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南贺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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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回到了伊始的状态。
佐助听到一阵模糊的呢语，他感觉自己像从滑梯的顶端往下坠落。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在忍者学校，从滑梯上滑下来，周而复始，一种单纯的坠落的快感。那时候漩涡鸣人会旁观，很想过来一起玩，却又带着一些自卑。他对于鸣人的感觉是有些同情的。
彼时他的家人都还在，会追着鼬要对方陪自己练习手里剑，会努力练习豪火球，想要获得父亲的认可。想要家人更多的关心自己，像一个贪得无厌的小孩。
只有小孩才会贪得无厌，什么都想要。
但后来他失去了这一切。
他看到了一棵树，他就在这棵树上，从一处的枝干朝着主干滑去。鼬灭族之夜，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一夜之间他从云端跌落，那家伙的眼神，他终于感同身受。
他曾经想要开口却又停住，在南贺川的小河边，鸣人看向他，他也看到鸣人，但两人最终还是别开眼睛。那时候尚且稚嫩，不懂得一旦错失表达，错失的便是一生。
后来他们一同被分配到第七班，成为了卡卡西的学生，一起出任务，一起参加中忍考试。他将要忘却痛苦，将第七班代替家族成为新家，鼬却在三代目死后的回归木叶，让仇恨重新占据了心灵，他为了复仇不惜拿自己当赌注，接受了大蛇丸的邀请。
而后便是重逢，杀死鼬，又从带土那里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向团藏复仇，在四战中重回第七班，想要不顾一切的死去，又被那家伙重新拉到尘世间。
他回到了主干，一路向树根深处滑行。他想到了最开始的愿望，想到了自己的人生。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幸福，他想要他爱的人还在。
佐助闭上了眼睛。死亡并不可怕，十二年前在终结谷之战的时候，他已经一心求死，只是有个大笨蛋拉住了他，对他说：“什么死啊死的……你别想用死来做了结！选择死的话，还不如活下来，协助我！”
他并不觉得其他忍者会接受，只是大笨蛋执意如此。他心软了，想着，那就看看吧。
一看便是十二年。就像七岁那年，明明他已经挪开了眼睛，却把鸣人那家伙放在了心上。
他像是沉入了很深很深的海，那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身体会静静的腐烂，鱼和贝壳类生物会蚕食他，就像鲸鱼死去后会回馈整个大海，他也会那样死去。这也许并不轰轰烈烈，却也算是他想要的归处。
但他并没有死去。
佐助呛了口水，他发现自己真的在水中，只剩下一口气，便拼命的往上游。真的死去倒也罢，这样蠢死，只有大笨蛋才会做。
他回到了水面。
尽管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象，佐助对他出现地方还是熟悉。这里是南贺川，是他和鸣人初遇的地方，靠近宇智波一族。
将他吵醒的喧闹声便是来自于离这里不远的宇智波大宅。
宇智波佐助难以置信，情绪近似于近乡情怯。
他来到岸上，利用火遁将衣服烤干，对查克拉的精准控制让在这一切在不引人瞩目的情况下完成，他看向河面，轮回眼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还在，用头发将轮回眼遮掩住，他朝着宇智波大宅走去。
有许多人集结在宅子的院落，房屋中传来女人痛苦的呻|吟，在他站定的时候，一阵婴儿的啼哭出现，如此嘹亮。
“族长，恭喜你！”
接生的人出来报喜：“恭喜，富岳族长，母子平安！”
“恭喜族长，又添了一个儿子！”
“叫什么好呢？”
富岳如今也才三十岁，年富力强，他略一沉吟：“叫佐助，宇智波佐助。”
“三代目父亲的名字啊……”一些宇智波族人心有芥蒂。
富岳道：“第三次忍界战争才停息没几个月，木叶牺牲了太多，好不容易换取了和平。只希望我们继承先代的名字，也继承先代的意志，让所有的孩子，都能在村子平安长大。”
