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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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归海在二十一世纪喝了十多年的洋墨水，除了饮食和衣着受到西方人的影响外，并没有学到其他的一切不好的坏习惯（例如种族歧视）。
所以当小四儿夏季毫无主从观念的称呼他为‘大坏蛋’时，夏归海也从不生气，小家伙虽然又瘦又小干不了什么重活，但是一双小手还算灵巧，束发挽髻宽衣绑带熟手得很，夏归海很放心的把这些不太懂的都丢给了他。
只是孩子心性尚重，喜欢玩闹，尤其是逛街。
夏归海整日无所事事，也就由着小四拉着自己满街乱逛。
小四喜欢吃东西，一看见卖吃的小摊就停在跟前不肯走了，不管肚子是饿是饱，一定要买了才愿意走，夏归海总是毫无知觉的往前走了几丈后才发觉身边少了个人，然后无奈的回头掏钱去‘赎’那个爱吃的小东西。
“大坏蛋，买栗子。”
掏钱，买下。
“大坏蛋，买肉包子。”
掏钱，买下。
“大坏蛋，买臭豆腐。”
掏钱，买下。
“大坏蛋，买......”
夏归海终于火了，眉毛一挑，冷冷的说，“小四儿，买什么多东西你吃得完吗？”买来的东西可都还在他手上拿着。
小四抬起头看着他，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却不是眼泪，“我还没吃过烧鸡呢，大坏蛋，买一个好不好？”
夏归海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软，立马就掏出银子买了。
小四欢呼了一声，高高兴兴的抱着烧鸡乖乖的站在夏归海的身边，可爱又可怜的小家伙，夏归海用没拿着东西的右手爱怜的揉了揉小四的头，要是自己有弟弟，也会如此疼爱他吧。
不远处传来一阵“咣咣咣”的敲锣声，小四眼睛一亮，抓住夏归海的手就往前冲去。
原来是几个街头艺人，摆了点道具在街上的空地里耍起了杂耍。
敲锣声也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人，稀稀拉拉的站着围成了一个不小的半圆。
耍大刀，吞枪，胸口碎大石，几乎都是些老套的表演，但还是博得了大多数人的喝彩声，小四儿就更不用说了，又跳又叫又鼓掌的，到了卖艺人拿着小碗到跟前时，甚至还从夏归海的腰间摸出了几块碎银丢进碗里，接着又继续叫，整个人跟个猴子似的。
夏归海没理会，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的对话上。
“你听说了吗？驭天帝要来啊。”
“哦？真的？”
“嗯，我今天路过北门（汶都皇宫的北边的门口）时听到北门的侍卫爷说的。”
“当真不假？”
“绝对假不了，听那侍卫爷说，驭天帝会在女儿节那天出席我国酒宴，琉国的文书已经到了，过两天应该就贴皇榜公告了吧。”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想一睹驭天帝的龙威呢，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次可不能错过啊。哎，知道驭天帝什么时候会到我国吗？是女儿节当天吗？那我要早早出门去东门等着了。”
“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到时候看看皇榜吧。毕竟驭天帝的圣意可不是你我这般市井小民能够揣度的。”
“是啊是啊。”
如果说不兴奋，那就是骗人的。
夏归海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心里的起伏，也就他自己能知道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闹市里熙熙攘攘的声音直接吵醒了夏归海。小四儿还在店小二临时搭出来的小床上睡得喷香。拿了件外袍披在身上，夏归海打开了面向闹市的窗。
闹市里依然热闹非凡，热火朝天的不是买卖，而是议论。
众人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聚在一起大声议论着，又是兴奋又是激动，这个说汶国是个宝地，连驭天帝也要亲临宝地的女儿节。那个说驭天帝看上了汶国的某个女子，要在女儿节那天过来迎娶。也有人说是汶国国主力邀了几次，驭天帝推脱不过才勉强答应过来与汶国上下一同欢庆。甚至还有人认为汶国想借女儿节这个喜庆的日子和琉国结亲。
能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让大家讨论去了。想来应该是皇榜贴出来公告驭天帝会来汶国了吧，要不大家也不至于那么高兴。听归听，夏归海注意到一点，人们并不避嫌，在大街上就敢大声的讨论猜想这个霸主的到访，而且，虽然众人各有己见，但从语气上并无半点的排外不安，虽说是属国，但难道他们不怕归海驭天出尔反尔，侵犯自己的国家么？
