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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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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下午，宝叔开车带程盛去大城市购物良久，期间，程盛时时刻刻盯着手机，生怕路挽回他信息了没有第一时间回过去，引的宝叔接连哀叹。
“叮…叮…”
暮色时分，程盛洗完澡躺床上翻来滚去，犹豫了好些时间才下定决心给路挽打视频通话，鼻间已能嗅到宝叔烧菜的香味。
“嗡。”
电话那头打通了，出乎意料之外，路挽竟然接了电话，但摄像头没有对准路挽，瞧着视频内的景象，大概率他在厨房。
“喂，程盛吗？”电话那头露出一个头来，只一瞬便闪了过去。
闻声，是路泠在接电话，程盛翻身下床，坐在沙发上，暗自吞口水清嗓子，“泠泠姐，路挽在不在你边上啊。”
“你老惦记我哥干嘛，他手机还你了啊，你看看这个，”视频那头视线转换，移到了锅里，锅上罩着一个简易的蒸笼，掀开盖时，一股热气蒸腾四散，须臾才露出里面的庐山真面目，“七彩饺子哦，我们自己调的颜色，都是蔬菜弄的，纯天然无添加。”
“泠泠姐手艺挺不错嘛，哈哈，路哥他有事去了嘛？”程盛尴尬笑道，什么叫老惦记？明明这么多天才提了一句。
路泠习以为常道：“在陈哥那边卸货，可能还要一个小时才回来吧，刚去。”
陈哥，赫然便是小超市老板喽，他老婆是风景区保洁员，这么一说，程盛就想起来了。
“这么拼啊，…我可以和你商量个事吗？”程盛借机道。
“说啊。”路泠爽快道，手机已经放向了灶台边空地。
“我们吃年夜饭…通个视频呗，路哥会同意吧。”程盛支吾道，若是同路挽说，肯定得来一句拒绝的话语。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出声，正等程盛检查是不是网络出问题凑到屏幕上时，路挽的脸悄然出现，差点吓到程盛。
“你房间？搞得挺豪华嘛。”路挽在视频那头道。
“呵呵，我带你远程参观一下我家。”程盛突的来了兴致，翻转摄像头对着自己的床铺，床上被子杂乱，好在房间被宝叔整理过，一切看上去干干净净。
“这边是宝叔的房间，你最感兴趣的地方。”
程盛对门就住着宝叔，隔壁房间是老爸的，老爸的卧室略过，视频跟着进入宝叔房间，入眼处沙发横卧，简单的摆着橱柜与电视机，还有几盆绿植，屋子干净爽朗，再往里头便是卧房了。
“带你见识一下宝叔的西装和皮鞋，比我们所有的衣服都多。”程盛转向，靠近厕所那处有一排超长的衣柜。
程盛挨个打开宝叔的衣柜，里头白衬衫摆了两三间柜子，其余成套西装占满所有空间，下头的鞋柜大部分都被程盛抽开过了，路挽震撼之余感叹：家里开批发部的吗？
“接下来带你去看看宝叔吧，他在弄年夜饭。”
话毕，程盛将鞋柜合上，衣柜关紧，手机摄像头一步步顺着地板来到厨房，宝叔正围着围裙在炖肉，路挽多瞧了几眼，此刻的宝叔并未着西装，一身洁白的睡衣稍显精致。
“宝叔，和路挽打个招呼。”程盛把手机移到宝叔跟前，宝叔嗨喽一声轻笑，继续做菜。
“晚上一起视频吃年夜饭呗，省城不能放鞭炮，你们那儿肯定有意思多了吧。”程盛拿着手机走开了，行至客厅对准窗外，他们所在的位置不低，足以看到楼下一切建筑与行人。
路挽没有立马拒绝，犹豫了片刻后，轻道：“一起就算了，我晚上有空了打给你吧，先不说了，拜拜。”
未等程盛再说些什么，路挽那头主动挂掉视频，可惜一起视频吃饭的想法没能实现，好在路挽愿意单独电话联系，也不错。
