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生不舍英伦》透明透明的冰

10、学生生活记事2【大修】

　　圣诞节塞壬没申请留校，一半是因为放假前被弗林特念叨得耳朵生茧。他自己也想要一柄好扫帚好久了，从第一节飞行课就开始念念不忘到现在。
　　塞壬收到了好几份邀请函，都是各位同学和学长邀请他去参加家族宴会的。塞壬一一拒绝，理由无一例外是“已经有了安排”。其实他根本没什么安排，只是想窝在伦敦图书馆魔法区看书而已。他一向不耐烦没营养的打机锋。
　　圣诞节礼塞壬收到了不少，大部分是别人的示好。塞壬这才想起来圣诞节是要送礼的。在他的概念里圣诞节从来不是一个有什么特殊的日子。收到礼物他还奇怪为什么巫师要庆祝耶稣的生日。他想想，干脆照书熬了一大锅荣光焕发药水作为回礼。——那是迟了快一天的了，还好没错过圣诞节。值得他注意的礼物有三样：亚力克萨送的一整套精美华丽至极的绿宝石缠丝饰品；韦斯莱双胞胎合送的装在不凑对袜子里的蜂蜜公爵出品蟑螂堆——这三人算是他的朋友了；第三件来自奥利凡德，是入学前定做的螭吻逆鳞魔杖。它使用了柔韧的常春藤杖身，手感优良的白杨木杖柄，甩动起来嗖嗖作响。杖柄上微微浮雕着一条螭吻缠绕的形态，用来增加摩擦力，没有像当年意气风发时那样自作风流地刻诗。魔杖一入手，塞壬立刻就感觉到了与仙剑离勿在手时相同的感觉——像是身体的一部分那样自然而然，是手臂的延伸，性命相托的战友。这支魔杖还有一个好处——在校外使用魔法不会被魔法部的踪丝监测到。
　　事实上由于上辈子的施法习惯问题，塞壬早掌握了无杖魔法。但能省力为什么要浪费力气呢？无杖魔法要用出与有杖魔法相当的效果，得消耗三到五倍的法力。
　　回礼物的时候塞壬折了在中国修行体系中用来传书的符纸鹤，拎着魔杖试了半天，把它们变成白鸽去送回礼。一来能省钱，二来也显得比邮局的普通猫头鹰有格调。塞壬倒想变仙鹤来着，那样更有格调，只是规格太高了他自认用不起。其实送包裹的话，大雁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北半球的冬天是没有大雁的……
　　给亚力克萨的回礼是一把装饰性大于实用性的附加冰霜魔文的匕首，是他自己炼器玩的产物。给双胞胎的礼物更容易解决，一堆凡人们卖的恶作剧玩具就行。
　　然后还有一件礼物是给院长的——这是亚力克萨特意来信提醒的——塞壬送了自己收藏的几件药材。
　　圣诞节第二天塞壬就被弗林特约了出来，去看扫帚。
　　一进对角巷的扫帚店，店员就开始喋喋不休地介绍起光轮1997来。弗林特跟店员一唱一和，简直像是个托儿。塞壬摇摇头：一则价格太贵他负担不起，二则他看不上光轮的低灵性。还是当年的银鹰好啊……可惜银鹰产商早就倒闭了，经典的银鹰扫帚基本上成了价格高昂的收藏品。
　　看了一圈，塞壬无视了喋喋不休的介绍问：“你这有银鹰吗？”
　　“没，”店员顿时不耐烦地挥挥手，没了兴致，“银鹰早倒闭了。”
　　弗林特惊讶地看他：“最轻的银鹰也比光轮系列重六倍！你怎么会想要银鹰那种老古董？”
　　塞壬耸肩：“我用过银鹰1945。现在不在了。”
　　弗林特拖了塞壬出来：“你真想要银鹰？要知道你是找球手，最重要的是速度！”
　　塞壬笑笑：“相信我，要用银鹰飞出光轮的速度不算很难。”
　　“其实……”弗林特小心翼翼地说，“你要是没钱我可以借你，其实现在银鹰比光轮还贵。”
　　塞壬惊讶地摇摇头：“钱不是问题，我能拿得出来。我是真的喜欢银鹰。”上半学期在禁林可找到不少相当珍贵的好东西，卖了也是一大笔钱。他倒没觉得被弗林特冒犯了他的尊严，这是对方好意。
　　“好吧，”弗林特下定了决心，“我知道翻到巷有一把，只用五百加隆，不过是当年导致银鹰倒闭的那款发疯的灵感飞鹰。不过你要是不能驾驭它，最好趁早再买把光轮，知道吗？”
　　塞壬不置可否地点头：驾驭不了银鹰？笑话，灵感只是灵性太强，过于自负，像匹烈马那样需要驯服而已。

