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纯黑色的弥撒（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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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和我们一起吗？”马车只有一辆，劳伦在登上马车的同时回身询问道。
易伊莎看向红衣主教，红衣主教默许了劳伦的邀请，易伊莎则再次确认了弗朗索瓦公爵在红衣主教心中的地位。
她越发觉得，和弗朗索瓦公爵处好关系，对她，甚至是她的将来都会很有用处。至少不能得罪这位公爵。
但是易伊莎却不敢确定红衣主教是否有让她引诱弗朗索瓦公爵的意思。
这是一种笼络的手段，她曾经为他巩固了不少关系，对于把女人当做某种工具，红衣主教似乎并不反对，他总是可以轻易的运用手里的一切，来达到他所想要达到的目的，无论他所运用的是否违背他的道德以及良心。
我们不能怀疑红衣主教的良心，那是绝对存在的，他高尚的品德被世人传诵，但是我们总要顾虑光影之下的某种交接，他的所作所为总是为了他的国家得到最高的利益。
而在此之前，他必须确认自己的权势与地位，他不能被他的敌人打倒，那会让他失去主动权。
易伊莎小心观察着红衣主教的举动，她十分留心，因为她要摸清红衣主教的心思，这样她才能更好的为他效力，以此换得她想要权势以及富贵。
易伊莎曾经试图引诱过这位被世人崇拜瞻仰的红衣大人，她从不怀疑她的美丽可以让任何男人神魂颠倒，在过去以及未来她无数次的证明了她的肯定，但是她却失败了，在那之前她从不认为男人会禁欲，哪怕他是一个神父或者教皇陛下。
火把被熄灭了，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他们下了车，劳伦一直跟在红衣主教身后，而为他们引路的却是易伊莎，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您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劳伦压低声音对走在旁边的易伊莎说道。
“我曾经来过这里，您相信吗？”易伊莎充满魅惑的凑近劳伦的耳朵，小声说道。
“不，当然不，您怎么会来这么可怕的地方，这里不适合娇弱的女性？”劳伦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地形，树木稠密，他甚至怀疑他们要去参加巫师的宴会。
“我们快到了吗？”
“是的，就在前面”
劳伦点了点头，他刻意的和易伊莎离开了一段距离，走到红衣主教身边与他同行，这让他感觉好多了。
“小心您的脚下”红衣主教对于劳伦的靠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甚至他还会提醒他注意他的脚下。
“这条路真难走”劳伦小心跨过脚下已经枯萎的树，那些树枝很可能划破他的衣服，他回头看了看周围“呃，我能问，其他的人都去哪了吗？”
“我命令他们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您不用担心。”红衣主教解释道，他继续往前走着，他整个人被一件宽大的斗篷包裹着，这遮住了他里面的红衣。
这是十分必须的，因为那可能会使他成为唯一的攻击目标，还会暴露他的身份。
他们很快来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前方是一小片空地，很多人聚集在那里，燃放着篝火和大量的蜡烛，几乎每人都有一只。
他们穿着黑色的长袍，头和脸都遮蔽在袍子里，那里混杂着香料还有其他的不知名的味道，地上躺着无数的动物尸体，有老鼠、蟾蜍还有干掉的苍蝇，祭台的十字架上甚至还挂着艾草和其他一些蔓藤植物，啊，还有大蒜。
而这个时候他们正在阉割一头牛。
劳伦有些想吐，因为他们当着牛的面将生殖物咬碎，这需要一定承受能力，劳伦感觉他的特殊部位有些不太舒服。
他润滑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喉咙，将眼睛移到另一边，这令他立即睁大眼睛，因为一位身材饱满而诱人的女性正将她的大腿和□□展示在黑袍之外，她里面竟然没有穿任何东西，赤裸的如同献祭的羔羊。
“这真是个好地方”劳伦喃喃的感叹道。
“您说什么公爵？”易伊莎回过头来。
“啊，我是说，他们这样实在是太可怕了。”劳伦站直身体，轻了轻嗓子。
