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标》行路长

84、面子和被围捕

　　重新回到监管局等待排查结果的锖文和柳扬感觉到氛围不太对劲，这时锖文隐约就感觉可能是因为自己帮了童彤的事情被发现了。
　　果不其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怒吼：“夏锖文！”声音的主人是数据中心的监控主任，由于急着帮童彤，锖文通过威逼利诱，迫使柳扬用对机械的手段把监管局的防御机制暂时搞瘫痪了数分钟。由于没有什么事先计划，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只是锖文没想到会这么快。
　　众目睽睽之下，监控主任一把扳着锖文的肩膀，迫使她转过身，紧接着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锖文被打得一个趔趄，撞上了身旁的柳扬，于是柳扬也就顺手扶住了她。巨大的巴掌声引来了其他监管者的侧目，结果主任双眼一瞪冲看着她们这边的监管者吼道：“你们闲得慌吗！”
　　嘶！锖文站稳身体后推开了柳扬的手，抬起手背轻抹了一下嘴角，发现了血迹，于是又若无其事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看见锖文站在那里，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主任更加生气，举起手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这次的巴掌比上一次还用力，而且不知道什么东西顺带着划破了锖文的脸，血珠很快就从锖文脸上渗了出来。
　　锖文深叹了口气，眼见着第三个巴掌就要落到脸上，她突然说道：“你大可以继续打下去，但是认错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那你真是好样的。”第三个巴掌终究没落到锖文的脸上，主任伸手揪住了锖文的衣领，连拖带拽地把她扯往自己的办公室。被扯着的锖文下意识就伸手抓住了柳扬的衣服，结果柳扬的衣服差点被扯烂，吓得她赶忙抓住了锖文的手：“你撒手！”
　　闻言主任顿住了脚步，锖文趁机站稳了脚步，抓住了主任扯着她衣领的手：“听见没，叫你撒手。”
　　“我让你撒手！”柳扬使劲地掰开了锖文的手，她可不想掺和进别人的家庭纠纷中去。她早就知道数据中心的监控主任是锖文的姐姐，叫夏偲澄。
　　眼见着锖文的手指被柳扬掰开，偲澄又继续拉扯着锖文前往她自己的办公室。锖文又被扯得一个踉跄，她终于恼火了，脚下一踩和偲澄僵持了起来：“不是断了关系嘛，不要管我。”
　　“断了关系是吧？”偲澄愣了一下，随即被气笑了：“你倒是提醒我了。”
　　什么？锖文愣了一下，随即就感到腰间衣兜被摸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一体卡已经出现在了偲澄手中。她心下一惊，急忙伸手要夺回自己的卡，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锁链拷住。
　　妈的！在心里咒骂一句后，锖文还是打算用尽方法夺回自己的一体卡，结果脚下一绊，她才反应过来双脚都被限制住了。结果她一个重心不稳，双膝跪倒在偲澄面前。跪地的声响很大，柳扬听着都觉得疼。
　　看锖文紧咬着牙，脸都有点泛白的模样，柳扬又觉得这不是磕到膝盖该有的样子。她不由自主地走上了前，拦在两人中间：“偲澄姐，这周围你同事也都看着，没必要让锖文这么没面子吧？你们不如就各退一步，比如……你把卡还给她，她再跟你去办公室？”
　　“我才不……呃！”锖文刚想拒绝柳扬的提议，腿上就挨了柳扬一下踢，疼得她弯下了腰，半天没再吱声。
　　“看起来锖文好像没什么意见，那……”柳扬的目光落在了偲澄脸上，偲澄狠狠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重新掏出锖文的一体卡丢在了地上，顺便冷冷地留下一句：“给你十分钟，你负责把人带到我办公室来。如果不来有人自然会后悔！”
　　目送偲澄离开，柳扬暂时松了口气，回过头却发现锖文默不作声地捡起了一体卡，动了几下没能站起来，于是她转到锖文身边弯腰打算帮锖文一把：“站的起来吗？”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锖文一把甩开了柳扬的手，却又是一个踉跄，眼见着人又要摔地上，柳扬还是伸手搀了她一把：“如果伤到了你的自尊，我也不会道歉，毕竟你也经常这么对我。况且……”
　　顿了一下，柳扬瞟了锖文一眼，淡淡地继续说道：“我觉得你的神情就很无助。”看着锖文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柳扬又换了一个话题：“腿什么时候受的伤？”
　　“不劳您费心！”锖文并不想在柳扬面前示弱，本来公然挨打就已经很没面子了，还要让别人替自己解围，而且那个人居然还就是柳扬，锖文久违地感到了屈辱。
　　这人怎么回事？柳扬明显感到锖文这是闹起了别扭，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平时明明一副稳重和算计的模样，现在却突然闹起了小孩子脾气一般。眼见锖文一瘸一拐地走着，方向却跟偲澄的办公室方向相反，她又跟上拉了锖文一把：“你真不打算去见她？”
　　“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
　　“别闹，万一是你关心的正事呢？”
　　闻言，锖文的脚步一顿，她觉得柳扬说的有道理。咬着唇沉默了半晌，她终于还是决定折返去偲澄办公室一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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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归属感啊……真乐走在路上，知道了自己突然想逃离的原因，归根结底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孤独。沐笙也好，陆瑾也罢，甚至于小五，她们似乎互相之间都有所谓的羁绊，自己夹在中间，却分外像个局外人。就这么看着别人互相牵挂，但是却似乎没人关心过自己，那感觉简直不能再难受，委屈都找不到人可以诉苦。
　　该死的！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吗！真乐烦躁地挠了挠头。她自认为自己一直活的规规矩矩的，完全没道理会遭这种报应，凡事不都得讲因果吗？这一切到底是因什么而起？
　　突然，一声刺耳尖锐的声响响了起来，真乐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应该又是监管者出动要抓人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下一秒她就被几个监管者给围了起来。
　　怎么着？黑人家监控被发现了？真乐懵了半晌，这应该也不能再糟了吧？
　　本来都打算举起双手乖乖就范了，结果真乐听着监管者说她是排查出来的异常人员，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时间就想到所谓异常如果不是说她身上的血，就是说她心脏不跳的事，无论是哪一项，现在被监管者抓住，都势必没有好结果。
　　反应过来时真乐发现自己已经动身逃跑了，果然自己还是有求生欲的。
　　反正如果这个世界没人关心自己，那也不能自我放弃，自己都放弃了自己就真的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