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才是真正的自由》鹤野君

13、第 13 章

　　沈茉莉做完饭，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南涔和文杉发了消息，说是陆承来找她了，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陆斯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能让陆承这样破釜沉舟的追着她。若说他们在一起过，也还行得通，就因为那通电话真和她有关系，警察可不就早找上门了。

　　“吃饭了。”

　　沈茉莉喊得一点都不客气，像是本来住这儿似的。

　　叮当在吃完猫粮后继续翻身睡觉，南涔也不记得它是不是那么爱睡觉，但好像又确实是那么一会儿事，可能在倒时差吧。

　　桌上的饭菜很简单，一碗白米饭，一道土豆丝，还有一道，是南涔没有想到的。

　　红烧鱼。

　　沈茉莉似乎发现了南涔在发呆，便开口解释道，“冰箱里有鱼我就做了，你...”

　　“谢谢你，沈茉莉。”

　　时至今日，沈茉莉想起那天南涔喊她的名字，也是如痴如醉的沉沦，她真的温柔似水，在她一潭冰水里掀起波澜。

　　味道不一样，明明是同一道菜，但味道还是不一样，施岚做的红烧鱼醋味儿有些重，文杉做的红烧鱼有时候太咸有时候太淡，而沈茉莉做的，和母亲的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味道有些甜。

　　她记得母亲做菜的时候，最喜欢放的不是盐，而是砂糖，她以前吃得少，怕得蛀牙，牙疼起来是要命的，尽管母亲会减少糖量，但她还是会放，从前母亲做菜不怎么好吃，她怕南涔嫌弃，便放了些糖。

　　后来就改不掉了。

　　“好吃吗？”

　　伴随着窗外唰唰不停的雨声，沈茉莉这声似弱非娇的声音传入了南涔的耳朵。

　　南涔抬起头看了一眼她，她的头发看起来有些黏糊，应该是淋了雨之后没有擦干。

　　“好吃，你去洗个澡吧。”

　　沈茉莉微微一愣，南涔的话题转的有些快，思绪飞跃地让她有些跟不上。

　　南涔反复呼吸，将心口的那股气顺了下去，这话怎么听都让人想歪，她笑道，“你头发有些湿，怕你生病赖上我。”

　　“浴室有浴巾，看样子这雨不会停。”

　　南涔的这些话倒让人有些觉得在委婉解释，沈茉莉点了点头。

　　“我去接个电话。”

　　【奶奶：温蕴她们母女回来了，明天下课后我让张叔接你回来吃个饭。】

　　南涔细嚼慢咽着鱼肉，看着奶奶的短信有些茫然，她打了个不去二字，想了想又删了。

　　【南涔：好。】

　　去吗？南涔不是很想。

　　关于温蕴和方蓉的事情，南涔似乎也是处于尘封阶段，许是那件事情很久之后，她们母女也很少在国内待着，温临志其实也不想让她们接触的，南涔很清楚。尤其是关于方蓉，她的记忆里，这个女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妖娆做作，她和母亲，是完全不一样的。

　　至于温蕴，她们只在南涔高一的时候见过，那个时候的温蕴在南涔眼中，就是个固执倔强的奶娃，都小学三年级了，见到她的时候除了笑就是哭，一哭起来跟不要命似的。

　　现在算来，是有大概六年没见过了，奶奶不喜欢方蓉，但是很喜欢温蕴，这一点，南涔很明白。沈茉莉的电话还没打完，桌上的饭菜几乎被南涔吃完了，看样子，确实很合胃口又或者，是她太饿了吧。

　　窸窸窣窣将碗筷收进了洗碗机，等待着它自己转动，等南涔会过身的时候，沈茉莉已经打完了电话。南涔略过她朝窗外看去，果不其然，还在下雨。

　　沈茉莉在客房睡着，南涔在主卧醒着。

　　她睡不着了，没有原因。

　　窗外已经黑了，半掩的窗帘一晃一晃的，被风吹的摇摇欲坠，南涔脑海里放空了一切，却还是睡不着。屋外突然传出了声音，南涔坐起身来沉默，水杯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南涔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还没睡？”

　　南涔问着，走到了厨房的石桌前，沈茉莉给自己倒了杯水，看见南涔后，将水杯递给了她。

　　“睡不着。”

　　“我也是。”

