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风不一样》南左

21、第 21 章

　　他的意思周杨明白，
　　“所以我今晚给你机会啊，你其实不用做太多，问一问，就当做自己关心这个案子，我想那些法官也是会给你面子的，要是等后面结果挺好的，她估计会感谢你，到时候你不就有机会了么。”
　　“给我面子？我算是谁？法院院长？还是政法委书记？这事你就别掺和了，而且我也对你说句实话吧，我压根就不想管。”
　　“是么，挺可惜的。”
　　“可惜什么。”
　　自己当然没把态度咬得那么死，
　　“是为你自己可惜吧，如果我不帮，你的小女朋友就会飞了。”
　　“我可没这么龌蹉。”
　　周杨翻了个白眼，看得南方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还不龌蹉？就你在大学里做过的某些事，足以把你抓起来判刑了，就定个传播□□物品罪，那也有几年刑期。”
　　“喔，我只是不知道在大学里谁大半夜找我问要片子，除非这个问我的人不算是人。”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那些是好奇心在作祟，其他也没什么，你说是吧。”
　　“对，然而你却认为我是龌蹉。”
　　“开玩笑的，你不会是真的给当真了吧。”
　　南方故意露出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还同样又故意得用话来挪逾身边人，
　　“是不是当真了？.....，哎，别不回答啊，看着我说说呗，你难道觉得不好意思？开始害羞了？这不应该是你啊？”
　　“滚滚滚，～，一边去，口水喷出来那么多，都打扰到我吃烧烤了。”
　　“看来还真是害羞了。”
　　他有点停不下，再次开起了玩笑的话，
　　“你和她说情情爱爱的话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么得害羞？”
　　周杨这一回没了几分前的害羞表情，或者是南方的玩笑话让他抓住了能反击的机会，
　　“你猜啊，不过我觉得呢，你应该不会知道什么叫做谈恋爱，什么又是情侣双方的互动，你只能以为那是害羞。”
　　“难道不是么？”
　　对方抬手在空气中来回摆动了好几次，
　　“当然不是了，害羞的意思是有很多很多的，可你没有经历过感情上的害羞，所以你什么都不会懂。”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的么，我虽然是没谈，但你不正谈着么，.......，对了，差点忘了问了，你和她都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更加害羞的行为？”
　　“你自己猜啊，能猜出来我才佩服你，但是我劝你别乱想了，要不然今晚你怎么办？那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大半夜起来洗内裤？你这样丢不丢人啊。啧啧，～”
　　南方嘴角抽了抽，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自己也仍然不是周杨的对手，可就这么认输了？南方不甘心，同样的，周杨也不打算放过自己能“乘胜追击”的好机会，甚至带着对之前自己被糗而想要报一箭之仇的念头，
　　“你现在也没话了？别光顾着瞪我啊，要不要也来几句解释？”
　　“解释什么？你叫我出来该不是为了向我炫耀你这些东西吧？”
　　“一开始不是都跟你说了么，你自己一直不肯听而已。”
　　“要我帮忙，可也得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啊。”
　　“算了算了，现在人都走了，你再说又有什么用，所以吃东西吧，我点了一堆呢，不吃都冷了。”
　　话里挺叹息的，让两边都不是滋味，
　　“吃，我出来就是为了吃的。”

