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玫瑰》GinnySue

7、第六章

　　他们看着壁炉燃烧。好吧，是她在看；他正在读《魔药文摘》上的一篇文章。她拨弄着他脑后的头发，弄得他昏昏欲睡。他们相处得十分自在，这是非常令人惊讶的。他们同床共枕，一起吃饭，开始把他的房子称为他们的家，他甚至将某把椅子或沙发当作是她的。从任何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一对，尽管事实并非如此。
　　“你该剪头发了。”
　　他漫不经心地点着头。这篇文章很有趣，讲的是精灵蛋会对防火魔药的熬制过程产生什么影响。下一篇是一位阿拉伯药剂师探讨如何正确地从波林德的根中提取出最多的汁液。这让他想起来，他该去一趟药店了。
　　“你为什么不剪头发？”
　　“你为什么不呢？”
　　他听见她叹了口气。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了房间。他也许应该道歉，但他不是那种因为蠢事道歉的人，这又不是他的错。他继续专注地看书。
　　咔嚓
　　咔嚓
　　咔嚓
　　“这到底是——”
　　“嘘，我在给你剪头发。”
　　当他感觉到她的手穿过他的头发时，他僵住了。想到她拿着剪刀站在他身后，他不知道他是感激还是害怕。剪刀发出的咔嚓声让人不太舒服。“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是的。”她说。西弗勒斯用力咽了口唾沫，她听上去可不那么自信。
　　她摆弄着他的头发，他逐渐放松了下来。她从后面来到侧面，接着，她跨坐在他身上，专注地给他剪刘海。他的书掉落在地板上，被遗忘了。他留长发是因为他懒得去理发店。他看不出有什么打理头发的理由；他也不想给谁留下好印象。这么多年来，他任由头发长着，当它长到能在后面系起来时，他才会剪掉它。
　　“好了。”她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从一边转到另一边，欣赏着她的作品。她的头发在火光中泛着光，如同头顶的光环。他们四目相对，两个人都绷紧了身体。她一定意识到她的姿势多么令人浮想联翩了，因为她露出尴尬的神情，从他身上爬下来，摆弄着剪刀。他用手捋着头发，感觉到它短了不少。她回避着他的目光。
　　“西弗勒斯。”她轻声说。“我不想成为食死徒。”
　　他过了几秒钟才明白她在说什么，接着，他想起了伏地魔的命令。除非黑魔王在开学前就被打败，否则她在此事上别无选择，要么她成为食死徒，要么他们两个都得死。凤凰社一盘散沙，西弗勒斯不如之前那么有用了。他怀疑伏地魔不会对他很有耐心。
　　“黑魔王想让你加入我们。他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们这边的，我能想到的唯一其他办法就是……”他说不下去了。这是一个愚蠢的主意。
　　“是什么？”金妮追问道。
　　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如果你和他的一个追随者结婚。纳西莎就是这样，没有黑魔标记也被认为是食死徒。”
　　金妮靠向他，将手放在他的胳膊上。“你会吗？”她听起来很绝望。
　　“什么？”他假装听不懂。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己。她恳求地看着他。“求求你，西弗勒斯，我不能成为食死徒。我不想让他的——他的标记留在我身上。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我宁死也不愿再来一次。”
　　“经历过一次是什么意思？”
　　她放开他，转过身去，伸出胳膊抱住了自己。尽管今晚很温暖，她还是打了个寒颤。他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感觉到她很紧张。“一年级的时候，”她颤抖着轻声说。“就好像他把自己刻在了我身上。不是身体上的，但我感觉他的一部分进入了我的灵魂。”她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不能再那样了，西弗勒斯。我不能。”
　　他把她拉到了怀里。她的双手冰冷而潮湿。“如果我和你结婚，那我们就有很多事情，”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不得不做。如果我们不变得，”他又咳嗽了一声。”——亲密，我们的婚姻就不会生效。”
　　她凝视着他。他试着解读她的情绪，却没能做到。她的情绪太混乱了，他没法弄清楚。“我知道，你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的请求太过分了，但请你考虑一下。”
　　他很震惊。她怎么会认为这对他来说是麻烦呢？对他来说，这根本不是麻烦。他已经习惯了有她在家里，他喜欢和她一起睡在床上，他们相处得也很融洽，如果有人要求他必须和她发生亲密关系，那是额外的奖励。她很迷人，他不会否认这一点。有些时候，他会对她产生一些他这个年纪的人不应该对她这么年轻的人产生的想法。
　　“波特呢？”
　　她转了过去。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怎么了？我们分手了，他离开了，而我在这里。我们只约会了不到一个月，除了我哥哥和他在一起，我们几乎没什么关系。我们没向对方做出任何承诺。”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她抱起胳膊，移开了目光。“很抱歉我让你感到如此厌恶，连跟我共度一晚都忍受不了。”她起身离开了。
