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十三章 绝无可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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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就快结束了，他们要用一次完美的恶作剧为这一年画上圆满的句号。在圣诞节之前的最后几个星期里，他们孜孜不倦地准备着，有一天晚上弗雷德要关禁闭的时候，他们甚至找了乔治来代替他；也许有人会认为费尔奇可以区分出双胞胎，但那个脾气暴躁的管理员还是被瞒过去了。这是个好消息，因为Misfits需要弗雷德在魔咒方面的优势——乔治在变形方面更出色，李则更擅长魔药，而那三个年轻的捣蛋鬼，还没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去完成他们复杂的恶作剧所需要的咒语。尽管这样，当乔治毫发无伤地回来时，他们还是大大地、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以前，双胞胎从来没有因为任何原因而交换关禁闭过（尤其是他们俩通常会一起被关），现在事实证明，需要的时候他们可以这么做，知道这一点的感觉很好。
斯内普的地下教室是最难闯入的；Misfits很庆幸他们很早就开始行动了，因为他们花了三个晚上才溜进魔药课教室，就算是这样他们还是差点被抓。不过当然，赫敏及时的停止咒保护了他们，让Misfits继续他们的愉快之旅，给所有他们够得着的——还有很多够不着的东西变形、施咒。终于，在最后一天课的前夜（也许叫做早晨更为适合，因为黎明前大概两个小时的时候才完事），他们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在上床睡觉前交换了精疲力竭、但是充满胜利感的笑容。
清晨来得如此之快。早上吃饭时，任何看到Misfits的人都会认为他们安静得有些可疑，但是哈利根本就没在意。他简直等不及变形课开始了——他这一次甚至嫉妒起弗雷德和乔治还有李来，因为他们第一节就是魔药课。这是唯一一次，他们急切地想看到斯内普那张脸。
当他们到达弗莱奇教授的教室时，事实证明他们几乎不可能集中精神。哈利在罗恩旁边的位子上一直坐立不安，赫敏狠狠瞪了他一下，因为她正在奋力集中精神听讲。她比哈利要强一些，但不管怎么说，赫敏总是能够在课上认真听讲。罗恩则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他比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糟，他眨着眼睛环视教室，目光老是集中在过去两周曾经被他们做过手脚的东西上。最后，三人组的同学们都开始注意罗恩的举动（还有一些人的警觉是因为，他们发现赫敏没有在每一个问题都把手高高举在空中）。当同学们朝哈利投来锐利的目光时，他只能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无辜一点。即便是纳威，那个在他父亲被捕后变得心烦意乱、心事重重的人，也开始注意了，这终于让哈利用胳膊肘捅了捅朋友的肋骨。
“注意点儿，”罗恩看向他的时候，他低声咝咝说。
他红头发的朋友茫然地回望他，所以哈利的头急急转向纳威的方向。他仍然在疑惑地盯着他们，最终罗恩点头表示明白了。“抱歉，”他喃喃低语，“但是现在应该快了……”
“什么现在应该快了，韦斯莱先生？”一个声音询问，哈利抬起了头，咽了口口水。
哈利和罗恩都没注意到弗莱奇教授走了过来，但是现在他们严厉的院长正站在两个人前面，专注地俯视他们。在屋子的另一端，哈利听到马尔福在窃笑，他迅速在脑中寻找合适的借口。幸运的是，罗恩比他先找到了。
“我只是急切地希望假期早日到来，先生。”他朋友飞快地回答。“您知道，可以回家一段时间。我猜我等待课程结束有些不够耐心。对不起，教授。”
哈利从来不知道罗恩是一个如此善于撒谎的人，但是弗莱奇显然被说服了。“我知道了，”他嘟囔道。“也许你已经注意到了，韦斯莱，不注意听讲并不能让课快些结束。如果你愿意，请从第77页开始读书，让其他人听到……”
时间过得如此之慢，哈利发现把眼睛盯在第77页上远比看着自己的手表困难许多。这真是太有诱惑力了……然而课仍在继续，马尔福低沉单调的声音从教室后面飘了过来（如果是平时哈利会想，弗莱奇让那个傲慢自大的斯莱特林读课文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因为马尔福一如既往地面目可憎），但是现在哈利一点都不在乎他说的话。这并不是说他不喜欢变形课，他的确是很喜欢的，但是他在等待它发生……现在！