　　面前食物种类很多，各种佐料撒在上面，有红色的辣椒，也有黄色的孜然粉，看着很有食欲，他们都使劲得吃，还时不时得互相碰杯，等感情回到最初那般平静之后，南方突然间给了一句“好听”的声音，
　　“我会帮你问问的，你就这么转告她吧，但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不能给你保证，毕竟是牵扯到刑事案子，我什么都不好说，相信你也很清楚。”
　　“好，.......，走一个！”
　　他端起杯子，表示感谢，
　　“我其实是知道你会答应的，因为我们两认识那么久了，我怎么会不了解你，你嘴巴虽说不饶人，不过真到了最后你还是会念及我们之间的友谊，而你能做到这样地步，我已经非常感激了。”
　　某人摆了摆手，一是示意不用那么感谢，二是自己也做不到这样好的地步，
　　“哪里，就问一下罢了，你也不用给我定一个要求，我最怕和最讨厌有人要我这么或者那么做，特别是在私事上。”
　　“我能理解，我自己和你差不多，要不是我女朋友，我怎么可能掺和进来。”
　　“她值得你花那么大的代价么？另外求我的女生又是她的闺蜜？她们两个不会连什么是刑事案件都不懂吧？”
　　当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周杨很快张嘴替自己的女朋友辩解，
　　“值得，我能被人喜欢，那很不容易，我几乎每一样都差别人一点，都比不上任何人。”
　　“这是你自己在认为，你哪里不好了，你觉得你哪里又比我差了，你总是这么自卑，那会导致你在爱情中处于一个弱势的地位，不利于你保护自己的权利。”
　　“我还要什么权利，如果是为了她，我能给她我自己全部的一切。”
　　“所以你就把我拉进来了？”
　　“抱歉。”
　　南方抿了抿唇，没有别的声音，他眼看着周杨喊来店主，又叫上一瓶啤酒，但他们两个人其实都喝不惯那苦涩的口味，特别是南方，
　　“这瓶啤酒我自己喝，权当给你赔罪了。”
　　“别，用不着这样，我刚刚不是在责怪你，”
　　话未说完，对方直接打断道，
　　“你还是觉得我不值得那么做，对吧？”
　　“一开始是，现在我的态度变了，也许感情的确不能用平时的理智来判断一个对错。”
　　关于这一点，他们都认同，毕竟各自都在经历一场，有得有失的感情，
　　“没错，感情不需要理智，感情也无法用理智来判断，我的感情来得不容易，我已经这么大了，单身那么久了，一直很孤独，......，南方，我可不是你，你性子冷淡，对任何都一样，但你就打算一辈子都这么孤孤单单得过么？我好像从没看到你对一个异性感兴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没有一丁点想要谈的意思？”

　　啤酒上来了，店主很客气得用起子打开瓶盖，南方盯着已经被揭开了盖子的啤酒瓶，希望能从瓶口看到浑浊的泡沫涌上来，最终溢出，像一个人的声音，一个人的欲望，总需要抛开理智的时间，来安慰自己在人来人往中，在人世间里那无尽的压抑，如今这个时候正好，以至于南方很难得得倒了一杯啤酒，他在以前怕那个味道，更害怕自己会喝醉，继而醉得失去了自己，可是真实的南方又是什么样的人？周杨不知道，谁也不会知道，甚至连南方自己都看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唯独浑浊的啤酒入了口中，随之而来的，是同样无穷无尽的苦涩，这种滋味才能给人清醒的感觉，并非是昏昏碌碌的喝醉，
　　“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最后还是没有异性看得上我，我也觉得无所谓，但你说我喜不喜欢女人，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答案，我是男人对吧，既然是和你一样的男人，那还怎么会没有欲望呢？”
　　“这我就不懂了，有欲望，那就有需求，你又是怎么忍耐得这么多年？”
　　“不必忍耐，我对于性的感觉并未太强烈，我其实挺信奉一种不接触□□的精神恋爱，各自都能保持干净，也不需要为了以后的后悔而闹得不可开交，甚至是我所幻想的那个标准，不是能够在现实中被实现的，即便是有这样的人，她”
　　她如今有了一个清晰的影子，南方想到了她，所以才停顿了几秒，
　　“她估计看不上我了。”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周杨端着杯子正要喝，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自己猛地一下子放下杯子，眼睛也瞪过来，
　　“等等，！你刚才说了什么？她看不上你？她是谁啊？”
　　问完更觉得高兴，便忍不住起身走上来更靠近道，
　　“快说说，到底是哪家姑娘？”
　　被逼问的人有些无语，
　　“没有谁家的姑娘，我不是说了么，假如按着我的标准，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那么完美的人，如果真的有，她一定看不上我，.....，我说了一个前提，是如果。”
　　“你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么，只是没想到你这小子也够快的，另外你也别如果如果了，人家看不上你，是你没去追，不去追追看你又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万一好的呢，你说是吧？”
　　“是什么是，全是你在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