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川下·番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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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出此言，”『三日月宗近』面色不显问道，“今日主公召见可否说了什么？”
『小乌』抿嘴：“也没说什么。”
他无法预测将审神者想杀死膝丸的话语说出来，会有什么影响。『三日月』会觉得家主那是一时冲动吗？
就算是说，此时此地也不合适。
“那句话本来就是绝命诗一类的东西吧，提前写好，然后在那刻念出来的东西。”『小乌』避重就轻，“不是当时最想说的话，也会是生命里最重要的感悟。我只是有感而发。”
与『三日月』告别，『小乌』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说道：“出来吧，跟着我是要和我说什么吗？”
『小乌』的侦查几乎是太刀天花板，除了短刀和胁差，想跟踪他不被发现挺有难度。
『膝丸』只好走出来。
“膝丸大人？”『小乌』倒是吃了一惊，他还以为是审神者找了其他人给他传话。
『膝丸』坚定地看着『小乌』，好像要把自己的信念传递给他：“虽然你不承认，但在我和兄长的心中是我们的弟弟。我们始终期待你回来，不管家主的态度如何。”
『小乌』似是愣住了，下意识向『膝丸』走了半步，半晌缓过神，声音低哑地说道：“是吗？太美好了。”
他接着之前的步伐，要离开这里，但是在和『膝丸』交肩相错的时候低声告诫：“不要相信任何人。”
第二天『小乌』做好准备，穿着出阵服去往天守阁。
“小乌，你看出阵这里怎么样？”审神者见到他来开心地问。
『小乌』看她手指的地图，问道：“家主。我的练度出这个时空有些过高了。”
审神者调笑道：“你忘了我们昨天的约定吗？我会把膝丸放进队伍中拉低平均等级……我记得你之前也出阵过那里吧，应该不需要几次就能遇到检非违使了。”
“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小乌』捏紧了宽袖笼住的刀鞘。
一个时空如果曾经出阵过的刀剑男士累计出阵十次，必然会出现检非违使。检非违使的强度将以队伍中最高等级的刀剑男士为基准。在六个和他一样练度的检非违使的攻击下，如果一个队伍里有一人练度远低于其他人，无异于一个活靶子，而『膝丸』才刚到本丸不久。
“你不会反悔了吧？”审神者斥责道。
“家主，髭切大人很看重他，如果他死了髭切大人会很伤心……也说不定会迁怒。”
“生气也不过是一时的，碎了就碎了一振刀而已，就当我疏忽了，以后你记得不要捡膝丸回来，锻到就直接刀解。”审神者有些不屑，她觉得『小乌』那种狗腿劲又犯了，“他伤心的话，不是正能安慰他么？你也可以献殷勤。”
不管是什么刀剑男士，本体都只是一振刀而已，失去灵力就会掉在地上，一振碎了还会有下一振。
这就是审神者的权力。
——如果在此刻杀了她。
所有人都在平静快乐的活着，『歌仙』的那点小洁癖，挂念着『山姥切』的被单披风；有人安宁地在廊下喝茶，路过的短刀们笑着闹着；远征归来的他们抬着小判箱，那盛开的万年樱啊，优雅婆娑……
他是在什么时候偏轨？
“抱歉……家主大人。”
一道银光闪过，寒冷锋利，『小乌』压低身体，居合术如同流光。
他长得确实像髭切，但是身量太过轻盈，袍袖飞舞，暗红色的发尾扫过他的脸颊和嘴唇，他的神情是审神者从来没见过的，只有在战场上才会磨砺出的冷锐。
“咚！”
天守阁二楼的木墙上冒出一节刀尖，红色的血慢慢从刀尖滴下。
『小乌』先打开了天守阁的保护结界，确保没有其他人能上来。然后用血画着封印审神者的阵图。那次清剿任务的经历让审神者发现了自己对付丧神的掌控，『小乌』也额外学到了点什么。
审神者的唾骂在他不压制自己的暗堕后，慢慢停止了。
他想了很多计划，做了很多假设——如果审神者只是一时冲动，那或许还有缓和的机会。
如果她执意要杀死『膝丸』，『小乌』原本只想递交证据，然后拖到时政派人调查。
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所有人的生活基本上不会受到影响，只会在某一天时政平静地把她带走，然后他们换一个新审神者。
但在这一刻他还是做出最残酷的那个决定。
审神者出事，其他付丧神不可能没有感应，他或许会在一次一次的围攻中直接碎刀。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选择“拖延”的方法后，能拖延多久。上次的“紧急”清剿任务也是在暗堕事件后三四天才得到处理，那么只是一个普通本丸的报告又会拖到什么时候？
他不敢赌了。
『小乌』盘腿坐在门口，思考着这么做的好处。
他的外表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可怕的变化，眼睛如同鸟类一样没有眼白，身上装饰用的鸦羽宛如在他身上生根，手腕处长出了骨刺。
他听到了脚步声。
“不要再向前了。”『小乌』说起他早就想好的话，“我已经报告给时之政府，审神者意图恶意碎刀。你们也可以通过狐之助联系到时政，说我暗堕袭击了审神者……都没关系。审神者没死，我会在这里看好她，直到时政派人来。”
“救我！！！小乌他在说谎！他就是想杀了我！！！”刚才默不作声的审神者突然大声呼救。
『小乌』在房间里找到了一块抹布，捏着她的下颌塞了进去。
“……小鸟，开门。”
『小乌』呆愣在原地，审神者也突然僵住不再出声。
“不行，”『小乌』说道，“您请回吧。”
有些人有些事，他怕多看一眼都不再如此决绝。
就这样吧。停在解开结的前一刻，把它妥帖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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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出事了啊。”四暑看着时政的最新通报。通报上的审神者正是上次和他一起执行清剿任务的川下。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提交的川下的鉴定报告，当时虽然万分纠结，但还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写了她的性格有些敏感偏激。
“暗堕的还是小乌，”四暑想起自家小乌，又联想到其他他见过的『小乌』，“把这种性格温柔的刀剑男士逼到暗堕，属实残忍了。”
要知道当时暗堕本丸里的『小乌』，是目前为止，时政第一例在暗堕本丸里呆了三天，仍然一点暗堕气息都没有的刀剑男士。
『小乌』虽然看着很脆弱，在有些人眼里还十分矫情，但『小乌』心性的坚韧和强大也可由此窥见。
“世事无常啊——”四暑揉了揉脸，把简报的文件关闭，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川下·番外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