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三十四章 破碎的黎明（下） ...
-
几小时以后，哈利完全塞饱了，情况也平静得多了。他、他妈妈、莱姆斯和彼得以各种舒适的姿势躺在起居室里。玩着巫师大富翁棋，它和麻瓜们玩的完全不一样。哈利现在在棋盘上局面最好，他手里有魔法部和萨拉曼达餐厅。莱姆斯还在设法骗取彼得的对角巷，而彼得根本没有出让的意思。哈利的妈妈则拒绝给他霍格沃茨特快，那是他在四条铁路特快里唯一缺少的。游戏快变成世界大战了。
直到莉莉到达魔法部，立刻欠了哈利天文数字，她根本还不起。
“我放弃！”她宣布，把她手上的地产和货币都给了哈利。哈利笑了，他知道他拥有了棋盘上差不多四分之三的财产。
“我想我赢了，”哈利指出，“除非你们两个还想继续……”
“我恐怕不想，”彼得哼道。
“我同意，”莱姆斯微笑着说，一把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棋盘上，“哈利赢了。”
“说到赢家，哈利，你能不能告诉你爸爸和小天狼星，复活节不是讨论工作的时候，让他们赶紧从书房里出来，省得我让莱姆斯和彼得去拖？”莉莉说。
“好的，妈妈。”
在过去的两小时里，他、莱姆斯、他妈妈和彼得玩大富翁的时候，他爸爸和小天狼星一直把自己关在詹姆的书房里讨论事情。从一开始哈利就无比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当他尝试着偷听的时候，莱姆斯小心地把他从门口带开了。哈利试过撅嘴，试过问他叔叔（两个叔叔），但没人愿意告诉他。彼得说他不大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而莱姆斯只是微笑着告诉哈利说他没必要知道。哈利立刻认出了他的表情，看到那表情，他呻吟了一声。实际上哈利知道他的父母是在保护他，但他痛恨被他们当小孩子待。
所以，哈利紧紧抓住了刚才妈妈给他的这个机会。他迅速冲向爸爸的书房，非常满意地发现门微微开了一道缝，里面传出愤怒的声音。
“停，詹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邓布利多是对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哈利的爸爸问。
“我从11岁就认识你了，哥们。对我而言你的事挺好预测的，”小天狼星回答。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跑到阿兹卡班游荡。”
“我不会一个人的，你得明白。被一群傲罗包围着的时候想落单也挺难的，”哈利的教父反驳道。
“如果你跟摄魂怪不期而遇，你要怎么办，小天狼星？你知道它们对你的影响比对别人更加厉害——厉害得多。”
“我应付得了的。毕竟我一直在做相关练习。”
“大脚板——”
“不，詹姆。你不能去，你知道的。首先，我们不能拿你冒险。你现在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还依然管着傲罗，邓布利多是对的。你不能去。尤其现在费格是魔法部副部长，而厄尼已经死了。第二，我需要你去做分散注意力的人。如果你在别的地方，伏地魔就会以为我们在打击那儿，这可能能起到引蛇出洞的效果。”
“你来吸引注意力，我去怎么样?”哈利的爸爸发牢骚道。
“不，”小天狼星平静地说，“我得去阿兹卡班。我只是知道我该这么做。”
詹姆的声音里少了点生气而多了担心。“我不想在同一个地方第二次失去你。”
“你不会的，”还是平静的回答，“我必须得去。我以前逃离过那里，还记得吗？我是唯一一个知道怎么进那儿的人。相信我，詹姆。我不会有事的。”
哈利的爸爸挫败地叹了口气。“我不是不相信你，”他说，“我是不相信伏地魔。”
“来，尖头叉子，”小天狼星突然说，“我们找其他人去吧。我赌他们正在猜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哈利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如果他们发现他在听，他就麻烦大了——很久之前，爸爸妈妈就很清楚地告诉过他，偷听凤凰社的工作内容绝对是个坏主意。詹姆和莉莉会在很多方面显得很仁慈，但在这件事上绝对不是。他迅速地敲了敲门。
他行动得正及时；他爸爸立刻开了门。“什么事，哈利？”
“妈妈说你们两个最好别再谈公务，出来玩，不然她要派莱姆斯和彼得来抓你们了，”哈利笑着，假装他什么都没听到。
他成功了。“反正我们刚刚谈完。来吧，小天狼星？”
“好的。”
“好吧，你成功了，”几个星期后詹姆说，“我们去阿兹卡班。”