一代霸主，统一天下而不招到其他国家民众的厌恶和排斥，实属难得。众人语气中对归海驭天的向往和敬仰骗不了夏归海，甚至都还带着点沾沾自喜的骄傲，很难想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让百姓对他如此折服？
夏归海眯了眯眼睛，露出了他在此世第一个堪称开心的笑容，归海驭天，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九月初四，归海驭天到汶国的日子，这天一大早，皇宫东门两侧站满了人，一直延续到东门对面的街上，汶国的侍卫们拿着长棍子以交叉状横在人群前方维持秩序，而夏归海带着小四儿也混在人群中。
众人翘首以待，可当太阳高挂在空中时，却还不见那皇帝的影子，而小四儿老早就拉着夏归海的袖子说饿了，就在夏归海打算放弃等待，带小四儿去吃东西的时候，周围本来还站着的人群却呼呼啦啦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夏归海一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赶紧拉着小四儿蹲了下来，众人的欢呼声很是高昂，纵使是跪着，也是兴奋得拼命挥舞双手。
夏归海没有跪拜的习惯，他在上辈子唯一的一次跪着叩首，是在父母的葬礼上。下跪这个词在他的心里只有两种意思，一是悲哀，二是示弱。对归海驭天，哪一种都不是。
（漾：“儿子，别忘了你才来到这里就已经跪过了，证据就在第三章。别怕啊，男人跪吧不是罪，别人不会笑话你的。”夏归海：“滚！”）
夏归海蹲在人群中仰首注视着从他眼前缓缓走过的一行人。两个带刀侍卫骑马踱步在前面开路，马后是一群宫人，有男有女，十来个左右，最后的两个宫人则举着华盖走在銮舆的前方。整个銮舆为深紫色，由底座、边框、立柱、栏杆、顶盖轿杆和抬杠几部分组成，由八个壮汉乘抬着，底座呈长方形，顶盖如同四面起的房顶形式。銮顶四角盘踞着四条张牙舞爪的翔龙，銮舆的窗也是雕刻成龙纹状，轿身围以紫色帷幔，遮住里銮舆里外的景象，而顶盖装饰的紫色穗边随着行走而晃动，大摇大摆。华丽而张扬，却不让人感觉锋芒毕露。
銮舆后面跟着百来个侍卫，不似于前面宫人的粉绿色衣着，侍卫们是苍绿色的。腰间两侧皆配有长剑，齐步而行，脚步声，剑的甩动声齐声而响，大有现代阅兵的阵势，很是壮观。
直到一行人进入东门，围在人群前的汶国侍卫们立刻整理队形，尾随着归海驭天的人马一路护送进入皇宫，而一向只为迎接远方而来的贵客才打开的东门也在侍卫们的进入后缓缓的关上。
人们在东门关上后就都站了起来，聚在一起议论着。
“不愧是归海王朝的皇帝啊！”
“连宫女都很漂亮啊！”
“衣服的颜色很好看啊！”
“可惜没有看到驭天帝的龙颜啊！”
......类似这种赞叹和遗憾的话语纷纷不绝。
“大坏蛋。”小四儿拽着夏归海的袖子拉了拉，“那些人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驭天帝吗？”
“坐在轿子里的人才是，别的都是他的随行人员。”
“啊......好，好厉害啊！”
夏归海觉得有点奇怪，归海驭天亲临属国，带的随行侍卫才百多人，不怕途中生变吗？先不说汶国会不会造反，若是有歹人趁此机会劫杀他，他带的那么点人有还手之力吗？该说他太低调了还是太笨了？而且，归海驭天的亲临使得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出来迎接，为何却不见汶国国主出来？难道汶国国主的架子比归海驭天的还要大？他是不给归海驭天面子还是......另有隐情？
“小四儿，想见见那个坐在轿子里的人吗？”伸手去捏了捏小四儿粉嫩嫩的脸颊。
“想啊，大坏蛋你认识他啊？”拍开在自己脸上肆虐的大手，小四儿傻乎乎的问道。
“不认识，”夏归海意味深长的一笑，“但是，很快就会见面了。”接下来，该想想怎么才能混进皇宫了。
隔日，还没等夏归海想出一个好方法混进皇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夏归海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冷眼看着垂首跪在桌子前面的六人，小四儿怯怯的站在他身后不安的绞弄着自己的衣摆。
“主子，请随属下入汶宫。”看似为首的一人跪了半天后才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夏归海没有出声，还是冷冷的看着，这六个是什么人？为什么跪他？难道是这个身体的仆人吗？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前，他不会说任何话。
“主子，求您了！”那人见夏归海不做声，又哀求了一次。
夏归海还是不做声。
那人无奈，用手悄悄使了个手势，接着连同其他五人一起跪着磕起头来，边磕还边齐声求道，“请主子随属下们到汶宫，请主子随属下们到汶宫，请主子随属下们到汶宫..........”
