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君临》思月水光

48、第 48 章

　　第四十八章

　　魔界和铜时空之间的战役僵持了个半年、目前还未分出胜负。

　　在这半年内、银时空内部战局也逐渐往三国形势发展，而这之中、也间接解开了银时空十九年前的危机真相。

　　孙坚的真实身份是叶赫那拉雄霸之子-叶思提，他在十九年前就冒充银时空的分身、真正的孙坚、他无疑就是造成银时空这几年时空次序混乱的罪魁祸首。

　　被揭穿身份的叶思提走投无路、决定联手魔界攻领整个银时空。

　　叶雄封把附身成魔的机会给了叶思提、被魔性控制理性的叶思提六亲不认，连同亲生女儿孙尚香和其余人士都想一并杀之为快。

　　但是在夏天、修和银时空的诸位兄弟朋友的合作下，败落的叶思提武功尽失、最终选择窜进虫洞里逃逸离去了。

　　孙尚香不再是孙尚香、她真正名字叫叶赫那拉宇香，身为铁时空的人、自然在一切局势稳定后和修一同回到铁时空。

　　一下子突然多出了一个堂妹、夏天等人发生举办一场庆功宴再顺便欢迎阿香的归来，连东城卫等人都被邀请、不过大部分人的主要目的还是想看看能让铁面无私的修动情的女朋友庐山真面目。

　　庆功宴举办在夏家，原本雄哥兴致高昂想亲手准备一桌的好菜、不料雄哥被夏家三兄弟妹以想要和堂妹一同下厨来亲近彼此关系的名义而被赶出厨房。

　　“ 阿香、我来帮你吧！”

　　“ 不用了啦，修你就好好陪着阿公和雄哥在客厅看电视吧！”

　　二十四孝好男友的修沮丧挎下一张脸、仿佛像个被遗弃的小狗狗似的，“ 那...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 那就...帮我把饮料拿出去摆在桌上吧！” 阿香勾勾手指逗弄着修的下巴、然后心满意足地跑进厨房里。

　　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的灸舞一脸耐人寻味地看着修抱着一箱的饮料走出来、修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地假咳一声，“ 盟...盟主、你什么时候来的？”

　　“ 嗯...在你像个口香糖粘在女朋友身后进出厨房、连上司站在门口都不知道的时候来的。”

　　修窘迫地板着脸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可是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灸舞呵呵笑，“ 修，还没有结婚就成了妻管严、以后还得了？”

　　“ 阿香上课一整天、我只是不想她辛苦罢了。”

　　灸舞挑挑眉头、頗有你就继续编吧的意味。

　　之后东城卫陆陆续续来到，话痨又过动儿的阿扣像个研究员不断围绕着阿香身边转、仿佛对方是个稀奇动物似的。

　　阿扣噼里啪啦感叹着阿香能把他们团长人设都从头到尾换了人似，还不忘天下大乱想暴露出他们团长的恋爱史时、就被修一个不耐烦地伏瑞斯了。

　　夏家已经很少这么热热闹闹了、一满桌玲琅满目的菜肴让好吃的灸舞第一位坐到饭桌旁，其余人也纷纷围绕着饭桌旁坐下。

　　雄哥看着桌上的菜色不禁扶着腮感叹道，“ 盟主、阿香，不好意思啊、今天不是我下厨、让你们没有口福了。”

　　“ 雄哥、没事啦！下次有机会再试试你的手艺。”

　　“ 阿香、劝你还是别尝试的好，小心胃穿孔！”

　　“ 是啊，老妈煮的菜让你吃了只会觉得什么叫地狱游一圈。”

　　“ 夏宇夏美同学、你们给我掂掂！” 雄哥一脸怒气地瞪过去、顿时大家都笑哄哄一片。

　　阿扣吃了一道阿香煮的菜肴后、激动得比了一个赞，“ 阿香、你厨艺真的不错耶，怪不得能紧紧抓住修大师的心和胃！”

　　“ 没有啦、就家常菜。” 阿香谦虚地微笑。

　　“ 自从阿香回来铁时空，我们已经很久都没看到修留下来加班了。” 戒道。

　　“ 果然家里有个小娇妻等回家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东城卫孤家寡人待在办公室你看我、我看你到半夜。” 镫道。

