切入主题才是得分关键。”
　　薛诚低头跟他缠绵一个长吻，很快就把肺活量不怎么样的小白老师亲得找不着北了，看来他也是嘴上厉害，有真功夫的人是不屑讲骚话的。薛诚看着眼神迷离的小白兔心都快化成水了。
　　房间是黑白灰调，炙烈却宛如赤红泼满画布，毫无章法，浓烈刺目，被一只画笔一搅合，乱得再也没有理智。白曦颤抖的低吟从白曦喉咙里溢出来，反反复复，最后甜腻得不真实，直冲脑门的感官让白曦轻微抽泣起来。薛诚把他抱怀里轻声哄着，原来恋爱中的森林虎猫也能变成软萌小猫咪。
　　“阿曦，阿曦别哭。”薛诚亲吻他的眼睛，亲吻他染了泪痕的脸颊，轻轻抚摸，轻轻低哄。
　　“阿曦，阿曦……我可以进去吗？”
　　这个夜晚格外香甜，相拥的恋人沉沉入睡。
　　白曦的生物钟堪称魔鬼，能准确到分钟醒来，每天五点五十五醒来，他会在被窝留恋五分钟。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白曦喉咙里传出来，激情过后除了酸痛再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词了，移动一下都觉得骨头快散架了，薛诚体格也不是闹着玩儿的，昨晚在薛诚像一头雄狮一样仰头低吼中结束，白曦嗓子都喊哑了，身上有标记的红斑，有薛诚没轻没重捏出来的青紫，不能更狼狈了，好在在他迷迷糊糊睡着后薛诚有抱他去洗干净，不然现在也不会清爽地窝在大狮子怀里醒来。薛诚皮肤温热，不凉也没有太热，让白曦感到舒适，甚至想一直赖床。
　　“你醒了啊。”薛诚被怀里的动静带醒，抓了把自己杂乱如野草的头发一把说：“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曦心里放不下课程又不想起床，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睡过最舒服的地方了，爱人的怀抱。
　　“我要去学校了。”他站起来穿衣服，腿都在抖。
　　薛诚睡意全无，站起来帮他穿，边穿边说：“要不你请个病假吧。”这小身板，可怜兮兮，带伤学习。
　　“不行。”
　　薛诚无奈，跟着起床收拾出门，送白曦去学校。
　　薛诚瞅了瞅副驾上恋人侧脸优美的轮廓，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想到了他就说出了口：“阿曦，来和我一起住吧。”
　　“我每天都要来学校，不方便。”
　　“我可以每天这么早起床送你，你在车上眯会儿。”薛诚说：“求你了。”
　　这招很好用，白曦被他求动了，点头说：“那周末你来帮我搬行李。”
　　“为什么是周末？今天不行吗？”
　　“你总得给我收拾的时间。”
　　“行吧。”
　　薛诚连续两天提早到公司，简直稀奇，小黄问：“你受什么刺激了？来这么早。”
　　薛诚用高傲的姿态藐视他说：“我刚送你嫂子去学校了，这个点不早不晚的我就过来了。”
　　“哟，看样子追到手了。”小黄调侃地吃掉最后一口包子。
　　“并且下周还会跟我正式同居。”他鼻孔简直要朝天了，还不忘补充道：“用我温柔的眼神完美的技术征服他了。”
　　小黄挑起眉瞪大了眼重复了一遍：“完美的技术？”
　　薛诚嘴角翘起说：“做菜技术。”
　　“*”小黄口吐芬芳，没想明白薛诚这些年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以前不是蛮正常的吗？
　　白曦这边也是出奇的尴尬，跟着教授一上午课，快中午了那眼镜都快挂上鼻尖了的教授把眼镜推回鼻梁上对着帮他整理资料的白曦说：“小白呀，你虽然年轻，但是也要注意影响嘛。”
　　“？？”白曦沉默地收拾着资料，抬起头一脸茫然看着教授。
　　没走完的的几个同学停留了脚步盯着他们这边。白曦长得好，性格也比较好，私底下有关于他的各种八卦流传，认识他的同学都停下脚步准备看看，教授是难得说他这个得意门生一次的。有眼尖的同学发现了他衣领下星星点点的红斑，顿时跟炸了锅一样，有熟的甚至朝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大喊：“白师兄，谈恋爱了呀？”
　　不明所以的女生惊叹：“哇，看不出来白师兄这么温柔一个人会找这么野的女朋友。”
　　“男朋友吧。”
　　早上是薛诚帮他穿的衣服，他没注意到自己身上，这时被这么多人七嘴八舌议论，苍白的脸色顿时升起红，他从别人的动作语言中猜测出自己脖子上有痕迹，还被教授点出来，感觉脸都快没了。
　　也不知道谁说了句：“白师兄都这么大个人了，交个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有什么稀奇的。”把白曦从无地自容里拉了出来，大概是流传着他大二那年打人的事所以一直不敢直面自己感情问题，对呀，有什么稀奇的？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一两个人渣，打就打了，还不兴再找个好的？
　　想到这里心里百转千回又全是薛诚的好，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系着围裙给他做饭的模样，婆娑着他手一遍遍叫着他阿曦的模样，说着以后都陪着他不让他再一个人进冰冷医院的模样……想到这里心里像被棉花填满了梗在喉咙口，满满都要溢出来了，他真的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薛诚。
　　这次看着别人探究的目光他没退缩，很干脆冲那些凑过来起哄的人一笑，大大方方说：“嗯，谈恋爱了，他比较野。”
