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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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秉持着“非礼勿视”想法转过身去的广津柳浪在等待了好几分钟后，轻咳了一声提醒吻得忘我的两个人。
克莱斯特还坐在太宰治的大腿上，盛放的玫瑰可怜巴巴地挤在两个人中间，被扣着后脑勺深吻的克莱斯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迷离的目光被轻咳声唤回了些许。
他轻轻推了推太宰治。
有些可惜地放过了他被吮得通红的嘴唇，太宰治托着他的胳肢窝让他面对自己坐在腿上。
被美色冲过了头脑的克莱斯特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开始质问他为什么不开门的事。
“对岐山帮的调查有了新进展。”广津柳浪又将刚才汇报过的信息简短地说了一遍，“在一个半月以前，有个可疑的成员加入了岐山帮。”
“他没有身份证明，绝大多数时候都戴着兜帽，但据岐山帮见过他真面目的成员描述，对方具有某些恶魔的特征，比如尖角和兽瞳。不过这些信息目前都无法证实，在岐山帮解散后，这个人也不知所踪。”
“有这个人的照片或者使用过的东西吗？”仅凭这些简单的描述克莱斯特无法做出判断。
况且，混迹在人类中间的恶魔不会傻到暴露自己的特征。
监控所能拍下的画面里，那个人永远都戴着兜帽、躲在宽大的黑袍中。随着岐山帮的解散和地盘势力的瓜分，想要找出他使用过的东西也并不现实。
分辨恶魔的方式通常有两种：一种是依靠恶魔的外貌进行直接分辨，另一种是依靠恶魔身上的气息进行分辨。
“那个结界怎么样了？”看着低头沉思的克莱斯特，太宰治把他怀里的花放到办公桌上。
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些苦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克莱斯特不加思索地回答：“结界已经处理完了。”
“刚刚不是还说是去买花的吗？”笑眯眯地看着反应过来抬头看他的克莱斯特，太宰治伸手托起他的下巴，手指分别捏住他两侧的脸颊。
克莱斯特心虚地挪开视线。
太宰治笑得眯起了眼，柔软蓬松的棕发看起来手感不错的样子，他今天难得的没有绑上绷带，俊俏的脸蛋配上温和的笑容，是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好看。
“嗯？”略微压低的声音性|感不已，睁开的鸢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克莱斯特。
克莱斯特不敢看他。
捏着他脸颊的太宰治强硬地将他拉到面前，大拇指按住他的唇角分开红润的唇瓣。他勾起嘴角，笑得温柔而灿烂，轻启薄唇吐露出看似轻巧的质问：“小克，再不说实话的话我也不知道我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你刚才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你会不知道？”趁着说话时露出的间隙，太宰治将手指塞进他嘴里，小心注意着不咬到他的克莱斯特含糊地说着，“我身上那么多定位器和监听器都是摆设吗。”
“生气了？”听出了他话语中隐藏的怒意，太宰治直视着那双漂亮的碧绿色眼睛。
太宰治甚至有些兴奋。
“我不会为你放安眠药和监听器的事生气。”克莱斯特捏着他的手腕甩开他的手，“毕竟我也骗了你。”
少年已经褪去稚气的脸颊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肉嘟嘟，还不明显的棱角让他变得更加成熟而稳重，昔日无忧无虑的笑容也时常因为种种原因染上愁容。
时间雕刻着他们彼此，不再契合的棱角产生了摩擦。
“就像你想保护我、控制我一样，我多少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但是。阿治，你背负着港|黒向前进，我也背负着同样的重担。你是我永远的第一选项，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失去了保有第一项的同时，选择第二项的权利。”
“这是因我而起的事情，我无法坐视不管。”
“因你而起？”太宰治重复着他的话，“你的那位兄长？”
“他有参与，但主导者并不是他。”克莱斯特摇头否定了他的话，“恶魔似乎想召唤某个神明。”
意识到自己似乎透露了太多信息的克莱斯特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气势汹汹地说：“不要从我这里套话！”
“真伤心。”捂住胸口做出一副伤心模样的太宰治哽咽地说，“我明明是想跟小克共享信息的，竟然还要被说成是白嫖怪。”
“我没有！”分明就是在套话，连点掩饰都不做，他又不是傻子！
不想透露太多是因为普通人对上恶魔本就处于劣势，克莱斯特并不希望太宰治跳进这趟浑水，一旦牵扯上神秘侧，再简单的事也会变得麻烦起来。
