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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第二卷(第五十四章 背叛 ) ...
第二卷(第五十四章背叛 )
一个时辰后,莫城如推开门走了出来,周身都透着疲惫。
“你没事吧?”昊川担忧地问。
莫城如摇摇头,走到了院门口。
程楼没走,一直守在这。见莫城如之后,憔悴的脸上希冀多过失望。
珍珠站在她身旁,也跟着诚惶诚恐。
“命保住了,不过暂时还醒不了。一会儿叫人喂些温水给他。”莫城如说。
程楼错愕了一会,便一阵风似的跑进程铭房间里去了。
独留珍珠,有些进退两难地尴尬。
莫城如问她:“关康他们走了么?”
珍珠回:“还没有。关会长跟将军在前厅议事呢,那位白先生在后花园。”
“麻烦帮我照顾一下两位妹妹。”他也没等珍珠答应,快步去往了后花园方向。
珍珠方才就见这二位面生,可小姐没发话,她也不敢上前问。
听得莫城如特意交代,随后她对着二人行礼:“不知是元护卫的家里人,方才多有怠慢,还望二位姑娘多多担待。请随我来。”
她将人带到了程楼院中,安置在了早就收拾干净的卧房里,“二位姑娘先休息一下,我叫人去准备些点心。”
程楼的贴身婢女实际上不用做这些下人活计,不过毕竟是新婿的亲眷,珍珠还是觉得应该多上心才是。
师妾与昊川都有些局促。师妾以为从前伺候人的活不好干,现在觉得被人这么殷勤的伺候也挺难受。要是公子真是来与人家结亲的倒还好说,可她心里清楚,这都是假的,所以更觉得别扭了。她对着前来送吃的的婢女们连连道谢,却没心思吃。
昊川更甚,不安地看着门口。
他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莫城如刚才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这会儿又不知道急着去了哪里。
为什么眼睛还带着杀气?
将军府后花园满目碧翠,晚秋还能见这些生机盎然的绿植属实不容易。
百骨生坐在被草木围绕的石亭中,观赏着园中景致,端着茶盏浅抿一口,眼角眉梢露出惬意之色。
急促的脚步声近,他才要抬头,猛然出现一巴掌将他手中茶盏打翻在地,接着扯住他衣领将人从凳子上拽起重重推到了亭柱上。那力道之重,以至于他后背刚撞上石柱就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面前人比他稍高一些,百骨生只得微微扬起下巴才能不费力的直视他的眼睛,而这人此刻蹙着眉,眯着愤怒的寒眸盯着自己,激烈的呼吸穿过来也让百骨生不由自主的觉得脸上发冷。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捕获的猎物那样,让野兽困于股掌之中。
莫城如抓着他衣领的手越来越用力,从唇齿间隙发出几字:“程铭是怎么回事?”
百骨生被勒得有些窒息,咳了几声,“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莫城如怒目泛红,唇边扯出一抹轻蔑的笑,他抬眼环顾四下之后愤然抬起膝盖顶去百骨生小腹上,迅猛的撞击叫百骨生瞬间疼得滑跪在地。
莫城如垂眼俯看百骨生,“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道士吗?程铭为什么变成这样,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凄凄冷风吹拂过莫城如额前凌乱的发,下午慵懒的阳光从发丝间穿过,那些被切割的光影照在他脸上,成了斑驳陆离的碎片,让他清傲的神情底下透出着几分深邃的悲凉。
他蹲下身,虎口托起百骨生的下巴抬起头面向自己,阴测测说:“前几日还被关在小院重兵把守,今日就能相伴出来给人看病了?你跟关康进展得还挺迅速啊,怎么,做出感情了?”
他狠狠甩开虎口扔下百骨生的下巴,问:“程铭身上的咒法是谁弄的?是不是‘大人’身边那个仙长!”
百骨生瘫靠着石柱,无神地看着他,苦笑着说:“末兰公子,你何必……要多管闲事呢?”
一句反问,叫莫城如心底一凉:“你果然知道是吗?”他太阳穴的青筋爆起,彻底被激怒了:“为什么这么做!”
