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主角的自我修养》青川风也

38、37 小白毛全是坏心眼

　　雨声渐息，而Sally这里的进展第一步就出了差错。他们原计划是由Larry报假警把看守现场的警官引走，但似乎是这几年警局人手扩招了一些，而这次的事件性质又比较恶劣，总之调虎离山计划没能成功。
　　Sally靠在自己家门后，小声和Larry商量对策，这办法得是不对别人造成伤害的，还不能让警官怀疑到他们两个身上。被这样的条件限制住的以后，两个小伙子无奈地发现，他们没有对策了。除非现在突然冒出个外星人大闹小镇……还是算了，这想法太离奇了。

　　“Sal，要不我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把人调走？”
　　Larry靠在自己房间的门上小声问Sally。青春期的冒险因子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或者说，搞事属性，他并不太能意识到自己的作为可能会造成什么样的危害，只是觉得这件事很酷。
　　Sally制止了这一步，他一般都比同龄人想得更多，他经常会想，如果自己当初多考虑一些，多注意一些安全，是不是就不会被狗头人袭击，妈妈也就不会死了……他一直把这些想法埋在心里，谁都没有告诉。
　　在他心里的权衡中，一次假警调派人手来换取查明真相的可能性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再进行一次，甚至导致自己的朋友被发现，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必了，Larry，我想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谢谢你愿意为了我的想法冒险”
　　Sally想了想Moye身上的可疑之处，倒不如说是无法言说的危险感，而Moye约他晚上见面，他倒也并不是没有机会，毕竟Moye确实是一副知道什么的样子。
　　“……别吧，老兄，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啥，Moye又不肯告诉我，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来着。”Larry挠头。

　　“说到底都还是孩子。”
　　Moye站在门口微微摇头，他把点心盒子放在402的门边，轻轻敲门。
　　“既然你愿意相信我，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信任。”

　　Sally被敲门声吓了一跳，冷汗都在看不到的面具义肢下面冒了两滴，他平复了一下心跳，拉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门边放着包装精致的盒子，散发出刚烘焙好不久的曲奇香气。
　　隔着电梯的403门边依旧站着百无聊赖的警官。

　　“曲奇？抱歉抱歉忘了告诉你了，每次有新住户搬进来公寓Moye都会烤小饼干当做见面礼，他刚搬过来的时候就给全公寓都送了一份。这两年一直没有新住户我差点忘了这回事儿了，我该去打秋风的！”
　　Larry像是被提醒到了，叫了起来。
　　Sally一时间无言以对，也许他确实是太过敏感了，被Larry这样亲近着的Moye不会是坏人。不过这样他就有些搞不懂Larry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说Larry信任Moye吧人家又兴冲冲地合伙调查，说不信任吧明显又不是这样……
　　于是Sally问了，Larry嘴角抽了抽：
　　“他可以代替我爸收拾我啊……可是我也不想成天被他蒙在鼓里啊，他天天神神秘秘的，老爸离开的原因他也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查嘛。”
　　“……”
　　好吧，看来Moye在Larry心里是和他老爸同一层次地位的……
　　Sally默默捂脸。
　　Larry没有说的是，他当初想自己查原因，当天就被发现了，还被Moye坑了一波然后糊了自己一脸嫌弃……但是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是默默捂脸悲伤比较合适。

　　就在两个小伙伴彼此捂脸沉默的时候，爆裂的巨响打断了这平和的雨后，接连不断的轰隆声惹得小镇居民纷纷惊慌地探寻原因。

　　“我的天，发生什么了？！”Larry从门边蹦了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微微震动。
　　他赶忙从房间的后门冲出去，他的房间有从地下室直通公寓后院的小楼梯间，而后院高大的老树上，还有他老爸离开前给他修建的秘密基地。
　　“我不知道，我这边的窗户看不到出事的位置，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塌了……你在地下室没关系吗？”Sally大声对着对讲机喊着，以便让Larry能听清自己的话，无论是外面还是对讲机里都很吵。
　　“没事，我出来了——我看到了！好像是教堂！教堂塌了！天哪到底发生什么了？！”
　　“教堂？”

