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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W-Why she’s doing it/她为何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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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金妮发现自己在人群中独自一人。卢娜依然没有和她说话。事实上，她似乎是刻意忽略她。汤姆当然没把任何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从没想过黑魔王也会不自在。她在进餐时间和去运动区时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回想起纳威，那么好的纳威，他的态度如此波动。当她到这里时，他是如此凄凉；后来，他的勇敢杀死了他。她不知道哪个更糟——屈服于绝望，还是与之斗争。如果她屈服，她很可能又会开始看到幻象，她合理地思考着。如果她斗争，她的结局可能是死亡。
格兰芬多比大多数人都强。她不会屈服，然后变得像阴尸般死气沉沉。也许她不会主动发起一场斗争，但金妮会抵抗沉入悲伤这件事的引诱。她决定下一次有机会的时候就要和卢娜说话。也许事情会顺利，也许会是一场灾难，但她不尝试就永远不会知道。接触到卢娜，看着简单，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就像在找一个幽灵。有时，吃饭的时候她不在。她在的时候，通常只是把盘子里的食物推来推去。曾经有生气的卢娜已变得憔悴了，在金妮知道前早已腹部膨起。有一次，她走进这朴素的餐厅时，脸上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巴掌印。从那时起，她就吃得很多。金妮每天都在早餐时试图把卢娜堵在门口，但这娇小的金发女孩会溜得让她够不着，无视她所有的呼唤。
这一天终于来了，金妮把她的朋友逼到了绝境。那天明媚而温暖，是一个完美的春日。海浪懒洋洋地撞向海岸，海鸥的呼啸声在空气中回荡。它们听起来几乎是快乐的，金妮想。「它们是自由的。」卢娜背对金妮坐着，面对着这绿色的海，头偏向一边，双手平静地交叠在膝盖上。她吸了一大口气，走近卢娜。「不管那么多了……」
“你为什么不理我？”她质问着。卢娜站了起来，有短短的一瞬间对上了金妮的眼睛，然后准备走开。金妮跟着她，挡住了她逃跑的路。“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凸起的蓝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你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卢娜低声说，“他们把自己强加给你。我羡慕你这一点。”她曾经抑扬顿挫的语气变得逆来顺受。就好像她也放弃了希望。“你有这样的……朋友，你的汤姆，注意着你。我嫉妒，金妮。你不知道我多想要我自己的汤姆。”
“相信我，”金妮哼了一声，“你不会想要汤姆。他——”
“保护你不受亚克斯利那样的人欺负。”卢娜打断道。一滴泪从她脸颊上滑落。“他打我，你知道，当我不照他说的做的时候。我现在不那么在乎了；我现在已经习惯……”
“啊，反击啊！”金妮惊骇地说。“他每给你一个耳光，就踹他*两膝盖！”
“现在没那么简单了，金妮。”她说道，叹了口气。“我不该为这件事怪你。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我遇到这种事。不过，那已经发生了。他得到了黑魔王想要的，所以他不能对我拳打脚踢了，一点点也不行。”
金妮带着冷酷的预感战栗着。“你说的‘黑魔王想要的’是什么意思？"
卢娜抽噎着，用袖子擦了擦鼻子。另一滴肮脏的眼泪从她脸上流了下来。“一个婴儿。”她低声说。
金妮窒息了。“你——他——不经过你的同意？太恶心了。等我看到他，我会对他施糟糕的咒语！我会——我会——”她开始被自己的眼泪哽住了。“我会跟汤姆谈谈，看他是不是没法搞定这件事。我会做些事情，我发誓。”
“没什么可做的了。”卢娜打了个嗝。“五个月以后，我就要成为一个母亲，我对我的小家伙怎样长大没有任何发言权。我不能给他或她讲睡前故事，或者给他们拥抱，或者做任何母亲应该做的事。我没有这个权利。我选择站在哈利·波特一边，现在我为此付出代价了。我依然认为邓布利多的看法总是对的——这个地方已经足够证明了——但是，如果我们没有打印出那篇文章，或者如果我从来没有从马尔福庄园的地牢里出来过，或者一百万种其他的假设，这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她们都哭了，紧紧抓住对方。金妮对汤姆有感激和憎恨的双重感觉。是的，他的确保护了她的安全，但他允许了卢娜的境况发生。她发誓要和汤姆就这个话题谈谈，尽管她知道，自己会为此受到惩罚。
——
“你能帮我带一条消息给他吗？”一个明媚的下午，金妮问莫娜。
“什么类型的消息？”语气怀疑的回答传来。
“私人类型。”金妮巧妙地回答。“他对我生气了，我需要道歉。因为我不能只是跳着华尔兹进他的王位室——甚至不确定他在不在这里——我需要另一种方式来让他知道我很抱歉。我想给他写一张便条，如果你能把它传给他，我会很感激。”
