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先生：失忆后又遇见你》大鱼小羽

115、尾声12

　　“可后来我却害怕……自己会是你眼中的……强.奸.犯……”一句话说得无比艰难和压抑。

　　“嘘！”江璃终于忍不住转身捂住他的嘴，发现他竟然也已是满脸泪痕……
　　心头疼痛更甚，急忙安慰他：
　　“别这样说自己！我后来根本就……没反抗，所以你怎么能说自己是……”

　　江璃话还没说完，就被Jay一把捏住手腕带进了怀中，双肩被紧紧环住，箍得她隐隐发疼。

　　江璃的头被他按在胸前，隔着衬衣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甚至能听见他此刻正愈加疯狂的心跳。

　　“所以你后来没反抗，不是因为你对我彻底失望，而是因为……你也爱我吗？”Jay的语气稍显沙哑，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

　　江璃一怔：所以他就因为这一个误会，而后来又被折磨了许多年吗？
　　不由心疼不已，江璃叹了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Jay突然就笑了，像是阳光终于绽放在脸上，抱她抱得更紧。

　　“江离，你是欠我的！就因为你没有早说这一句话，我后来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有种……身负重罪却逍遥法外、不但没被判刑，反而又去引.诱当初……受害者的犯罪感……你太坏了江离！都怨你！”

　　江璃被他箍在怀里，第一次听到他一半撒娇一半抱怨的诉说心结，心里登时一软，同情心开始泛滥成灾。

　　“嗯，是怨我……对不起，江南，对不起我没能早些看懂你的好、对不起我把你的好意当恶意、对不起那天我说了很多不理智的话，对不起……”

　　江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Jay捧起脸颊，把她还没道完的歉堵在了嘴里。

　　深情又绵长的吻……

　　江璃轻轻回应着他，心底压抑多年的无数声“对不起”，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出来。就像很久以前在影视城把他气哭的那次，江璃的满腔内疚和心疼，只有在轻轻亲了他之后，才能稍微缓解……

　　轻柔慢慢变得蛮横，像是包含了对往事不甘的发泄似的，Jay啄着她的唇瓣越来越用力，咬得她下唇微微发疼。

　　如果说江璃之前还看着这张和记忆中江南的面孔重合不上的脸有些别扭的话，那现在熟悉的淡淡气息终于和她的又纠缠在一起，六年前和六年后的感情才开始慢慢融合、江南和Jay也终于慢慢融合在一起……

　　只有多亲一点，以前的伤心才能被抹去一点。

　　“王子荣说我错就错在，从来没说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从来没有自私的为我自己着想一点，”
　　喘息间隙，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那我现在就自私一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你！”

　　像是野兽压抑的嘶吼，他嗓音沉重又沙哑，伸手按下电动窗帘的开关……接着绵长的吻落在她耳边、发丝、颈间……

　　而江璃想起王子荣说过的“他再也不能……”，于是暂时接受了他这亲密举动，以为最多也就止步于此。

　　直到她以为的“止步于此”不但并没“止步于此”，反而还被他亲得一阵颤栗，江璃才心脏狂跳着双手抵住他胸膛：
　　“等……等一下江南……Jay……我们还没说完话……我还……”

　　“嘘，”Jay拉开她的手，扣住她纤细手腕，
　　“再多的话，也比不上……”

　　他眸色一暗，抿紧双唇，眼中写满了对她的爱和渴望。

　　江璃还想说什么，却冷不防被Jay拥着压进柔软的床中。

　　“江璃，”他单手解着她胸前毛衫的纽扣，
　　“你不是说要还债吗……”

　　“……嗯……”

　　“一个正常男人一星期四次，一年五十三个星期，是二百一十二次，六年加起来，一共是一千二百七十二次。你可要抓紧时间了。”

　　毛衫扣子悉数被解开，Jay的眼里起了火……

　　江璃的注意力却全被他这让人惊掉下巴的数字吸引走了：
　　“什么？一千……哪有你这样算的！这要怎么还得清！”
　　江璃不可思议的一瞪眼。

　　“能还清，我教你……”Jay说完俯下头……

　　“啊！等……你的腿……Jay，等一下，慢点……”

　　江璃本来还担心他的腿，好奇他怎么还有撑在床上的力气？于是一边小心闪躲着不碰到他的腿，一边留意他腿疾的严重程度……
　　还有那个她不好意思问出口的“再也不能……”到底是指不能……？还是就是没有生育能力？

　　但很快，她就被折腾的完全没有这个心思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给这幅伊甸园的画面镶了金边。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往事的伤……
　　*

