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风不一样》南左

20、第 20 章

　　四年苦行僧似的生活，几乎把南方给打造得跟旧时代的人一样，他保守刻板，不喜欢体验新的生活，就连那副眼睛都是好几年前的款式，虽说已经更换了好几次，但南方一直没有换过另一种的类型，只有这一款，才是他心安，或者是喜欢的来源，其实南方如此的个性，也挺有女人缘的，特别是刚刚帮过他的小女生，也特地问了南方几个问题，其中多半是围绕个性来展开的，
　　“哇，你是法官么？”
　　被问到的人正好坐下，闻言也有时间去回答，
　　“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管的也和法庭无关的东西，算是后勤吧。”
　　自己说的是谎话，却必须得这么说，因为南方不想去惹麻烦，可惜对方好像没相信，
　　“一般是的人，才会否认呢。”
　　“喔。”
　　他不想解释，转头看向了周杨，
　　“这么晚了，找我出来就是为了给我介绍女生？”
　　周杨懂南方，南方也一样懂他，只要是请客，一准就是对方有事，如果按着以前，南方觉得没什么，但现在他的工作岗位在法院，那不得不让南方有些担心，随后，这样的担心还真成了真，
　　“介绍给你就是帮你创造机会的，她有事要你帮忙，你就帮帮吧。”
　　“什么事？”
　　“私事。”
　　“我没问你，你让她自己说吧。”
　　南方问的正是刚刚那个对自己热情的女孩，她应该年龄比南方小，不过对于自己女性身份的利用却显得非常熟练，同时也让南方明白了，刚才人家对他好，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而是人家有求于他呢，可请求归请求，南方的心里一直在祈祷，千万不要是刑事案子，他已经怕了李英法官，也更担心自己说不上来，毕竟人是朋友约出来的，他多多少少得给朋友一个面子，所以最好不要碰上难说清楚的麻烦，不过现实也往往是这样，自己越是紧张什么，最终也越是会那么得出现，
　　“我弟弟前几天打了人，被抓进去了。”
　　“打得对方严重么？”
　　答案似乎很难说，可看着女孩抿了抿唇，答案反倒变得清晰了，
　　“几级？你知道我的意思。”
　　“重伤，挺严重的，听说要被判刑。”
　　“哈？重伤？你弟弟用什么打的？还能把人打成重伤？另外你弟弟多大？你看起来也没二十岁吧，怎么你弟弟就做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大概是问题太多，她一个一个回应，有些问题也不太好说，以至于南方听得有点模模糊糊的，
　　“我弟弟刚满十八岁，两年前中职毕业，在一家汽修厂上班，他比较喜欢交朋友，为人也好客，所以朋友让他去打人，他脑子一热。”
　　“直接说吧，用什么打的？打的又是谁？”
　　自己怕不够明白，就再加了一个提醒，
　　“你如果想让我帮你，你最好不要瞒着我，要不然被我发现不是真的，我马上撒手不管。”
　　“好好好。”
　　一听某人会管，对方满脸喜色，其实南方所谓的会管，也顶多帮忙问问法官一两句话而已，反是对方理解错了，却也不好好想想，自己才和南方认识多久，南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去做那么大的付出呢，但两个人虽然思绪不同，倒也并不妨碍一个说，另一个人都听完，随即自己给了一些建议，
　　“用汽修厂里拿来的钢管打的，把人打倒后，还在打，所以比较严重。”
　　“把人打倒了还打？这是想把人打死么？”
　　“他当时脑子昏头了。”
　　“你跟我说没用，估计法官也不会信，他已经成年了，这个是明明确确的刑事责任，肯定要判刑的。”
　　“别啊！他才那么小，进去后下半生怎么办？！”
　　女孩就要哭了，然而南方压根没理睬，甚至还皱眉冷笑道，
　　“出了事，才知道后悔，他都十八了，一点理智都没有么？”
　　“他知道错了。”
　　“知道了没用，倒不如去好好赔偿受害者，花钱治疗，当做亲爹亲妈那样服侍，再取得受害者的原谅，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而不是问我，我又不是法官，我也不能判刑。”
　　话到头了，那是最后的意思，彼此都明白，所以女孩又转头看了看南方的朋友，试图让他说几句话，但南方不让他说，
