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亲世代]Promises Unbroken》思梦

64、第二十五章 神秘莫测（下）

　　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莱姆斯•卢平。棕色的头发，湛蓝的眼睛，脸上挂着关注的表情看着他。他突然意识到他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告诉我他不在这儿，”斯内普立刻嘟囔道。
　　“他不在，”校长回答，伴随着一声几乎听不到的叹息。然而他的眼睛还是显露出了不满。
　　“很好。”他想坐起来，但是莱姆斯把他推回了床上。
　　“不管怎么样，”他很严肃地说，“你很幸运，是小天狼星发现了你。其他任何人恐怕都不会有把你带回这儿的意识。”
　　“他在我的房间待过？”西弗勒斯问。粉碎的防护措施和已经变了残骸的房子的影像立刻进入了他的脑海，他深深锁紧了眉头。布莱克会给一个他这么恨的人的私人领地弄出什么样的混乱并不难想象。
　　“他当然在，”莱姆斯的声音平平板板，“我也在，是他叫哈利把我找来的。我可能还得说一句，小天狼星很明智地没动你的防护，尤其是在我知道所有的口令的情况下。”
　　“嗯，这很令人惊讶。”斯内普翻翻眼睛。他克制着自己没说出脑子里的下一句话：我还不知道他也能有点聪明的念头。很不幸，莱姆斯在这么长时间之后已经很了解他了。
　　“西弗勒斯……”
　　他认出了警告的腔调，但是很适时地忽略了它，而是给了校长他最愤怒的眼神：“我可以起床了吗？”
　　“不行。”莱姆斯好像还有话要说，但是西弗勒斯不理他。
　　“顺便问一句，现在几点了？我还有课要上。”
　　“我知道你有，”对方用他特有的混账的温和声音说，“但是首先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在半夜昏倒在一条走廊里。”
　　斯内普知道这声调语气是无法抗辩的，但他从来都算不得彬彬有礼，哪怕是对自己的朋友。尤其是在这么漫长的一晚之后。“你觉得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苦意。
　　“也许我应该改一下问法，问问伏地魔为什么对你这么生气。”莱姆斯平静地回答。西弗勒斯能把他激怒的时候很少很少，而现在显然不是其中之一。斯内普叹了口气。
　　“布莱克，”他怒声道，看着淡棕的眉好奇地扬起。
　　“我以为你能把魔杖的事解释成‘事故’，”校长说。
　　“我是这么干的，”他承认，一阵疼痛刺透他的胸膛，他微微动了一下。他的视野在逐渐模糊，但他死都不会承认这一点。不管怎么说，这只是钻心咒一种很普通的后遗症罢了。他对付过更糟的。很多次。
　　“他相信你了吗？”
　　斯内普耸了耸肩，但马上后悔这么做了。“我还活着，所以我想应该是。”
　　莱姆斯皱起眉，但是没有再争论。他也知道不要再多纠缠下去了。“你发现了什么有用的事吗？”
　　“除了黑魔头还是非常迫切地想抓到你那个白痴朋友？”他冷淡地问。他看到了莱姆斯的眼光。“我还是觉得布莱克有些事没有告诉我们。”
　　“他说他想不起来了，西弗勒斯。”
　　“我听见了，”斯内普克制住再翻一次眼睛的冲动， “但是相信我，黑魔头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做事，而且他对尽可能活捉布莱克相当重视。你也清楚，他通常不这么行动。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而且我觉得那个混蛋肯定知道。”
　　莱姆斯眯起眼睛。“他没理由撒谎。”
　　“没有吗？”
　　“没有。”校长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你可能不喜欢他，西弗勒斯，但是小天狼星对社里从来就没有二心，这你也是知道的。另外，如果他是密探的话，伏地魔不会这么疯狂地追他。”
　　“我从来没说过他是密探，”斯内普底气不足地反驳。莱姆斯眼睛里闪烁着的愤怒并不是他每天都能看到的。而且他的确也不认为布莱克是密探——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一点的反面——但是他知道整个情况肯定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他是唯一一个能看到所有线索拼不成一个整体的人？
　　“你没说，但是你显然是这个意思。”对方很激烈地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眼神他只能耸肩。我本来就不相信他，斯内普愤怒地想。我完全没有理由相信。然而校长继续说了下去，语气恢复成了他习惯的平静和从容；只是西弗勒斯实在太了解他了，他能看出莱姆斯现在有多么克制。“我相信他。如果小天狼星说他不记得了，那就是不记得了。虽然我确信伏地魔这么拼命要抓到他肯定有原因，但是除非你可以把这原因找出来，否则我们只能等待。”
　　“很好，”斯内普尖声说，“但是如果结果很糟糕的话，别把责任算到我头上。”
　　“结果不会糟糕的。”莱姆斯的声音里有什么东西几乎是安详的。
　　“难道有什么事情你知道而我不知道？”他问。疼痛和虚弱让他变得易怒而眩晕。
　　“绝对没有，”很随意的答复，“我只是了解小天狼星•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