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迷失》葬剑

23、第二十三章

　　“你的面部神经失控了吗，波特！”斯内普看着哈利的笑脸，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怒火高涨，狠狠地喷洒毒液。

　　——这个该死的小鬼究竟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不是的。”哈利摇摇头，“只是我认为蜘蛛夫人她也是出于好意，既然她给了我这颗罗斯特的种子的话。”他晃了晃手中的小花盆——只不过晃的时候“不小心”用的力气猛了些、抖动的幅度大了些、那花盆看起来危险了些……

　　“小心点你这个白痴！”斯内普抢先一步从哈利手中把那花盆夺了过来，用双手牢牢捧着，绷紧嘴角，挣扎了半晌，最后还是向哈利问道，“麦德姆她告诉了你种植方法？”

　　哈利偷偷在心底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忍住笑意用万分严肃的表情说：“是的，她告诉我只要每天滴一滴我的血就可以了——她在种下去的时候已经滴过了今天的份……”

　　看着斯内普越来越糟糕的表情，哈利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闭上嘴巴。

　　“……你的意思是——你在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随随便便把血给了别人？”斯内普的怒气再次冒出，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没有一点魔法世界的常识吗？也许我们应该欣喜于食死徒和黑魔王的‘光明正大’，不然我们‘亲切’的救世主不知道会因为种种原因得到多少愚蠢难看的死法！”

　　“可是麦德姆夫人又不是食死徒，而且你也信任她，不是吗？你明明知道那个老夫人是如此多疑敏锐，却还是让我在那里工……”哈利呆了一下，瞪着眼睛看向斯内普——

　　即使知道有很大风险还是让自己离开庄园，是因为他明白自己呆在这个庄园时的焦躁吗？

　　而蜘蛛夫人说他特意将店面选在对角巷，还是顾虑到了他的安全吧……

　　斯内普似乎看出了哈利在想些什么，厌恶地瞪了哈利一眼，就像在他面前的是一只恼人的苍蝇：“不论你在想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自作多情！”

　　“是的，先生。”哈利轻声说，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想再跟斯内普争辩。

　　——因为他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那些从前想过的、没想过的……哈利第一次有种置身迷雾，却突然看到一丝曙光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渐渐穿透层层伪装，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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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几乎一夜没睡，幸运的是，他在第二天早上准备去对角巷的时候被斯内普告知这两天不需要去上班，蜘蛛夫人会在店里看店。

　　于是他就心安理得的留在普林斯庄园里休息，顺便去花园里走走——他成为“凯文·奥尔哈”之后就再也没去看过。

　　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花园里杂草丛生的情况不见了，地上长出各种各样的植物。这些天的工作经验足以让哈利认出它们——那些都是魔药材料。

　　不过——哈利皱了皱眉——他曾经打理过德思礼家的小花园，所以对于园艺还是有些研究的。斯内普这种种法，只是在不影响药性的情况下对土地进行了充分的利用，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灵这个花园乍一看上去就只给人一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哈利本来还想问问麦德姆夫人能不能把罗斯特安置在花园里，现在看来到处都是满满当当的，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

　　为什么斯内普会突然开始“打理”花园？

　　——如果这叫做打理的话。

　　那个男人不是一直没有理会这里的吗？还有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做的？自己上班的时候吗？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从脑子里冒出来，令哈利一时间有些愣忡。

　　就在这时，他看到斯内普穿着斗篷走出来。哈利呆滞地看着那个男人走近……

　　阴沉已经成为了这个男人的一部分，就像黑色已经融进他的生命里一样。

　　哈利突然想到斯内普对这个庄园似乎从来没有露出过厌恶以外的表情——阿赫沐夫人曾经说过，斯内普厌恶普林斯家族的一切……那么为什么他们会待在这里？为什么斯内普开始整理花园？

　　难道是为了哈利·波特？

　　一些疑问没有得到解答，更多的疑问却接连出现。

　　继油腻阴沉刻薄恶毒但是值得尊敬的老蝙蝠形象之后，西弗勒斯·斯内普在哈利·波特的眼中再次转换形象，成为一堆问号的集合体……

　　“你要离开吗？”哈利问，用最近难得一见的绿色眼睛打量着斯内普的穿着，虽然那个老男人就连斗篷都是万年不变的黑色。

　　“与你无关，波特。”斯内普冷淡地回答。

　　“我可以一起去吗？”

