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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唐玉的谢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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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煜瑀拎着几个餐盒，走进了办公室。
“你这是…饿鬼转世？”秦明打趣道。
“不是，这是一个人为了表达感谢，让我带上来给你们的。”煜瑀摇了摇头，将早餐也往秦明办公室外大宝的桌子上也放了一份。
其实，这些早餐是唐玉做的，有参与她那件案子的人员都给了一份，她很想感谢这些人。
“谁啊？”秦明好奇道。
“你们破案帮助了的人。”煜瑀拿着自己那份早餐吃起来，并没有明说是唐玉。
秦明也不再追问，下一秒，肿着双眼的大宝走进来。
“你这啥情况？”煜瑀不厚道的笑起来。
大宝没好气的瞪了眼煜瑀，只可惜，拉扯到那双肿着的眼睛，脸庞瞬间扭曲，不成人样。
秦明忍住笑意，问道：“昨晚在外面鬼混三个多小时，干什么去了？”
“唉，还别说，幸亏有机械性损伤做证，不然我还真解释不清了。”大宝一边说，一边卷起袖管和裤腿，露出关节部位的擦伤痕迹。
“依我的经验看，这是擦挫伤，和地面形成的，而且是多次擦挫形成的，方向不一，确实不是女性指甲的抓痕。”秦明调侃道。
“昨天喝多了，我就记得骑着我的自行车回家，其他啥也不知道。”大宝喝了一口手中的酸奶，“今早听我女朋友说，我是十一点多到家的，我就纳闷了，平时我半小时就骑到家了，怎么会骑了三个多小时？还有就是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损伤？想来想去，只可能是自行车出了问题。于是我就去现场勘查了一次，你们猜怎么着？”
秦明和煜瑀一致摇了摇头。
“我的自行车，链条没了。”
秦明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前仰后合：“你是说，你就这样一直骑上去、摔下来、骑上去、摔下来？摔了三个小时摔到家的？”
大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点点头，一脸窘相。
“你也是有才。”煜瑀吧咂了下嘴。
“你女朋友打我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害怕你是不是鬼混去了。真是那样，我一定得揭发你，你就臭名远扬了。”
“哪有那么容易臭名远扬？除非你出现场的时候，发现是我死在别人的床上。”
“丁零丁零……”
“臭嘴。”煜瑀看是自己的座机响起来，一边说一边往办公室走，“如果是有案件，死的人肯定是死在床上。”
“马上去程城市，刚发了起死亡两人的案件。叫上秦明、大宝、林涛一起去，如果案件进展顺利，顺便去龙都县履行命案督导的职责，龙都有个半年前的命案没有破。”陈林的声音传来。
煜瑀叹了口气，“程城的这起案件是什么案件？”
“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死在床头。”陈林说道。
“哦。”煜瑀一把挂掉电话，满是嫌弃的看向办公室外的秦明和大宝，他们俩正在大快朵颐！
“走了，两个乌鸦嘴，程城，现在出发，叫上林涛一起。”
“啊？真的死床上啊。”
“就老陈说的来看，是滴。”
……
程城市是位于云泰市西边的小市，经济状况远不如云泰，人口也非常少，所以程城市每年的发案量在全省都是最低。
这次一下子死了两人，市局领导顿时有些慌，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省厅。
虽然去程城市的机会很少，但是煜瑀和秦明对程城市还是比较关注的，因为程城市所辖的龙都县正是“云泰案”其中一起的发生地。
现场位于程城市开发区的一处平房密集区，这片地区就像是电影中的贫民区，破烂不堪，满目疮痍。
“这是个什么地方？”秦明一边从勘查箱里拿出手套戴上，一边问身边的刑警支队曹支队长。
“这一片原本是耕地，最近听说开发区大建设的脚步也快走到这里了，所以你们看到的这些房子基本上都是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作用只有一个，等拆迁。”曹支队长说道。
