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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美人来贿 ...


  •   几人本策划都在陵中守着,但如此一来也不是办法。毕竟守株待兔也不知要待多久,索性便分为两组,轮流在墓中留守,每逢两日便替换一次。

      先守陵的是江树同柏冬阳,谢池月将添了巫文的巫符给了他们,以防万一。

      若有急事,便可燃之,作为通信,即时便可赶赴支援。同理,谢池月也可以引燃自己的巫符,以作简单的报信。

      沈掇星同谢池月二人回到了白花散落如净雪的梨院。二人身着黑衣穿梭于其中,于白梨坠落中格外显眼。

      倒颇有白花落青丝,牵手共白头之意味。

      沈掇星手闲,依着高大身量,抬手便折下一枝繁梨,开得旺盛,其之纯净,颇像肤如凝脂的出浴美人,让人为之魂牵梦绕。

      他将那枝梨花递给谢池月,谢池月刚想接,他却临时反悔般收了回去,还双手环抱,不怀好意地望着谢池月。

      谢池月也不觉气愤,他早就习惯沈掇星这脾性,便叉着腰,有样学样地模仿着沈掇星张狂的动作神情,他插着腰,“怎么?是要我礼尚往来,也折一枝给你,你才肯给我是么?”

      沈掇星嗤笑一声,大方地把花塞他怀里,“不是,我是在想是直接送给你,还是给你编织个花环。”

      谢池月淡笑着望那花,眸中泛起几分媚意。才想开口,沈掇星又道:“还是都送吧。”说罢便又折了几枝。

      “花好好地长着,你却非要糟蹋。”谢池月接过他递来的几枝繁花。

      沈掇星绝不食言,说到做到。眼下便开始织起了花环。“既是给你的,那便不是糟蹋,是对花的恩赐。你手上那几枝可拿到房中去养着,灵力还在,败不了。”

      谢池月温文尔雅地笑着,一举一动都透着温柔,柔而不娇。因沈掇星正边走路边低头摆弄小玩意儿,所以谢池月便配合着他的步伐闲庭信步地往卧房步去。

      不知沈掇星是不是有意练过,半响后便织好一手环。谢池月立于卧房门前刚想推扉而入,沈掇星便从身后覆了上来搂住他,两人前胸贴后背,心脏都快被钉在一起,狂跳到呼吸都有些迟钝。

      谢池月愣了愣,耳根染了绯色,像渡了层胭脂。“怎…怎么了?”

      沈掇星环抱着谢池月腰间的双手收的更紧,像是要把人嵌入怀中,难舍难分。

      他起初并没应答,只是贪婪又沉醉地将脸埋在谢池月的颈间,丢了魂般深吸几口,“我的。”

      谢池月被他这行径弄得又羞又痒,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笑着摸他的头,“别闹。”

      沈掇星的脸依旧不舍地埋于颈间,谢池月听到了一声模糊不清的闷笑,竟恍惚觉得此人在撒泼撒娇…

      沈掇星意犹未尽地抬起面颊,依旧维持着前胸贴后背之姿,把下巴靠在谢池月的肩膀上,用双手去帮谢池月戴先才织好的花环。

      他戴完后手又使坏般在谢池月的腰间游走,不过谢池月的心神都在那花环上,没注意他这流氓行径。

      谢池月痴痴地看着右手上那花环,赞道:“你手真巧,若是我,肯定弄不来。”

      “我哪不巧?我全身都巧。”他意有所指,只不过谢池月懒得理他,免得中了他的套,白让这坏人占便宜。

      “不过你这花环大小织得刚好。看…掉不下来!”谢池月右手轻晃,将坠着花环的右手展示出来。

      “你这手就是摸,我也摸过多次,自然是合适的。”沈掇星眼神中有抹不掉的挑逗。

      “谢谢你。”谢池月自动忽略他的荤话,真挚道,“回去歇着吧,而且你应该有不少事务要处理。”

      沈掇星佯作不豫地瞥了瞥嘴,不甘心地说:“奖励呢?”

      “什么奖励?”谢池月才说出口心中便已明了。

      这臭小子是织了花环,然后来讨赏来了。

      “你说呢?”

      他转过身同沈掇星面对面,谢池月知道沈掇星肯定不安好心,手指有些不自在地攥紧衣裳,羞涩到说话有些生硬,“你…想要什么奖励?我再织一个回礼?”