夏归海还是冷冷的看着，直到那六人的额头开始冒出鲜血，沿着他们的脸颊往下流，他还是毫无所动，那鲜红的颜色让他感觉很熟悉，很舒服，他甚至变态的想让他们的血流得多一点，再多一点。
小四儿哪里见过这等头破血流的画面，当看到六人的脸都沾满了鲜血之后，他抑制不住的惊呼出声。夏归海被这声惊呼醒了醒神，当看到六张血脸还在不停的磕头，他才大声喝道，“够了！”
六个人才停止了磕头的动作，低着头跪在地上，血沿着他们的下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才片刻功夫，六人面前都多了一小摊红色的液体。
夏归海定了定神，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让原本低着头的六人蓦然抬首，睁大的眼睛和脸上那红色的血液看起来好不吓人。
“主子，您，您.....”为首的那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归海。
“回答我，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们是您的七卫啊！”
“七卫？什么东西？七...卫？”夏归海想了一下，想不出个所以然，“既然是七卫，那还有一个呢？”
“这.....”那人瞄了瞄小四儿，似乎很介意在他面前说起这事。
“说！”夏归海语气里的威严和怒气吓了那人一跳，颤抖着身子低下头来回答。
“七卫中的一卫是明卫，在琉国。我们六人是主子的暗卫。”
“哦？那么，”夏归海站了起来，走到那人的面前蹲下，抬起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平视，六个人因夏归海的举动更是抖得厉害，像六个筛糠子一样。
用力捏住那人的发抖的下巴，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望进对方的眸里，夏归海一字一顿的说，“告诉我，我，是，谁？”
“您，您是......”暗一不知道怎么回答夏归海的问话，主子的名字可不是他这等人能唤的。
身后的暗六咽了口口水，紧了紧牙关，握住拳头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夏归海一口气说到，“主子是归海驭天，是我归海王朝的一代霸主！”
夏归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甩开暗一的脸，起身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暗六的领子，拎着他不得不踉跄的站起来，“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我是谁？”
“主子是归海驭天，是我归海王朝的君王！”暗六看着夏归海，坚定的说。
夏归海看着暗六的笃定，知道他所言不假。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慢慢的松开手，夏归海后退了两步，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笑到他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他是归海驭天啊，原来他就是他，哈哈，原来他想找的人就是自己，哈哈，原来他一直对自己感到好奇啊，哈哈，为什么归海驭天不怕途中遇伏只带了百来人过来，为什么汶国国主不出来迎接，只因为那顶轿子是空的啊，遇刺不怕，倒是国主一出来迎接，可要穿帮了啊，哈哈，真可笑啊！哈哈！
可是，如果我是归海驭天，我该怎么办呢？梦然，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回去吗？如果不能回去，那么梦然，我该怎么办？
孤寂的笑声一直在房间里回荡着，跪着的六人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的主子狂笑不已，却没有半点办法。
一双微温的小手轻轻的抹去了夏归海脸上的泪，小四儿踮起脚尖搂着夏归海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小声的嘟囔，“大坏蛋，不要哭，不要哭。”
笑声嘎然而止，夏归海右手举起又放下，终于还是按上小四儿的头，揉了几下，才说，“放心，我没事了。”
跪着的六个人缓缓的松了口气，同时对小四儿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待夏归海被小四儿拉着重新坐在椅子上时，六人才和夏归海说起了正事。
“主子，明日就是汶国的女儿节，属下恳请主子到汶宫参加国宴。”
夏归海并没有理会暗一的话，拿起小四儿给他泡的茶，啜了一小口，“你们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主子，您不能称自己为‘我’。请主子改口。”
咳咳，差点被呛着了，好吧，“你们是怎么知道朕在这里的？”
“回主子的话，那日当铺老板通知暗三，说您到他的铺子当了自己的衣服。”
“哦？那当铺老板是？”
“是我们放在汶国的眼线。”
“哦，你们这几天住哪？”
“就住在主子隔壁。”暗一说完这句话又马上补了一句，“属下绝对没有冒犯主子之心，住在主子隔壁实属想更好的护好主子的安危。”
