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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埋葬我(2) ...

  •   告知父母结婚的计划没有金妮担心的那么糟糕。亚瑟和莫莉坚忍地接受了它,亚瑟和德拉科握了握手,欢迎他加入这个家族。莫莉僵硬地笑了笑,向德拉科点点头。“你们两个会很好的,”她说,声音只比耳语高一点。“你们不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亚瑟几乎是生气地看着莫莉,金妮有一种最奇怪的感觉,好像之前看过这个表情。【“你还以为自己是女王呢,你这条卑贱的母//狗,都不比我脚下踩的沙子高贵!”】

      但是她爸爸没有说这种话。“莫莉,一切会顺利的。”

      莫莉离开了房间。真的,已经没什么可以说了。

      ——

      “我们的事会顺利的,”德拉科对着金妮的耳朵低语。他用牙齿拉扯着她的耳垂。“我们会在马尔福庄园结婚,会来很多客人,你的家人会看到以后你会多富有。”

      “我不是在担心钱,”金妮低语道,喘息着,当德拉科的手【后略】。“我担心他们会怎样。”

      “如果他们没法礼貌的话,也顶多只会不来而已。但你应该这么想,他们会希望看到你幸福,即使这意味着你要嫁给他们的死敌。”

      “噢,你的家族才不是我们的死敌。”金妮说道,咧嘴笑着,一边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你觉得如果是的话,我还会跟你约会吗?”

      “我爸爸总是说,我们的家族好几代都恨着对方。到现在大概有多少?四五百年了吧?我们是第一代没有当场试图杀死对方的。”

      “我没觉得……你跟罗恩之间有好多次剑拔弩张。”

      “这只鼬鼠最近怎么样?”德拉科低语道,他的嘴唇【后略】。

      “他和赫敏很幸福,你知道的。他们今年和她的家人一起去西班牙度假了。他们会和我们一起过复活节。”金妮向德拉科拱起身子【后略】。“噢!”

      德拉科的手指滑落到她大腿之间,金妮又喘息起来。“我喜欢你这个时候的声音。”德拉科对着她的皮肤低哼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强烈的熟悉感,好像有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她不知道是谁,她以前的男朋友没有一个在*时发过声音。

      【苍白的头发,苍白的眼睛,苍白的皮肤。过去她每天都在镜子里看见它,而当她心爱的丈夫突然像她一样惨白时,她知道这是个坏兆头。她知道这一定意味着什么,发热病接近了,比他们想象的更近……】

      金妮在德拉科的手掌下颤抖,现实和模糊的梦境融为一体。“是的,就是这样,”德拉科喃喃地说,沿着她的躯干亲吻下去。“回应我,金,让我听到你,让我感觉到你……”

      金妮感觉自己好像散开了,好像在裂缝中破碎了。她被活埋在一层层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梦境、记忆和情绪之下。【回应我,亲爱的……我亲爱的……我一生的挚爱,我闪耀的天使,我的吉妮维娅……】

      她在损坏、坠落、碎裂。

      她必须找到这些梦境的源头了。

      ——

      阁楼里很冷,落满了灰尘,金妮除了比尔最模糊的描述之外没有任何线索——旧石头盒子;某个刻着诗歌的东西。它被搬进阁楼时,他看到过它在一个箱子里。他们的妈妈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韦斯莱奶奶,不喜欢她以前经常给孩子们讲的旧传说。莫莉觉得那都是一些可怕的传说,充满了鲜血、痛苦和背叛。韦斯莱奶奶声称她的故事都是真的,这些传说是韦斯莱家族里代代传下来的。她那边的家族没有任何有趣的传说,所以她读了所有韦斯莱的传说。

      金妮不记得韦斯莱奶奶,在她两岁时她就去世了。是韦斯莱奶奶建议给她起名叫吉妮维娅的,莫莉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这很可能是莫莉喜欢的关于韦斯莱奶奶的唯一一件事。

      金妮咳嗽着,一大团灰尘飞起来,落在她身上。阁楼里满是灰尘,堆满了莫莉和亚瑟放在那儿,从来没用过的东西。

      -

      这天早上她父亲一切都很顺利。这天早上当她离开她的公寓,德拉科和她吻别,他幻影移形回到了马尔福庄园。金妮决定再和父母谈谈,看看是否有可能,只是有可能,他们能打从心里为她骄傲。

      她父亲在家,莫莉外出了,在村子里购物。金妮和爸爸坐在厨房的桌旁,双手紧紧握着茶杯。“我想知道,爸爸,我们有没有什么旧东西。类似祖传遗物。”

      亚瑟·韦斯莱看着他的女儿。“比如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你知道德拉科的家族有些传了很多年的东西。我想知道我们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亚瑟看着女儿,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你妈妈终会同意你们的事,你知道。”

      金妮急急地抬起头来。”可是……”

      “这会要很长时间。她有她自己的一套法则。而且她不喜欢自己是错的。但她对德拉科的看法错了,你知道。这男孩一点也不像他父亲,一点也不像我们之前担心他会成为的样子。”

      金妮看着父亲抿茶,感觉一种无望席卷了她。“我不知道怎么能让情况好起来。”

      亚瑟小心地放下他的杯子,沿着这瓷器的着色边抚摩。“你还记得你在村子里把它改小的时候吗?”

