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鹊喜

39、第三十九集

　　【镜头一：】

　　绿妮一听安阳长公主来了，绿妮的心里又纠结开了，一方面有点期待看看公主究竟是什么样子，给自己幻想人生做个参照，另一方面觉得做宗亲的媳妇还真是麻烦，繁文缛节看来是少不了了，今天来个公主，明天来个什么夫人，一天别的事不用做，光想着行礼得了。
　　绿妮婆婆还端坐在那里该吃吃，该喝喝，看到绿妮神不守舍的样子，轻敲了一下碗沿：“不就是个公主吗，至于这样神不守舍的，该吃饭吃你的饭。”绿妮回过神来，默默盯着碗里的饭。
　　傅迦给绿妮夹了一个鸡腿：“别光吃饭，吃点菜。”
　　虽然告诉自己要淡定，可是见到公主的时候绿妮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她虽然觉得公主应该打扮得雍容华贵，但从来没想过这个雍容其实是靠贵装扮的——公主的头上，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手指上，全是沉甸甸的配饰，珠宝的光亮晃得绿妮眯上了眼睛，她努力适应了好几次光线才看清了公主的面容，长脸细眉，与傅遥有那么点神似，美倒是极美，只是这浑身的珠宝喧宾夺主，怎么看都是贵气有余气质不足。相比之下，绿妮倒觉得还是自己的婆婆打扮得顺眼的多，身上的衣服华丽但也低调，首饰只戴了几件，但却恰到好处的彰显自己的身份非比一般。
　　安阳公主前有内监开路，后有童子托裙，左边有丫鬟扶着手，右边有丫鬟打着扇。浩浩荡荡一大队人，满满登登站了一院子。
　　嘉嘉拉着绿妮站起来给公主行了个大礼，绿妮的婆婆眼皮扫了一下安阳公主，拿着汤匙继续小口小口抿着汤：“哟，你今儿这唱的是哪出啊？”
　　公主的目光饶有兴致地停在绿妮的脸上，伸手指了指她：“这就是你的新儿媳妇？”
　　婆婆不情愿地点点头。
　　公主用手掩了掩嘴，红宝石的光晕又晃得绿妮眼睛一阵疼：“啧啧，原来你家傅迦喜欢朴实型的。”
　　婆婆将勺子放下，指指圆凳：“你说你戴这么多东西也不嫌沉，赶紧坐下吧，别将脖子闪了，上次为了展示你那件极地雪貂裘，回去捂出毛病来两个月才好。”
　　公主的笑容一僵，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这身装扮太累，让丫鬟给她搬了凳子坐进屋里。
　　绿妮婆婆指指公主头上的八宝琉璃钗：“这又是哪儿国家进贡的？”
　　公主见绿妮婆婆的目光终于锁定在了自己这一身珠宝上顿时神采飞扬：“这是海外的一个小国进贡的，你别小看了这上面镶嵌的琉璃，这可是……”