　　他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他陷入了什么境地？他一心为她的幸福着想，她却指责他自私？他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想跟着她，但他的脚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他走到卧室，她不在那里。他在客房找到了她。她像胎儿一样紧紧地蜷缩着。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我会请求黑魔王的许可，但我不能做出任何承诺。”他轻声对她说。他感觉到她点了点头。
　　她转身面对着他。“西弗勒斯，我让你反感吗？”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人。”他真诚地对她说。
　　“你知道吗，我以前很讨厌你。”他知道。每个人都讨厌他。甚至在他杀死邓布利多之前，他就知道大多数学生都讨厌他。他们以为他不知道他们管他叫他油腻的蠢货、蝙蝠或鹰钩鼻的蛇。这些侮辱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现在我无法想象不这么深地爱着你。无论战争的哪一方获胜，我都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这多么奇怪啊？去年我还希望你死于最黑暗的永恒痛苦深渊中，可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你真了不起。”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越来越近了。他也慢慢向前靠了过去。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温暖了他。她的嘴唇近在咫尺。他的心怦怦直跳，呼吸变得不规律起来。接着，柔软的嘴唇落了下来。这个吻持续了几秒钟，然后他才转开了脸。
　　他记得他的初吻，是和莉莉。那时他们十五岁，她来到他家，兴奋地告诉他她被选为级长了。她扑到他的怀里，想亲吻他的脸颊，却不小心吻到了他的嘴唇。她红着脸移开了目光，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第二次是在他六年级的时候。他开始和一个斯莱特林约会，他们得到黑魔标记之后就接吻了。后来，她为了另一个食死徒离开了他。其余都是他试图用激情和欲望来掩盖他的内疚和愤怒时，在暗巷里急切的亲吻。
　　这个吻是甜蜜的、安慰的、充满爱意的。他不觉得尴尬、勉强或奇怪。感觉很正确。没有其他适合用来形容的词了。好像他就应该亲吻她。她没有脸红，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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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浑身酸痛，呼吸急促，脑袋很疼，脑海里一片混乱。但是他松了一口气。经过几个月的寻找，他终于找到了那个该死的波特男孩，并成功地把格兰芬多的宝剑交给了他。这个男孩还是那么无知。
　　他回到家时，迎接他的是诱人的意大利面和烤面包的香味。金妮站在厨房里，穿着他的一条围裙，一手拿着长柄勺，一手端着锅。他无声地走到她身边，伸出双臂搂住她，又嗅了嗅食物的香味，心满意足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他看见她的哥哥了。他看见她的哥哥毁掉了那个奇怪的挂坠盒，它被打开时，仿佛附近有一大群摄魂怪。他不知道他是否应该告诉她。他还不能。在和伏地魔的一次谈话中，他提出了和金妮结婚的请求，而不是让她成为食死徒。令人惊讶的是，黑魔王同意了。再过一个星期，在金妮十七岁生日那天，他就要和她结婚了。
　　当他把这件事告诉她时，她出人意料地接受了。他们那天晚上接吻之后，就恢复了那种舒适的关系。他再也没有碰过她的嘴唇，但他们的吻总是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发现他对这场婚姻感到兴奋，尽管他向自己发誓，这段婚姻不会是永久的。他知道等这一切结束之后，如果伏地魔被打败了，她可能会恢复原来的生活。她会和他离婚，和波特结婚，假装他们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关系。如果西弗勒斯能在战争中幸存下来，他要么被送到阿兹卡班，在那里度过短暂的余生，要么被驱逐出魔法世界。
　　“我有东西给你。”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将它拿到她面前，她震惊地看着它。它不大不小，样式简单。
　　她认真地看着他，在他眼中探寻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她和他学习了大脑封闭术，她具有可怕的能力，能对他隐藏她的情感。也许因为他对她的感情充满矛盾，也许因为她是比他预料中更好的学生。无论怎样，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真漂亮。”她捧住他的脸颊，用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她喜欢它，他欣喜若狂。他松了一口气，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他们已经定好了结婚日期，这并不遵循传统，他们甚至不打算举办婚礼，但他认为她应该得到一枚戒指。由一名司仪主持，最多三分钟就能完成整个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