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守望者》乔牧木

4、意外性No.1的忍者

　　带土看到佐助的反应，直接一个神威，将鸣人纳入到自己的空间。
　　这是他这些年锻炼出来的战斗经验，神威作为他万花筒的能力，虽然用的说不上炉火纯青，倒也算得上熟能生巧。
　　佐助脸色直接变了。
　　带土趁着他失神，反手直接解封印，将九尾从刚分娩处于虚弱的玖辛奈体中抽出。
　　玖辛奈发出惨叫，水门变色，佐助顾不上掩藏身份和实力，天手力置换空间，来到了神威空间。
　　人柱力被剥离尾兽便只有死路一条，水门救妻心切，仍旧有完整的一套打法。他发射苦无，穿透带土的身体，带土将苦无虚化，却发现佐助已经消失，还没等他想到那个狐狸面具究竟去了哪里，水门一发螺旋丸，通过飞雷神提供的坐标，已经来到了他头顶上方。
　　螺旋丸垂直向下，狠狠的将带土镶进了地板。
　　水门用实力向带土证明，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苦无离开带土的身体，带土忙不迭虚化自己整个身体进入神威空间，看到了令狐狸面具男失色的人，但随之而来的，他感受到一股陌生而强大的查克拉自身体后袭来。
　　“万象天引！”佐助将带土吸到自己身旁，一记狮子连弹将对方砸到地上，单手拔出草薙剑，身形变化速度比雷电还要快，瞬间到带土面前，自上而下贯穿了带土的心脏，将他如同一只稻草人钉在地面！
　　佐助膝盖遏制住带土的胸膛，隔着面具，两只万花筒相望。
　　天照和加具土命能焚尽与毁灭世间万物，而神威可以让人从现世中逃离，将一切可能装在这一方空间。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万花筒能力，相似的孤独。
　　“我知道你是谁。”佐助冷冷道，“这一次，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们。”
　　面具男猛的咳嗽，肺叶受损，暗红的血块从嘴里吐出来，沿着下巴低落在地面，饶是如此，他倔强不认输：“我谁也不是。”
　　“宇智波带土，你还要逃避到几时？”
　　佐助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向鸣人。草薙剑附着着黑棒属性，可以扰乱查克拉，让带土动弹不得。
　　鸣人躺在地上，胸膛微弱的起伏。他周身无一处是好的，就像被一场风暴凌迟，仍旧坚持不懈的赶路人。他的眼睛湛蓝，即便是过去二十多年，和最初也没什么不同。佐助单膝跪地，将他拥入怀中。他只有一只手臂，无法将这人抱满怀。
　　鸣人却在此时睁开眼睛，看着他，满是欣喜：“佐助……”
　　他的声音虚弱，却比以往任何人都要坚定，佐助低头，试图掩藏自己的情绪，但他从来不擅长，眼泪从他眼睛涌出，眼角低落，坠入鸣人天空一样深邃坚定的眼睛，又从鸣人的眼角流出。血和泪一起，就像他们这些年的纠缠永远逃不开血与泪一样。
　　“白痴，你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没办法嘛。”鸣人若无其事，“我找到的时候遗迹的时候，佐助的查克拉只剩下一点，阵法快要关上了，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先进来再说。”
　　这真是鸣人的风格，做了再说。佐助感觉到鸣人的查克拉有些变化，亮出写轮眼，发现鸣人身体里的九喇嘛消失了。
　　佐助心中一紧，“九尾呢？”没有九尾，鸣人就没有迅速痊愈的能力，他真的会死的！
　　“它在时空风暴的时候为了保护我，散尽了查克拉……”鸣人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嘴角冒出血沫，“我能顺利进来，但它在穿越时空屏障的时候消失了……”
　　佐助将鸣人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带着鸣人离开神威空间，看到试图从玖辛奈体内挣扎出来的九尾。水门正准备用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将九尾封回去，听到身旁的动静看过来，看到佐助和搭在他肩上的鸣人，一瞬间福至心灵：“这是……鸣人？”
　　一下子收获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儿子，波风水门表情也是有点复杂。
　　但这时候不是感慨的时候，佐助直接道：“鸣人体内的九尾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被世界法则挡住，他体内的九尾消失了。”
　　波风水门的表情变得严肃，人柱力如果失去尾兽，无一例外会死。漩涡一族就算是体质特殊，也只是将死的时间稍微拉长了一些。但没有人会是例外。
　　“鸣人……”佐助敛目，下定了决心，他看向波风水门，“四代目，可以请你将九喇嘛一分为二，将阳九尾放到鸣人体内吗？”
　　“一分为二？”水门惊讶，“还能这么做？谁想出来的？这么有创意？”
　　“……”佐助诚恳道，“是另一个世界的你。”
　　水门看向刚分娩完的妻子和床上的儿子，眉眼弯弯。
　　“如果中间出任何差池，将九尾封印到鸣人体内，我会用外道·轮回天生之术复活玖辛奈。”佐助郑重道，“拜托你了。”
　　“我会尽全力保住他们的，毕竟，他们两个都是我爱的人呐，无论哪个世界的鸣人，都是我的儿子。”波风水门按住佐助的肩膀，擅长观察的他早就发现佐助在说这话的决心，“你刚才说的轮回天生之术，你自己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吧？鸣人不惜冒着死去的风险来到这个世界寻找你，我又怎么会让你陷入危险当中？”
　　玖辛奈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她侧头看了一眼小鸣人，又看到地上的大鸣人，笑着道：“原来鸣人长大是这样……他和你很像呢，水门。”
　　水门俯身亲了她的额头，“他的眉眼和你一模一样，玖辛奈，想到另一个世界我们的儿子这样厉害，忍不住以他为骄傲。”
　　玖辛奈和他心有灵犀，夫妻二人默契的起印。
　　九尾承受着分裂的痛苦，阴九尾和阳九尾被一分为二，一者如太阳，一者如月亮，佐助用写轮眼控制阳九尾来到鸣人体内，玖辛奈起“封印术·金刚封锁”，将试图挣脱开来的阴九尾重新按到自己腹部，波风水门加固了封印。