提及战争，在场的许多人都陷入了沉默，三战中他们或失去亲朋，或失去好友，失去村子的同期，木叶虽然取得了胜利，却也是惨胜，短时间内想要再打一仗也是不能，这样的和平来之不易。
宇智波鼬站在台阶下，看向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他的父亲宇智波富岳：“爸爸，我是有了一个弟弟吗？”
富岳蹲下身，和儿子平视，摸了摸他的头：“是的，你有一个弟弟，宇智波佐助，鼬，你有信心照顾好他吗？”
“嗯！”宇智波鼬信心满满地说，“我会保护好弟弟。”哪怕付出性命。
富岳笑了：“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长大。”
站在院落外的佐助泪流满面，无声无息。
他明白自己闯入的地方是什么，那是一处时空法阵，他，宇智波佐助，穿越到了木叶48年7月23日，他出生的那一天。他的父亲，母亲，哥哥，族人，都安然无恙。
还有七十天，吊车尾的也会出生。
他拥有力量，可以庇护族人，可以阻止悲剧，可以让那个白痴也幸福。尽管在他的那个时空，一切早已不可溯回，但在这里，他可以重新拥有一切，哪怕只是远远观望。
但作为一个守望者，他也满足了。
同时，他做了一个决定。
鸣人说出自己的决定时，卡卡西和小樱都表示反对。
“鸣人，你还记得你从小到大的梦想吗？火影不是衣服，想穿就穿，想脱就脱，它是一种责任，无数人的未来都在你的决定之下。你已经成人了，不能这么任性。”
“卡卡西老师，我明白你说的一切，我也知道这些责任。这些年我努力做好一切，就是希望大家都能幸福。”下定决心后，鸣人的决心谁都不可以动摇。但这么多年过去，他学会了提出解决方案，而不是将烂摊子扔给别人收拾。少年可以被原谅所有的冲动，成年人却要学会收拾烂摊子。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但是，佐助不一样。”鸣人说，“因为我是佐助的唯一，我必须去找他。”
卡卡西闭上眼睛，回想起带土在他面前碎的拼不出原本模样的场景。
可带土的样子又永远存在于他的记忆中。
“我可以暂代火影，但如果你在三年内回不来，火影的位置会找八代目来继任。”卡卡西冷静道，“在这个位置上呆太久不是好事，不管是对于火影本人，还是对于村子来说。”
鸣人点点头：“我明白的，卡卡西老师，如果……如果我在三年内没有回来——”
“卡卡西老师，如果鸣人没有回来，我来辅佐你。”樱忽然开口。
鸣人和卡卡西惊讶的看向春野樱。
小樱的眼睛中挂着眼泪，但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能为力只能哭泣的女孩，作为木叶村最著名的医忍，她在声望和人气上也渐渐跟上来，如今的她，也能肩负起自己的责任：“鸣人，去找佐助吧，我相信你。”只有你能照亮佐助的路，让他不那么迷茫。
鸣人眼睛中的光芒重新亮起，“小樱，谢谢你。”
火影工作的交接很顺利，虽然村子里的高层明确表示了反对，不过鸣人从小就固执的可怕，没有人可以动摇他的决定，不论是谁。
他踏上了寻找佐助的旅程。
离开木叶的时候他试着给佐助写信，忍鹰怎么将信带出去，怎么将信带到他身旁，竹筒里什么都没变过。鸣人沉默不语，继续前行、忍鹰爪子抓住他肩上，低下头，在鸣人的头发里蹭了蹭，把毛都蹭乱了。
鸣人摸了摸忍鹰的头：“不怪你，是我弄丢了他。”他抿了抿嘴，“我感觉到了他的查克拉，我会找到他的。”
最终他站在了遗迹外，漩涡家族的封印术和解封印术被他用的乱七八糟，还是用九喇嘛的查克拉对轰，掉进去遗迹的。
然后遗迹的洞便自动补全了。
鸣人看到了中心的那缕紫色的查克拉，是佐助的查克拉，他不会认错的。
他近乎虔诚的靠近查克拉，就算看到阵法也没有退缩。
佐助，要死一起死。尽管我们一直以来距离那么远，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那抹查克拉似乎还保留着主人最后的意志，在感受到鸣人的气息后飞到他身旁，撞到了他心中，鸣人也第一时间知道了佐助留在查克拉中的信息，只有寥寥几字：好好当火影，别再跟过来了。
何其残忍。
鸣人被抽去全身的力气，直接跪在了地上。
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佐助。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
他感受到佐助微弱的查克拉还残存在这个世界，佐助的查克拉不像他本人，亦或者说，他的查克拉或者才是本人的真实性格，决绝如火。只是佐助寻常情况下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有自己才能靠近，看到一个真实的他。