　　“你看他干嘛，你让他说什么？他虽然是我朋友，但关系到生命，关系到法律，谁也帮不上忙，我更总不可能为了你弟弟把自己送进去，再说了我也没这个本事，你是找错人了。”
　　他有要离开的意思，不过朋友拉住了他，
　　“找你是为了出来吃烧烤的，那些话不说了，......，开心点。”
　　南方给朋友面子，朋友挺高兴的，只是女孩兴致不高，再呆了一会儿就找借口离开了，她一走，陪她来的女人也走了，最后只剩下南方和朋友两个人，但这样让彼此间反倒是好聊了，
　　“你也真是的，什么事都敢接，你就不怕我不把你当朋友么？！”
　　“知道知道。”
　　对方嘿嘿得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得给南方倒了满满一杯饮料，口中也同样陪笑着说，
　　“我也没办法啊，我最后在追她闺蜜呢，而她闺蜜知道我有一个在法院里工作的朋友，她就怂恿我把你叫出来帮帮忙。”
　　“就是最后走的那个？”
　　“是。”
　　“哎呦，妆容太浓了吧，看起来也有点不咋地。”
　　朋友眼睛一瞪，
　　“要你管，我自己看着喜欢就可以！另外我也不是你，你可以一个过苦行僧似的生活，我不行，我孤孤单单的最受不了了。”
　　“你怎么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大堆解释？我似乎也没说什么啊，更没让你不去找女朋友，就是你找人也得看看啊，她给我一种人不太可靠的感觉。”
　　“哪里不可靠了。”
　　南方想了想，觉得不应该把回答一直牵扯上一个人的面容中，但关于面容，他已经想到了某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漂亮女子，跟那丁香花似的，美得清淡，又足以吸引到人，
　　“一来就要求我，还是我做不到的事情，反正我对她的形象不好。”
　　“事又不是她求你的，是她的朋友。”
　　“这有区别么？我连一面都没见过呢，一来就直接要我帮忙，我帮什么忙，我认识她呢？还有我为什么要帮忙？！”
　　心里有气，以至于说出来的声音带着不满，周杨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倒了一杯饮料递过去，
　　“她至少认识我啊，你是我朋友，是我兄弟，她看重的也是这些。”
　　“我知道，要不然我早就骂人了，可你不会不知道吧，刑事案子啊，你让我怎么办？我又不是法官。”
　　“她只是让你问一下，问你的看法。”
　　看眼前人脸色不好，周杨赶紧压下后面的交谈，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喝点饮料吧，先缓一缓。”
　　南方压根不需要任何的缓和，自己仍然因为心里不舒服，
　　“缓什么缓，你刚刚也不是没听着话，她那个意思你难道会不懂么？！是仅仅问问我的意见么？！”
　　“算我错吧，你冷静一下。”
　　“冷静不下来！”
　　周杨一愣，神情中全是想不到的意味，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平时我从没见过你还有那么脾气的时候？是不是在单位里遇到麻烦了？被领导说了？”
　　“没有。”
　　南方一听赶紧摆手，自己已经意识到之前的激烈有些太过于莫名其妙，所以他便也主动道歉了一番，
　　“跟单位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抱歉了，刚刚说了很多不好听的内容，你别在意。”
　　“我没在意，不过你真的没事吧？如果有事别憋在心里，就像今晚我约你出来不仅仅是想拉拢一下感情，也是让你能够开心一点，因为我最近看你朋友圈里的动态，你似乎是遇到事了。”
　　“遇是遇到了，但麻烦不在于单位，是生活中的，问题不大，你不用替我操心，反倒是你，你这场恋爱谈的，让我不知道怎么劝你。”
　　“我没什么大问题啊，我反正就这样了，工作没你好，相貌也没你长得好看，所以只要有个女人能看得上我，我自己就很满足了。”
　　对方一副光棍的样子，话中一样如此，这些内容一直说来说去，早就是被反复表达了许多次，南方压根就不想听，
　　“呵呵，～，我真要是比你好，那么现在坐在你位置上的就应该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