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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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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文杉和厉宝儿就马不停蹄是真的去了云城的寺庙。
今天的人并不是很多，寺庙也格外的宁静悠远，整个寺庙里传来淡淡的檀香味儿，那些人有模有样的做着文杉和厉宝儿不懂的礼教，红墙内传来的钟声在霎时间让文杉和厉宝儿觉得来对了地儿。
上次她们说好的要挑个黄道吉日，奈何俩人都不会看日历，便只能选在今天，今天是南涔的生日。
厉宝儿有对象就不太方便给南涔烧香拜拜，倒是帮自己男朋友戚森烧了个香，也算是帮自己。
倒是文杉买了大包小包的高香，寺庙前前后后都拜了个遍，他不懂这些礼教，只带着一颗诚心前去，拜了好久才拜完，点了香学着别人的样子，面对神像，双手举香与额相齐，躬身敬礼之后插在香鼎里，一遍一遍重复着一点都不觉得累一样。
做完了这一切，回头厉宝儿才来告诉他，白来了一趟。
“请高香要自己请，我才问了人！”
文杉撇了撇嘴角，看着慢慢飘起的冒着的天然香头大，他们没来过也不知道规矩，南涔忙得很也没办法自己来，文杉又赶紧拜了拜，心里祈祷着，那就让自己变好运传给南涔吧，她最近是真的倒霉。
文杉道，“要不买些什么东西？避避邪？我总感觉的南涔最近被下降头了。”
厉宝儿摆手道，“你怕是忘了南涔不会戴这些的。”
文杉挠头，“我们戴？靠她近些，帮她避避？”
厉宝儿眨了眨眼睛，“此话在理，走！”
午后的阳光，似乎是秋天唯一的恩赐，便随着凛冽的风，抛洒出最柔软的光芒。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柔，南涔眉宇之间和她几分相似，那种骨子里的笑，却是不同的，那束微香的百合靠在冰冷的墓碑上，南涔蹲下身子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她摸了摸墓碑，就像是摸着她的头发。
“我很想你。”
墓园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南涔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倚靠在车门上的男人，她眉目和蔼，一身正装盯着南涔，看见她的刹那，立刻扬起了亲切的笑容。
“大小姐。”
张叔一直跟着奶奶，从国内到国外，他像是奶奶的守护者，无论多少年都不会改变。车内的氛围不冷不热，张叔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一眼南涔，然后才说道。
“南小姐知道你来看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嗯。”
南涔点了点头回答，她也这样认为。
从前的张叔跟着母亲，后来母亲走了，她便又回到了奶奶身边，张叔算是看着母亲长大，也是看着她长大，奶奶就她这么一个孙女，把她当做温室里的花儿，生怕枯萎，可到头来，还是被人摘走了。
“温小姐她们已经在老宅了，老夫人在花园，大小姐可以直接去。”
张叔总是在提醒着南涔，那对母女回来了，但是可以不理她们，直接去花园找老夫人就好，南涔明白。
出了墓园没多久，阳光就散去了，来得快去得快，就像她的心情。
【文杉：记得要来哦，我在学校遇见沈茉莉了，就顺便邀请了她，阿齐说她调了新酒，晚上请你喝！】
【南涔：好。】
沈茉莉。
一想到她是个就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个女人着实可怕，昨晚的一切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滚烫，好在沈茉莉并没有要和她必须分出个上下的决心，否则她可能真不是沈茉莉的对手，没想到沈茉莉这么快就融入了文杉，看样子还真不简单。
轿车七拐八拐绕进了林荫小道，只是树枝黄的不像话，一点也不让人心里自在，南涔不喜欢这个季节，更不喜欢今天。
南涔走进老宅的时候，没有看见温蕴母女，温临志也没看见，她舒了口气朝着花园走去，奶奶坐在椅子上，穿的很厚，身上还盖了条毯子，她身旁的女孩正和她说着什么，奶奶被逗笑的合不拢嘴。
“姐！”
温蕴看见了她，她一身云城一中的校服，扎着马尾辫，整个儿一优秀学生的样子，许佩佩闻声望去，正好看见站在门口的南涔。
“阿涔，快来。”
花园里除了温蕴和许佩佩，没有其她人，这让南涔稍微放松了神经。
“奶奶，要进去吗？外面风冷。”
温蕴抬头看了一眼南涔，她没有说话。
