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鹊喜

26、第二十六集

　　【镜头一：】

　　绿妮缩在水里听了这句话吓了一跳，缩在水里瞪大眼睛看过去，从树丛里窜出几个人，为首的那个人冲着万俟东问道：“那小妞哪儿去了？我们追了一路到这没人了。”说罢抽出长剑指着万俟东的脖子，“你看到那小姑娘没？”
　　“什么小姑娘？”万俟东一边整理着衣带一边问道。
　　“别装傻，就是那个带着大狗的小姑娘，快点说，那丫头去哪儿了？”那人的剑尖又往前递了递。
　　绿妮本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旁观，没想到听这话的意思，自己似乎才是正主，赶紧又往河里缩了缩，往岸上看看小白不知道逛哪儿去了，小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好它俩不在，要不然这帮人得认定了她就在附近。
　　万俟东将剑尖挪了挪：“要说话就好好说，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什么小姑娘老姑娘的，刚刚我一直在河里洗澡，水蛇到是遇到一条，看看这还有咬痕呢，小姑娘我是没看到，不信的话你就给我一剑。”说罢把手腕往那人眼前一凑，“不骗你吧。”
　　“你当真不知道？”那人心下怀疑，他身后的几个人四处找了一圈，连个影都没看到。
　　“大哥，怎么办？”一个男的在领头那人耳边问道，被称为大哥的那人犹豫了一下将剑撤了回来：“算了，走吧，找不到人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几个人钻到了林子里，不见了踪迹。

　　【镜头二：】

　　绿妮摸索着到放包袱的地方摸出一件衣服穿好后，从树后面走出来。
　　“喂，我还以为你能跟他们打起来呢。”绿妮凑到万俟东跟前非常失望。
　　万俟东捡了一堆树枝回来：“打什么打，能不打就不打，难道我这么闲的么？”
　　“你那个啥剑挑渭南十八家的事难道是假的？”在绿妮的印象里，江湖中人是动不动就要拔剑的，要是都好说好商量的，那不成菜市场讨价还价了。
　　万俟东将火燃起来，想了一会：“我那是被逼得没法呀，那时候我刚从东瀛回来，人生地不熟的，到渭南的时候，撞到个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少年，我一时好心就救了，救下了才知道我惹了大麻烦，那少年是周家掌家的四奶奶相中的人，当时琢磨着周家一家也没啥难对付的，后来七大姑八大姨的冒出来一堆，至于是不是十八家我也不知道，谁给算的？”
　　“那你还找谭舒？”绿妮不相信万俟东是个安分的人。
　　“我找他也不是为了跟他打架呀，就是想互相印证一下武功。话说，我这次想要去参加武林峰会也是为了这件事，你不知道，最近那个什么反剽组实在是不像话，就是打算把我揪着不放到底了，到处放话说我的功夫是剽窃谭舒的，如果说我师父和谭舒的师父有啥渊源倒也可能，我一共也就见过谭舒两面，我上哪儿抄去，更何况人家谭舒都没说什么，他们急个鸟？”
　　小驴吃饱了草晃荡出来，小白叼着什么颠颠跑过来，蹭到绿妮跟前，绿妮看了看是只野兔。
　　万俟东摸摸小白的脑袋：“哟，白哥，一段时间不见你长这么大了？”小白晃荡晃荡头，往万俟东身上蹭蹭。
　　“喂，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自己拿着银子跑了，你有良心没有，你知不知道我的清白都毁在你的手里了？”万俟东一脸痛悔，“我这样风姿绰约的翩翩少年怎能受到……”
　　绿妮边瞅着万俟东边幻想着他赤身裸体躺在外面的场景，笑到打跌，万俟东挠挠头，不知道她究竟笑什么。
　　“那天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绿妮开始痛陈往事，万俟东听得一惊一乍的，最后长长舒了一口气，“俗话说‘傻人有傻福’说的不是你吧？”
　　绿妮将野兔洗洗扒了皮，拿树枝穿着烤了：“福？我现在还没想明白我究竟有啥福呢，诶，你说那些究竟是什么人？我刚出师门跟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万俟东沉默了片刻：“这谁说得清楚呢，或许是那个假绿妮干的，或者……或者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绿妮踹踹凑上来的小白，用手指压了压兔肉，还没熟：“那你不把他们留下来问清楚。”
　　“他们的功夫说在武林中是三流都高估了，如果背后真的有什么人指使的话，最多也就是拿了银子雇他们，他们能知道什么？其实，不过，我还是应该问问的……堂堂万俟东大侠居然被江湖宵小用剑指着，真是太没面子了。”
　　绿妮托着腮想了想，她记得看《湖话》说，有人追杀是成功的第一步，如果整个江湖没谁知道你是谁的话，一辈子都是路人甲的命。
　　于是，绿妮此时有了她快要红了的感觉。