　　直到绿妮碗里的鸡腿凉了，安阳公主才将这块琉璃的的锻造过程讲完。
　　绿妮婆婆又指了指公主颈上的珠链：“这个又是哪个夫人送的？”
　　“你还真有眼力，这是户部尚书崔永的夫人送的，你看这珠子一颗颗浑圆饱满……”绿妮悄悄瞅了瞅嘉嘉，希望他找个借口，赶紧让自己溜走。
　　可是嘉嘉饶有兴致地听着，任绿妮将眼睛挤到抽筋也没个反应。
　　一个时辰以后，公主终于将自己从头到脚的行头都介绍了一遍，绿妮此时才稍稍松了口气，觉得这顿漫长的饭该到头了。
　　“浮兰啊。”绿妮婆婆唤了声一直伺候在门外的丫鬟，“你去将我最近买的那幅画拿来给公主鉴赏鉴赏。”说罢温婉一笑：“公主对书画最有研究了，总要你亲自鉴赏了真伪我才能放心。”
　　不一会浮兰抱着一卷画轴过来，正欲递给绿妮婆婆，公主却先接了过去。绿妮所在的方位，看不不到那画上究竟画了什么，只不过公主的脸色变了变，又仔细盯着画瞧了半晌，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真的是无涯子的真迹？”
　　“你说呢？”绿妮婆婆悠哉搅着汤碗中的蛋花，“我相信凭公主的眼力是定然不会看错的。”
　　公主颓然将画轴放下：“你既能找到无涯子的画，我跟你比还有什么意思，算了，这次我输了，走了，咱们以后再比过！”
　　“诶，这么快就走了？”绿妮婆婆唇角含笑，手中的汤匙动的更为迅速。
　　“哼。”公主晃着身子站起来，一群丫鬟赶紧过去扶住。
　　“我送你。”绿妮婆婆见公主走到门口了，方才优雅地站起来向外挪了两步，忽然一个趔趄趴倒在桌子上，嘴巴啃在碗的边缘上，蛋汤全扣在了脸上。
　　公主听到叮叮当当的杯盘响声回过头来，正看到绿妮婆婆啃在碗上的狼狈相，掐着腰笑得花枝乱颤，丫鬟们在身后奋力顶着，生怕公主一个不小心仰倒在地。
　　绿妮左手使劲掐着右手，憋着让自己别笑，身旁的嘉嘉掩饰着咳嗽了一声，赶紧过去扶起母亲。
　　绿妮的婆婆一把推开嘉嘉，勾在凳子上的裙摆刺啦一声，整个人用力过度，趴倒在地上，嘉嘉赶紧将头扭到另一边，叫绿妮过去将母亲扶起来。
　　绿妮看到婆婆那两条丰满的玉腿，忍住笑，蹲下来想要把婆婆扶起来，谁知婆婆挥开她的手凄厉大喊：“杜婶！”
　　杜婶颠颠跑过来，看到夫人这个样子不住叫天，绿妮婆婆正欲伸出手让杜婶将她扶起来，杜婶却蹬蹬跑走了，绿妮只好再次上前，绿妮婆婆又是愤怒地将她的手挥开，直到杜婶拿了件披风过来，绿妮婆婆才从地上爬起来。
　　公主直到绿妮婆婆起来才慢慢止住了笑声，拿着手绢将眼角的泪擦了擦：“想蓉啊，你摔没摔出个好歹呀，要不我找个太医来给你看看？”
　　绿妮婆婆裹着披风恨恨剜了绿妮一眼，用力将头一甩：“不用！”
　　嘉嘉过来在绿妮耳边小声说：“糟了，你完了。”