　　“ 最幸福的莫过于就是盟主了、以前修还会把翘班的盟主逮回来，现在修一准时下班、盟主后脚就也跟着翘班不知去哪了！”

　　“ 你们这是什么话？！本座明明是去维持铁时空的安危、去街上巡逻防控罢了！”

　　阿扣不给面地翻了个白眼，“ 小学同学、你的巡逻地点倒总是在夜市、不然就是超市这两个地点，骗谁啊？！”

　　灸舞一脸不满鼓着脸蛋地含着嘴里的叉子，“ 喂、本座可是盟主耶！你们这些做属下的给点面子好不好？”

　　阿香一脸不明地歪着头，“ 嗯？原来盟主还是单身人士吗？？我以为盟主已经有恋人了？？”

　　顿时局面陷入一种微妙的安静、灸舞原本明亮的眼眸瞬间黯然几分，而修更是紧张地握住阿香的手然后看着灸舞、于是一时间的变化让阿香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自从一君两年前离开铁时空后、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在灸舞面前提到一君，灸舞并没有对他们说明什么、但是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婚戒大概也猜得到一二。

　　他们为灸舞和一君的时感到惋惜、但是却什么忙都帮不了，所以即使灸舞偶尔翘班、东城卫大部分时间都会闭一只眼。

　　“ 盟主、阿香她不知情无罪... ”

　　灸舞抚摸着无名指上的血戒、语调轻柔且不带任何情绪打断修的话，“ 阿香、你怎么会觉得我有个恋人的？”

　　阿香觉得眼前的时空盟主悲伤得让人看不出破绽，“ 呃...修告诉过我关于铁时空的风俗、通常无名指上戴有戒指的人不是已婚就是有恋人了，所以我才... ”

　　“ 阿香你猜得没错、本座是已婚人士。”

　　阿香聪明的没有问灸舞的伴侣怎么了，看大家的反应、大概是出于某些原因而不在了吧...

　　“ 大家继续吃饭吧！还愣着干什么？” 灸舞再次挂上嬉皮笑脸、仿佛刚刚一副失去全世界的模样是另外一个人。

　　“ 哦、哦，吃饭！”

　　“ 对啊、吃饭咯！”

　　“ 吃...吃饭吧、大家！”

　　饭局吃到一半、灸舞突然收到禁卫军的传音入密，听到了传来的消息内容、他手里的叉子蓦地吭哧一声跌在桌面上。

　　灸舞脸色大变地猛推开椅子站起来、其他人见到灸舞脸上的凝重也马上噤声停下手边动作。

　　雄哥一脸紧张问道，“ 盟主、是不是发生了... ”

　　“ 魔界和铜时空的战局进入紧张局势、而魔界那边更是有消息说...魔尊在战役中受了重伤，目前...昏迷不醒... ”

　　哽住喉咙再也说不下去的灸舞紧攥住胸口、咬牙切齿地压抑着颤抖个不停的双手，怪不得...从早上就一直心神不宁的...

　　冷静点、一君应该没事，否则拥有生命链接的他早就...

　　“ 魔...魔尊的话岂不是... ”

　　夏天激动地拍桌而起，“ 一君他...真的出事了？！”

　　“ 蛤？那...那一君同学他... ”

　　“ 夏流老前辈、本座有个不情之请。”

　　夏流快速镇定下来、拱手道，“ 盟主请说。”

　　“ 我要进入灭一趟。”

　　？？！！

　　夏流深呼吸了一下，“ 在下明白了、请跟我来吧！”

　　“ 修、夏天，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

　　“ 盟主？！”

　　灸舞呵呵笑了一声，“ 别这副模样嘛！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 ... ”

　　阿香看着灸舞跟随夏流窜进厨房、又看了看大家忐忑不安的神情，顿时有些不明白为何魔尊受伤、大家反而闷闷不乐了起来...

　　阿香对魔界和虫洞的认知还保留在银时空、她亲眼目睹董卓和老爸是如何利用魔来做坏事，那么照理说那个魔尊应该是幕后最大boss才对。

　　既然是坏蛋才对，怎么大家的反应都怪怪的...