　　“——咚咚咚！”“请各位居民不要惊慌，目前教堂正在拆除重建，抱歉打扰到各位，但请不要惊慌。”看守命案现场的警官敲门通知了一下就赶忙离开了，大概是要下楼去通知楼下的住户，门都没等开。
　　Sally听着外面的轰响声停下来，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
　　“你信吗？拆除重建。”
　　“我信他个鬼！这明显就是安抚人的说辞而已，真要拆除重建他们敢不通知大家？”Larry在树屋门口嚷嚷，他从树屋的百宝箱里摸出自己的小望远镜，坐在树屋门口能清楚看到远远的教堂变成了一片凹陷下去的废墟，谁拆建筑是这么拆的？糊弄人也不能这么敷衍吧！
　　“话说起来，守门的警察是撤了吧，我好像看见公寓前面的警车出动了。”……
　　“是个好机会。”
　　“确实……”

　　两个小伙子试图搞事，Moye在天台的栏杆上撑着下巴优哉游哉，嘴里说的话却完全跟心情不是一回事。虽然还有积水，但是雨后的清新空气就很棒，带着湿润而清爽的水汽，不易引发火灾。

　　“问责？我还要问你们的责呢，你们不会以为这种事情也在罗森伯家族的预知范围内吧？不会吧不会吧，原来圣子是要给你们当保姆的啊？那还真是抱歉呢我没有关注这些事情——拉倒吧，保护教堂本就是你们的工作，教堂塌了修缮资金还得我这边出，结果一场雨就能让你们放松警惕，连大本营都守不好你们可真是长进了啊！”
　　教堂神父肯尼斯·菲尔斯气得差点把电话摔了。他运气好正在教堂靠外的走廊里，见势不妙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差点被梁柱砸头还挂了彩，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样责任总归他要担一部分，但全担和担一部分也是有区别的啊——真要全担了，他这个主祭身份也别想要了，真当家族内部没有倾轧么？
　　Moye笑嘻嘻看着远处坍塌的菲尔斯教堂，以及随着教堂的坍塌而显露出来的部分地下宫殿，这是噬神者教会藏了几百年的秘密，现在唐突公之于众，不知道小镇有多少人看见了，肯尼斯可真是急昏了头了才跑来质问他。
　　“你居然还质问我为什么不用能力？且不说护卫教堂本就与我无关，是你们自己要把我隔在仪式体系之外的，我怎么知道那么大动静居然是教堂倒了？再者，到现在为止，您连教堂倒塌的原因都没查出来，异能力又不是万能的，难不成短短三分钟的时间我还要飞到教堂去帮您把问题查出来全解决了？您可真是昏了脑子不想干了，您放心，明天我就去找长老会弹劾您。”

　　好家伙，骂爽了。教堂倒塌本来就有Moye一份推手，他倒是直接一副被殃及的气冲冲模样给对面来了一通狗血淋头，当初自闭空洞虚无的小白毛现在坏心眼多的很。
　　“……我听见了。我还以为在之前的世界您就该知道我不是什么纯良的家伙了呢，我可是反派设定。羽对恶意太敏感，被那种东西吞噬时间越久越麻烦，虽然计划的推进时间是我自己定的，但要说对这帮子又蠢又坏的小人没有怨气，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Moye骂完直接挂了肯尼斯的电话，又把第二通直接摁了拉黑。
　　一副被蠢人气到的骄纵少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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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肯尼斯·菲尔斯明面上是教堂的神父，实际上应该是教会的主祭一类身份，第五章教会举行仪式的时候，负责主持的人就是他，也就是黄毛Travis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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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更新时间会比较……可能半个一个月更一次，一次两三章这种吧，我尽量……忙的头大。
八月底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