许佩佩摇了摇头，愣是长在了这个椅子上似的，她盖着毯子舒服，哪儿也不想去，看见南涔来了便把她拉在身边，开心得不得了。
“阿蕴，你继续。”
温蕴愣了愣，一旁的南涔正在替许佩佩黏着毯子，并没有在意她什么。
温蕴继续和许佩佩说着刚刚的话题，南涔充耳不闻，只是靠在许佩佩的身边闭上了眼睛，唯有奶奶的身边让她踏实舒心。
方蓉和温临志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南涔正扶着许佩佩往屋里走，偏偏就这样撞上了，南涔不喊人，大家都知道，许佩佩也不会说什么，她不喜欢方蓉，也是谁都知道。
饭菜在桌上冒着热气，许佩佩偶尔给南涔夹菜，偶尔给温蕴夹菜，这一顿，吃的有些糟心，南涔不用抬头看，都知道头顶上两道炙热的视线是谁传过来的，今天是南涔的生日，温临志不记得，方蓉不记得，桌上五个人，只有她们三个知道。
“南涔。”
被温临志点名的南涔一愣，她头也不抬的回道。
“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这般敷衍的问题，让南涔有些犯恶心，碗里的饭菜突然就没胃口了。
“就那样。”
温临志有些想发火，南涔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虽是常态，但他还是不能容忍，今天是家宴，但南涔还是丝毫不给面子，方蓉看得出温临志生气，她并没有劝阻，也没有插话，而是继续吃饭。
“阿涔，多吃点。”
许佩佩出声制止了温临志的怒火，南涔抬头看了一眼奶奶，莞尔一笑。
温蕴在一旁吃的也没胃口，她总是不明白她们父女俩为什么会闹那么僵持，也不明白母亲对待南涔为什么那么见外，她三年级之前都在老宅，她很喜欢南涔，于她而言，南涔是个很好的姐姐，但方蓉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南涔这个人，很坏。
她问她坏在哪儿？方蓉却又答不上来，她只说南涔的妈妈死了，她脾气不好会打人。会打人吗？可是她也曾温柔的抱起哭得稀里哗啦的嘴自己，然后细心安抚啊，她从没见过南涔打人，南涔很温柔的。
这顿饭，还是吃的不欢而散。
南涔走前和温临志在书房吵架，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温临志一个人的狰狞，温蕴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有几句话她听到了车祸，听到了母亲的名字。
南涔给许佩佩告别之后，便离开了老宅，天并没有黑下来，南涔一出门，就看见了温蕴。她换了校服，穿的是最正常不过的毛衣长裤，她似乎在等她。
“姐，你要去哪儿？”
温蕴问得清楚，看着南涔的时候，也是不躲闪的。
“去找我朋友。”
南涔是这样的回答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告诉了温蕴，以至于现在温蕴坐在她身旁的时候，她有些后悔。
文杉没想到南涔居然有个妹妹，但南涔说出同父异母的时候，文杉的脸色骤变，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南涔心真大。
但事实却非如此。
沈茉莉在吧台和南涔说话，阿齐递来的酒里五颜六色的样子让南涔有些嫌弃。
“你带的女生是谁？”
沈茉莉问了问。
“我妹。”
沈茉莉点了点头，阿齐愣了一下，便转身继续工作。
“你叫什么？”
“温蕴。”
“看起来很小啊。”
“我初三，不小了吧。”
文杉啧啧了几声，看温蕴的样子和南涔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不坏，南涔并没有抗拒温蕴跟着她来，这就说明了一些事情。
“小妹妹，你会喝酒吗？”
“别给她喝。”
南涔的声音很大，她断绝了往昔的温柔，只是刹那间又恢复了平静，温蕴愣了一下，没想到南涔会这样说话。
“酒吧本身查的不严格，不要毁了人家的店。”
南涔撂下一句话，像是解释，又像是在与自己别扭着，然后才从卡座上拿起外套又去了吧台。
文杉咽了咽口水，道，“对哈，我差点儿忘了你不是未成年嘛！”
温蕴扶额，没想到南涔的朋友反射弧也太长了。
那天南涔喝了很多酒，但她没有醉，她回到卡座之后，便倒在沈茉莉的肩膀上小憩，她今天有些浮躁，脑海里很混乱，文杉和他们和得不亦乐乎，是不是和温蕴开着玩笑，少女的干净是透着骨子里的。
沈茉莉知道南涔没睡，她低头在南涔的耳边说道。
“南涔，生日快乐。”
南涔睁开了眼睛，她还没说些什么，正站在卡座的温蕴突然拼了命的大喊道。
“姐！生日快乐！”
接下来，便是一抹奶油，被挂在了南涔没有表情的脸上。
生日快乐，阿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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