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生不舍英伦》透明透明的冰

5、首席争霸【修】

　　“生而高贵者”，这是斯莱特林的入门密语。门被隐藏在地窖里爬满青苔的某段石墙上，随着密语而打开。
　　地窖的大厅是圆形的，拱顶也是弧形的，用绿色和银色装饰着，品味十分高雅华丽，然而掩不住阴冷的气息。学生们在大厅里列队站着。一年级被安排站在最边上。塞壬站到了队末，前面几个互相间都是认识的，就隐约把他排斥在外了。
　　有人进来了，黑袍滚滚的——是塞壬在礼堂时特别注意过的那个教授。那男人站在前方，扫视四周，压迫得所有几乎所有人都在瑟缩。塞壬微低了头，顶住压力。
　　“你们都明白斯莱特林的高贵，”近乎耳语的低沉声音响在耳边，“你们也知道斯莱特林的荣光所遭遇的排挤和非难。想想你们是为什么成为斯莱特林，为什么被选定为斯莱特林。不需要我提醒你们什么是团体力量和个人力量——”男人扫视了一圈斯莱特林们，几乎所有人都颤抖了一下。“权利来自于实力，我希望你们那只比猴子强一点的脑子能记住这一点，在做什么事之前动一动你们生锈的脑子。”
　　“一切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耀。”
　　“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耀！”除了新生之外的所有斯莱特林轰然响应。
　　在滚滚黑袍以极其摄人的压迫力离开之后，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响起一声震耳的喘气——是几十人松了一口气所发出的。片刻，等所有人喘定了之后，那发表演说的斯莱特林以拍掌声吸引了新生们的注意力。“好了，现在，诸位，请坐。”
　　人群纷纷找位置坐下。塞壬习惯性地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位置。休息室里摆放成扇环形的几圈沙发很容易地容纳了所有的不到五十人。正中的沙发比周围的要高一些，高傲地并排坐着一男一女。
　　“我是斯莱特林的级长艾萨克·约书亚。”那个斯莱特林介绍说。
　　“我是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克莉丝汀娜·西德尼。”女斯莱特林高傲地说。
　　“今后一学年，由我和克莉丝汀娜来管理你们。”约书亚冷酷地说道，“诸位新生，刚才是我们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同时他也是我们的魔药学教授。我希望你们不要忽视了魔药学，让我们的院长失望。”大部分新生都为此紧张了一下，“同时我必须提醒你们，不要在院长面前讨论黑魔法防御课。”
　　原来就是他，拿着那支螭吻魔杖。难怪。螭吻那样强横的生物，不会随随便便臣服于人，斯内普确实是值得的。
　　“此外，鉴于上学年发生的某些不好的事情，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们，”西德尼扫视一圈，极有学院长风度地说，那容颜冷如霜雪不可侵犯。“高贵的斯莱特林正处于排斥和歧视的境地。你们必须记住学院是你们的归属，无论你们之间有什么样的矛盾，斯莱特林一致对外。我不希望看到上学年的事情再度发生。”
　　“斯莱特林的权利来自于实力。没有实力的人不配得到权力。”约书亚的视线重点照顾了几个人，“不要哭哭啼啼什么事都去麻烦院长，斯莱特林自己照顾自己。你们该懂事了。”
　　西德尼顿了一下，“以下发布各年级首席选举通知。各年级首席将在开学第二周的周末13时30分进行选举。请想要参选的各位同学仔细准备。届时全体斯莱特林必须到场。一年级新生，由于互相了解不深，今晚稍后将以比武形式选出临时首席，正式首席位置将在第二周周末下午进行选举。选举方式请自行观看公告栏。”
　　听到还要比武时，恐怕劳累了一天的一年级小蛇们已经痛苦得胃痉挛了。然而诸位从小练习戴面具的孩子没有一个失态的。塞壬倒是不怎么觉得辛苦，打一小场运动完再睡大概可以睡得更香。
　　“好了，各年级首席，新生留下，想观看的留下，其余可以散了。”约书亚道。
　　离开的人不多，除去今年的七个新生，还有一大半的人在。约书亚和西德尼一起挥了挥魔杖，清空了场地。
　　没准备的几个新生因为突然失去座椅而跌倒。塞壬及时地扎住了马步，稳稳地站直了。这表现似乎有点儿突出？塞壬瞥了一眼另外两三个站稳了的新生，认为这样正好。
　　“有人要退出吗？”西德尼冷傲地四下扫了一圈，把目光定在塞壬身上。
　　塞壬淡淡地笑了笑。
　　“那么，开始吧。”