　　另一边，阳九尾经历了“！！！”——“？”——“……”——“。”的心里路程。
　　第一阶段：这是哪里来的臭小子，竟然要将本大爷一分为二，还被封印到你身体里？
　　第二阶段：诶，这个地方好像有熟悉的味道，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九尾？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除了一尾到八尾外还有个孪生双胞胎？
　　第三阶段：……这小子的三室一厅装修的不错嘛，很符合本大爷的喜好。
　　第四阶段：行叭先住下，这小子好像没有封印，反正不想搞了大爷想走就走，谁也留不住。
　　打定主意的阳九尾暂时不闹了。
　　……毕竟外边还有个和当初宇智波斑一样恐怖的小子，那人身上的阴之力比当初斑身上的还恐怖，它可不想出去被须佐能乎摸摸头。

　　从事态突变到尘埃落定，不过一刻钟，小鸣人从头到尾都很安静，刚出生的他甚至没哭，呼呼大睡。
　　玖辛奈已经疲惫的睡去，阳九尾重新到鸣人身上，他重新彰显出那种惊人的恢复能力。鸣人睁开眼睛，恢复生机，又成为那个生机勃勃的鸣人。
　　佐助没忍住，将头抵在鸣人肩颈处。
　　鸣人出现前，他一度怀疑过世界的真实性。也许这是一场梦境，只是他不愿意醒来。可鸣人出现了，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参考系坐标，他知道这是鸣人，因为鸣人永远在他前面，是他的太阳，他的指引。
　　柱间细胞补的右臂早就在时空风暴中消失，鸣人抬起仅剩的左手，虚虚的抱住佐助。