百骨生缓慢地举起食指,向外指了指:“关康,他知道程前故意让马场生乱,故意负伤,故意借此以重病为由一再推脱本该他做的事,故意要撇清关系。他要告诉程前,同在一条船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着船安稳靠岸,要么,跳进海里淹死。没有返航后退的可能。否则,下一个死的就不是程铭了。”
莫城如在马场当日就怀疑是程前自导自演。因为精准的挑选闲置的马匹,精准的投入不致死的毒,精准的赶在众人集结在操练场众目睽睽之下时,一些都精准得乱中有序。
程前这是打算抽身了。
关康此前就告诉过莫城如,程前有多在意自己的弟弟妹妹。所以关康在发现程前有此异心的时候,没有警示,没有预告,只对程前最痛的地方来了一击。比杀了程前还要狠。
这根本不是威胁,而是掌权者是对忤逆者的惩罚,亦是对淘汰出局的弱者的处决。
莫城如猜测,关康此时恐怕正在扮成良善的模样,‘好心’提醒程前要乖乖听话。
可是程铭不能死。莫城如不会让他死。
他是莫城如给所有人的交代。
百骨生说着事不关己的悠然语气,仿佛是在展示某种认同感。
“所以,你也早就有心归顺关康了是么?嗯?”莫城如挥拳痛砸在百骨生脸上,百骨生只觉得眼前一黑,再回过神时就已躺在了地上。
他面颊发着又麻又胀的刺痛,整张嘴里咸腥粘稠的液体被他吐出来,落了一片血红。
莫城如再次胁住他的领口一把拽到面前,像是有些发狂的野狼那样狠戾的神情似乎要马上把百骨生撕碎了一样的说:“难怪你在仁医会三个月之久什么都没查到,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啊?我就说书房的药丸怎么会平白无故掉在地上?是你故意让我带着密钥,想要引我入密室,若非是我发现石门周围的箭道划痕,恐怕我就掉进你的圈套了吧——”莫城如低吼着,一脚踹在百骨生胸口,霎时一条身躯倒地摔滚到石柱上,又被弹回地面蜷缩成一滩凌乱扭曲的影子。
莫城如满心难解着没有豁口排遣的恨意,还有失望。
替昊川失望。
他曾那么信任的师兄,看着他长大的师兄,一个接着一个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要昊川怎么去接受。
“储王后那么信你,昊川那么信你,可你呢?!你对得起他们吗!”
百骨生扯着狰狞的笑,逐渐失控的笑得干哑失声,他道:“储王后?昊川?哈哈哈……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真够可笑……”
“可笑?”莫城如不知哪里可笑。
百骨生晃晃悠悠站起身,温温柔柔的脸上,如月的眸色忽明忽暗,似夜下深海,浮现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暗涌,“我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十二岁就被我师父当做药引子送给安阳公主,我那时还天真的以为师父器重我,认可我,有心想要栽培我,可是结果呢?你不是也亲眼所见吗?我在宫中做什么?多可笑,我就是个连凤床都不配上还要被扒/光了让人玩的脏东西!我去求师父,我说我很害怕,我说我不想再进宫了,可是我师父为了他那个狗屁御用的头衔,根本不在乎我说什么!我想要逃跑,他却总能找到我,他又不敢打我,怕在我身上留下伤痕,安阳公主见了不高兴,所以,他就用他最引以为傲的看家本领,变本加厉给我下药,让我受心火焚身,难以自持。还有,丹鼎派从前风光一时,可至今逐渐没落,且有诸多绝学早已失传,可他为了研制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奇丹妙药方,以我身试药,每天调配各种药物让我吃下去,我因此被药物折磨的常常意识错乱,到处发疯,他怕被人发现他做的那些有违人常的勾当就给我戴上面具锁在荒郊的破庙里!我所遭遇的这些,谁跟我道过歉?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莫城如摇摇头,被痛苦逼得走投无路的滋味他也尝过。
可是。
可是。
百骨生还有的选。
他说: “纵然你遭遇这些事让你觉得痛苦,可也不是你步入歧途的理由。关康不是善类,你难道也希望自己像程铭那样吗?百骨生,你一身的本事,没必要把自己逼近死胡同里!”
“我横竖都是一死,我只是想为自己拼一拼。我没有回头路了。”他向莫城如跟前迈了两步,眼底无神而空洞:“你知道吗,”他顿了顿,“关康……是我亲弟弟。”
莫城如怔住了。
“很意外是不是?他告诉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关康嘴角带笑,眼睛却湿润了,“我对赵文君唯一一次背叛,我对我自己唯一一次放纵,是我自己的亲弟弟……”他每说一个字,就像要把置于死地那么用力且全身发抖,“从德惠楼回来那晚,他告诉我的时候,我还躺在他的床上……”
莫城如打断他:“别说了……”
百骨生笑着,满面泪水止不住的流,“你看看,你连听都觉得刺耳……”
他仰天长叹一声,“末兰公子要是想杀我,尽管动手就是。让我看看传说中的灵力是什么样子,我也死而无憾了。”
莫城如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看他疯,看他笑,看他咧着血红的牙齿,像平淡赴死,像撕心裂肺。莫城如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脏被揉捏着,被满满的苦涩占据,头皮也跟着战栗。
良久,他说:“还是有人珍视你的。有人一直觉得他的百师兄是顶天立地的谦谦君子。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不要让自己后悔。若你一意孤行,我必取你性命。”
莫城如说完,独自走了。
百骨生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冷笑了一声。
透心刺骨的难受让莫城如的脚步沉重,脑子也很乱。
似有无形的石头压在他身上,压得他五脏六腑扭挤在一块,四肢都跟着麻木没有知觉了。
“元护卫?”肖寒将摇摇欲坠的他扶住,“你怎么了?”