“噗呲。”被他气呼呼的表情逗笑的太宰治抱着他腰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别生气。”
“我不想要你的保护，我只想和你并肩前行。”
“……”克莱斯特沉默了一瞬，“这不是我玩的游戏里的台词吗？”
“哎呀，被发现啦。”俏皮的语气让他更像只耍心眼被发现的小狐狸，太宰治丝毫没有心虚，“真可惜——”
“我的汇报还没结束，首领。”看着完全没有搭理他意思的两个人，广津柳浪心累地叹了口气，他总算明白中原中也为什么一谈到他们就会变得暴躁了。
“你少说话！”气恼地拍了拍太宰治的脑瓜子，克莱斯特起身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真是抱歉了广津先生，我会管住这家伙的嘴让他少说点话的。”
“呀，小克打算怎么管……”太宰治挑眉看着他，还准备说下去的时候被克莱斯特一把捂住了嘴。
“还是关于那个神秘人的。”广津柳浪说到，“对方的活动范围很小，但排查了监控后发现他私下与一个男人有过几次会面，这条线索还在追踪。”
“此外，尾崎干部问询了数位前岐山帮的成员，问话记录已经送过来了。”说着他指向桌上的报告，“其中比较重要的一点是，岐山帮的首领在神秘男子出现后有较大的转变。前首领一直以来都是□□派，主张除非损害到自身利益否则不主动出击。但那个神秘人出现后，首领却多次发起小规模冲突，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这应该是为了制造足够的尸体，广津先生之前发现的结界中，出现了大量的尸骨。”克莱斯特也分享了自己的发现，“如果那个神秘人真是恶魔的话，被恶魔讠秀惑的前首领确实可能性情大变。”
“那个结界的作用是？”
“汇聚魔力。”克莱斯特的语气有些微怒，他皱着眉头翻看着问询记录。
“是……很残忍的方式，让他们反复回忆痛苦的经历，压榨和抽取死人的魔力。”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没什么？”
“为了召唤某个东西吧。”克莱斯特含糊地带过，“不过这样收集魔力的效率很低，所以大概率日本的其他地方还有同样的结界。”
“所以你想？”太宰治笑眯眯地替他将手中的报告翻页，鸢色的眼眸却一片平静。
“不可以吗？”克莱斯特歪头反问他，在与他对视了几秒后，才示弱般地补充到，“最多就一个白天。”
“好想跟小克一起环游日本啊……”太宰治一脸惋惜地说着，他微微低着头，冲克莱斯特露出毛茸茸的头顶，纤长的睫毛扑闪着，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委屈，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猫咪。
“那……一个晚上？”短暂的犹豫后克莱斯特做出了决定，他心虚地看向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广津柳浪，向他保证到：“不会有事的，很快就能解决。”
“但……”还是不放心的广津柳浪正准备开口，却被太宰治阴沉的目光堵住了嘴。
克莱斯特在身边的时候太宰治很少会露出如此冰冷而阴沉的表情，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扑向广津柳浪。太宰治勾起嘴角，手肘放在扶手上撑起脸颊，过长的刘海将他的眼睛隐入黑暗，眼神凶狠而威慑力十足。身形单薄的少年此刻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又像无可抵抗的暴风雨。
“属下逾越了。”广津柳浪低着头半跪在地上。
最后还是克莱斯特打破了沉默，他将问询记录怼到太宰治面前，凑过去指着其中一段话说：“看这个。”
［Q：神秘人是否提到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A：我、我真不记得了。］
［Q：你刚刚说你同事告诉你他偷听到了神秘人和首领的对话。］
［A：是，他是提到过，他说那家伙想召唤什么、“黄泉国的神”？这种话谁敢信啊……］
“诶？原来黄泉国真的存在吗？”关注点全部放在了最后一句的太宰治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克莱斯特，脸颊上甚至泛起了红晕。
“你想都不要想。”总觉得这个人正想着什么离谱事的克莱斯特把问询记录拍到他脸上，“跟你说正事呢。”
“我可以和小克一起去~殉情殉情~”说到后面忍不住唱起来的太宰治握住他的手腕，凑过去贴着他的脸蹭了蹭，“一个人是不可以殉情的~不过~两个人就可以哦～”
“好难听啊，阿治。”
“诶——那小克唱一遍——”
“不要。”
最后克莱斯特还是被他闹得没办法，为他唱了一首摇篮曲。
“树上的金丝雀鸟儿啊 正在唱着那摇篮曲
睡吧宝贝 睡吧宝贝 快快入睡我的乖宝宝……”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0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