“如果他心情不好，可能会对我施咒。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那就等到他心情好。或者你只要告诉他，我想和他谈谈。无论哪种方式我都会感激。”
莫娜在她的面具后叹了口气。“好吧。写一封短信。如果我想的话会给他。”
“理解。”
「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高兴。请别再不理我了。」
“听起来有点绝望。”莫娜说。
“我是有点绝望。”金妮承认。“我需要有个说话的人，而我最好的朋友现在状态不是很好……”
“哦，是的。亚克斯利的女孩。我对她的情况表示遗憾。”
“她不是‘亚克斯利的女孩’，她是卢娜·洛夫古德，她不该被打。我发誓我已经考虑了我在没有魔杖情况下所能用的所有咒语，找到了一些能用在他身上的……”
“那会让黑魔王大为不快。”莫娜语气阴暗地警告道。
“我不在乎。我爱卢娜，比我怕他要多。”
“这是一个危险的想法，也是谎言；我们俩都知道这一点。”
金妮停顿了一下，甩了一小撮头发。“我想我相当怕他，”她承认，“但必须为卢娜做点什么。”
“你最好别管这事。”
“也许吧，但我不会的。尽管警告我吧，我要看着那个男人残废。”
“老实说，”这食死徒咯咯笑着说，“我想没人会在意他是不是受了重伤。他可不是我们中间的人气先生。现在我有些差事要跑腿。我会拿着你的便条，把它给他——也许吧。”
金妮只是点点头，期望着。
——
她的期望不是徒劳。汤姆那天的确在建筑里，心情愉快得令人惊讶。她一被护送到他那里，就张嘴要质疑他不明原因的快乐，但又决定不这么做了。如果他高兴，就更有可能听进去，这可能会改善卢娜的境遇。金妮清了清嗓子来引起他的注意。
“你从脚踏进房间的时候就引起我的注意了，美丽的小金妮。恳求吧，给你的主人道歉，然后告诉他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
“我总是知道的，金妮，还是你忘了？”
“没有，没有。”她轻快地说。“我只是……说来话长。”
“那开始吧。”
“好吧，”金妮开始道，“我想说对不起。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在……那个时候，我错误地传达了我的感觉。我并不想伤害你的感情。”
“你没有伤害我的感情。”汤姆嘲笑道。“你把我惹火了。”
“你说得挺直白。”金妮咯咯笑着。
“我们过了说谎的时候了，吉妮维娅。”
“我想我们的确如此。”她同意。毕竟，他那么多年前就控制过她的灵魂，因此比其他任何人都更了解她，比她自己的妈妈还了解她。“所以我也会直白点。我真的很抱歉让你生气，但我也对你很生气。”
“亚克斯利。”他慢吞吞地说。
“是的，亚克斯利。你为什么容许他打女孩？”
“他的行为出于他自己的意愿。对妇女的暴力并不是我积极倡导的东西。”
“那就让他停下。”
“你是在要求我，还是告诉我，亲爱的？”
“能说服你的那种。”
“聪明，聪明的女孩。”汤姆回答，伴随着浅浅的微笑。让金妮震惊的是，这看起来是真正的笑容。她只见过两次他真正微笑；两次都是在密室里，在她垂死的时候。当他看见她的无力，看见他自己的实体，他五十多年来第一次微笑了。当他听见哈利·波特走进密室，他完全是露齿而笑。金妮想知道他现在为什么微笑。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她怀疑地问。
“我明天给你看。”他神秘地回答。
她在脑中重写了回答。“不管怎样，回到亚克斯利的话题。我想问你是否愿意……以某种方式惩罚他。”
“你是想让我再为你杀一个人吗？”
她的眼睛里立刻充满了泪水。“你为什么要把这提出来？”她哽住了。“你知道这有多困扰我。你知道我后悔了。”
“是吗？”
“我并不为他的消失感到抱歉，”金妮吸了吸鼻子，“但纳威会希望我做别的决定。”
“所以你能为一个朋友杀人，却不能为另一个？”
“别说了。”她厉声道，抛出了“请你”作为附加词。“卢娜没有死；这不一样。”
“如果真的不一样，”汤姆带着明显的嘲笑说，“你想要我对我最忠诚的臣民之一做什么？”
“就……对他施咒或是怎样。别用不可饶恕——”
“——在我的规定下，不可饶恕咒不能使用了。”他打断道。
“就算是这样，”金妮说道，厌恶着这种变化，“我希望他受伤，但只要伤到他能明白别再伤害她的程度就行了。”
“不管怎样，他有一段时间不会伤害她了。”汤姆推断。
“是的，这是因为他强//暴了她，让她怀了孕。他没有借口逃脱任何事情。”
汤姆思考她的话时沉默了很久。“我听到你的观点了，”他缓慢地陈述着，“我会做我认为合适的事情。这也许意味着我不会做任何事。亚克斯利很忠诚，而你反对我，洛夫古德又诽谤我[指黑魔王没有同情心，译者注]。”
“如果我不偶尔挑战你，你就不会喜欢我了。”她大胆地说。
“正确。”他勉强同意。“无论如何，我会做我认为最好的决定。你可以走了。”
——
金妮醒来，发现桌上立着一张报纸。报纸上有一张纸条。汤姆整齐的潦草字写着「如我所诺」。她微微皱眉，开始阅读：
【4月15日
哈利·波特，头号不良分子，已于判决执行前被带至阿兹卡班，以完成他的刑罚。读者或许记得，波特于数月前被俘，并被魔法部第七巡回法院一致同意，判处摄魂怪之吻。该吻计划于今日起一周后实行。魔法部高级官员预计将会出席。尚不清楚难以捉摸的黑魔王是否同样出席。】
她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