　　下半学期，塞壬再没在禁林遇到那只豹子。这让他很失望——他对豹子这种生物是真的相当具有好感。而斯内普教授罚的禁闭越来越多、论文越来越长，终于止住了塞壬出去夜游的心思。要不是斯内普的学识确实让他敬佩，要不是能借到不少图书馆公共区找不到的魔药书，塞壬相信自己会有发火的一天的。
　　关关禁闭、做做魔药、逗逗红头发双胞胎小狮子，一年级飞快地过去了。
　　到了暑假塞壬都差点没能放松——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魔药学试题。而轻微的完美主义倾向使他不能敷衍了事——如果真的敷衍了的话，恐怕会被某个魔药大师灌以毒药吧……虽然他没那么怕毒。还好还好，他总算是给自己挤出了半个月的时间。
　　二年级的时候，塞壬已成了霍格沃茨的名人了——精美的外貌温柔的笑，相当优秀的成绩以及被·魔·药·课·教授（重音）整整关了两年禁闭的伟大事迹，还有魁地奇球场上被称作“人形金飞贼”的表现——与之相对的是格兰芬多的一双“人形游走球”，这为他赢得了其他学院的大量支持者。反而是斯莱特林自己因为他的出身而没那么接受他，又因为他在学院里表现出的巨大杀伤力而有些畏惧，与他却是最疏远的。
　　魔药课的大量作业终于在二年级圣诞前引发了恶果——仗着自己剑仙身体硬撑的塞壬某天魁地奇训练的时候被游走球砸了下来。他平常的训练强度是极大的，能在五六个击球手的包围下躲过所有游走球的袭击，这也是他人形金飞贼称号的由来。除此之外他还一直坚持着晨练。那一天确实是……太疲惫了。
　　这件事引发了医疗翼女王庞弗雷夫人的怒吼，而荣获霍格沃茨最恐怖教授榜首位整整有九年的斯内普被训得像个小学生一样不敢说话。而等塞壬醒后，斯内普教授对他的极大期待终于削减了一半。
　　幸福地睡过了整个圣诞假期，塞壬迫不得已地被四分之三学校当做了弱不禁风的人物。
　　二年级下半学期，塞壬终于能偶尔在周末能去逛逛禁林了。有了银鹰，他的胆子更大了，敢更深入禁林寻找药材。他有几次见到了那只囊毒豹，其中一次被追逐了很久才甩掉对方。值得庆幸豹子虽是跑得最快的动物，他的耐久力却不够强。而森林也限制了他的发挥。相反的飞天扫帚却可以让他无视地形的问题。
　　囊毒豹激起了塞壬的兴趣。但是他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豹子的巢穴，反而有一次追踪豹子时差点被斯内普教授发现。
　　这让塞壬不得不怀疑——这只囊毒豹是不是哪位教授的宠物，否则怎么不对他喷毒气呢……那可是呼吸间能毁灭一个村庄的毒啊，虽然在英国的气候下囊毒豹的毒性播散不快。说起来与豹子最相配的是斯内普教授，但塞壬在魔药教授的办公室也进进出出两年了，从没发现过他与囊毒豹有任何关系。而海格养的狗，塞壬却是熟得很。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塞壬才猜测，那是某人的阿尼玛格斯——所以他总是差点被斯内普教授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