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鹊喜

6、第六集

　　【镜头一：】

　　晚上，绿妮破天荒的失眠了。
　　失眠的原因是，她在犹豫，逃走还是不逃走。
　　“嘉嘉，你睡了吗？”绿妮捅捅身旁的嘉嘉，嘉嘉唔了一声。
　　“嘉嘉，你喜欢我吗？”绿妮问的很轻。
　　嘉嘉没有说话，绿妮猜他睡了。
　　很久，嘉嘉转过头来看看绿妮：“不知道。”
　　绿妮有些泄气。
　　“但是你要是不在我的身边我会伤心。”嘉嘉眨眨眼睛，“真的会伤心。”
　　绿妮很感动，被需要的感觉很满足她的虚荣心。
　　半晌，绿妮抓起嘉嘉的手，深情地说唤了一声：“嘉嘉……”
　　“因为我娘说，买你花了不少银子，你要是不在了，银子就白花了。”
　　绿妮……
　　失落的绿妮再次想起了江湖，一想到江湖绿妮胸中一腔热血又开始沸腾，这一沸腾将她的眼睛烫得锃亮，嘉嘉吓了一跳：“你这双眼睛怎么那么像阿忠？”
　　阿忠是院子里的那只杂毛狗，绿妮撇撇嘴：“嘉嘉，我想去江湖……”
　　去江湖的话她说过不下二十遍，嘉嘉伸手掏掏耳朵。
　　“你能想到我在江湖的飒爽英姿吗？我往那一站，粉丝像潮水一般的涌过来来，他们打着条幅叫着我的名字，绿妮！绿妮！！绿妮！！！”绿妮越说越兴奋，恨不得现在就武装起来冲出去接受大家的崇拜。
　　“粉丝？”嘉嘉也很兴奋，“我想吃粉丝炒肉！”
　　绿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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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女嗅着一盘菜，做垂涎欲滴状（背景音：中国驰名商标）：哇，真香啊~赵守忠十五香是清真食品，必须用活鸡活鸭做原料。
　　画外音：赵守忠，十、五、香~
　　
　　伴着被粉丝崇拜的美好愿景，绿妮进入了梦乡。
　　她梦到粉丝们手里拿着毛笔宣纸纷纷让她给签名，她大笔一挥，一个张旭也看不出来的签名瞬间形成，粉丝捧着签名泪流满面：“回去我就把您的签名裱上。”
　　“要是我，我一定用框子框起来挂到墙上膜拜！”另一个粉丝满脸艳羡地盯着这幅签名。
　　“我一定会天天用檀香熏，然后上个十七八道锁，传给我的后世子孙！”一个粉丝捏着宣纸向前凑了凑。
　　绿妮矜持地摆摆手，嘉嘉推开人群：“为了防止绿姑娘的签名在江湖太过泛滥，每天只签一个名，今日签毕，明天趁早！”
　　众人悻悻散开，一个身体肥硕的乡绅涎着脸一笑：“为了欢迎姑娘，我特意从大内请了名厨，请姑娘移动玉趾随我一尝！”
　　菜上来了，一盘粉丝炒肉。
　　绿妮矜持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姑娘不嫌弃就住在鄙人这里？”乡绅的脸笑成了菊花。
　　绿妮看看这金碧辉煌的院落，不嫌弃，很不嫌弃。
　　正待说些客套话，绿妮觉得小腹一阵抽搐，疼的钻心。
　　“嘉嘉！”绿妮呼唤嘉嘉，嘉嘉舔着盘子底。
　　绿妮觉得很没面子，狠狠踩了嘉嘉一脚：“嘉嘉！”
　　“在这呢，我在这呢，怎么了？”手里一暖，绿妮醒了。

　　【镜头二：】

　　“疼，疼！”梦是假的，疼是真的，绿妮摸着肚子喊出来。
　　“怎么了？手心怎么这么凉？”嘉嘉大为担心，“额头上怎么这么多汗？”
　　绿妮涨红了脸，心里算了算日子，月事提前了。
　　“你究竟怎么了？”嘉嘉看绿妮不说话更加着急，“娘！我媳妇说她疼。”
　　住在隔壁的嘉嘉他娘咳了一声：“疼，正常，一会就不疼了，儿呀，你温柔点。”
　　绿妮想，这跟你儿子温不温柔有啥关系。
　　“你哪疼？”想摸摸绿妮的肚子，“是肚子疼吗？”手指扫到绿妮的脸颊上：“怎么脸这么烫，发烧了吗？”
　　绿妮想，你要是我，你的脸也得烧。
　　嘉嘉迎上去轻轻揉了揉绿妮的腹部：“没事的，不疼不疼了，你想着不疼就不疼了。”
　　一种暖意从小腹中传来，真的不那么疼了。
　　困意袭来，绿妮忽忽悠悠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又睡到了日头出来。