      “不要这个。” 说罢,便微躬身子,同谢池月平视,他将脸凑到谢池月眼前,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愣着干嘛,亲我啊。”

      谢池月愣了愣神,随即脑子嗡的一声,脸在霎那间涨成桃色,那面颊像是生了花,欲拒还迎,勾人至极。

      他僵硬地凑上去,生涩地含住那红润的唇瓣。往日都是沈掇星主动,现如今却是他来,不免有些生硬。他忘情地吻着,说是吻,但其实是小心翼翼地含着,足以让人为之沉醉。

      他羞得很不敢睁眼。

      但沈掇星倒是从未闭眼收眸,他不想错过任何姿态任何神情的谢池月,包括此时的他。沈掇星几乎是用痴迷又癫狂的眼神望着谢池月,其中不乏溺爱,那种眼神足以将人甘之溺毙。

      沈掇星望着他生硬又含羞带怯的模样,心中又乐又好笑,但就是不抢过主动权。半响后,二人吻得火热的唇瓣才分离。

      谢池月亲完便低眸,他不敢再抬头望眼前人。“你…我…先回房歇着了。”说罢,便落荒而逃般推扉而入,随即又动作行如流水地合上了门。

      沈掇星也不逼他,只笑道:“那我先去处理一些事宜,你有事便来叫我,我在主殿。”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挺甜的,我走了。”

      谢池月脑子又炸开一片,闻言如同炸毛的猫儿般在榻上滚了几圈。他也不知自己在别扭什么,总之就是不好意思…!

      沈掇星不由地深吸几口气,定了定心神。一边往主殿步去,一边心不在焉地喃喃自语:“差点把持不住…”

      这般勾人,他可真是个妖精。

      沈掇星从容又随意地坐于高位之上,举止间透露着不屑和高傲。高高在上地傲睨着人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惶惶退却。

      殿中央跪着一人。那男人毕恭毕敬地低着头,显然又敬又畏,甚至不敢抬头看位居于高位的沈掇星。

      瞧着装扮,这是乐杀族派来的人。

      沈掇星心想难不成又是那杜徳无派来的?杜徳无便是乐杀族的上官,其实就是一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听说这货是靠三寸不烂之舌当上这一族之主的,那时恰逢族内江河日下,族内精英死伤惨重,竟让这见风使舵的人坐上了此等高位。

      沈掇星无奈暗骂,心说这一族恐要毁在这废狗手里,不过好在现在人才辈出,优秀的小辈也崭露头角,就像樊琢枝和五绮等人。

      他平日就看杜徳无不顺眼,这杜徳无分明是个修道的,但却不务正业,竟跑去学商人发财,倒腾起生意来。

      此人贪得无厌,是妥妥的墙头草。眼下见高层有意推选樊琢枝为下代上官,便不免有些心思烦躁,心急如焚。

      这人的脸皮也是够厚,怕是剑都捅不破。利益在前,不管尊严。他三番五次地派人来讨好沈掇星,便是希望日后沈掇星能推波助澜地帮他一把,好稳己之高位。

      那杜徳无消息倒是灵,沈掇星前脚刚回来,他后脚便上赶着来笼络人心。

      沈掇星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心中一个念头隐隐作祟:想利用我帮你固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狗玩意,纸老虎充雄狮,你也配?!看谁算计谁!迟早把你这老骨头从那位置上踹下来。

      那男人畏缩地跪着,沈掇星黑着脸沉默不语,那男人便也不敢出声。

      半响后沈掇星才淡漠道:“何事?”

      那男人闻言才战战兢兢地抬起脸来,一张脸像是浸水后又粗暴地烘干的白纸般,皱巴巴的,不免有些狰狞。

      沈掇星认得这人,杜徳无每次派来的都是这人。这人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狡猾又献媚的气息,让人心觉不快。“是我族上官派我来的。”

      这男人有个称呼,叫做滑头三。

      沈掇星不耐,剑眉一横,沉声道:“又有何贵干?!”

      滑头三被这威慑吓得不由身子一抖,他实在不敢直视沈掇星。“杜上官听闻您长期外出归来,便让我给您送来些礼。”

      沈掇星已然是耐着性子坐于此,杜德无送过他许多上等礼品,小到锦缎丝绸,大到宝剑利器。可沈掇星却挑得很,未曾看一眼那些珍贵的礼品宝物便被遣返,派来的人也被毫不留情地轰了出去。

      沈掇星嗤之以鼻,“哟。杜徳无这次又拿什么来孝敬我。”他从未给过杜德无情面,无论人前人后。那杜德无虽是同他地位相差无几之人,可沈掇星却不屑与他为伍,反而十分厌恶。

      滑头三冷汗直流,他动作拘谨地抬手拭去湿汗。“此次定会让您满意的。”

      沈掇星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是么?呈上来。”