      “记得。我当时还以为我会在回家路上把它打碎呢。”

      “但是你没有。你很小心,走得很慢。对付你妈妈也一样。慢慢来就好,不用马上就试图和她谈。”

      金妮悲伤地笑了。“怎么会这样呢?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怕她对我的看法了?我什么时候这么隐忍了?”

      “金,我觉得她是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整个家里全是男孩……我们之前都以为你也会是男孩,你知道。你本来是要叫杰拉尔德·亚历山大的,这事儿你知道吗?”

      金妮皱起鼻子。“唔。”

      “如果不是你的韦斯莱奶奶,你就会成为杰拉尔丁·亚历山德拉。”

      金妮响亮地笑出声来。“我不记得韦斯莱奶奶了。”

      “那时你还小呢,”亚瑟怜爱地说。“才两岁,刚过了生日。我们没给你准备好一张大孩子的床,你为这事哭得挺厉害。当时你已经会说话了,虽然只是短句,你想要张大床,你不喜欢婴儿床。你奶奶进来给你讲了个故事,然后你就安静下来睡着了。”

      “我总是做关于婴儿床的噩梦。”金妮低声说。

      “嗯……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亚瑟沉思着。“你奶奶知道好多韦斯莱家族的故事。家族里总是有一个人记得的。”

      “那你还记得那些故事吗?”金妮急切地问。

      “哦天哪,不记得了。但是你奶奶,她有一些旧书,放在阁楼上,”亚瑟说。他抿了一小口茶。“你知道,这可能会是你说的祖传遗物。这些书肯定够老的,我觉得。”

      ——

      所以现在,金妮正打着喷嚏穿过阁楼,寻找一个石头容器,一首诗歌,或某种书。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么,但确信找到它时,她会认出它。

      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搜寻,金妮无意中发现一个大箱子,主人名夏莲娜·艾瓦,凸起地雕刻在箱盖上。皱着眉头,她轻轻把它打开,希望打开盖子不会掀起一大团灰尘。然而还是掀起了灰尘,等咳嗽平息以后,她看进了箱子里。

      一张韦斯莱奶奶抱着婴儿时期金妮的魔法照片抬头凝视着她。

      金妮在箱子前坐下,开始翻找。就是这里,她能感觉到,这就是她妈妈存放韦斯莱奶奶所有东西的地方。有一个小乌木盒子,里面装着一件缩小的、保存完好的婚纱;有一张韦斯莱爷爷的照片,摄于他离家去参与反抗格林德沃的战争,并最终死亡以前;有几绺头发,分别来自韦斯莱奶奶的四个孩子,尽管亚瑟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孩子。他的弟弟们有的死于幼年疾病,有的死于事故。金妮发现了两本被咒语锁住的旧日记,一本神话故事书,和一本很大的空白的书,封面上凸起地雕刻着一个花哨的金色W。它就在一个小石盒里;它的顶部刻着诗歌。

      金妮的心脏缩紧了。【这个W看起来有点熟悉,她可以看到自己在打磨一个银叉,直到它发亮。同样的一个W凝视着她,而她发现自己正越过桌子看着一个仆人。她总是喜欢打磨自己的银器。这是一件苦差事,占据了混乱的头脑,但这也让她得以暗暗清点自己的银器。这是她和堂兄住在一起时养成的坏习惯。卢西安有妄想症,总是觉得有人会偷他的东西。他天生就有囤积癖,如果这事真的发生的话,他不会轻易原谅的。有一个巫师只是对他的外套颜色发表了愚蠢的评价,他就让对方破了产,他为这事还出了名。】

      金妮又抬头看向阁楼上方,她感觉地转天旋。有什么事在她身上发生了,让她近乎晕眩。

      【伊丽莎白,我知道卢西安觉得亚瑟配不上我,但他承诺会好好对待我的女儿们。我想公平对待:她们需要父亲,而我也会善待他的儿子们。我觉得实际上,这也许是个很好的搭配。

      噢金妮,既然你说是这样,那就这样吧。不过,你知道卢西安是怎样的人。如果亚瑟越过了界限,他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知道故事通常是怎样发生的。而亚瑟似乎一点也不像那种人。

      好吧。我知道让你改变主意有多难……

      那是当然。我也有著名的马尔福家族的固执。】

      金妮摇摇头,清除这些幻觉。她现在真的感觉晕眩了。她把小石盒拿了出来,把祖母的箱子关上。现在她知道它在哪里了,她以后可以常常回来看。

      【藏起我,寻找我;
      为我们将来的见面,暴怒、哭泣、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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