黄昏至夜幕降临，程盛把手机扔在房间充电，自个帮宝叔弄菜，其实也没啥可弄的，宝叔一个人都搞的差不多了，就等老爸回来开饭。
“嘎…”
大门被人推开，程盛和宝叔掐着点把菜摆上桌，还没等程盛挨个把菜拍照发给路挽，老爸回来了。
“老爸，快点啊，菜要凉了。”程盛透过橱窗看向客厅门口，老爸正在换鞋。
“好好好，崽啊，你们先吃，老爸洗个手。”老爸乐呵道，连忙穿上脱鞋，手上拿的一些资料扔沙发上，三五步跑到厨房洗手。
待老爸洗完手，从宝叔座位后头揽着宝叔脖子，只瞬间就被宝叔掰开了，眼神示意程盛还在，“宝儿辛苦了，崽啊，有没有给宝叔帮忙呀，别累到你宝叔了。”
“哼，我什么都没干，我吃现成的还屁话多。”程盛阴阳怪气道，也是等老爸落座才动筷子。
此番瞧着老爸和宝叔的举止越来越奇怪，兄弟间会抱吗？应该会，但为什么这么奇怪呢？一定是自己思想出问题了，程盛心道，当即摇头否定心中猜测，他们早在程盛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不奇怪不奇怪。
“少爷，来尝尝这个。”宝叔拿公筷给程盛夹了一块油炸排骨，面色温润尔雅，淡笑间似有清风拂过。
老爸也跟着夹了一筷子，“崽啊吃饱点，你这个年纪再不长就没得长了，你不想一辈子都当个矮冬瓜吧，哈哈哈哈。”
“老爸你就损吧，等我真的长不高了肯定怨你，哼。”程盛别嘴，吃的嘴上油光发亮。
“宝儿你也吃，这小子不识好歹，今天晚上赶出去睡公园，给他张报纸盖肚子。”老爸玩笑道。
“那我要宝叔陪我，宝叔，今晚我们去睡大街。”程盛跟着玩笑道，吆喝宝叔一句。
宝叔无奈苦笑，淡淡摇头道：“两个活宝，快吃饭吧，菜要凉了。”
“嘿你小子，受苦的时候想着宝叔了，以后赚到钱了老子不要你的，给你宝叔花就行了。”老爸扬手欲敲程盛脑袋，被程盛躲了去。
“然后你再从宝叔那里抢？啧啧啧，你要的话我把工资都给你，行吧。”程盛嘿嘿笑道。
“哼，到时候娶媳妇了还能想着每个月给老子打个电话就不错了。”老爸斜眼看着程盛，又夹了一筷子给宝叔。
“少爷性格纯良，一定会孝顺您的，老爷不要担心。”宝叔温吞道。
程盛瘪嘴继续干饭，“知我者，宝叔也，哈哈哈哈。”
客厅的灯持续了个把小时，虽是过年，吃饭速度却与平常无异，中途，三个大老爷们开了瓶小酒，程盛不胜酒力，才喝了两杯就放下了，可不能喝多，晚上还得跟路挽视频呢，心里念叨着。
老爸劝酒宝叔，灌得宝叔稀醉，难得见到宝叔面色发红，程盛也觉脸上滚烫。
“今晚你宝叔醉的厉害，不要打扰他睡觉，明天早上你自己搞早餐。”老爸吩咐道，起身将宝叔公主抱起，徐徐走向宝叔房间。
“我来照顾宝叔吧。”程盛自告奋勇道。
老爸话音轻飘飘，道：“不用你管，我来。”
程盛未顾其他，眼神迷离站起，随手把客厅灯熄灭，扶墙走到房间把门反锁。
“叮…”
程盛刚倒在床上那刻，意识有些混沌，摸出手机打给路挽，视频电话那头等了许久才接。
-你被下迷药了？
面对路挽的问话，程盛移眼看向一脸关心的路挽，傻笑道：“嗯，被你迷到了，呵呵。”
路挽没有出声，视频里头程盛将手机摆在了高出床尾的长桌上，桌上零星摆着程盛的零食，还有电脑，视角将大床全部包揽。
程盛坐床上慵懒的趴在长桌上，酒的后劲上来之后显得醉醺醺的，打了个嗝，醉眼笑道：“路挽，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想不想知道？”
-你说。
路挽面色平静，视频那头程盛忽然倒在床上，翻了几圈又坐起，道：“我呀，寒假把剪头发学会了，可能没你经验丰富，但给你剪肯定够了，你想不想要我给你剪，嗯？你要说实话啊。”
-你喝醉了，明天再聊吧。