      滑头三直起身子站定,转身拍拍手,示意候于殿外的人进来,随后便退居一侧。

      沈掇星云淡风轻地抬眸一看,只见约七八个婀娜多姿,身段极好的美人步中有序地踏入殿中,随着轻盈妖娆的步伐同沈掇星越靠越近。

      分明是寒冬,可这几位绝色皆身着白纱裙,若隐若现,如同歌舞伎的装扮,袒胸露乳,细腰外露,肤如凝脂,白若雪霜。

      位于最前面的那体态丰腴的女人,手上端着一托盘。托盘中放着一雕刻精致,精巧无比的檀木盒。

      沈掇星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啧。”

      滑头三暗中察言观色,可他不知这一声“啧”是无语的意思,却将这一声误解为见到绝色美人后的“叹为观止”。

      滑头三思及这,便不由地窃喜。心说:哪个男人不爱美人?除非你是个走后门的断袖!这次终于可以搞定你这个麻烦货了吧?!那盒中之宝只是助兴用的,果然还是得靠女人来诱惑比较稳妥管用!多睡几次说不定还有戏呢!!

      沈掇星注意力全在那盒子上,他翘着腿,冷道:“愣着做什么?!呈上来啊!”

      那女人身子一抖,赶忙呈上去。

      沈掇星接过那引人注目的宝盒,仔细端详着雕刻上的花纹,细看才知,原来那上面雕的是梨花,梨花枝上还雕着鸳鸯,技艺高超,十分传神。

      沈掇星见到梨花便思及谢池月,下意识便露出了淡笑。

      滑头三见沈掇星的神情舒缓了不少,这事好像有门!他趁沈掇星没注意时,朝沈掇星边上那美人使眼色,意思是让她用点媚人的技俩勾引沈掇星。

      沈掇星打开那盒子,只见一坠着天空蓝的宝石颈链,那宝石熠熠生辉,如同天上繁星,水中明月,格外惹人眼。好看是好看…沈掇星心想,但此条颈链便可让他满意的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滑头三赶忙解释,他挤出献媚的笑容,“沈上官,杜上官听闻您喜欢梨花,所以便有心派人专门雕了此盒。此条颈链可是独一无二的!别看它现如今呈现的是纯净的天蓝色,它可是能变色的!”

      “变色的颈链?有何可稀奇的?”沈掇星无趣地拎起那颈链。

      滑头三就笑,“您有所不知。这其实是房事中用来助兴的物品。”

      沈掇星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这才来了兴趣。“喔?何出此言。”

      “佩戴者神经兴奋或体温渐升时,此颈链便会由蓝转红。自然是添了些情趣。”滑头三道。

      沈掇星眸中黯淡几分,手指摩挲着那颈链,嘴角化出意义不明的笑容。他爽快地合上盒子,“哦。这我收下了。”说罢,便想起身。

      哪知,一直候在一旁的那女人竟凑上来挽住沈掇星的手,且不给沈掇星反应之机,便想投怀送抱地亲上来。

      此等献媚之举让沈掇星措不及防,厌恶反感至极。在唇瓣未相贴之时,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甩了一巴掌过去。

      说到底女人还是娇弱,那美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抽得扑倒于地,娇嫩的脸颊都印上了红巴掌印。

      众人大惊失色。滑头三欲言又止,想说话又不敢说。

      沈掇星大怒,眸若含霜,“喂。几个意思?”

      滑头三霎时间寒毛直竖,咽了咽唾沫,“沈…沈上官若是不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可…可以挑其他的,这…这还有几位美人!”

      沈掇星大发雷霆,踹翻了眼前的茶桌。“怎么?杜德无觉得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适合我?!”

      其中几个美人慌忙跪下,“公子息怒!”

      “闭嘴!贱ji也想爬上床不成。他杜德无今日敢用女人来忽悠我,便是要同我结下梁子。难不成他认为这种卖场的脏女人也配同我承欢么?!”沈掇星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滑头三不禁觉得有些腿软,扑通一声也跪了下去。他不知沈掇星在气愤什么,一时间也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答。“上官消气…这种贱女人自然是配不上您的!是我们之过错!是我们无知愚蠢!还请上官息怒!能配得上沈上官的定是闭月羞花根正苗红的纯净之人!”

      沈掇星不知何时已立于他眼前,滑头三不敢抬头。霎那间沉重的一脚便落于侧腰上,他惨叫一声,被踹的七荤八素,差点吐出血来!

      只听见于他上方传来沈掇星警告般的冷声,“本官有夫人。” 依旧是那般目中无人又居高临下的模样。

      滑头三疼得意识不清,只下意识地连连应是。

      半响后沈掇星气渐消了下去,吩咐滑头三准备一套那些美人身上所穿的白纱衣装留下,随后便下了逐客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美人来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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