这样好的佐助，再也没有了。
阵法中的沙漏图案形成了一个漩涡，鸣人“看”到了佐助被吞噬的情景，他被吞噬，没顶，消失，回到了一个自己不知晓的地方。鸣人不假思索，跃入漩涡中。
佐助，有我在，就有你在，你的未来我无法相让。
*
志村团藏进入根部总部后，察觉到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
强大，神秘，危险。
他强撑着，假装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扬声道：“是哪位贵客不请自来？”
暗中他已经给根部下达了指令：杀无赦！
根部暗杀集团的几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发现目标后将其一击必杀。
“跳梁小丑。”佐助冷哼一声。他站在房梁上，自上而下的俯瞰着志村团藏。
他脸上带着狐狸面具，这是这几天他参加夏日祭的时候买到的，当时看到面具，他便想到了鸣人，索性买了下来。戴面具倒也不是担心被人看到，只是不想给宇智波一族引火上身。
在流浪的那些年，他将记忆反刍再反刍，推演过无数选择和结局，但其中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做的，那就是杀死志村团藏。
一个满口为了木叶、行事却完全是让木叶私有化成自己势力的人，以大义之名，牺牲无数人，造成无数悲剧……
这么多年过去，佐助多了很多耐心。但穿越到这里，看到新生的另一个自己，看到父亲的喜悦，哥哥的早熟，族人的鲜活，他早已死去的心重新苏醒，再次跳动起来。
他从房梁上跃下，天手力互换瞬移至团藏面前，拔出草薙剑。
团藏眼睛蓦地瞪大，手已经放到了右眼的绷带上。
草薙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团藏的嘴角没放下，佐助已经出了下一招。
天照·加具土命！
具备形态化的天照刺穿了团藏的喉咙、膝盖、五脏六腑以及左眼。
两人视线接触的时候，团藏已经陷入了幻术。
佐助没有立刻杀死团藏，因为他还有消息要从团藏的脑子里读取。他看向攻击来的四个暗部，一招“万象天引”将四人吸过来，拔出来的草薙剑背面直接将四人击昏。
而后他用幻术抹除了他们的记忆。
血洇湿了地面，佐助踩着血上前，低头看着团藏。他的神色冷漠，第一次杀死团藏，他感觉到痛快，第二次出手，只余下漠然。
这个人不值得他浪费任何情绪。
“伊耶那岐这种手段，用在止水哥身上一次，用我族人的眼睛当条件十次，你以为我会再给你机会吗？”
他动了动剑，团藏的眼睛上的绷带扯下，他看到一只万花筒。
佐助怒火中烧，努力维持理智。团藏挣扎着问：“你……是……谁？”他声音里是不敢置信和怯懦。
佐助直接将剑捅穿他的喉咙，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像老鼠那样只能发出吱吱的声音。他蹲下身，按住团藏的头：“人间道！”
这是轮回眼的能力之一，属人间道，可以读取他人的记忆，抽取人的灵魂。
佐助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你抢了谁的万花筒？”
团藏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涌出，现实中的一瞬间，在幻术中的时间依靠着使用者的能力而定，佐助可以看到团藏有生以来的记忆。他忍着恶心读取，看到了一张和止水哥十分相似的面孔，看到团藏和那个人出任务。那个人为了保护他而受伤，在回来的路上，团藏杀害了他，夺取了他的眼睛。
“抱歉了，镜，这双眼睛我收下了，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我会守护好木叶的。”
竟然是宇智波镜！他为了夺取眼睛，连好友都杀害！
佐助强忍着挫骨扬灰的想法继续看下去。
团藏一直不服气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将火影之位给猿飞日斩，认为自己只是慢了一步，但守护木叶的心丝毫不逊于猿飞日斩。在猿飞日斩当火影的日子，他成立了根部，与暗部对立，分裂了木叶的有生力量，让木叶开始沦为政治斗争的斗兽场，而接下来有两件事让佐助屏住呼吸。
