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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0 过去的和现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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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要赢下去！你是我最杰出的作品，绝对不可以被感情束缚！”
“你必须要赢！”
基因编辑出来的面容带着奇异的精致感，黑发少年对着男人的咆哮平静如水。
……
“对不起……我……我不敢再相信了，反正你们都会背叛……反正你们都会死……请你，请你去死吧！”
在稀缺的武器之前，被流着泪的家伙狠狠捅进后心，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结果了背叛者。能感觉到钻心般的痛，可是……明明避开了要害，明明没有伤到心脏……为什么会那么痛呢？
……
“■■，我可能走不下去了，他们都疯了，只有你还清醒着愿意听我说话了。
听我说，你绝不能按照主办方的意思一直这样下去，那个疯子想造神，神是没有感情的，可你不能这样……”
看不清容貌的青年在这地狱中是个异类，从年龄到思想，全然异类，仿佛一只混进群羊的鹤，除了一身白，没有半点相似。
……
“你看看，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感情！没有感情才能赢下去！抱着感情不撒手的蠢货只能死在这里！”
红了眼睛的男孩傲慢地俯视着被欺骗的猎物，嘲讽却又像是在强调着什么，如果没有判断错，他还没有发现，被他杀死的那个孩子，是他最开始想要保护却又失散的同伴。
……
“■■，把感情丢掉吧，不要再被我们这样的蠢货拖累了……这里只有背叛，只有绝望，如果一开始就不抱希望，就不会这样了吧……”
为什么要去救这些人呢？
如他们所说，他们只是拖累而已。
黑发少年只是固执地把珍贵药品贡献出来，对方还有救，而他，还有挥霍的余力。
……
“听我说，■■，不可以把感情丢掉，但为了战胜那个疯子，我教你自我暗示吧，最极端的那种……当然，再极端也比现在要好不是吗？”
青年真的会的很多，很多都是连奖励的记忆芯片中都不涉及的知识和技能。
但他都会。
……
“各位尊贵的神选子民！恭喜你们完成了第二阶段的试炼！哦，还有可悲的羔羊们，也恭喜你们苟延残喘活到了这里，颤抖着，期待自己的死期吧，小可怜们。”
……
“那是一堵墙，寒冷刺骨，而你走进了那里，寒冷让你麻木，一切变化无法再让你内心波动，那是一切温暖都触碰不到的地方，你的感性将长眠于此，永不醒来。”
……
“第一人，将接受神的接见与奖赏！这是何等的荣耀！
当然，每个子民都有机会，只要击败THE ONLY ONE！”
火热的视线贪婪地攀附全身，充斥着浓郁的恶意。
……
“■■，要赢啊，赢过那个疯子。说来可笑，这个鬼地方实际上有着绝对遵循的规则，就像二进制——只要获胜就好了。”
青年意有所指，而被青年所选定的少年也迅速领会了深意。青年只是个更聪明的普通人而已，他所暗示的对这地狱里的很多家伙来说都不难猜测，包括主办方。
“■■，对不起啊。”
为什么要道歉呢？
“你不需要向我说对不起的，这是获胜的最优解，不是吗？”
黑发的少年绽开一个令人安心的笑，无比“真诚”。
“所以，在你死之前，请告诉我你的信息来源吧？”
……
青年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妖孽般演算的思维速度，然而他却完成了两个决定性的骗局。
“知道了，永别了，我的朋友。”
他骗过了少年，在主办方有意的推动下，在他的默认下，他是来瓦解主办方最满意作品感情的棋子，在帮助少年冰封了感性后，又瓦解了保留于外的最后一丝，对他的信任。
于是他们的目的，主办方的和青年的，都达到了。
作品“完美了”，而虫子死在他所寄托希望的少年手中，作为理智分析中最可疑的对手而死。
“我赢了，打翻了主办方的棋盘，我们赢了。”
第二个骗局，骗过了主办方，他用自己必死的命运向少年指出了地狱的本质——他们所有人，都被困在了虚拟网络中。
“约定完成了。”但有人失约了。
一点也不意外，斐羽这么无谓地想着，死人又怎么能完成约定呢？况且约定的内容也没什么意义，解开自我暗示……没有什么意义。
……