　　卡卡西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房间中的景象，一向以冷静著称的他忍不住“？”，就算面具也没遮掩懵逼的情绪。
　　鸣人看到他那头瞩目的白色呆毛，笑了笑：“卡卡西老师啊……”他想到来时的那个世界，卡卡西老师就算成为了火影，仍然会每天雷打不动的去慰灵碑前献花。带土是忍者世界的罪人，可带土也是卡卡西心中的英雄。尽管他并非葬在那里，但在卡卡西心中，他心目中的带土的灵魂安息在慰灵碑下。
　　而这个世界的带土……还好，他还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佐助和鸣人对视，了然对方的想法。佐助开口：“卡卡西，我有一个人要交给你。”他说着开空间到神威空间，抬手拔剑直接把带土方圆三米的石板砍了，挪到空间外。
　　简单粗暴。
　　卡卡西看着被钉在地上漩涡面具男，呼吸滞住。
　　那个人黑长炸，带着漩涡面具，底下是一只万花筒，他的右半身看着有些奇怪，可他的身影可以和某个人、某个午夜梦回出现过千百次的影子重合。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他脑海中。
　　但这个念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他上前，蹲下来，准备摘下面具。
　　面具后的人笑了，声音里是绝望的孤独和疯狂：“卡卡西，你真的想看到面具背后的样子？”
　　卡卡西的手顿了一下，毅然决然的将面具掀开！
　　带土的脸曝光在灯光下。
　　他打了声招呼，声音不掩饰残酷：“嗨，垃圾。”
　　一向沉稳冷静处变不惊的卡卡西手抖的不成样子，闭上眼睛，将挡住眼睛的护额拉上去，瞪出写轮眼。三勾玉滴溜溜的转动，美的惊心动魄。他们面对面，光自身后打来，影子落在对方身上，才形成完整的身影。
　　卡卡西被痛苦淹没，像条窒息的鱼，他愧疚，声音低落，三魂六魄被剥夺，只剩下名为爱别离的空壳，麦田里的守望者，一具稻草人：“带土，我是垃圾，可在我心里，你是英雄。”
　　波风水门之前告诉他这两天可能会有一些意外出现，卡卡西几乎寸步不离，在玖辛奈分娩这天守在门外，然而敌人并不是从外部入侵，而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子；敌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将忍者信念赋予他，写轮眼赠与他，带他走出至暗时刻的宇智波带土。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卡卡西心中忍不住想，带土，你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
　　“嘁，你算什么？垃圾的是这个世界，我要创造出一个崭新的、没有战乱、纷争和痛苦的世界！”
　　佐助嗤笑，“你是说无限月读吗？”他瞪出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直接将带土拉入月读幻境，让他体验了一把自己的上辈子。
　　现实中的一秒是月读中的72小时，佐助把带土上辈子干的事情给他看了一遍，重点：他被斑耍了，斑被黑绝耍了。
　　尽管上辈子斑死后他压根没想过按照斑的指示做，而是甩开斑自己成为十尾人柱力展开无限月读计划，但这并不妨碍等式结果成立：他被黑绝耍了。
　　现实中过了三分钟，三分钟后，佐助放开了带土。
　　带土蔫了。

　　没有什么比自己曾经无限接近理想、却被告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复活自己妈妈的故事更可笑了。
　　可笑，可悲，可叹。
　　一切都显得如此虚无。
　　卡卡西有些担心，他质问佐助：“你对他做了什么？”
　　佐助：“没什么，给他看了看真相，接下来我把他交给你了，要当心，这家伙的写轮眼能力是神威，他可以虚化躲进神威空间。你们的写轮眼是一对的，神威空间共享。接下来你可以锻炼一下对万花筒的使用。”
　　卡卡西沉默了一下，“谢谢。”

