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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3章 ...

  •   贺兰朝在府里后,景书辞便不大像之前那般随意出入了。总担心会和他不期而遇,到时候闪躲不及时又是一场尴尬的寒暄。所以尽管卢周三日五日的来请,她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只盼望花听晓早些玩得尽兴,两人启程回汴京。
      “哥哥和表兄这几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日都是见不到踪影。”
      “你看左右他们这么忙,要么我们回去吧?”
      “那怎么行?姑苏城我还没游历完呢。”
      游历?从下船到如今,足不出户吃遍了城内大大小小的美食摊子。若是真的游历起来,怕是姑苏城都要被她搬空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哥哥他们不在府上?”
      “是啊,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的,根本寻不到人。”
      花听晓一直嘟囔着,景书辞倒是来了兴致,终于等到这些门神不在了,当然要趁此机会出去好好逛逛。
      “那你今天可想出去逛逛?”
      “前几日问你你不都是说不想出去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
      “走。”
      两人说走就走,临行前还让落落去了卢周府上,约他在城东的小酒馆汇合。
      初夏时节,姑苏城里的花开得正艳,草木郁郁葱葱,全然和汴京不同。因为要出门,景书辞特意选了一身水墨绣花的裙衫,她本就清瘦,在出尘的外衣下更显脱俗,宛若不染纤尘,头上随意盘了个发髻,簪了朵时兴的海棠花,素雅清新,很是赏心悦目。花听晓身形略微丰腴些,便挑了件绯红色的百迭群,上身穿了白色的小衫,又添了花钿在额间,她本就长得明媚,这样一来更显俏丽可人。景书辞替她选了个碧玉的簪子簪在发间,知道她怕热又打了个松快的发髻,这样一来两人都是极为清爽的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算是收拾停当正经出府去,伺候的婆子问起也只说是出门去玩,去往何处也没细说,下人们知道两人左右是要回来的,便例行公事问完也就下去了。
      “书辞,这么些日子我也没瞧出来我表兄到底是什么心思,你瞧出来了吗?”
      “你都瞧不出来,我怎能瞧出来?”
      景书辞刻意回避了花听晓的话,这些日子就是为了避开他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她可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走了走了,去桃花小酒馆吃酒去。”
      “这是个什么名?”
      “酒家自己取着玩的,哪来那么多由头。”
      景书辞拉了花听晓进酒馆,没过一会卢周也来了,只不过看起来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见了景书辞也不像往日那样热络,好似有什么话要说一样,欲言又止了许久也没见他吐出一个字。
      “今日怎么了?可是病了?”
      景书辞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挡了回来,卢周正色道:“书辞,你可是愿意嫁与我当夫人?”
      菜刚上桌,酒还未入喉,花听晓听罢直接将杯中的酒洒了干净。
      “卢长怀,你这是病得不轻啊。”
      景书辞的反应并没有比花听晓好多少,两人面面相觑,着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你就是铁了心要嫁那贺兰朝?”
      “不是,谁告诉你我要嫁贺兰朝?”
      自己左右不过十三岁,哪里就开始谈论嫁娶之事了。景书辞呷了一口酒压压惊,半天不知道如何回应,贺兰朝前些日子也是反常得紧,今天卢周也是这样,当真不知道两个人是受了什么刺激。
      “当真不是贺兰朝?”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我才多大我。”
      卢周听到这话才稍稍回过神来,脸上的神色也好看了许多。花听晓见他那模样只觉得好笑,替他斟了一杯酒:“长怀兄,请吃一杯酒吧。”
      “你又不正经了。”
      “我哪里不正经了,分明是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当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犯了相思之疾啊。”
      “花听晓。”
      “我说错了吗?适才掏心掏肺的,如今倒是怕了。”
      卢周虽是在外蛮横,在花听晓这里却是半点好处都没讨到过。眼看又落了下风,景书辞适时着人添了酒菜:“好酒好菜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贺兰朝一回来书辞就都不出来了,我还以为要就此在贺兰府住下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看来这是误会多的越描越黑。景书辞也不解释:“这不是来了吗?前些日子我们虎丘都没逛完,不如今日再去城外一趟?”
      景书辞实在不想太早回府,若是回去遇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也行。”
      “要么我让落落回去收拾下行李,今天我就搬去你府上吧。”
      “那再好不过了。”
      “好什么好,书辞,你就这么厌弃我表兄吗?那日你们才有的肌肤之亲呢。”
      “花听晓,你会不会用词!”
      听到肌肤之亲四个字景书辞只觉得热血直冲向了自己的天灵盖,脸上宛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红没红自己不知道,但着实发烫。
      “书辞?”
      卢周一脸不可置信,若再加上西子捧心状的姿态,怕是就要被人误以为断肠人了。
      “不不不,卢周,不,长怀,你听我说。”
      景书辞想解释此刻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毕竟两人确实是在众人面前亲昵了些,说不是肌肤之亲却又当真是肌肤相亲了。
      “书辞,我先回去了,今日就不陪你们了。”
      卢周逃遁似的离了酒馆,景书辞见状无语凝噎,对着花听晓一脸无奈:“我和你表兄,完全是毫无关系的。你怎的就如此不知轻重呢?”
      “谁说的毫无关系?”
      随即答话的却不是花听晓,一道声音自屏风后传来,待看清来人后景书辞愈发觉得如坐针毡,脸上的气血也越加汹涌,此情此景,此时此地难为情,怕是话本子也写不出更好的来了。
      “贺兰朝?”
      他在适才卢周的位子坐下,言笑晏晏,手指覆上她的双颊:“阿辞,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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