第一件，是宇智波镜的后代，也就是宇智波松，他的眼睛后来开了万花筒，被团藏设计夺去；第二件，是旗木朔茂的死，当初村子的流言，正是团藏散播出去的。而究其原因，是因为旗木朔茂此前是火影的最得力人选之一，也是宇智波镜的学生。
看到这里，佐助剜去了团藏的那只万花筒，“天照！”
他将团藏烧的干干净净，被人间道拉出来的团藏的灵魂直接封印了，避免团藏被人秽土转生出来。他还记得大蛇丸呢，如果大蛇丸控制秽土转生的团藏进而控制根部，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佐助带着狐狸面具，离开了根部，他精准控制，现场干干净净，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
志村团藏的死在高层掀起了轩然大波，但普通村民们一无所知。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抱团，想要彻查这件事，已经从火影位置上退下来、如今只做辅助工作的猿飞日斩询问四代目波风水门的意见，波风水门打哈哈道：“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而要在暗中查，根部的事情捅出去，会引起轩然大波。”
波风水门没有背景，并非来自于任何家族，初继任火影，他面临三战后百废俱兴的局面，要重建木叶的秩序，又要在高层中斡旋，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回去给老婆做饭，隔着肚皮听儿子的动静。
他要当爸爸啦！这也许是所有事情中最令人期待的了。
成为火影后，他接触到的东西比之前的多很多，也知道志村团藏的很多事。其中诸多他并不赞同，而志村团藏咄咄逼人，波风水门知道自己的改革只能徐徐图之。他很有耐心。
志村团藏的死，也可以看成是是风格的转型，战后人们更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在派别斗争中内耗至死。波风水门很清楚这点。
这天他从火影办公室下班回家，远远的看到戴着面具，在栏杆上食指和蜻蜓玩耍的卡卡西。他嘴角微微一笑，新生命会带来希望，将人从黑暗中拉出来。如今卡卡西身上那种死气沉沉去掉了很多。
过几天就是宇智波族长富岳家小儿子满月酒的日子，算起来鸣人会和佐助成为同期，这两个小家伙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波风水门胡思乱想，已经想到了儿子成婚房子买到哪里的问题了。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一道陌生的查克拉气息。
他直接朝着那个方向射了一枚被标记的苦无，但对方的速度之快令他瞠目结舌，不足一瞬便已经消失到了更远的地方，那正是朝着终结之谷的方向！
波风水门用飞雷神到那人站着的位置，顺着对方的踪迹追了过去。
他没有贸然惊动人，因为他感觉到这查克拉中并无恶意，说起来还很奇怪，对方的查克拉极其强大，但查克拉的气息非常干净，没有杀意。
波风水门决定赌一把。
两人如同两道闪电，出现在终结谷下的水潭中。波风水门站定，定了定情绪，道：“阁下引我至此，是有什么事吗？”
佐助直接用天手力交换到水蒸气到波风水门面前，使用幻术，给对方放了个剪辑视频。
波风水门冷不丁接收了爆炸信息量：九尾会被戴面具的控制袭村？他和玖辛奈会死？鸣人会成为孤儿？
在一秒钟的时间接收七十二小时不间断视频冲击，饶是波风水门这种脑子特别好使的人，也感觉到一丝丝头疼。
佐助扶着他的手臂：“现在相信我没有恶意了吧？我们可以好好说话吗？”
毕竟这是鸣人的父亲，他认识的鸣人都已经比眼前这个人大了，一下子还有些不习惯。
波风水门倒也没觉得眼前这人用幻境来骗他，因为他方才那段幻术中的事情没有逻辑上的错误，也没有纰漏的细节，他和富岳交好，了解一些幻术，略一整理，他直接问：“你来自未来。”
佐助哽住。
“你很关心鸣人，也就是我儿子。”
佐助：“……”鸣人的父亲有点可怕。
波风水门继续分析：“方才你给我看的记忆，九尾袭村那段不完整，视角很明显是孩童的视角，后来切换了另一个视角，那个荡秋千的小孩……”他问的小心翼翼，“是鸣人？你和他视角高度接近，你和他是同期。”说道最后他已经从推测变成了笃定。
佐助：“……”所以鸣人的父亲这么聪明，为什么鸣人会是个白痴吊车尾的？
波风水门感觉到眼前这年轻人的情绪，摸了摸鼻子，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佐助干巴巴地问。