　　【镜头三：】

　　绿妮慌忙坐起来，低头看看床单，大红的绣百子的缎子面上一大片殷红的血迹。她吓得赶紧用手遮住。
　　老太太推门进来： “鸡都打几遍鸣了？”顺手从掸瓶里抽出了鸡毛掸子，“起，起，起！”
　　绿妮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一把抓起床单：“我去洗，我去洗！”
　　躺在一侧的嘉嘉被拽的往前一滑，瞅瞅血迹又瞅瞅绿妮，动动嘴唇：“娘，都是我不好……是我弄的。”
　　老太太劈手夺过来床单，看到那团血迹，脸色由阴变晴，伸手爱怜地摸摸嘉嘉的头：“我儿子终于开窍了。”
　　“她还疼，你今天别让她干活了行不行？”嘉嘉摇摇老太太的手。
　　“中，中！”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伸手点点嘉嘉的额头，“傻儿子，让你温柔点的。”
　　嘉嘉一脸茫然：“我挺温柔的……”
　　镜头四：
　　绿妮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了一天，顺便策划了一天的逃跑。
　　晚上指定是不行，老太太看着绿妮进门就将房门一锁，天亮了她起来了再把锁打开。
　　白天也不行，老太太一直不错眼地盯着，根本没机会逃，白天晚上都不行，绿妮非常沮丧。
　　“嘉嘉，你说办一件事情，白天办晚上办都不好，那什么时候办呢？”绿妮向嘉嘉讨主意。
　　嘉嘉盯着手里的那本书：“那就傍晚办。”
　　绿妮眼睛一亮，傍晚最好，老太太老头傍晚的时候爱找几个老人过来看牌，这个时候对她的看管是最松的。
　　晚饭的时候绿妮悄悄在袖子里藏了两个饼子，回屋后，静静等着那几个老人过来看牌，天已经擦黑，门还是没动静，绿妮不安地在屋里走动着，琢磨着是不是今天不来了。
　　嘉嘉将书放下：“媳妇，是不是没有人愿意嫁给一个傻子。”
　　“那当然。”绿妮漫不经心地回答。
　　嘉嘉半晌不作声。
　　“媳妇，我饿了，你去厨房给我端点菜过来好吗？”嘉嘉看看绿妮。
　　“啊，好。”绿妮到厨房给嘉嘉端了盘菜。
　　回屋的时候绿妮看到嘉嘉在床上翻着什么，听到门响迅速坐端正了。
　　“你吃。”嘉嘉夹了筷肉塞到绿妮的嘴里。
　　绿妮含着肉，侧过头：“你吃吧，我不吃。”
　　“我看你晚上吃的不多，多吃点吧，晚上会饿的。”嘉嘉将筷子递到绿妮的手里，“我困了，先睡了。”
　　绿妮看看嘉嘉，又看看那盘菜，筷子伸出去几次，几次都夹空了。
　　嘉嘉和衣躺在床上，绿妮以为他睡了，到床里拿包袱，嘉嘉忽然睁开了眼睛，吓得绿妮赶紧缩回了手。
　　“媳妇，是不是没有人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嘉嘉再次问起这个问题，目光澄澈。
　　绿妮盯着床上嘉嘉游动的发丝说：“不是，有的人很喜欢傻子。”
　　“那你喜欢傻子吗？”嘉嘉固执地盯着绿妮。
　　绿妮迎着他的目光：“我不喜欢傻子。”
　　嘉嘉黯然垂下眼睑。
　　“我喜欢嘉嘉，嘉嘉不是傻子。”绿妮轻轻覆上嘉嘉的眼睛，“睡吧，你不是累了吗？”
　　嘈杂的人声响起来，绿妮透过窗子看过去，那几个看牌的老人终于来了。她悄悄铺开被子将枕头盖在被子里，做出一副睡在里面的样子。伸手将嘉嘉的鞋除了，给他盖上了被子。
　　“嘉嘉，我不是抛弃你了，我还会回来的，我只是想去江湖闯一闯。”虽然知道他听不到，绿妮还是俯身在他的耳边悄声许诺，“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这番话，绿妮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镜头四：】

　　出了门，一双锃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绿妮吓的腿软，仔细一看，是阿忠，绿妮赶紧摸出饼子抛出去，阿忠摇着尾巴嗅嗅，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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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吃。”年轻漂亮的女主人端着一盘令人垂涎欲滴的清蒸鲫鱼秀眉微蹙满脸担忧看向镜头斜下方。
　　“不吃，还是不吃”潇洒英俊的男主人端着一盘令人食指大动的板栗鸡块长眉微挑忧心忡忡看向镜头斜下方。
　　“那么，它呢？”聪明伶俐的小男孩拿了一袋东西在镜头斜下方一晃。
　　此时，一只病恹恹趴在地板上虎头虎脑人见人爱狗见狗呆的小狗“嗷”的一声跃起来，叼住男孩手里的东西。
　　男主女主小主人合：狗爱爱狗粮，是狗都爱！
　　

　　绿妮哼了一声，这个阿忠的嘴和嘉嘉的嘴一样刁。
　　“嘘！”绿妮将食指竖在唇上，阿忠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张张嘴巴，没叫。
　　“够义气！”绿妮悄声称赞，小心翼翼地又向前踱了几步，阿忠目露凶光，嘴巴再一次张开。绿妮头皮发紧，看来今天事情要坏在阿忠这。
　　不走？可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硬着头皮，绿妮又向前走了几步，阿忠大口喘着粗气，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做人不能没良心是不是，我那天还把鸡骨头给你了呢！”绿妮蹲下来摸摸阿忠颈上的毛，阿忠温顺地眯着眼睛，看起来很惬意。
　　绿妮放心了，她猫着腰又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阿忠，没反应。
　　绿妮的胆子大了点，又向前走了几步，阿忠还是没反应。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绿妮终于走到了门口，阿忠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着她。
　　不能犹豫，不能犹豫！
　　绿妮一把推开半扇门！
　　自由的空气，绿妮一个头挤出了门外，她嗅到了自由的空气！
　　“汪！”阿忠低吠出声。
　　绿妮飞速将身子递出去。
　　“汪~呜，汪！”阿忠嘹亮的嗓子划破了夜空。
　　“绿妮！”老太太的声音传出来，绿妮的腿像灌了铅，一个念头闪现在脑海里：她走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秋日是进补黄金时节，大家要吃得胖胖的好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