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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目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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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支。...
这两个字就差没印在脸上。
好在打坐后恢复的快，煜瑀睁开眼已经是早上。
“洛哥，陈总来电话，又是一起清道夫的命案。”垣华在门前敲了敲。
“嗯，知道了。”
煜瑀打开房门，发现垣华拿着自己的外套站在那，眼底满是担忧，心里也是忍不住泛起坏心思来。
“你跟着我，每天日晒雨淋，不后悔吗？”煜瑀穿上外套问。
“不后悔，洛哥不仅没嫌弃我天赋不好，还教导我道术，也很为我着想，修炼上的丹药物资从来没有少过我。”垣华微笑道。
煜瑀笑了笑，“你这个徒弟，倒是蛮合心意的。”
垣华愣在那，洛哥…这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洛哥？”
“不想改口了？”煜瑀挑起眉。
“师父师父师父！”垣华连忙改口，笑容满面的跟上。
坐上车，垣华还沉浸在开心的情绪中。
因为煜瑀这几天不眠不休的为林渊炼丹药，现在精神状态有些不好，上车就闭眼睡觉了，所以垣华开车去龙番的速度不是很快。
一个小时后，煜瑀睁开眼，发现还在路上，不免有些疑惑。
“怎么还没到？”
“师父，你这几天太累了，要多休息，我就开慢了点。”垣华解释道。
“臭小子，我还没那么脆弱，要是担心，不如到B级就教你炼丹，这样你也分担一下？”煜瑀打趣道。
垣华想了想，说道：“唔……如果师父不怕很多药材报废的话，我当然没问题。”
“那当然，反正药材林渊他们出。既然他要用一个要求来换我来帮他炼制供队友修行到A级的丹药，代价肯定是他来付出的，毕竟不是每一炉都能成功啊。”
垣华扑哧一笑，以师父的能力，那当然是百分百，但他可不是爱吃亏的主。
这表面上是百分之七十的成丹率，但实际上是有百分之二十给了自己，还有百分之十的药材没用！
……
“天气热，大伙儿都不住在这里了。大伙儿住在这里的主要原因是这里原来是个小电站，有不少屋子可以挡风遮雨。但是老黑不管天气有多热，蚊子有多少，隔壁垃圾场有多大的气味，他都不愿意离开，因为他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小男孩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一片蚊子太多了，所以我们大家都移居到两里地之外的天桥下面了。”
“你多大了？”陈诗羽柔声问道。
“十三。”
“你不用上学吗？”
“我爸妈都死了，家里没人了，只好跟着叔叔来城里捡破烂。”小男孩看了一眼穿着制服的陈诗羽，仿佛有些畏惧。
“你说你看到了，你都看到了什么？”陈诗羽接着问道。
“别问了。”秦明打断了陈诗羽，“他都被问过多少遍了，每问一次，就会伤害他一次。我觉得他应该受到政府的帮扶。”
陈诗羽看了看秦明，把追问的话咽进了肚子。
“你别着急，着急也没用，这案子已经拖了这么久。还没破案的主要原因就是凶手经过了精心策划，而且我们还没有完全吃透凶手的动机。”林涛安慰道。
“谁着急了？我没着急。这是我参加工作后接触的第一个案子，我这不是想早一点儿破吗？不然给我的同学们知道，我多没面子啊！”
秦明笑了笑，挥手让他们走出了房间。
“嗯，你没急，是很急。”
陈诗羽瞪了眼说风凉话的煜瑀，要不是秉持尊老爱幼，说不定此时她就咬上来了。
男孩子叫狗蛋。
他和他的叔叔以及村里的十多个人都在城里靠拾荒为生。
他们平时就住在这一片小房子里，但是夏天一到，因为这儿附近的垃圾场腐臭味极浓，所以就移居到附近的天桥底下。
只有死者老黑仍住在小房子里。
7月15日晚，狗蛋遵从自己叔叔的命令，到他们之前住的小房子里取东西。
因为当时天已经比较黑了，所以狗蛋有些害怕，摸到房子附近的时候，狗蛋想喊老黑来帮他照明。
但是走到老黑房间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了女人的声音。
狗蛋感觉是个女人的声音，但具体在说什么就听不清。