夏归海摆了摆手，说明他不介意。
“那国宴又是怎么一回事？”
“回主子，”说话的是暗二，“那日我们知道主子在汶国之后，马上飞鸽传书回朝给何大人，何大人说，暗访不如明查，与其在暗处担惊受怕，不如公告天下陛下会到汶国来，与汶国一起欢庆一年一度的女儿节，让所有想要借机异动的人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就有了国宴一事。”
“何大人是？”
“何子非大人，您的明卫。”
“哦，对了，”夏归海拉过身边的小四儿，“他是夏季，以后朕的起居就交给他了，你们以后管他叫季少爷。”
“是！”六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大坏蛋，”小四儿对刚才发现的事一点都不清楚，他只知道夏归海笑着流泪，让他很心疼，“他们叫你做主子，他们是你的仆人吗？”看到六人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他还是有点害怕。
“算是吧，小四儿，你不是说想看看那轿子里坐的人吗？”
“是啊，是啊。”一提起那轿子，小四儿又想起东门那风光华丽的一幕，“大坏蛋要带我去看他吗？”
“小四儿，”这小家伙似乎很能触动自己的爱怜啊，“如果我说我就是那轿子里坐的那个人，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啊~大坏蛋你就是那个轿子里的人？好，好厉害哦~”小四儿兴奋得手舞足蹈。
“那你还愿意跟着我吗？还是回去找你爹？”
小家伙眨着大眼睛想了想，“你会带我去坐轿子吗？”
呵呵，真是可爱的小东西，“会的。”夏归海承诺。
“那我还跟着你。”小四儿笑开了花，纯真的笑脸填补了夏归海心中遗憾的空缺。
（漾：“小四儿，你真够白痴的，夏归海那家伙没等你同意就已经做出决定了，你还在这里犯傻，真受不了。”夏归海：“滚！”）
使了个眼色给跪着的六个人，六个人顿悟，齐齐向小四儿一叩首，“见过季少爷！”
这可吓了小四儿一大跳，六个满脸是血的人拜你，你怕不怕？虽然说那血已经干了。
这可不，小四儿吓得动也不敢动，呆了半天之后才鼓起勇气怯怯的去端来一盆夏归海用剩的洗脸水，摆在六人面前，让他们把脸给洗洗。六人不敢擅动，在夏归海示意默许后，六人才轮流洗了把脸。
小四儿看他们把脸洗了之后又跑去夏归海床上摸来了之前老人家给的药，一一给六人抹上，体贴的动作换来了六人的暗许。
夏归海默默的看着小四儿的一举一动，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果然是自己看中的人，单纯善良到令人动容。
看着洗完脸又安安静静跪着的六人，小四儿脸都皱成了一团，跪那么长时间脚都不痛吗？
哀求的拉了拉夏归海的袖子，小四儿无声的替这几位大哥求情。
“都起来吧。”
天籁啊！闻声的六人赶紧起身，但因为血液循环不畅，六人皆是站不稳，双腿又痛又酸又麻，刚站起来又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六人扯成一团歪歪扭扭象叠罗汉似的。乐得小四儿哈哈大笑，夏归海也终于脸色稍霁。
“你们叫什么名字？”
“主子问的可是我们六人的代号？”暗一反问。
“名字。”
“我们六人没有名字。”
“那朕平时都怎么叫你们？”
“暗一到暗六。”
夏归海无语，纳闷着自己怎么到了这里之后老是遇上一些没有名字的人，例如小四儿，例如眼前这六位。
难道自己熟谙取名之道？
（漾：“哈哈，儿子你成取名大师了！摆摊吧！”夏归海：“滚！”）
“朕给你们六人安个名儿吧，姓氏承袭自祖先，朕就不给你们赐姓了。”
“是，主子。”
夏归海看着六人，暗一年纪稍大，和自己差不多，其他五人倒是看起来只比小四儿大个三四岁，还是几个孩子啊！
“暗一，你以后就叫忠，小忠。阿忠也行。”
“谢主子赐名！”暗一躬身一揖。
“暗二，你就叫小华，阿华。”
“谢主子赐名。”暗二谢恩。
“暗三，就叫小人，阿人。”
“谢，谢主子，赐名。”暗三支支唔唔，丝毫没有小忠小国的干脆，显然不是很乐意叫这个名字。
其他五人默不做声，只是抽着嘴角身子一抖一抖的在闷笑，只有小四儿哈哈哈哈的笑得合不拢嘴，夸张的捂着肚子，“小人，哈哈，小人，嘿哈哈！”
看着小四儿笑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夏归海只觉得有一群乌鸦飞过自己的头顶，嘎嘎乱叫，真是失策，看来想给他们取‘中华人民万岁’这个经典的名字是不可能了，就算自己是皇帝也不能强给人安上小人这名字。
思量片刻，夏归海最终给六人分别赐名为：玟，墨，云，夜，绯，檬。六人则集体跪拜叩头谢恩。
赐名过后，六卫之首的暗玟又再次提起了入宫之事，夏归海终于点头应承。
归海5年九月初五，六卫与驭天帝相认，获得赐名，并对小四儿夏季留在主人身边有了初步的认同，但也同时发觉驭天帝的异常（指夏归海不记得以前的事）。也是此日，夏归海身上隐匿的暴戾之情有破壳而出之象，而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身上所隐藏的那一份易于常人的脾性在他日后的纵容下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了怎样一个颠覆性的灾难。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