“那是什么？”劳伦指着祭台中央的一团物体问道，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尸体，却没有毛发。
“婴儿的尸体”易伊莎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女人有的时候总是比男人心狠的多，尤其是在她们得不到保护，或者被侵犯的时候。
她们能用她们的眼泪去同情任何东西，却也能用同样的一颗心，杀死任何她们想要杀死的东西。
劳伦没有来的及表示惊讶，他捂着嘴，飞快的走到一边，干呕起来。
他的胃在不停抽搐着，他总算明白那灰暗的青色代表着什么。
“您好些了吗？”红衣主教跟了过来，他有些担心的问道，易伊莎就跟在他旁边。
劳伦站起身，这时他们身后响起一阵铃声，然后是吟唱声，跟着到来的是火光。
红衣主教立即拉着劳伦躲了起来。
“他们要干什么？”透过树枝看过去，那些人似乎已经吃完了他们的宵夜，这时候正拿着白色的蜡烛往一个方向前进，他们并没有走出很远，劳伦依旧可以看到他们的行动。
只见他们停了下来，手里拿着铲子和祭物，以及一些祭祀器具，看起来和教堂里的东西很类似，但是造型却怪异很多。
他们围成一个圈子，一个帽子上插着蜡烛的人站在中间主持着什么，他拿着一个倒十字架，对着昏暗无光的月亮，呼喊着。
周围的人围着他跪拜，然后开始围着一样东西吟唱跳舞，泼洒腐蚀之水。
甚至拿出一把剑，在地上画圆圈，然后用剑尖小心的挖着土里的东西。
“他们在举行某种祭祀”红衣主教眯起眼睛看着那群行为怪异的人，似乎是一位学者在思考某一种无法理解的现象。
而并没有像一个神职人员一样，扑上去打倒这些歌颂魔鬼侮辱上帝的反叛者。
这时那些人又牵来一条狗，在狗身上绑上绳子，然后将身子系在一株植物上，是的，那是一株植物，劳伦眯起眼睛，他辨认的不是很清楚。
不过看样子像是植物。
这里很暗，蜡烛的光辉根本驱赶不走这些阴暗的物质，似乎这就是他们拿着蜡烛的本意，这或许可以使他们更能感受魔鬼的召唤，欲望的驱使。
他们拿鞭子抽打着狗，狗带着那株植物离开了土壤，那些人在植物离开土壤的时候都捂上了耳朵，但是劳伦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他们在干什么？”
红衣主教眯起眼睛，他没有回答劳伦的提问“我们最好离开这里”
“公爵那是一种仪式，我曾经在书里还有一些报告里看过关于这种仪式的记录，”红衣主教在离开的路上解释道。
“那只狗只是替死者，它代替使它离开土壤的人类死去。”
“据说它离开土壤的时候会发出尖叫，使听到尖叫的人抽搐发狂并死亡。”红衣主教没有做出更多的解释。他开始忙碌取来。
他们并没有回原先的旅馆，而是在一处山谷停了下来，离他们离开的地方并不远，或许是在他们昨晚呆的地方和旅馆之间的某处。
劳伦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当他醒来并走下马车的时候，正好看见红衣主教在树下处理公务，他觉得他并不应该去打扰红衣主教。
所以他选择去别处走走，这里非常漂亮，因为季节的原因有很多树叶都变成了红色，看起来非常美丽，连草原也是。
在这里呆上一天是一种享受。
劳伦回去的时候，红衣主教似乎已经处理完了他要处理的事情，正坐在树下喝茶。
“您在那边看到了什么？”红衣主教微笑着站起身来。
“很多东西，这里非常漂亮”劳伦快步走向主教，看的出他的心情很好“您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是的，已经没什么要处理的了。”红衣主教互交双手，看的出他的心情似乎也不错。
“您手里拿的什么？”
“啊，这是送给您的，很好闻，有点像菠萝味，不知道能不能吃。”劳伦将手里黄色的果子递给红衣主教，那是一种大约不足三厘米的椭圆形小果实，看起来有点像番茄。
“您是从哪里摘来的？”红衣主教看到这种黄色的果子却有些惊讶，他接过果实放在眼前细细看了看。
“就在那边，这里还有”劳伦见红衣主教似乎对这种菠萝味小果实十分感兴趣，立即将放在衣兜里的一整棵植物拿了出来，那上面还零星的带着几个果子，看起来非常诱人。
但是红衣主教看到那颗植物之后却变了脸色。
“您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是您把它拔出来的？”
红衣主教的语气开始有些急促，这很少见，他的表情似乎在说他很担心。
红衣主教担心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纯黑色的弥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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