　　“ 修，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修叹了一口气、坐下来紧握住阿香的手，“ ...盟主夫人出事了。”

　　“ 盟主夫人出事...和魔尊受伤有何关系？” 阿香隐隐有种即将闻到令人震撼的八卦新闻。

　　“ ...阿香、你知道吗，其实...你也见过盟主夫人。”

　　？？！！

　　“ 盟主夫人...曾把魔尊之力借助你老爸、让叶思提附身成魔。”

　　！！

　　怪不得...在修他们奋力对抗着老爸时，原本属于优势的叶思提一到灸舞盟主现身银时空后、整个局势一下子就变了。

　　她那时还以为是灸舞盟主的实力让附身在老爸身上的魔尊有所顾忌，所以才会突然违背契约脱离了老爸的身体、原来是另有他因？！

　　“ 而且...盟主夫人其实是男的。”

　　！！！这才是最劲爆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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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餍魔君走近一君的房门时、见到了站在外头一次焦虑原地徘徊的虚妄魔君和双手抱臂靠着墙闭目养神的天眼魔君。

　　身为魔界一人之下的三大魔君此刻脸上和身上都挂了不少彩、显然是与铜时空的战役让他们都感到棘手。

　　铜时空的日行者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能在短短几年快速成长、即使在夜行者常年的压迫下仍有法子咸鱼翻身。

　　【你去哪了？】天眼魔君睁开了眼睛、暗红的魔瞳看向姗姗来迟的无餍魔君。

　　【当然是去处理善后工作了，若魔界的撤退工作不聞不管弄得乱七八糟的、尊上醒来后看到肯定会对我们感到失望的。】

　　虚妄魔君不甘心地咬着拇指、肆意张扬的魔息在空中乱窜，【该死的日行者、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在抑魔结界上动手脚！要不是魔尊为了护着我们、哪会中了他们的计！！】

　　【在抑魔结界里唯一能自由行动不受影响的就只有我们魔君和魔尊、想必他们就是看中这点，要怪只能怪我们太大意了... 】天眼魔君道。

　　虚妄魔君重重地捶了墙面，【是我们低估了日行者、他们能在短短几个月就把夜行者灭族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没有夜行者的帮助...这场战役对我们实在不利。】

　　【 ... 】无餍魔君思量着些什么时、魔族医师正巧一群人从一君的房间里走出。

　　医师和魔君们说了一番话后便离开了、三大魔君忧心仲仲地沉默着，走廊上凝重的气氛让一些担心魔尊的小鬼们都不敢轻而易举靠近。

　　无餍魔君转头过、透过门缝望向房里的大床位置，黑色薄纱的床幔下可见倒他们家的魔尊轻弱的呼吸起伏、放置在被褥外的手臂被一圈圈的绷带缠绕着。

　　【无餍、守护魔尊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尊上若醒了的话、就通知我们。】

　　无餍魔君摆摆手、然后双手抱臂倚在门框边矜矜业业当一名看门神。

　　恍然间、无餍魔君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似地猛看向走廊的尽头，那里只有一片幽静和昏黄的光线。

　　无餍魔君肃然着一张脸推敲着什么、然后下一秒从原地瞬移消失。

　　僻静的走廊上并没有维持太久、一阵细小难以察觉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回响，身披着兜帽披风不见面貌的人影渐渐靠近了房门。

　　那神秘人影谨慎地左右看了一下、然后缓缓把手伸向门把...

　　“ 灸舞盟主、来找魔尊，何必偷偷摸摸的？”

　　无餍魔君骤然现身在灸舞身后、对此灸舞并没有意外，反正他也不觉得临时制定的调虎离山计能把对方骗走。

　　“ 魔界现在上下对白道的气息敏感得很，要是被你们发现了、还不被魔族们泄恨地把本座碎尸万段？”

　　无餍魔君嗤笑一声，“ 谁能有本事能把灸舞盟主如何了？虽然魔界和白道的矛盾越发膨胀、但您也是尊上的伴侣，谁敢拦你？？”

　　“ ...我不想他为难。”