　　九尾袭村就这样消弭于无形，佐助和鸣人在水门家中休息一晚。水门和玖辛奈住在一楼，二楼有客房，他们的老师自来也以前回来时，会住在客房，这次先给两人用来休息。
　　佐助和鸣人坐在榻榻米旁，一时间相对无言。鸣人的目光热烈而纯粹，让人将要在阳光下融化。佐助看着鸣人仍然有些晃神，他忍不住问：“你就这样丢下村子，不当火影了？”
　　他仍记得当时终结之谷决战时，他看到了鸣人的记忆，鸣人的人生一开始就失去了所有，被叫做妖狐，被所有人摒弃，叫嚣着“我要成为火影”，想要获得别人的认可。他固执，倔强，哪怕受再多的伤也绝不退缩，“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他也一直在贯彻这样的理念。
　　他这样毫无保留的自我燃烧，照亮了灭族后陷入黑暗的佐助的道路。佐助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有人和他共享孤独和痛苦。后来他寻求力量，离开木叶，得知真相，濒临疯狂。鸣人始终不离不弃，始终没有放弃他。在这宛如万有引力的牵引下，佐助的灵魂得到了救赎，没有走向自我毁灭。
　　鸣人的眼睛中是不自知的情愫，他说话一贯直白，回想着当日佐助消失时的感受：“佐助，你知道吗？你消失的那天，我感觉有一股力量将我撕裂成两半，一半在人间苟延残喘，另一半灰飞烟灭。”他看向佐助，“十七岁前我想成为火影，我以为成为火影就可以得到全村人的认可，后来我发现我颠倒了因果，不是成为火影才能得到全村人的认可，而是得到了全村人的认可才能成为火影。十七岁后，我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因为我发现只有强大了，别人才会听取你的意见。在当火影候补这些年，我想让宇智波一族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被来自长老团和其他的人阻碍，他们认为这会降低木叶的威信。”鸣人皱着眉头，“可是如果连自己的黑暗都不肯直视，又怎么能变得更强呢？不管他们许不许，我都会做。我用自来也老师的笔名把它写成了故事，发表了，卖的意外的好呢！哦对了！离开前，我还学会了漩涡家族的封印术·解，把日向家族的笼中鸟给破除了！”
　　不愧是意外性No.1的忍者，佐助心想，他心中还有着淡淡的高兴，以及一丝骄傲。
　　这是我……我在意的人，他不会管这世界令人感到可笑的潜规则，去执着的让世界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顾虑的来找你了，佐助。”鸣人躺下，枕着自己的左臂，他眼睛里满是高兴和欣慰，“我很幸运啊佐助，我找到你了。”
　　佐助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他站起，扔下一句“我去洗澡”，便离开榻榻米。
　　鸣人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很安心，这时有脚步声靠近，敲门。
　　“进。”鸣人扬声道。
　　水门安置好妻儿，过来看鸣人。推开门便看到了鸣人望着洗手间的眼神。
　　他心中一凛，宇智波佐助和他透露了一些消息，水门敏锐的察觉到这些消息背后隐藏了一些东西，比如佐助对鸣人的感情。这种事情就像咳嗽，哪怕掩藏也是盖不住的！
　　这时候看到鸣人看着佐助的眼神，波风水门心下了然。
　　鸣人看着水门，他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笑了，这笑容灿烂的晃眼：“老爸！”
　　水门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看到鸣人的断臂，心中很痛，他坐下来，和鸣人视线持平，他心中有千言万语，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楼下，他的儿子刚刚出生，正躺在母亲的身旁呼呼大睡；楼上，另一个世界的儿子已经接近而立之年，满身风雨，饱经磋磨，初心不改，追着一个人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不惜放弃一切。
　　“鸣人，很抱歉另一个世界的我和玖辛奈，缺席了你的人生。”水门看着鸣人的断臂，眼睛被刺痛，他眼前仿佛不断重叠着新生婴儿和成年鸣人的形象，横亘着三十年的时光藏着太多遗憾。可看到这个鸣人是如此的灿烂，他成长的如此优秀，作为一个父亲，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腾出骄傲。
　　“老爸在说什么啊！”如果还是少年时期，鸣人大概会再次冲上前给老爸一拳，问他为什么将九尾封印在自己儿子体内，让他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可是在佩恩入侵木叶时，在他爆尾彻底沦为力量的野兽时，是父亲残存的力量拉回了他的理智和人性，在岛上修炼时，妈妈的爱也填满了他缺失的部分，鸣人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没有缺憾的，尤其是在重新找到佐助后。
　　“我呢，虽然小时候一直是一个人，可是后来有了佐助和伊鲁卡认可了我，后来又有了很多小伙伴，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可是爱一直陪伴着我，在我最重要的关头，拉住我，没有走上错路。”鸣人歪了歪头，“虽然小时候我埋怨过，可是后来再也没有啦！”
　　水门眉眼弯弯，心想玖辛奈，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如此耀眼和温暖，值得一切美好。让人忍不住想要帮他一把。
　　“鸣人，你愿意放弃全世界来追佐助，那么，”水门努力让自己的问题直白，又能探测出鸣人的心意，“佐助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佐助是我的朋友啊！”鸣人想也不想就开始发卡，说出来后看到水门的表情一僵，又补充道，“我们是亲密的同伴！”
　　水门：“……”