他流浪了太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波风水门这种情商高到可怕的人，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和对方说什么，暴露太多并不是好事，哪怕是在波风水门面前。
“另一个世界，你和鸣人都很辛苦吧。”波风水门感慨，“但你们都长成了好孩子，并且成为了好朋友，你一定是他最好的朋友。”
佐助默了默：“我是来和你谈判的。”他强硬的岔开这个话题。
波风水门好奇：“什么？”
“九尾袭村，我会帮你控制九尾，将面具男击退。你们好好活下去，抚养鸣人长大，作为交换，我要你协助我保住宇智波一族。”
波风水门吸了口气，心中升腾起一个猜测：“你是宇智波佐助。”和自己儿子同期，生辰相近，宇智波一族的幻术，他想到了这个可能。
佐助虽然诧异，但对于这样的聪明人，他也懒得掩饰自己，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波风水门试探着问道：“你愿意摘下来面具么？”
佐助沉默了一下，波风水门正准备说“不愿意就不摘”，佐助已经抬手摘下了面具，亮出永恒万花筒。
波风水门倒抽一口气。
他毫不怀疑佐助就是自己前两天看到的婴儿佐助了，因为眼前的佐助和他哥哥宇智波鼬很是相似，更有着他妈妈宇智波美琴的轮廓。宇智波家的人都很漂亮，佐助就算在这一族也绝对是顶尖的。而且那双眼睛……没看错的话，那是永恒万花筒吧？
波风水门听过宇智波斑的传闻，所以对永恒万花筒的来源略一猜测，吸收亲兄弟的万花筒成为永恒万花筒，再加上宇智波一族失去至亲眼睛等级提升……他到底失去了多少呢？他又是如何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呢？水门心中叹了口气，决定一些事情等以后再慢慢了解。
“我答应你，只是关于宇智波一族的保全，以及九尾袭村，面具男的身份，我想我们需要之后协商，如果我想找你，要怎么联系你？”
佐助想了一下，“你给我安排个暗部身份，或者根的身份，团藏不是死了么。”
波风水门：“……”他立刻反应过来，一脸难以置信，“团……那人是你杀的？”
就算杀一千遍也不解恨，佐助心想，但他不会在这里将团藏的恶一一细数，只是道：“他杀害了好友宇智波镜，并且夺走了镜的万花筒，后来又杀了镜的儿子宇智波松，并且散播流言逼死了旗木朔茂。”
波风水门感觉到自己脑子都要炸了。他发现宇智波佐助绝对是个烫手山芋，但现在他必须给这个不定时炸弹顺毛，“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来到这里后的事情，我早点做好准备。”
“没了。”佐助撇撇嘴，“剩下那四个根的忍者我给他们下了幻术，他们挣脱不了。”
波风水门深吸一口气，道：“我给你安排一个暗部身份，就说你从根里出来。你的代号就叫——”
“鹰。”佐助重新戴上狐狸面具。
“好，你的代号是鹰，接下来几天我会处理根的事情，我会解散这个组织，想办法把你的资料塞到木叶。在鸣人出生前，我会把你调到玖辛奈身旁。”他说道最后顿了顿，“鸣人的事，也要拜托你了。”作为一个准父亲，无论如何他不敢托大，眼前这个佐助幻术中的那个孤独的孩子，看的他心要碎了。
那是他的孩子啊……
佐助轻轻“嗯”了一声。
几天后，波风水门去吃富岳家小儿子的满月酒，看到眼前的小婴儿，小婴儿甚至还对他天真无邪的笑了。
波风水门：“……”
想起那个在夜晚和他爆料的佐助，水门心情很是复杂。
佐助有了暗部身份，波风水门没有贸然把他调到玖辛奈身旁，而是洗干净身份来历，不然很可能引起三代目猿飞日斩的注意，进而将志村团藏的死和佐助联系起来。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是好友，更何况团藏是三代目的一把刀，帮三代目处理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长老团到时候长老团施压，很可能形势会更糟糕。届时就算他说出了宇智波镜的事，猿飞日斩也可能不会信。反而会害了佐助。
他决定先调佐助当火影护卫，然后再借口好用，将佐助放到玖辛奈身边。
作者有话说第2章 南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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