煜瑀看着其中一些建设得还很有档次的二层小楼，感慨万千道：“人的潜力，真的很大啊。”
程城市的小杨法医走过来和秦明握了握手。
程城市市区有四十万人口，却只有三名法医,其中一名参加职务竞聘，跳槽去了刑侦大队当教导员。
剩下的两名法医都是秦明在前年专业技术培训班上教过的学生，工作才两年，却要肩负这么沉重的工作负担，相当的不易。
“既然是自建房，目的是等拆迁，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些房子里不住人？”秦明问道。
“也不是，据初步调查，有七八户是长期在这里居住的，有十余户是偶尔会在这里住，剩下的几十间房屋都是空着的。”曹支队长摇头道。
“这样密集建造，不会造成分地不均的纠纷吗？”煜瑀对这样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人嘛，大多数都是贪心的啊。
“以前这里是一片公用地，房子建造的那两天，我们确实没有接到过纠纷报警，老百姓很团结啊。”
“你们初步勘查结果怎么样？”秦明转头问小杨。
小杨是秦明的学生，虽然比秦明小不了两岁,但他还是不自觉地以老师自居起来。
煜瑀吧眨了下眼睛，或者……自己可以想办法让秦明他们叫自己哥？
呃……算了算了，还是他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男死者叫付离，女的叫张花娆。目前看来，男死者应该损伤重一些，张花娆好像没什么损伤，不过尸体我们没有翻动，在等你们来。”
这可能是小杨工作后遇见的第一起双尸命案，所以他显得有些惶恐。
秦明习惯性地绕着现场走了一圈，这是一间自建的红砖平房，只有一间，且没有隔断。
房屋的北侧有一扇红漆双开大门，旁边有一扇窗户，窗帘是闭合的。
窗台有些高，身高一米七的人站在窗前估计也就勉强可见室内的情况，窗户下面是一片花坛，已经被警戒带保护起来了。
现场的南侧是一堵墙壁，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孤零零的小后门。
看起来整间房屋十分不协调，可见这应该是一座仓促建造的烂尾房。
林涛正蹲在后门口，用小刷子仔细刷着门边。
“怎么样，有发现没？”秦明凭着自己的直觉，觉得这起案件应该并不算困难。
“后门是被撬开的，门锁本来就很劣质，轻轻一撬，就废了。根据足迹方向，这个门是出入口。但是这木门质地太粗糙，没有提取指纹的条件。”林涛摇头道。
“足迹呢？不是能看出方向吗？有比对条件吗？”秦明追问道。
林涛停下手中的工作，用肘部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指了指室内，道：“红砖地面，只能看出轮廓，看不出花纹，一样没有比对条件。”
看秦明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煜瑀拍了拍他的肩膀，穿上鞋套，推门进屋。
刚进入室内，一股充满血腥味的暖风就扑面而来，那是一股非常浓郁的血腥味。
煜瑀倒是经历过那次同感后已经彻底习惯，倒是秦明忍不住抬起手背揉了揉鼻子。
此时已经是秋天。
秋老虎的威力已经大大折减，可是因为这间房屋密不透风，室内温度比室外温度还是整整高出了五摄氏度。
房子里杂乱无章，有一张床、一张饭桌、一个锅灶，还有墙角用布帘隔开的“卫生间”，住在这里的人看来真是吃喝拉撒睡一体化了。
房间的灯开着，那是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因为电压不稳，灯光还在不停地闪烁。
“你们来的时候，灯就是开着的？”秦明顺手拉灭了电灯。
尽管外面的光线还很充足，现场却顿时昏暗了下来，怕影响痕迹检验的工作，赶紧又重新拉开了灯。
“报案的是死者家隔壁邻居，早晨四点左右，邻居因为有急事过来，结果发现死者家的灯还亮着，推了推大门发现门是关着的，就绕到后门。后门是虚掩着的，邻居就壮着胆子推开门一看，发现床边墙上都是血。”
“房主是个什么人？”煜瑀环顾了一下四周，第一感觉来看，很邋遢！
“刚刚调查清楚，房主是个老太，房子邋遢，人倒是讲究。天天把自己当成是少女一般，打扮得花枝招展，叮当子无数。”曹支队长显然也很不适应如此脏乱的环境。
“叮当子”，是当地形容姘-头的俚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