教室迸发出了歌声。
红色和绿色的光线闪烁着。
黑板上闪耀着节日的问候。
绿色和红色的小精灵到处起舞。
小精灵有的站在架子上，桌子上，有的悬挂在屋顶，还有的在地板上，窗户框上，它们都在欢快地弹跳。不，它们不是家养小精灵。相比较而言，它们是一种更普通的生物，更像是那个奇怪的麻瓜世界中，住在北极的胖胖的圣诞老人——不过还能分辨出它们是小精灵。绿皮肤（还有明亮的金色头发）的舞者们穿着红白相间的衣物，搬动了课本、粉笔、橡皮、植物和视野中的一切东西——它们在歌唱，实际上，是非常愉快地歌唱，尽情享受着圣诞的乐趣……但它们唱的歌曲都不相同，它们尽情地引吭高歌。那声音听起来，哈利想，更像是喝醉了的爱尔兰小矮妖。
他从来没见过爱尔兰小矮妖，但是听起来很像他想象中的。
然而最重要的事情是，数以百计的小妖怪在歌唱（提醒你一句，还非常愉快），还边唱边开始用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窜得到处都是。它们漫不经心地掀翻了桌子、椅子，扔起了书、书包，甚至爬上了一些不高兴的斯莱特林学生的腿，让他们尖叫起来，直到小精灵又快乐地蹦走，完全没有被萨拉查的后辈们糟糕的幽默感所冒犯的样子。四个最勇敢的小精灵抓住了弗莱奇教授袍子的最底端，把这位前傲罗拽到了屋子的中央，准备让他来个即兴的节日演讲——直到弗莱奇怒吼出咒语让小精灵们飞了起来。然后它们又重新跳了起来，高兴地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不管怎么说，它们是非常简单的生物，它们生来就是制造混乱的。尽管如此，变形老师的吼声还是没能盖过格兰芬多学生愉快的笑声。
不过，蒙顿格斯•弗莱奇绝对不是最平静的绅士，即使在最愉快的时候。
“韦斯莱！波特！格兰杰！”不幸的是，他也并不笨。“过来！马上！”
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他们可以逃跑——哈利脑海中顷刻之间勾勒出了他自己、罗恩、赫敏穿过礼堂，被愤怒的弗莱奇教授追赶着的场景——但是他们没法藏起来。三人组没有办法在明天早晨霍格沃茨特快启程前一直躲开自己的学院院长，而且显然，连圣诞节的假期都不够让弗莱奇遗忘这件事情。不，他们早晚是要被抓到的——所以他们不如现在就这么做，有尊严地这么做。
哈利、罗恩、赫敏飞快地互视了一下，向教授走去。他们绕过几个小精灵，它们正在和着非常活泼的《平安夜》跳两步舞。
“怎么，教授？”赫敏无辜地问。
“把。这些。弄走。”如果弗莱奇的脸还能再红一点，那他的脸就活像火山了。但这背后，他隐藏的是不是笑容呢？“现在。”
“我们不能。”罗恩诚实地回答。
“什么？”不，不可能有笑容。弗莱奇是个没有幽默感的人……但是他浅绿色的眼睛中，有东西在跳动，不是么？
赫敏尽责地回答。“您知道，教授，咒语是有时效的。我们不能让小精灵离开……但它们会离开的。”
“最终会的。”哈利低声补充，但当他的教授看向他的时候，他立刻后悔了。小精灵仍然在唱歌。又一个四声小合唱开始了，《这是一个小世界》。
“这是什么意思，波特？”弗莱奇询问。
“啊……没什么，先生。”
一条金色的眉危险地挑了起来。那些眼睛中是否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呢……现在，又有一对新小精灵组合在弗莱奇教授的桌子上边跳边唱《铃儿响叮当》了。可前傲罗仍然研究着这个三人组。“确实。”
下课铃响了。
所有依然存留着哪怕一点理智的学生都飞奔出了变形教室，其中一些人——大部分人——都在笑，其他人（当然是斯莱特林们）则发誓要报仇。当三人组跟着其他的人从教室出来的时候，哈利从马尔福嘴里听到了一些有趣的词儿，他知道，如果德拉科的妈妈听到肯定会不高兴的。非常令人惊讶的是，弗莱奇并没有把他们叫回去，也没说要给出任何禁闭，但他们不会去问为什么他们如此走运。也许圣诞节的快乐连这位脾气最暴躁的霍格沃茨教授都感染了……
一个六条腿、六只手的影子朝他们冲来，三分之二的头发是红的，另外三分之一是黑的。
“韦斯莱！乔丹！韦斯莱！”怒吼声从走廊那头传来，“给我回来！”
是斯内普的声音，听起来他可没那么高兴。
哈利、罗恩和赫敏没往后看一眼，就跟在他们的淘气同伙后面飞奔。这真是一个有趣儿的假期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十三章 绝无可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