　　【镜头三：】

　　第二天大早，绿妮揉揉酸痛的后背起来，小白趴在绿妮身边，爪子底下按了断骨头，睡得正香，万俟东挽着裤腿在河里摸鱼，小驴却不见了。
　　绿妮心里着急，这驴虽然脾气不好走得也不快，可怎么着都算是她个人资产的一部分，就怨自己昨晚没将它栓好。
　　万俟东唤了绿妮一声，她怏怏的懒得理。
　　一条鱼晃着尾巴“啪”的一声砸在绿妮肩膀上，绿妮揉揉肩膀，拽着尾巴将鱼拎起来，扭头瞪了万俟东一眼：“抓个鱼你至于这么张扬吗？”
　　小白从地上爬起来，嗅到鱼味，跑过来叼走了。
　　“喂，白哥……”万俟东擦擦手，“你别自己都吃了呀，至少给我留点炖汤，喂，抓那么大的鱼不容易！”
　　小白越跑越快，瞬间没影了。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畜生。”万俟东叹了口气追上去，一个绿乎乎的东西从树丛里忽然跳出来，万俟东吓了一跳，嗖的一下躲到绿妮身后：“喂，这什么东西？”
　　绿妮凑上去，笑眯眯地摸摸：“小驴，你在这躲着呢？”
　　“这是？”万俟东仔细打量了小驴一眼，“怎么有毛色这么奇怪的驴？”
　　“还不是昨天晚上被人泼了一身染料，我在河里搓了很久……”绿妮将驴扯到河边，将它的头按下去，“乖，让我给你洗洗，看这一身古里古怪的毛。”
　　小驴挣扎来了一会，终于乖乖低下头去，绿妮抹了把汗赞道：“小驴最乖了。”
　　万俟东嗤了一声：“它那是渴了。”
　　绿妮低头看看，果然小驴将嘴巴浸到水里喝着水。
　　趁着小驴喝水的工夫，绿妮往它身上泼了水猛劲擦，擦到驴屁股的时候，一直乖顺的小驴驴眼圆睁，一抬蹄子将绿妮踹了个屁墩。
　　绿妮从地上爬起来这个气：“喂，你怎么回事你？”
　　小驴的头扭到上游，悲愤地嚎了两嗓子。
　　绿妮和万俟东一看，只见小白正抬着一条腿在上游悠哉地撒尿。