见路挽一副欲关视频的模样，程盛连忙凑到视频面前，哀求道：“我没醉，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愿望，我帮你实现。”
路挽沉默片刻，轻道：没事的话下次再聊。
“不行！路挽你不能挂我电话！”程盛乎的大喊，倒没把路挽吓到，反把路挽逗笑了，“你笑什么笑，啊，你不要新年愿望，我要，换你帮我实现。”
-你说。
程盛沉思良久，眼中的醉意似是有些认真，“…我要，我要，我要…”
-要什么？
“唔，…好热，”程盛倒床上挣扎道，这酒催的人发热，程盛几脚把裤子踢掉，果身倒在床上f情，程盛平常状态下的dio路挽是见过的，这下直播…
忽然间，程盛凑到视频跟前，眼神迷离道：“路挽，你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
…………………
那夜，程盛也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清醒后被褥上有几滩腥气十足的粘稠物，其余概不记得了。
点开手机那刻，页面是他与路挽视频的时间，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昨晚到底聊啥了？程盛疑惑不止，急忙找来纸巾将证物擦掉，再喷上香水掩盖，应该不会被宝叔发现。
“叮…”
“路挽，昨晚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聊什么了呀。”直到现在，程盛脑子还有点不舒服，当即没注意到路挽的表情，问的路挽尴尬不已。
路挽强行淡定，轻道：你说别关视频，等你睡着再关。
“哦哦，怪不得。”程盛盯着先前清理掉的粘稠物道，想来是遗精了。
-多少号回来，我提前准备饭菜给你接风。
程盛闻之一笑，缓缓穿衣服，道：“尽快吧，要看宝叔安排。”
说起宝叔，昨晚被老爸灌的稀醉，不知好了没，老爸亲自照顾，倒不担心了。
“你今天要走亲戚吗？”电话那头轻道。
“没什么亲戚走，你呢？收到压岁钱没。”程盛聊道。
“你妈那边完全不管你了吗？”
程盛轻哼，别过脸假装生气，道：“原来你一直都没信我说的话，我没妈，确切的说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我爸也不说那些，请你相信我好吗？哥哥诶。”
“哦，那你爸这边呢，不会也是独生子吧。”
“诶，你今天很八卦啊，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呗，我爷爷只生了我爸，我爸也只有我一个崽，爷爷辈的其他亲戚很久以前就没联系了，我的家庭背景很简单，你不用担心。”程盛屑道。
担心？路挽一脸问号。
“叮…”
程盛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发了个新年红包给路挽，“收了吧，当我给你的压岁钱，今年平平安安，学习进步哈。”
“那我不会客气哦。”路挽轻笑，顺手将红包收下，本以为程盛发的是个小红包，红包界面拆开那刻，显示一千块钱。
路挽面色凝重，反手把红包转过去，“我不要，你快收回去。”
“不多，发出去的钱我怎么能要，如果你不收，那我去北巷杂草群里再发了哦，新年新愿望，路挽，你对我许个愿呗，比如找到爱情，遇到喜欢的人，你对我许这种愿望的话很灵的，我可以打包票。”程盛拍拍胸脯道，抬手间撕开一包零食。
路挽反道：“你对我许个愿望吧，你想要什么？”
“我要？要找到爱情，你觉得能实现吗？”程盛轻道，眼神时刻注意路挽的表情。
“…那要看你的愿望有多强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