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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9 一件事达成多个目的不是基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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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
斐羽不甚在意地擦掉生闷气的少年蹭到脸上的灰,全然看不出这人不久前还认真地说出“我怕被打”这样的话来。
羽栖确定真相之后到底会有多气愤?斐羽其实并不能确定。就理性而言,斐羽做出的行动是完全亏本的,有代价更小的方法,这一点无论是斐羽,还是获得相关信息后的羽栖都明白。
但至少羽栖会生气,这就足够了。不同领域而拉开的信息差,听从本能来避开记忆共享的算计,以及消耗的本源,种种种种,都是为了帮羽栖撬开一个接触情绪的“窗口”,一个羽栖的“理性”从来不会计算进去的窗口。
这是一个同样不知道该如何使用真心的人能做出的最好的谋划。
而斐羽是怎么想的,在熟悉了新生的力量以后,羽栖便明白了。缺失的条件填上以后答案一目了然,体验确实很新奇。
……
你应当感动。
“不,我很生气,如他所料。”
……
明明斐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明明这本就是羽栖所一直追寻的突破,明明在明白过来的那一刻感受到震动……可无法解析的怒气一丝一丝萦绕在胸中,随着斐羽每日云淡风轻的态度与日俱增。
冒那么大的险还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很自豪吗?!
这样一句话逐渐成型。
但理性告诉羽栖这句话现在不应该说出口。
羽栖曾经在阴暗的贫民窟游荡,蹲在被夺去权力的官员身侧观察表情,在永无止境的争吵旁驻足,也做过推演中会让人火上浇油的举动。
怒是一种激烈的情感,有时又如冰川深伏于死水之下。它会爆发,也需要一场爆发。
但不是现在。尽管还无法解释这怒气的缘由,但这样不舒服的感觉毫无疑问就是愤怒。
于是最终吐出的变成了这么一句话:
“你什么时候和我do……”
然后恰到好处地被斐羽捂住了嘴。
斐羽的神情称得上无奈,眼神闪了闪,又带了些狡黠,他安抚道:“随时都可以,只要你肯在下面。”
“咳……”
被二人晾在一旁的奥威尔有被口水呛到。
发泄怒火的手段就是给斐羽制造一些麻烦,同归于尽式的那种。
毕竟羽栖是没有善恶廉耻观的实验体不是吗?
这孩子还未成年吧!
以上大概就是一旁汗毛都立起来的奥威尔的第一感想。
可随后他又想到斐羽似乎大概也许按照情报来看……也未成年,更是露出了一种地铁老人看手机的痛苦表情。
虽然可以接受……不,英国人的含蓄表示不能接受!所以果然还是斐羽的错吧!
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羽栖不满地咬了咬斐羽温热的指腹,面上还带着酒精带来的红晕,气呼呼扭过了头不再看他,内心却在小恶魔嘎嘎笑。
身为实验体的羽栖喜欢将人的情感当成玩具,只是乖乖听斐羽的话,才按捺着性子按要求完成任务。即便如此,那孩童般的残忍也从未掩饰过。
在设定里,他是大杀器,但在斐羽面前,他就只是个使着小性子乖巧做事的孩子。不稳定的形象不能太过火,过火了会变成公敌。
羽栖一边对外勾勒着“实验体羽栖”的形象,一边暗搓搓地给斐羽整点不影响正事的“小麻烦”。
……
他又不会在意这些。
“但他会陪我演戏。”
……
奥威尔不动声色吸气,决定把这些小冲击先压住,接下来的事情是严肃的。
“我的朋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Mirror杀死这21个人是出自你的授意?”
是质问性质的话,但奥威尔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钟塔侍从的态度。
但斐羽只是不含感情地扫过奥威尔身后的树林。
“你们钟塔侍从官僚主义还挺严重的。不是已经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
奥威尔示弱般地举了下双手。
“抱歉,无意冒犯,但是我们确实需要一个回答。”
21人的死与斐羽有关。没有变化。
这次事件期间羽栖没有失控。没有变化。
这次事件的发生没有主观目的性的操控。没有变化
……
关系清白。没有变化。
年轻的考察员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他为自己的做法感到一丝抱歉,他是真的觉得和斐羽的相处很合心意。
斐羽一直定定的注视着眼带歉意笑着的考察员,蓦地勾起一个称得上嘲讽的微笑来,在微笑的面具下开口:
“是我们谋划的,罗森伯家族想要在北美树立威望,整合力量,才谋划了这起刺杀和反杀。这一起事件,与你们无关。”
他越是这样说下去,奥威尔的心就越是下沉。
“怎么样?你的异能力给你的答案呢?”