弗莱奇坐在“诱惑”位子上抬起头。詹姆把去阿兹卡班的简要计划摆上桌面的时候，他表现得非常安静。这个被命名为“大脚板计划”（没有任何嘲笑意味）的议案并没有什么细节性的条款。詹姆对此的解释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还没人知道为什么四月的突袭会失败，他们不能冒任何险，尽管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并没出什么新鲜事。即使核心也没有必要知道所有细节；没人有必要知道带领傲罗进入阿兹卡班的将是小天狼星而不是詹姆。
“这还是很危险，詹姆，”前傲罗安静地说，“如果计划失败，很多我们的人会陷入伏地魔手中。”
“已经有很多我们的人在他手里了，”莉莉指出。
“是的。但是还是……小心点就是了。”
“我们会的，”詹姆向他保证。
“除了阿兹卡班，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我们解决，”斯内普突然说，小天狼星回过头来。让他惊讶的是，这位食死徒正直瞪瞪地看着他。
“这问题是？”他问，因为看来没人想问。
“奸细。”
小天狼星的眼睛眯起来了，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邓布利多便回答道：“我相信，西弗内斯，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斯内普没理邓布利多语气里的警告，还是用他的黑眼睛紧盯着小天狼星。“我已经对远程窥视咒做了一些研究。虽然有关这个咒语的信息依然极为稀少，但我相信它的效果包括对吐真剂一定程度的抵抗。”
“那意味着什么?”小天狼星问道。
“那意味着，”斯内普非常精准地说，“你可能受这个咒语的控制，但自己并不知道，因此你能对吐真剂完全免疫，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间谍工作。”
“你认为是我，”小天狼星面无表情地说。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我没看到还有什么能像之前那样威胁核心的安全。”
小天狼星还没愤怒地回答，蒙顿格斯•弗莱奇开口了。“这个远程窥视咒确切的工作原理是什么？”他问，“我们知道吗？”
“我有印象，”莉莉没等斯内普和小天狼星回答就说，“它能让施咒者通过被施咒者的眼睛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它跟夺魂咒不一样，不包含任何形式的控制；远程窥视咒要被动得多，这就是它为什么几乎无法被探测到的原因。”
“她的意思是它无法被探测到，”斯内普插嘴道，“而且这个咒语没有反咒，除非杀了施咒者。”
弗莱奇的反应特别平静。“我知道了。”
“我的看法是，我们承受不起再一次像上次那样的背叛了，”斯内普冷静地继续，“不管是不是故意的。”
“所以我想我现在是个危险分子，是吗？”小天狼星说。
斯内普冷笑道。“如果你要对号入座的话。”
“如果要说到出卖，斯内普，别忘了你的夜间活动，”他反驳道，让斯内普的脸变了颜色。
“我认为我已经证明了我的忠诚无需怀疑——”
“难道我还没有？”小天狼星打断他。
“够了。”
只有邓布利多温和的声音才能让他们都平静下来，效果是明显的。小天狼星立刻冷静下来，后悔让自己的情绪无节制地释放。他环视周围。大家的脸色综合起来看简直是研究不同程度的不适或愤怒的教材；但莱姆斯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忍耐着的趣味。邓布利多看来很疲倦，还有点愤怒。
“我已经告诉过你，西弗勒斯，在核心里我们不需要无凭无据的对背叛的指控。小天狼星，你也一样。”他的蓝眼睛严厉地审视着他们两个，“除非有更加可靠的证据，我们还是认为核心是不可分割的。彼此的不信任只能毁掉让我们为之奋斗的事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伏地魔已经赢了。
“我让你们加入核心的原因各有不同，因为你们的优点，也因为你们的不足。我希望你们都能记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像现在这样，如果我们落单，我们就会失败。核心绝对不能破碎。”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第三十四章 破碎的黎明（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