　　教授在一片嚎叫声里摇了摇头，心里想着：现在的年轻人……
　　走去食堂路上白曦就给薛诚打电话过去，拨号的手都有些颤抖，有的人就是表面看起来平静，实际上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恋情暗地里早已经抖得不行。他一般不怎么主动给薛诚打电话，所以看到来电时，把腿搭办公桌上身体瘫宽大椅子上的薛诚一个激灵坐起来，查岗？
　　“喂，阿曦。”
　　听到他的声音后白曦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小声问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正准备去吃呢，你呢？下课没有？”
　　“嗯。”
　　“那按时去吃饭，别忙忘了。”
　　“好。”
　　薛诚总感觉他怪怪的，想着他那小身板不放心他会乖乖吃饭，站起身说：“我过来监督你吃。”
　　白曦说：“你来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监督。”
　　“你没事吧？”
　　白曦也没想到对方这么敏锐察觉到他的异常，他明明已经表现的很平常了，被恋人温柔的询问，那种很想见到他的情绪又上来了。
　　“我就是突然很想你。”
　　这句话听在薛诚耳朵里胜过无数情话，他已经迫不及待想马上去把他的小朋友抱紧怀里了。
　　“我马上过来。”
　　接着白曦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人大骂：“薛诚你又往外跑！”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是奔跑的风声，恍如隔世后传来薛诚清晰的声音：“阿曦，等我。”然后是车被启动的声音。
　　“开车不要讲电话了，路上小心一点，我在校门口等你。”
　　白曦不愿意原地干等，慢慢走路去了校门口后，在门口又煎熬了几分钟，熟悉的车牌闯入视线，他迫不及待朝那里小跑过去，上车关门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己的大狮子进行一个绵长的亲吻。
　　薛诚侧着身，大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很想你。”
　　薛诚按着他后脑勺掠夺地探究了一个深吻说：“我也是，一上午脑袋里全是你。”他把车开到没人的角落，解开安全带俯过身去勾开白曦宽大针织开衫和衬衣的扣子含住红迹斑斑雪白的脖子说：“都快疯了。”
　　“你做什么……这在外面。”
　　车里空间确实让薛诚很局促，他松开白曦说：“阿曦去我那里住吧，今晚就去。”
　　“好。”白曦不带犹豫地答应了，一上午已经让他受不了了，要是每次都要等两天才能见到他，会更难受的吧。
　　下午白曦没有去做练习，而是收拾了常穿的衣服用品早早就跟薛诚回了家，这是白曦除了住院第一次打破时间计划，他迫不及待往宽大的怀里钻，比猫咪还要粘人。
　　这个怀抱给了他心理上巨大的安全感，一刻都不想离开，白曦以前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这么贪恋某个人的怀抱。曾经以为缺失会让自己变得更坚强更不在乎，但其实得到了才发觉根本离不开。白曦想着自己原来是这么脆弱又渺小，心底渴望着，就这样被人抱着宠溺着，把曾经的补回来，未来也全都是自己的。
　　薛诚把人扑到落地窗前，粗暴地拉上窗帘，迫不及待把人紧紧抵到墙角，炙热已经快要烧断紧绷的神经，他想把爱人娇小的身躯融入自己身体，大手紧抱住他，安抚他光滑温热的后背，把他抵在墙角温柔的索要。
　　白曦眼神迷离，抽泣着低下头，柔软的头发抵在薛诚结实的胸口，薛诚摸着他的头平复了一下内心低声问：“怎么又哭了？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你不会离开我吧？”胸前白曦闷闷的声音传来。
　　“我爱你都来不及我为什么要离开你。”薛诚心想他这小宝贝是有多缺爱，怎么这么可怜。
　　白曦的手攀上薛诚脖子，有些干的嘴唇轻啃薛诚的下巴，薛诚感觉粘腻的温暖从下巴激活了神经，横冲直撞冲入脑门。他揉了揉白曦的腰低身问：“腰还疼吗？来吗？”
　　“好。”
　　薛诚是把人整个抱坐到自己腰上的，把白曦挤在墙壁与自己之间，这个角度薛诚只能看到大白墙，而且时刻面临白曦可能从他身上掉下去的危险，看大白墙哪有爱人的脸好看？薛诚紧绷身体把人抱到沙发上，白曦上衣领口开着，露出大半截锁骨，白得像笼罩了层柔光，衬衣皱巴巴。白曦张大着嘴喘息，深陷在沙发的柔软里，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打湿，几根几根粘在一起，眼里满是水光和薛诚的倒影。
　　薛诚巨大的阴影扣上去，他爱听爱人低声的喃语，犹如魔咒，爱他无法自控的身体反应，爱他柔情似水的眼眸，爱他贪婪的索取，满眼都是彼此，爱他的一切。
　　“阿曦，请几天假吧。”薛诚咬着耳朵，热气全喷白曦耳朵里了。
　　“好。”
　　答应得太干脆让薛诚有点不适应，在白曦耳边嘲笑道：“好学生也要逃课了，被我带坏了。”
　　“是我耽于美色，无药可救。”
　　薛诚狠狠亲了他一口，两人窝在小小的沙发上懒懒缠绵说着情话，余韵尚未散去，雄狮又快要苏醒。薛诚怎么看他都看不够，两人上半身衣服都还在，这让薛诚觉得这样的画面比把他扒光从里看到外还下流。他亲了亲白曦脸颊说：“晚上吃糖醋排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