　　【镜头二：】

　　绿妮忐忑了一个下午，婆婆都没派人叫她过去训话，战战兢兢等到晚饭，绿妮婆婆派了浮兰过来告诉绿妮和嘉嘉，晚饭她就不过去吃了。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你说婆婆会怎么惩罚我？绿妮无精打采地回房，终于忍不住问嘉嘉，“这次我让婆婆折了这么大的面子，她心里杀了我的心大概都有了。”
　　“我中午是吓唬你呢，能有什么事，一家人还会有隔夜仇。”嘉嘉温言安慰绿妮。
　　“我死定了，你不知道婆婆看我的眼神。”绿妮绞着衣襟，“我跟你打赌婆婆是不会轻易饶了我的。”
　　“赌什么的？”嘉嘉好像认了真，转身拿了张纸，磨好墨。
　　“赌什么你都会输。”绿妮愁肠满腹，“你愿意下什么赌注就下吧，我稳赢不赔。”
　　“那么这样？”嘉嘉眨眨眼睛，一脸的坏笑，“我赢了你给我生个儿子，我输了你给我生个女儿？”
　　绿妮将纸掀了团成一团摔到嘉嘉的脸上：“人家正愁着呢！”
　　“我说的是正事。”嘉嘉一把抓住纸团，正襟危坐。
　　“唔，你说什么正事？”绿妮愁得几欲撞墙。
　　“传宗接代不是什么正事。”嘉嘉一本正经地说道。
　　绿妮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声如蚊蝇：“说什么呢……人家现在没这个心情。”
　　嘉嘉从背后抱住她，轻轻在她耳边吹气：“那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情？”
　　绿妮觉得半个身子又酥又痒，心里面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爬，这种感觉又陌生又恐慌，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小白还在外面呢……它一会会挠门的。”绿妮回过神来。
　　“今晚它来不了。”嘉嘉低声说着，手从绿妮的腹部慢慢上移。
　　“你把小白怎么了？”她记得傍晚的时候嘉嘉出去了一次，小白也在那个时候失踪了，再也没看见。
　　“给它另外安排了一个房间。”嘉嘉试探着将吻印在绿妮的锁骨处，绿妮缩了缩，痒得难受，奋力将嘉嘉推开。
　　嘉嘉的头撞到墙上“哎哟”了一声。
　　“你又装，又装。”绿妮这回不上当了，等了半晌，身后没声音，忍不住偷偷回头瞅了瞅，见嘉嘉沮丧地坐在床沿揉着头。
　　绿妮往嘉嘉跟前走了两步，想想又退了回去：“你老实点，别动手动脚的。”
　　“早晚有一天我还得变傻了。”嘉嘉紧皱着眉，“商量一下，下次撞别的地方，头就免了，万一傻到连你都不认识怎么办？”
　　“傻点安全。”虽然如此说，绿妮还是忍不住过去帮嘉嘉揉了揉后脑：“是这里吗？”
　　“在往下点。”嘉嘉指挥着绿妮，“嗯，再往下点。”
　　“这里是吧？再往下就是脖子了。”直到按了十几个地方嘉嘉都说不对，绿妮忍不住抱怨。
　　“差不多了。”嘉嘉抱住绿妮翻身将她压倒。
　　绿妮觉得血一下字涌到了脸上，浑身热得难受，偏偏四肢酸软无力，心里想着挣扎，手上却不见行动，纠结了半晌弱弱吐出这么句话：“听说这事需要经验，你有经验没？”
　　嘉嘉原本一副轻车熟路的镇定样，听到她的话呛了一下：“你是希望我有经验还是没经验呢？”
　　“当然还是有经验好啊。”绿妮说得认真，“这总需要引导么，自己悟毕竟麻烦了点。”
　　嘉嘉点点头：“那我有经验。”，正欲俯下身去，绿妮又反悔了：“哎，不对啊，要是自己相公有经验的话，岂非你有别的女人，说，除了我之外你还有谁？”
　　嘉嘉窘着脸，摇摇头：“那我没经验。”
　　“你究竟是有经验还是没经验？”绿妮听得奇怪，“你这人怎么没个准话啊？”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嘉嘉将绿妮的衣袋解开。
　　“唔。”绿妮哼了一声软软地说，“熄了灯……好……不？”
　　嘉嘉低头在绿妮的身上探索着，没有回应。
　　绿妮记得书上所说的新婚之夜都是床帐一拉，灯一吹，再写就是第二天了，她所有的知识仅仅限于对黑夜的理解，再往下就不甚了了，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倒有点像团长那本书上画的。
　　“衣服还是不要都脱了吧。”绿妮拽住肚兜，“我习惯穿着肚兜睡觉。”
　　嘉嘉没有理她，径自将身后的蝴蝶结挑开。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绿妮挣扎着要起身，嘉嘉按住她：“不用管，是小白。”
　　果然片刻后，声音消失了。
　　绿妮受了打扰，一时半刻集中不起精神，倒是嘉嘉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绿妮浑身痒得难受，推嘉嘉又推不开，笑又呛在嘴里。
　　门外敲门声再次响起，嘉嘉愤懑地骂了一句：“这个没眼力架的小白。”
　　话音刚过，只听到绿妮婆婆在外面喊：“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浮兰敲了半天也不给开门，再不开我闯进去了。”
　　绿妮惊慌地将衣服掩在胸前，嘉嘉颓然起身，觉得二十来年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今晚没将灯熄了。

作者有话说

　　啰嗦两句，喜鹊一直是个囧人啊，不对，其实是只囧鸟。今天是喜鹊在榜上的最后一天，以后野生读者怕是勾搭不来了，只得指望着大家多捧捧场了。
弱弱说一句……嗷……h戏好难写……人生很悲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