　　浴室的水声停下，水门没有再多问，他不想佐助难过，他看的出来佐助的隐忍，佐助问到的结果大概也不外乎鸣人回答的这些，他一定疲倦又伤心吧。儿子分不清爱情还是友情，水门觉得作为一个缺席的老爸，他对此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水门已经打定主意，慢慢帮助鸣人认清楚这感情究竟是什么。
　　儿子的伴侣是男是女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感觉到幸福。水门察觉的出来，这两人身上有一种只有对方能够理解的世界，既然如此，他不妨伸出手推他们一把。
　　在父母眼中，孩子再大也是孩子，他和玖辛奈希望这两个过早失去亲人的孩子得到幸福。
　　佐助擦着头发出来，看到水门，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他穿着白色浴袍，坐在床边。
　　水门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让他们两个注意断臂伤口，直接飞雷神离开。
　　房间于是只剩下鸣人和佐助。

　　鸣人看着佐助白皙的后颈，不自然的转过眼睛，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我也去洗个澡。”他站起来，身体不自觉歪了歪。虽然靠着漩涡体质和阳之力恢复的不错，但断臂处不习惯。十七岁用柱间细胞加持做的手臂，用了十二年，忽然断裂后，现在又开始觉得不够方便，要重新熟悉身体平衡。
　　佐助伸手扶着他，蹙着眉头看他断臂的地方，“木叶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我们去找大蛇丸，柱间细胞把手臂接回来。”
　　鸣人有些急眼：“他肯定还会觊觎你的身体！”毕竟是因陀罗查克拉转世，佐助身上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和轮回眼，大蛇丸那家伙万一藏什么心思，他害怕对佐助不好。
　　“那就先给他上一套无限月读，然后打，直到打服为止。”佐助不甚在意。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敢拿着草薙剑去干翻大蛇丸，现在更是没有什么担心的。
　　更何况上辈子在蛇窟那会，他有些摸清楚大蛇丸这个人的点，这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但只要有新的方向能够让他发泄，他就会将精力投入进去，不再瞎搞事。
　　实在不行，就只能地爆天星把大蛇丸发射到外太空了。

　　鸣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佐助。也许是换了个时空，佐助身上的隐忍和疲惫褪去很多，少年时候的锋芒重新展露出来。这个有着骄傲的佐助如此生动，让鸣人几乎要流下眼泪。
　　是因为这个世界，他的家人都还在的缘故吗？他身上的那层牢不可破的“壳”褪去，重新成为了人，而不再将自己当做工具。鸣人心想，我真的太幸运了，找回了佐助。不仅仅是物理上的佐助，也包含着那个十七岁后仿佛某部分死去的“佐助”。
　　“好，我们明天就出发。”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