　　许久过后，Jay才放过了她。

　　于是江璃还没从“他怎么体力还这么好”、“这到底算还了一次还是两次”的震惊中缓过来，就又一脸震惊的被Jay直接抱到浴室，精疲力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洗了半小时鸳鸯浴……

　　终于一切风平浪静后，江璃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再动。

　　“江璃，你怎么体力还是这么不行？”Jay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按揉着她光滑的肩膀和胳膊。

　　江璃朝他怀里拱了拱：
　　“哪里不行了？好歹这次没有像以前一样……昏睡过去……”

　　“哦？”Jay忍不住笑了起来，
　　“难道你以为这次没有昏过去，是因为你体力好吗？”

　　江璃疑惑抬头看他。

　　Jay眼角都带了笑：
　　“要不是我努力克制，你以为你还能清醒着？”

　　江璃脸一红，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于是恼羞成怒拍了他胸口一巴掌：
　　“你不是腿坏了吗？原来是王子荣和你合伙骗我的！太过分了！”

　　Jay伸手捏住她的手，放在胸前：
　　“没有骗你，江璃，王子荣说的是真的，只是他没有说完：我在医院和手术台上待了两年的结果，是我终于能重新站在你面前了。”

　　江璃半信半疑，干脆撩开被子检查他的腿。

　　看到小腿上的弹痕伤疤，和大腿上几处明显缝合的痕迹……江璃又红了眼睛。

　　Jay赶紧笑道：
　　“没事的，已经不疼了，除了不能长时间跑步以外，没什么影响……”

　　还没说完，江璃就已经俯身吻上了那几处伤痕。

　　以前的三十年太疼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要你疼了！以前是你照顾我、宠着我，从此以后，就换我宠着你吧……

　　江璃本来只是轻轻吻着他的伤疤，却在抬眼看到他的热切后，鬼使神差的改变了方向……她想给他想要的一切……

　　“江璃……”Jay细长手指穿过她发间，哑着嗓音咬紧了唇……

　　片刻后，江璃抿紧双唇，一脸娇嗔瞪他一眼！转身裹着浴巾冲进卫生间，紧接着传来开到最大的水流声。

　　Jay也起身跟了过去，倚在门口笑着道歉：
　　“对不起，我……也没经验……就没控制住……”

　　“闭嘴！”江璃用纸巾擦干嘴，又狠狠瞪他一眼，随后眼睛一转，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勾住他脖子，一踮脚尖吻住了他！

　　像是恶作剧一样，江璃嘴角浮起坏笑，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

　　她以为会看到Jay一脸尴尬的后退或推挡，却没想到，他竟然无比享受的环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到了洗手台上！

　　江璃一慌：“Jay……冷静……”

　　“嘘，就再……一次，求你了……”他软语祈求，像极了一个撒娇要糖吃的小孩一样。

　　江璃的心瞬间化成了一汪水……于是她挑起的恶作剧不但没达到预计效果，反而还被……
　　*

　　阳光逐渐西斜，两个人还赖在床上，相拥着不愿分开。

　　江璃分外享受这种心爱人就在身边的感觉。她仔细听着他的每一个心跳，感受着这难得的平静和心安。

　　直到阳光变成夕阳，江璃才收回在他胸膛画圈的手，抬头看他：
　　“所以你现在……到底要做江南还是Jay？”

　　Jay低头亲她头顶：
　　“你希望我是江南还是Jay？”

　　“你想我叫你江南还是Jay？”江璃反问他。

　　Jay想了想，把她抱回怀里：
　　“我做江南时，似乎总是活在无尽的等待里。只有做Jay时，才真心享受过和你相爱的时光……虽然也不多……”

　　“那就还叫Jay吧！”江璃打断他，不想他再想起任何不开心的事。

　　“不过，”Jay话题一转，
　　“你刚才一边哭一边叫我江南时，感觉也不错，就像是……多年前的美梦终于成真了一样。”

　　江璃一时没反应过来，Jay笑着贴到她耳边，小声说道：
　　“其实，从高中开始&%*?………………”

　　江璃被他没羞没臊的话说成了一个大红脸，听了一半就赶紧伸手去捂他的嘴：
　　“没听见没听见！不许你污染我的耳朵！真不害臊！”

　　Jay伸出舌尖舔下她掌心，江璃慌得赶紧收回来，两个人又闹做一团。

　　好不容易喘息平静后，Jay终于开始了一个正经话题：
　　“对了江璃，我什么时候能见见孩子？虽然在医院能收到Ethan发来的照片和视频，但我还从没有……”

　　“一会儿就能见！”江璃说完起身开始穿衣服，Jay也跟着下床。

　　“一会儿？去哪？”他边系衬衫纽扣边问。

　　江璃神秘兮兮对他一笑：
　　“你猜！”