没有变化,完全虚假。
明明温度并没有下降,奥威尔却由衷的感受到了一缕心理上的寒意。
身后的护卫人员已经绷紧了身子警惕对面“凶手”的突然暴起。
年轻考察员的发尾微微抬高,与之相反的是他微垂的头。他抬手制止随行者的行动。
“假话,第一句。”他说。
然而另一只垂在侧面的手却猛然收紧,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反向排除收缩范围,这才是奥威尔异能力的常用模式。然而此刻他却有那么一刻希望自己没有这样的异能力了。
挑动北美的局势对于终结战争能有什么帮助呢?
“那么,那么~”打破紧绷氛围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老样子的羽栖,“现场谁来处理?演唱会好像快结束了。”
奥威尔悚然,他突然意识到从对话开始,环境就安静得可怕,没有上空直升机的轰鸣,没有演唱会应有的嘈杂音,也没有风鸟虫鸣。
Mirror不含情绪意味地微笑了一下。
是他做的。
“指望你们是来不及了,我来吧,里世界的事情不适合引起表世界的骚乱。”
耳边突然炸响。
此前消失的声音一齐涌入他们这一角,嘈杂的,喧嚣的,随之一起的还有开始陆续又稀拉到蜂拥走出酒馆的人们。
他们嚷嚷着,高叫着,愉快地走出房子,走进院子,找到自己的交通工具。
他们极度亢奋着,对一切小插曲小碰撞抱以巨大兴趣,起哄声,大笑声时不时响起——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们对院落中乱糟糟、明显的枪弹痕迹的零关注,对站在院中格格不入的几人视而不见。
“天真的小先生,你知道现在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吗?”
Mirror在钟塔一行人恍惚的瞬间欺身上前,在尚未反应过来的考察员身侧耳语。
“是我哦~”
在被噬神者教会占据遮蔽的地方,生产出了如此强大的作品,怎么能不叫人心动呢?
*
“那些实验记录,得到了就必然能够改变一些时局。”
“最好的结果是直接将人和实验记录一起拉拢。”
“次一等的办法是保持友好关系,窃取记录。”
“最差的办法,是把实验体定性为威胁,铲除他们。”
*
“他们哪怕是不杀人,只是控制商品供应,掌控资金链条,影响政府政策,他们有的是软刀子挫肉的手段。我们的生意正在步入萧条,而你们却仍未察觉……”
“这片自由的土地上,可容不得这样的组织。他们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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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土地已经失去了它的保护伞——虽然这么说很讽刺,但为了将战争的利刃抵御在外,我们必须结盟,与他们合作。”
“另外,就我个人情感来说,我也不希望战火因为新的诱因再次绽放。”
“哟!这里哦~”
穿着白衬衣的黑发少年眼中映着舞台灯,欢快地朝着从酒馆里走出的两人招手。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说我至今不能接受无尽尊者这个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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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类似于愿力的东西能够复活羽栖,但斐羽对这种方法没有了解,也不希望羽栖受到未知的影响,所以他仅仅只借住了与之前塑造羽栖存在时同样的方法,作为一个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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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按实际年龄来算已经是成人了但是在SF的世界设定里还属于未成年的范畴,结果就是对旁人的无意识迫害(笑)
顺便他们其实完全明白这一点(目移)(真是恶劣呢栖宝#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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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斐羽“扮演”羽栖时候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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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羽和羽栖加起来=完全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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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做什么都像在赶ddl一样呢……什么大学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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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状态有些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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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几天心态崩得差点就要开一些阴暗的新文(目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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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万分感谢名为从容不迫的小天使的鼓励(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