　　【镜头四：】

　　这件事以后，小驴算是在心里和小白结了仇，小白要是在前面跑，小驴疯了一样要冲到前面超过小白。骑在驴身上的绿妮屁股快颠成了八瓣，万俟东在后面抱着剑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问道：“我只听说过千里马今儿还第一次见识到千里驴。”
　　绿妮只好教育小白，要尊老爱幼，别和小驴抢，小白觉得自己在绿妮心中的地位已经明显受到了小驴的威胁，心中郁郁不乐，野兔野鸡也明显抓得少了，绿妮少不得要在路上多买些吃的。
　　走了两天绿妮愁了两天。
　　最后还是万俟东说，你干脆还是把这驴卖了吧，这驴要是不卖的话，不是你被颠死，就是我在后面追的累死，要么就是小白嫉妒死。
　　前面到了一个镇子，绿妮狠狠心将小驴牵到了驴马市场。
　　棕绿相间的小驴一出场就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一帮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喂，这是什么动物？驴吗？不像？马？不对呀，哪有长成这样子的马？难道是骡子，我的天，好像也不是，丫头，这究竟是什么动物？”
　　绿妮正待回答，钻进来一个矮个子男人，身上裹着大红色的绸衫，手里拿了一把折扇，一看就是个很有乡土气息的富豪。富豪的随从将众人往后使劲推了推：“喂，躲开躲开，没见我们家老爷要问话吗？”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老人来不及闪避，被随从一把推倒在地上。
　　“喂！”绿妮叫了一声，正欲把老人扶起来，富豪凑到绿妮跟前拦住她的去路仔细打量了一下小驴问：“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张三爷走遍大江南北从来没见过这么稀罕的畜生。”
　　绿妮心里有气，随口答道：“麒麟。”
　　富豪将眼睛瞪得老大：“天？居然是麒麟，我没听错吧？”重新又打量了小驴一番：“确实长得有个性，不过我听说麒麟长得是非驴非马？是这样的吗？”
　　绿妮撇撇嘴：“说你没见识吧，你看看它，样子像驴吧？可是你能说它是驴吗？驴有这等花色吗？看它这嘴巴，这典型就是马的嘴巴嘛，可你能说它是马吗？马有这么矮的个子吗？非驴非马，说的不就是我这只麒麟吗？”
　　富豪点点头：“也对也对。”
　　围着小驴走了两圈，富豪觑着绿妮的脸色问：“你这麒麟多少钱？”
　　绿妮做了个漱玉真人特喜欢的双眼望天的动作：“说出来吓死你？你买得起吗你问，我跟你讲，我这麒麟是千金难换。”
　　万俟东在旁边听着有趣这凑上来插一嘴：“对，这麒麟千金难换。”
　　富豪颇为踌躇：“这个千金难换总也有个价吧，你把它拉市场上来不就是卖的吗？你先说个价我考虑考虑。”
　　“一千两。”绿妮说得干脆。
　　富豪仰天大笑：“区区一千两还算多，你可真小瞧我的财力。”
　　“我说的是一千两金子。”绿妮瞟了富豪一眼，“你要是能付得起，我就把我的麒麟卖给你，你要是付不起，对不住，让让，别耽误我做生意。”
　　富豪叫过仆人耳语了几句，扭过头来说：“你这麒麟卖一千两黄金有点高吧，你看看这毛色，绿的，棕的，墨绿的，根本就不纯，杂毛的麒麟还卖这么多钱？”
　　绿妮摸摸小驴的耳朵，小驴卜楞一下脑袋，嗷了一声。
　　“这位老爷，你见没见过麒麟？麒麟是以花色论价的吗？不懂别装懂，再说了，我这只麒麟卖的不是花色而是脾气。”绿妮指指小驴，“咱这只麒麟世间没人能驯化得了，我是从天阙山寻仙台上无意中寻到的，据说是张果老坐下的那只驴的亲戚，它家先祖因为当时没有在场所以没有随着仙人飞升。如果不是因为我弟弟身体不好等着银子急用，我犯得上将这么一只沾着仙气的麒麟卖了吗？”
　　说完绿妮给万俟东使了个颜色，万俟东立马弯着腰疯狂咳嗽起来：“姐……姐……我难受……”
　　“这样啊……”富豪琢磨一会。
　　“你买不买，不买我找别人了啊？去去去一边去，别耽误我做生意。”绿妮不耐烦地推推富豪，“哪儿有热闹您往哪儿凑去，我这是真心实意做生意的。”
　　富豪又犹豫了一会，咬咬牙点点头：“行，一千两黄金就一千两黄金。”
　　说罢从怀里珍而重之地捧出一张银票。
　　绿妮两指拈过银票，潇洒一笑：“行，麒麟卖给你了！”

作者有话说

　　群吻大家……做人难，做鸟更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