　　“ 如何真的不想尊上难为、你就不应该来见他，不是吗？”

　　灸舞紧了紧拳头不语。

　　“ 你知道为何尊上执意要攻打铜时空吗？”

　　“ ... ”

　　无餍魔君幽幽退后倚靠在窗户边、望眼看向远处属于魔界的夜景，“ 说到底、先把铜时空的日行者引入局的是你们铁时空的人，还有想当初大部分异能行者在旁事不关己的嘴脸、才是让魔族们难以释怀的原因。”

　　无餍魔君帘下深幽的目光，“ 魔尊无法顾忌私情，为了服众、唯一办法就只有把战火引到铜时空身上。”

　　灸舞顿了顿，“ 他...伤得严重吗？”

　　无餍魔君目光若有所思转了转、决定故意避之不谈，“ 虽然魔尊不说、但是我们花了一年时间来收复银时空的计划也是因为灸舞盟主的缘故而失败的吧？所以无论魔尊再如何中意你，你不觉得你才是最没资格来见尊上的吗？灸舞盟主。”

　　灸舞转过身、毫无情绪波动的瞳眸盯着无餍魔君，“ 既然你执意这般认为、哪又何必放出一君受伤的消息让我知道？”

　　“ ... ” 无餍魔君的表情瞬间阴翳下来、下一秒重新挂上意味不明的笑容轻哼一声不语。

　　灸舞扭开门把进入，倚在门框旁的无餍魔君看见前者走到床边见到他们伤痕累累的魔尊时、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他们家的魔尊伤得很重、那微弱的呼吸起伏仿佛随时会停顿似的，脖子以下缠绕着的绷带底下是一片被爆炸和攻击所致的灼伤和五脏俱损。

　　灸舞忍住心痛如绞地伸出手碰了碰床上的人，他握起对方软而无力的手、恍然间觉得对方的手腕好像瘦了一圈。

　　“ 医师说、魔尊这身伤势能活着已是奇迹了，尊上之所以顽强地想活下来、大概有几成与你有关。”

　　无餍魔君停顿了一下、他回忆起了无数次碰见他们家魔尊坐在至尊魔城的城墙上发呆的场面，而且还是一呆就呆几个小时的那种。

　　“ 尊上不舍得让你跟着一起死、但是这些日子种种小事大事都让尊上身心俱疲，可能还有一些心理上压抑已久的压力...才造成魔尊不愿意醒来。”

　　“ ... ”

　　灸舞帘下双眼、握起一君的手搁住额头，喃喃自语说着些什么时、无餍魔君转过身合上了房门。

　　虽然无餍魔君不想承认、但是眼下...有希望唤醒他们家魔尊的人就只有灸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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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君缓缓睁开眼睛、浑身上下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想干脆一睡不醒。

　　忍住那灼烧般的痛意，意识逐渐苏醒、他回忆起昏迷前的点点滴滴。

　　门缝敞开的光线让他注意到有个人影走向他、透过半透明的床幔隐隐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喉咙干渴得很、但还是张了张嘴巴。

　　“ 阿w... ”

　　【尊上、你终于醒啦！】

　　掀起床幔的人是无餍魔君、自知认错人的一君满怀欣喜的目光马上黯然下去，【无餍。】

　　无餍魔君跪在床边、心疼地看着自家魔尊虚弱无力的模样，【尊上，您昏迷了两天、让我们都担心了好久。】

　　【两天啊...还真久啊... 】

　　一君注意到无餍魔君脸上的纱布和血痕、忍住痛意地伸手碰了碰对方的脸，【虚妄和天眼呢？本尊记得他们当时都离爆炸靠得很近... 】

　　【他们都没事，要不是尊上及时推开他们、他们早就没命了。】

　　一君松了一口气，顿了顿思量问道，【这次的战役...我方亏损多少？】

　　无餍魔君欲说还休、但还是诚实道，【四分之一的魔族都...死在日行者的抑魔术下，但是日行者的亏损也不少于我们，只要再多几个月、我们肯定也能重振旗鼓... 】

　　一君闭上眼睛、皱眉地深呼吸一口气，无餍魔君显然看出对方不想再听下去了、于是立马噤声。

　　气氛压抑了好一会儿、一君沉思了片刻才开口道，【退下吧、我要静静一个人。】

　　【尊上... 】

　　一君别过头不看无餍魔君，语气十分地坚决，【下去吧。】

　　【 ...属下先行退下了。】

　　幽静旷大的空间让人觉得自己很渺小、宁静的声音飘在耳边反而让一君越发感到压抑，一闭上眼睛、那些族人死亡前的悲鸣仿佛幻觉般传入耳里。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弱小，什么都保护不了、不管是他的家人...还是族人...