　　话音刚落，另外六个新生的魔杖全向塞壬转过来，发起围攻。塞壬身形极为诡异地一扭从合作并无默契的魔咒空隙里闪了过去，飞速前扑。当那些魔杖转过来的时候，靠塞壬最近的那个已被夺了魔杖、扭了手腕，膝盖一软就跪到地上了。而塞壬却已经绕到另一个方向上去了。
　　他将魔杖在手中打着旋儿，显得极为悠闲。但其实他这会儿在紧张呢——打架什么的他才不怕，六个小孩子他三秒钟就能撂倒，只不过用武力欺负小孩这种行为实在让他觉得丢人。他紧张的是，刚才空手入白刃夺了一根魔杖之后才想起来，这是魔法学校，这场竞赛中他该用法术战斗。
　　一时间他的脑子里只有上辈子最常用的两个对敌法术——三昧真火和掌心雷。但是……用这种大杀伤力的法术对付几个才十一岁的孩子，绝对不合适。
　　其实欧洲体系的法术也不是不会，只不过，塞壬关注过的法术都是威力强大的，因为是在德姆斯特朗学到的缘故，大多偏向于黑魔法。
　　在走神期间还能轻易躲开攻击，甚至脚步都没怎么移动，不能不说塞壬的身法好了。最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不疼不痒的定身咒，在闪避的空隙里，用魔杖指着对面作样子，另一只手在袖子里画符咒。动作够快够协调的话，会像是从魔杖中甩出咒语。一次定一个，不会显得很夸张。
　　等他定住第二个的时候，西德尼用一个铁甲咒把他和剩下三个孩子分开，开口了：“好了，维埃，你可以先退下了。”
　　塞壬挑挑眉，没搞明白她的意思，但放了手，退到旁边观战。恃强凌弱欺负小孩真的很没意思。他也是仗着自己身手，没把可能的算计偷袭放在眼里。
　　那边还剩两男一女。那女孩子一直帮着旁边的男孩，很快就解决了剩下一个然后罢了手，一起挑衅地看塞壬。看来是想二对一？
　　塞壬想想，抢这个首席名头对他没什么用，他一向没有当领袖的天赋和兴趣。他参加这场无聊的战斗，只不过为了让人知道他不好欺负而已。既然斯莱特林信奉着权力来自于实力。在被六个人围攻的情况下还能毫发无伤地击倒其中三个，足够展示他的力量了。若真还有人看轻他，他也不怕。耸耸肩，毫不在意：“我退出。”
　　那个男孩的脸上流露出一拳击在棉花里的难受来：“我不用你让我！”
　　“我累了。”塞壬百无聊赖地耍赖，脸上一点儿疲惫的表情都没有。
　　“亚力克萨，我也累了，不玩了。”女孩儿软软地道，娇娇怯怯地扶着额头歪着脖子，好像风吹就倒。看不出，刚才打架时她可是生龙活虎的像只母豹子。
　　男孩儿扶住她，望向两位级长：“这样可以了吗？”
　　西德尼冷若冰霜的眼睛里透出一抹欣慰来。约书亚咳嗽一声：“那么……一年级临时首席由亚力克萨·西德尼先生就任，有人不服吗？”
　　西德尼？塞壬挑了挑眉，微笑，没说话。于是这一任命被干净利落地通过了。
　　收拾干净了休息室，新任一年级临时首席开始致辞。塞壬没怎么仔细听，心想幸好他没去当这个首席，不然光这致辞都得烦死他。他百无聊赖地玩魔杖的时候，那女孩儿靠到了他旁边：“嗨，我是维多利亚·阿尔弗雷德。你刚才那手可真棒！那个道格拉斯——”她比着第一个被塞壬夺了魔杖的家伙，“总是仗着家里有点钱就看不起人，以为谁都会让着他似的。真好笑，斯莱特林有几个家族会缺钱？只不过不会像那种暴发户到处炫耀罢了。现在可叫他知道不是金钱不是万能的了。”
　　塞壬笑了笑，他这回听出女孩儿的意思了：她是在提醒他小心对方的报复，展示自己的家世，在示好拉拢他。真难为这么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就会这么勾心斗角的了。
　　他转移了话题：“你跟西德尼关系很好？”
　　“是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阿尔弗雷德带着小女孩怀春般地炫耀着说，“亚力克萨可是我的骑士。”
　　塞壬倒是不觉得女孩子从十一岁就开始怀春有什么不好的。在他那属于十九世纪末的世界观里，阿尔弗雷德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再过一两年嫁人都可以了。
　　他笑：“那么祝福你们吧。”
　　“谢谢～”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里带着嗲嗲的颤音，“话说，你能不能教我对付道格拉斯的那招？很酷哦，而且可以用来教训色狼。”
　　“那当然没问题。”塞壬没打算教真正精妙的gong夫，他可不吃美人计，尤其这美人跟他年龄差距太大了让他根本不可能提起兴趣来。但也不好随便推却，只能让对方自己知难而退，“有时间尽管来找我。不过事先声明，要吃很多苦的哦。”反正，这些娇生惯养的孩子，刚才一场并不激烈的群架打下来都气喘吁吁，肯定达不到他的要求。如果真能达到他那苛刻的要求，那教点什么真本事也不算冤了。
　　“我不怕。”阿尔弗雷德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