“昊……”他意识阵阵模糊,却没有说出那个名字,“我妹妹……在哪……?”
“安排在三小姐院中休息了。你没事吧元护卫?”
莫城如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可他还是说不出话了,胸腔有一阵一阵的东西鼓动,向上翻涌。
他摆摆手,踉跄着奔向程楼院中。
迷迷糊糊的一路扶着墙壁摸索着,推开一扇扇门寻找,终于在不知道第多少间的时候见到了想见的人。
他放了心。眼前黑了。
“公子——!”师妾快速冲上去接住失去意识的莫城如,急急呼唤他,却见莫城如嘴角突然渗出了黑色的血流。
她惊了,目光被这黑血吓得频频闪动。
“怎么会这样?!”她赶紧探查他体内,并召唤出蒙婉与阑月。
顷刻,二人幻影现身。
不过二人一改往日,皆有些狼狈。
师妾更焦急了:“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
阑月道:“程铭被人施了咒法,魂魄受损,经脉枯竭,公子强行用灵力帮他修补了经脉和魂魄,但程铭经脉内有邪毒,我等没防备,在救治过程中被此反伤了。”
师妾诧异:“这毒竟连你二人都不可解?”
阑月:“毒气攻心,不过已经压制住了,只是因为方才修补魂魄与经脉时耗费了颇多力气,一时半会没有恢复所以化解的有些慢罢了。”
师妾的情绪稍微稳妥了一些,“行,那你们也快去安心调养吧。”
二人散去,师妾将莫城如扶上床。眉眼难释:“疗愈的速度赶不上公子受伤的速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时昊川扯了扯她的衣角。
“怎么了?”她问。
昊川挥手幻出一行字:「他是不是很严重?」
师妾庆幸自己从前被师父逼着学了识字。
她回:“新伤加旧患,怎么能不严重。”
「有没有让他快速恢复的办法?」
“我倒是想。不过……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等着几位姐妹恢复以后替公子疗愈了。就怕一直这么耽误下去,他体内的魔……”师妾噤声,险些把烛龙的是说漏了。
「他体内的……凶兽吗?」
师妾呼吸一窒:“你知道?公子告诉你的?”
「是。」
“公子竟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昊川点头。
与其说,烛龙是公子的秘密,不如说是他的心结。秘密不一定会让人痛苦,心结一定会。它就像悬在头上锋利尖锐的铡刀,一点风吹草动经过,都担心这把铡刀落下来。所以,他避讳提起,甚至厌恶至极。
他一定是在极其认不清自己的时候,才会把这件事告诉昊川的吧。也说明,他是真的信任昊川。
“那你……不怕他吗?”
莫城如也问过昊川同样的问题。他们主仆俩在得知昊川知道此事后,第一个想到的问题竟是这个。可见,除了凶兽这件事本身,他们最关心的是什么,又是经历过多少否定与避忌,才让他们对此这么敏感。
昊川想罢,答:「就算是害怕,怕的也不是他。」
“那你怕什么?”
「凶兽会伤他吗?」
师妾讶异望着他:“你只担心这个?”
昊川默认。
这个小孩还真挺有意思,难怪公子那么喜欢他。
她回道:“你说的那个凶兽有着强大的能力,公子每动用一次它的能力,就会遭受一次反噬,并越来越严重。再这么下去,很可能致使公子元神被侵吞。他应该尽早调养,不能再一直强撑着的。”
结果他途中还遇到了我。
昊川想着,目光幽幽地望去莫城如,他明亮的眸子变得黯然失色,眼底多了一层不明含义的光芒。
我祝我自己今年更完……太慢了太慢了……我时间实在有些紧啊啊啊啊好烦躁……我前几天刷某红薯,发现好多作者都是用电脑写文,像我这种用手机写的好少。是不是这也是我写的慢的原因?(我好像在给自己找借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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