他长期和这些拾荒者在一起，这些拾荒者闲来也会说一些男女之事，所以狗蛋对这些事情也很好奇。
于是，狗蛋就爬到老黑的窗下，想从破旧的窗帘缝儿里窥视，看到的是老黑全身裸着躺在地上，一个白衣女子骑在老黑的身上。
看上去，老黑是想脱去白衣女子的连衣裙。
掀的这个过程，可以看到白衣女子穿着一双蓝色的鞋子。
突然，老黑闷哼了一声，两只腿不断地踢。
白衣女子就那样坐在老黑身上，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老黑的腿就不动了。
白衣女子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转过了身。
“据狗蛋说，那女子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鬼。”秦明说道。
林涛的嘴唇都在发抖，“我就说嘛，如果是人干的，早就被我们抓到了。只有鬼干的，我们才抓不到，要不然怎么会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
“嗯，鬼～”一只手突然搭在林涛肩上。
“啊！！！”林涛一下跳起来，死死扒在垣华身上。
“扑哧～”
煜瑀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擦去眼角的眼泪，“林涛，这么胆小可不行啊，好歹看清楚是不是鬼再尖叫吧。”
“煜瑀！”林涛知道被耍，气的脸都红了。
“喂，你是个警察！”大宝也拍了一下林涛的肩膀，“不留下痕迹是因为凶手在刻意抹去，而不是因为她有什么超能力好不好？唯物一点儿，好不好？”
秦明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狗蛋当时的情况是极度恐惧，所以可能会对自己看到的一些东西有精神性的夸大。他说这个白衣女子是没有脸的，一头黑色长发，垂下来。”
“这个好解释，头发那么长，往前一披，就基本把脸盖住了。如果真的没有长脸，那个老黑还敢想着和她干好事儿？”大宝看着林涛在发抖，一脸不屑地说。
“狗蛋说，这个女人胸前的白衣服上，全是血。这个女人杀完人后，在尸体的旁边不知道摆弄什么，摆弄了很久。狗蛋在窗外实在蹲不住了，就想悄悄逃走然后报警，没想到不小心踢翻了旁边的一块瓦片。这个女人突然就转过身来，身手非常敏捷，往屋外冲了出来，狗蛋拔腿就跑，跑到垃圾场附近，才把一直追在后面的白衣女子甩掉。他躲在垃圾堆里，不敢出来，直到天亮后，才跑了出来，找到了拾荒者大部队，报了警。”
林涛躲在陈诗羽背后，问：“你们说，狗蛋说的，那个女人在尸体旁边不知道干什么，会不会是在——食尸？”
大宝哈哈大笑，“你有没有搞错？她是在用蜂蜜写‘清道夫’三个字，好吧？”
“当年，韩信用蜂蜜在江边写下‘霸王自刎乌江’，骗得项羽奉从‘天意’，在乌江自刎。如今这个女人，却用这种方式来完成了她的杀人标志。虽然因为听见窗外的声音，没有把‘夫’字写完，但是现场写上了这三个字，依旧是一个人所为。”秦明道。
“凶手用这种方式完成标记行为，是出于什么目的？”林涛问。
“两种可能。第一，是对警方的挑衅。第二，可能是她自己察觉了笔迹的问题，不想再过多暴露，所以用蚂蚁来组字。虽然是用蜜糖在地上写字，但是蚂蚁并没有把字组得那么完美。大概一眼看上去，仿佛能看出来‘清道夫’这三个字，但是细看每个字的细节，就看不清了。就连我们之前认定的错字，在这里也没有完全表现出来。凶手可能是想到了这一点，用蚂蚁组成字的轮廓，但我们却看不出来字的细节。”
“可是她已经在前面四起案件中留下笔迹了啊！”大宝说道。
“这叫及时止损，哪怕先前可能暴露，但只有后面不这样你又能奈他如何？”煜瑀道。
“叔叔，我可以回家了吗？”
几人聊得太投入，没想到狗蛋此时已经站在了身后。
“最后一个问题，你能再仔细回忆一下白衣女子的相貌吗？”秦明问道。
“她没有脸！”狗蛋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表情。
“那身材呢？胖？还是瘦？你可以形容一下吗？”秦明接着问。
狗蛋抬起头来，看了看大家，指着陈诗羽说：“和这个姐姐差不多。”
几人一起看向陈诗羽。
陈诗羽有些惊慌，不知所措的说：“啊？我？我躺着也中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