　　斯内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日子过得太舒坦，已经忘了你是个通缉犯了吗，波特先生？还是觉得这个假期太过漫长——那样的话你可以滚回那间草药店跟麦德姆那个老女巫继续谈论一些白痴话题，然后把你自己卖个彻底！”

　　“呃，我是说凯文……我可以用凯文的身份去。”他尝试着对魔药大师露出请求的表情。

　　不过他显然失败了，因为在斯内普看来，哈利的脸上只不过是呈现出了一种奇异的扭曲状态，让他直觉地感到一阵恶寒——有点像该死的邓布利多给他的感觉！

　　“愚蠢的提议。你想让凯文·奥哈尔这个身份再多一些疑点吗？被人发现跟我扯上关系对这个身份的保密一点好处都没有。”斯内普冰冷的声音从斗篷底下传过来，更添了一分阴森冷酷的味道。

　　“可是翻倒巷熟人应该不会有很多吧？”哈利执着的不想放弃——他已经决定要尽量多跟斯内普相处——经过昨天晚上的思考，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前半个月他工作的时候，斯内普是在避开他。如果仅仅是厌恶自己在他眼皮底下晃也就算了，但如果是其他原因——哈利想要知道答案。

　　魔药大师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过来。

　　“……我拒绝！”他硬邦邦地说完之后立刻幻影移形，不容哈利反对。

　　哈利看着斯内普消失的地方，皱了皱眉头，狮子的倔强又在心里冒出了头——很好，既然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自己去！

　　跟平时一样伪装好之后，哈利也披了件斗篷，接着他幻影移形到了翻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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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怒气冲冲地走在翻倒巷里，上次的翻倒巷之行因为马尔福而没能够采购到任何东西。

　　——那个该死的哈利·波特，还嫌他的麻烦不够多吗？如果被卢修斯·马尔福看到他和“凯文·奥哈尔”走在一起，那条毒蛇肯定会联想到救世主身上！他可不是阿赫沐·麦德姆，那个斯莱特林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绝对不会顾及什么情谊之类的东西！

　　斯内普熟门熟路地走进一家黑漆漆的魔药材料店。进去之后他放下兜帽，店里的干瘪的老头看到是熟悉的客人，立刻搓着手凑上前，讨好似的说：“斯内普教授，这次需要点什么？

　　斯内普看都没有看一眼店里摆放的商品，作为老熟客，他知道真正的好东西这个老板是不会摆出来的。

　　他直接报了一长串的魔药材料清单，然后看着那个老头为难的表情。

　　“您要的这些……这些……”他迟疑地说，眼中闪动着金加隆的光芒。

　　魔药大师要的这些材料都是稀有且高价的材料，还有一般人甚至不知道的材料……这是难得的一笔大生意，老板当然想要好好赚一笔。

　　“老卡尔，我知道这家店里有这些，或者说你有能力弄到这些——”斯内普将对方眼中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关于价钱，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你？”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请三天后来取，我会给您备好。”老卡尔露出一个合作愉快的笑容，他知道对方的意思是——只要价钱不太过分，都可以接受。

　　斯内普皱了一下眉，三天他不是不可以等，而且有的材料要弄到的确会比较困难。

　　他短促地点了点头：“我希望三天后能看到齐全的货物。”

　　“您放心，数量和质量都不会差。”

　　斯内普重新拉上斗篷附带的帽子，走出魔药材料店，但是他走了几步就感到不对劲——

　　身后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句“钻心剜骨！”

　　斯内普直觉的避开第一道魔咒，但又一个人跟着扔出了同样咒语——他没能躲开，立刻抽搐着倒在地上。

　　“斯内普……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主人！我们要杀了你！”疯狂的声音传到魔药大师耳边，震得他一阵一阵的头痛。

　　该死的！斯内普在心里狠狠地诅咒凤凰社和魔法部的无能——那两个是食死徒！

　　他暗地里握住魔杖准备随时反击，但是从另一个方向飞来的魔咒击飞了那两个食死徒的魔杖，紧接着又是两个昏迷咒放倒了他们。

　　斯内普扭头望去，熟悉到令人心痛的柳木魔杖牢牢地握在褐发青年的手中，那双与头发同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心的情绪。

　　——他早该知道，那个格兰芬多蠢货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