可斐羽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
“Z-dyhq-01，全知升维案，唯一幸存者，斐羽，信息传输·基因改造受体。”
所以说，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身份，如果你愿意接受，就以我的身份活下去吧，好歹是真实存在的记忆。
如果不想接受……那就丢掉吧，我知道你能做到的。
………………
“伊咔，我好像输了，我下不了手。为什么？”
羽栖听到自己这么问道。这话自然而然的就问了出来，自然到羽栖自己都愣了一下，心脏仿佛被人攥住了一般难受，屏障被击碎，翻腾而起的是汹涌的潮水。
他把斐羽按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手拿下来，仰起头看着斐羽。
“为什么？”
像是想得到一个不存在的答案。
理性列举了所有可能性，理性分析他们已经处在最坏的情况，猜疑链已经形成，无论哪一方都不愿意一败涂地。
但理性没有告诉他们，还有一种情况叫做，哪怕对方是虚假的也舍不得去伤害。
“答案是很明显的，栖。”
斐羽扬起一个皎洁的笑，配着明亮的发丝眸子干净至极。
“你被我捕获了，你爱上我了。”
他伸手拭过羽栖面颊上的泪痕，把止不住泪水的少年按进胸膛，贴在胸口。
“尽管委屈吧，只这一次，发泄出来就好了。”
噬神者最后的反扑没能带走任何一人，尽管蛊惑人心的幻觉能够扭曲感知到的一切，尽管已经已经反过来利用了斐羽和羽栖对假象的识破，但当两人都不愿意伤害彼此的时候，幻境便不攻自破。
因为本就没有的想法，自然不可能被激化滋长。
幻境破灭的那一刻，两人便已明白了对方的选择。
……
看到他流泪的那一刻，我竟有种，哪怕他真的只是个造物，我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了的心颤。
但这是不可以的，如果真的就此打住，不再追究真实虚假，对我，对他，都是一种不尊重。
但和他一样，我也下不了手。
我们都输给了彼此。
不，是赢了彼此。
……
积塞的泪水似乎流不尽一般，羽栖终于感到厌烦了。他不自觉地抽噎着，闭上了眼睛，斐羽已经等了他很久。
再次睁开眼睛，泪水被抹去，抽噎勉强止住。
“噬神者说的有一点倒是没错的，如果我们需要奔向同一个终点，总得有一个人先妥协。”
羽栖覆住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握住。
“这可能是我赌得最大的一次。因是从我这里起的，所以果从我这里闭合，既然木已成舟，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哪怕你终究没有接受我，控制我，都是我咎由自取。”
把信任交给同类是很危险的行为，因为他们都一样擅长欺骗，握住一个人的信任，就握住了那个人的心脏，任意施为。
他拉着斐羽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凑近脸，心脏跳得很快。
“我把我的信任交给你了。”
表演，似乎已经成为了羽栖的本性。情感爆发的余劲还未消退便就这抽噎和肿起的眼睛加起戏来。
斐羽冷眼旁观，看着少年微颤的瞳孔，带着缺乏安全感的水光，却又狠着心把自己的要害颤抖着送到面前，只是因为两相权衡更合适。除开疯狂夸大的表演，没有任何问题。
“演的不错，下次别演了。”
“知道了啊……”羽栖孩子气般委委屈屈地看了斐羽一眼，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唇角已经扬起，眉眼弯弯，像只慵懒的黑猫：“那我们来聊聊‘羽栖’的事儿？”
……
失策了，应该堵住他的嘴的。
这人根本就不吃硬的。
好想吃掉他。
……
作者有话要说： 斐羽不想告诉羽栖的事No.1：他穿越后用了羽栖的名字不是故意的，是他真的一时间以为自己只是曾经的斐羽，下意识用了惯用的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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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羽栖猜到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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