　　南涔回答着，看着杯中像是龙卷风一样的水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沈茉莉的锁骨很性感，南涔抬起头的时候，正巧她的喝水，水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划过了锁骨的样子让南涔移不开视线，那火苗势头正涨，此刻她任何一个动作，都能将南涔葬身火海，葬在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在哪儿读书？”

　　南涔询问着，想自我调节，沈茉莉实在是诱人，她不像别人软嚅，看起来颇有几分独特和个性，这是南涔没有接近过的人，因为她们这类人，带着致命的刀刃，能将掉入她们牢中的猎物一点点的剥离，直到看见那颗心真的在她们手中跳动，她们认定那颗心，只属于她们之后，才会善罢甘休。

　　“成云大三医学系。”

　　南涔微微一顿，医学，果不其然和她想的一样，她仿佛已经能够看见那把刀刃离她只有分毫的距离。

　　“我怎么没见过你？”

　　“转校生。”

　　两人简洁的对话像是在客套，唯有倒水的声音没有将周遭的氛围结冰，南涔想起来了，前段时间都在讨论的转校生居然是她。

　　“你为什么要转学，以前的学校不好吗？”

　　沈茉莉突然一滞，她撑着手臂目不转睛的看着南涔，扬起了认识这么短时间以来第一个笑，那个笑夹杂着打量和痞坏。

　　“问那么多，你是喜欢我吗？”

　　南涔陡然一滞，两人的对视在厨房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暧昧，她只是想缓解尴尬，却没想沈茉莉会这样问她。手中的水温仿佛变的炙热起来，沈茉莉那双黑耀一般的眼神似乎要把南涔盯出个洞，想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点头的样子。

　　“是...唔...”

　　南涔双孔猛地瞪大，看着眼前沈茉莉放大的脸有些茫然，她本想说，‘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觉吗？’最后的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却被站起身的沈茉莉扣住了脑袋，嘴上的温存不减，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升温，一切又仿佛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沈茉莉...”

　　这话不说还好，偏偏这三个字是从嘴里呢喃出来的，南涔只是想让沈茉莉冷静，却不知这三个字在沈茉莉脑中成了娇柔之音。南涔被亲的晕头转向，但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沈茉莉很霸道，这是南涔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肯定的事情。

　　沈茉莉绕过石桌子，将惊慌失措的南涔猛地打横抱起，直端端地朝房间走去，她看着沈茉莉的侧脸，线条分明，微弱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朦朦胧胧的感觉，越发的勾引人。南涔被粗鲁地仍在床上，沈茉莉的力气很大，她欺身压过来的刹那，南涔一把抵住沈茉莉的肩膀。

　　“你想干什么？”

　　她好不容易顺下心里的那口气，正常的语气讲这句话说出来，沈茉莉低了低头揽住南涔的腰，她有些意乱情迷的埋在南涔的颈肩，狠狠地在她白皙的脖子咬上了一口，南涔吃痛闷哼一声，耳下传来一声轻柔又勾人的声音。

　　“干你。”

　　鱼水之欢后的南涔，是默不作声的，她并不是在意爽不爽的事情，她是真的，第一次不是上风的人！这让她耿耿于怀，沈茉莉坐在她身边烟雾缭绕，氤氲之中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将手中的星火掐灭后，她附身看向南涔。

　　“很好。”

　　“......”

　　沈茉莉在欣赏她的杰作，像是勾勒的山水图一样让人赏心悦目。

　　“沈茉莉你是疯了...”

　　南涔言语轻缓，像是没缓过劲儿来，沈茉莉的睫毛很长，她埋头亲吻南涔的肩膀的时候，睫毛在肌肤上忽闪忽闪的，让南涔有些心痒痒。

　　“你以后会知道我疯没疯。”

　　沈茉莉看不清楚南涔的神情，她翻过身越过沈茉莉伸手去拿床头的烟盒，沈茉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南涔在沈茉莉的眼中，只看到了禁欲二字，唯独刚刚的那一刻，像个释放天性的野兽，她有些发呆，沈茉莉却猛地掐住南涔的脸颊，虎口抵着她的嘴唇，南涔有些难受。

　　“你在想别人？”

　　南涔又是一愣，这一刻，她和施奈一样，一样的疯狂，一样的像个斯文败类。

　　“我看你是欠睡。”

　　刚点燃的香烟被沈茉莉打落在地，烟头的星火灭了，但床头的火苗才刚开始燃烧起来，那些可控或者不可控的东西，南涔已经顾不得了，她翻身压过沈茉莉，她发誓，刚才是她第一次在下，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