　　他好孤单，郁闷在心里的感觉无法宣泄、无人可诉说。

　　因为是魔族，所以就理所当然被仇恨、因为是魔族、所以就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真的...好不甘心...

　　突然床边凹陷下去的感觉吓了一君一跳、还未来得及看过去，一只手掌骤然覆盖在在他冰冷的眼皮上、为他抚平眉间的皱眉。

　　即使对方不说话、一君都可以从对方手上的清香味辨认出来者的身份，嘴巴顿时难以置信多顫了顫，“ 阿舞。”

　　“ 睡吧、想这么多也是没用的。”

　　鼻间突然一酸、一君的眼睫毛扫着灸舞的掌心，怪痒痒的。

　　“ 阿舞、其实...睡梦中我好像隐隐听到了你的声音，我知道你来过、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 没等到你醒来、我不敢离开。”

　　一君动了动手指头、可是手臂宛如千斤重般难以抬起来，灸舞仿佛知道对方的心思、于是把手伸上去让对方握住自己的手。

　　“ 让你见笑了、我大概是最失败的魔尊吧... ” 一君自嘲一笑。

　　随后灸舞挪开了他覆在一君眼皮上的手、改变方向地去抚摸对方的脑袋，要是被其他魔族看到他们家魔尊被当成个小孩对待、大概会气愤地围殴上来吧...

　　“ 你很努力了，不是你的错。”

　　虽然房间里昏暗得很、但一君还是看得清楚灸舞脸色温柔四溢的神情，眼角不禁一红、他急忙咬住内唇隐忍住。

　　一君紧攥住灸舞的手，“ 阿舞、能不能别走，一下子也好、陪着我。”

　　“ 我不走、我会陪住你的。”

　　一君知道灸舞这句话是不真实的，整个魔界恨透了白道、而他更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和喜欢的人光明正大在一起。

　　但是就只有一下子也好、他想要贪婪地抓住这一霎那的温柔，即使是骗他的、他也甘之如饴。

　　“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

　　“ ...睡吧、你累了。”

　　或许是那温柔的声音很让人感到安心、疲倦感瞬间趁虚而入，一君的意识在放松下很快进入一片朦胧。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那梦里、有他的哥哥和神行者、还有灸舞和铁时空的朋友们。

　　那是一场很快乐的梦、但是也仅仅只是一场梦...

　　一君再次睁开眼睛时，精神状态好似经过一场洗礼、疲倦感仿佛在一夜间消失了。

　　杂乱的说话声在不远处传来、他转过头看到一群人在门外说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喉咙的干燥让他忍不住咳了几声。

　　“ 嘶！” 咳嗽的动作扯到疼痛不已的伤势、一君猛吸了一口凉气。

　　【魔尊/尊上！】

　　【属下去拿水！】

　　一君在天眼魔君的搀扶下坐起来、忍住疼痛感微微散去后才接过虚妄魔君手里递过来的水杯。

　　这时一丝凉意从手指间传来，他定神一看、那枚曾被他亲手拿下的戒指回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原来灸舞说的陪他...就是以另一种形式陪着他...

　　一君脸上终于浮现出这两年从未出现过的微笑，三大魔君随着一君的视线自然也看到那枚戒指、不过却没有魔说什么。

　　【是我们输了，战争...结束吧。】一君喘了一口气、一脸沉痛地宣布道。

　　【 ... 】

　　【夜行者已灭族、魔界再战下去也没意义，我们付出惨痛的代价、现在阶段理应养生休息。宣布下去、战争停止了。】

　　三大魔君半跪在床边、恭谨地低下头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